第十章 複習搭子
午後，窗外的蟬鳴顯得格外清晰。
郁婧婧坐在梳妝檯前，盯著鏡子裡的自己，手上拿著一支粉色唇膏，遲遲沒有動。
「他找我複習而已，沒必要這么正式吧？」
她低聲自言自語。
然而，思忖片刻後，她還是塗上了唇膏，又輕輕撲了點粉底，眉毛細細修了修，看起來清新自然，氣色更顯得精神飽滿。
並不是有偶像包袱，而是郁婧婧的一個習慣。
外出見人約會的時候，總是要稍稍打扮一下，哪怕是個簡單的淡妝。這是出於禮貌對別人的尊重，也是讓自己看起來狀態更好。
打理完畢，郁婧婧換上了一件素雅的白色連衣裙，挎著包出了房間。
「哥，我出去一下，晚上不一定回來吃飯。」
她對正窩在沙發上打遊戲的郁俊牛說道。
郁俊牛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只是隨口問了一句：
「幹嘛去？」
「見個同學，幫他複習。」
「行，早點回來，別累著。」
……
坐上公交車，郁婧婧找了靠窗的座位。窗外的風景不斷向後退去，她的腦海里卻全是蘇石的信息。
「這個人，平時看起來不苟言笑，成績好得離譜，但昨天的交際，讓人覺得他其實也不是掉書袋的呆子。今天怎麼突然想起來找我複習？」
她靠在椅背上，嘴角微微揚起，忽然又低聲自問：
「他該不會真是有什麼別的意思吧？」
不過一想到蘇石平時那副沉穩得有些過分的模樣，她又覺得自己多慮了。
「可能真是學習上的事吧，畢竟誰能拒絕年級第一向自己請教問題呢？」
……
公交車穩穩停在城西的路口，郁婧婧下了車，走向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店。
推開玻璃門，輕柔的風鈴聲響起，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咖啡香。
店裡人不多，她一眼就看到了靠窗的蘇石。
他穿著乾淨的白襯衫，雙手交疊放在桌上，正盯著窗外發呆，面前只放著一杯白水。
陽光透過玻璃灑在他的側臉上，整個人顯得溫文爾雅，像極了偶像劇里走出來的翩翩少年。
郁婧婧眼神微微閃動，腳步輕快地走了過去：
「你來這麼早？」
聽到聲音，蘇石回過神來，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也剛到一會兒，怕你等，提前到的。」
郁婧婧拉開椅子坐下，隨手把包掛在椅背上：
「你不是只喝白水吧？」
「不是。」蘇石看了一眼菜單，隨手遞給她，「點吧，咖啡奶茶甜點隨便選，算我謝禮。」
「謝禮？」郁婧婧挑了挑眉。
「昨天的事還沒謝你呢。」蘇石微笑著解釋，「總不能光靠一句『謝謝』就完了吧。」
郁婧婧點了點頭，沒有客氣，隨手點了一杯焦糖拿鐵和一份提拉米蘇。
「對了，」蘇石打量了她一眼，目光若有所思，「你今天化妝了？」
「嗯，淡妝而已，見人總不能太隨便吧。」郁婧婧答得自然，隨即反問，「怎麼，感覺不適合嗎？」
「很適合。」蘇石大方地讚美道，「狀態特別好，看著很精神。」
郁婧婧沒想到他會直接夸出來，微微愣了一下，隨後假裝隨意地抿了口水：
「你這嘴，挺會說話的。」
咖啡店的氛圍舒緩，兩人很快進入了學習狀態。
蘇石拿出一本教材和一疊練習冊，從頭開始複習高一的知識。他翻著書，一邊隨口問道：
「這個物理公式，是不是還得用到高二那部分的定義？」
郁婧婧伸手接過他的教材，目光掃過幾行字，乾脆利落地回答：
「對，公式和定義是一塊的，不過最好再看看例題，這樣比較容易記住。」
「行。」蘇石點頭，隨手拿筆記下來，「你還記得挺清楚的啊。」
「我是複習得多，印象深刻。」郁婧婧邊說邊翻開練習冊，指著一道題目說道，「你看這道，和剛才講的那個公式掛鉤，做完應該更有感覺。」
蘇石依言低頭，埋頭演算了幾分鐘，抬頭時發現郁婧婧正托著下巴看著他，似笑非笑的樣子。
「怎麼了？」他問道。
「沒什麼。」郁婧婧搖了搖頭，眼神里透著些許疑惑，「就是奇怪，你成績明明那麼好，怎麼總問我這些基礎問題？」
蘇石沒抬頭，只是專注地寫著答案：
「複習就是從基礎開始嘛。再說了，有些知識點落了，再抓也來得及。」
郁婧婧點了點頭，雖然覺得他的話有道理，但還是有些摸不透：
「堂堂年級第一的蘇石，怎麼會有這麼多漏洞？」
不過，看著蘇石認真寫題的模樣，她又覺得沒必要多想，乾脆順著對方的節奏繼續講解下去。
時間一點點過去，蘇石從高一的物理、化學開始複習，一直過到數學的重點知識。
每當他在某個地方卡住時，郁婧婧都能迅速指出關鍵，順帶講清楚相關的思路和拓展。
「果然有個百事通在身邊，效率就是高。」
蘇石合上練習冊，忍不住感慨道。
郁婧婧挑了挑眉，忍住笑意問：
「你還真不客氣啊，把我當工具人用？」
「工具人談不上。」蘇石放下筆，笑著說道，「但你確實幫了我大忙。沒你在，這些東西我得折騰好幾倍時間。」
郁婧婧輕哼了一聲，轉頭看向窗外，嘴角微微上揚：「算你識相。」
……
蘇石合上練習冊，長舒了一口氣：「今天就到這兒吧。照這個進度，再有一個星期，我估計就能把這些內容全撿回來了。」
「一個星期？」郁婧婧歪了歪頭，看著他，略帶疑惑，「你這麼有信心？」
「當然。」蘇石笑了笑，把剛做完的題目推到她面前，「有你這樣的『學習機』，哪裡不會點哪裡，還愁什麼？」
郁婧婧瞥了他一眼，抿著嘴沒說話。小腦袋裡卻是在想別的。
「照他的意思，自己豈不是要在這陪他一個星期……啊這……」
蘇石喝了口水，隨意問道：
「對了，晚上有沒有安排？如果沒事的話，不用急著回家，這附近有幾家館子還不錯，順便一起吃個飯。」
郁婧婧愣了一下，下意識想拒絕。但她隨即反應過來，心裡默默吐槽自己：
「什麼叫進度太快？不就是吃個飯嗎，又不是其他事。」
她抬頭看了蘇石一眼，對方神色自然，看不出半點別的意思，似乎真的只是單純想請她吃飯。
「好啊，不過AA制。」
郁婧婧語氣乾脆，語調堅定，「複習幫你也就算了，吃飯我可不讓你全掏錢。」
蘇石笑著點點頭，沒有爭：
「行，聽你的。不過飯後我負責幫你打車送回去，這總不過分吧？」
「那倒是可以。」郁婧婧鬆了口氣，拿起包站起身，「走吧，看看你說的『不錯的館子』到底有多好吃。」
郁婧婧坐在梳妝檯前，盯著鏡子裡的自己，手上拿著一支粉色唇膏，遲遲沒有動。
「他找我複習而已，沒必要這么正式吧？」
她低聲自言自語。
然而，思忖片刻後，她還是塗上了唇膏，又輕輕撲了點粉底，眉毛細細修了修，看起來清新自然，氣色更顯得精神飽滿。
並不是有偶像包袱，而是郁婧婧的一個習慣。
外出見人約會的時候，總是要稍稍打扮一下，哪怕是個簡單的淡妝。這是出於禮貌對別人的尊重，也是讓自己看起來狀態更好。
打理完畢，郁婧婧換上了一件素雅的白色連衣裙，挎著包出了房間。
「哥，我出去一下，晚上不一定回來吃飯。」
她對正窩在沙發上打遊戲的郁俊牛說道。
郁俊牛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只是隨口問了一句：
「幹嘛去？」
「見個同學，幫他複習。」
「行，早點回來，別累著。」
……
坐上公交車，郁婧婧找了靠窗的座位。窗外的風景不斷向後退去，她的腦海里卻全是蘇石的信息。
「這個人，平時看起來不苟言笑，成績好得離譜，但昨天的交際，讓人覺得他其實也不是掉書袋的呆子。今天怎麼突然想起來找我複習？」
她靠在椅背上，嘴角微微揚起，忽然又低聲自問：
「他該不會真是有什麼別的意思吧？」
不過一想到蘇石平時那副沉穩得有些過分的模樣，她又覺得自己多慮了。
「可能真是學習上的事吧，畢竟誰能拒絕年級第一向自己請教問題呢？」
……
公交車穩穩停在城西的路口，郁婧婧下了車，走向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店。
推開玻璃門，輕柔的風鈴聲響起，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咖啡香。
店裡人不多，她一眼就看到了靠窗的蘇石。
他穿著乾淨的白襯衫，雙手交疊放在桌上，正盯著窗外發呆，面前只放著一杯白水。
陽光透過玻璃灑在他的側臉上，整個人顯得溫文爾雅，像極了偶像劇里走出來的翩翩少年。
郁婧婧眼神微微閃動，腳步輕快地走了過去：
「你來這麼早？」
聽到聲音，蘇石回過神來，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也剛到一會兒，怕你等，提前到的。」
郁婧婧拉開椅子坐下，隨手把包掛在椅背上：
「你不是只喝白水吧？」
「不是。」蘇石看了一眼菜單，隨手遞給她，「點吧，咖啡奶茶甜點隨便選，算我謝禮。」
「謝禮？」郁婧婧挑了挑眉。
「昨天的事還沒謝你呢。」蘇石微笑著解釋，「總不能光靠一句『謝謝』就完了吧。」
郁婧婧點了點頭，沒有客氣，隨手點了一杯焦糖拿鐵和一份提拉米蘇。
「對了，」蘇石打量了她一眼，目光若有所思，「你今天化妝了？」
「嗯，淡妝而已，見人總不能太隨便吧。」郁婧婧答得自然，隨即反問，「怎麼，感覺不適合嗎？」
「很適合。」蘇石大方地讚美道，「狀態特別好，看著很精神。」
郁婧婧沒想到他會直接夸出來，微微愣了一下，隨後假裝隨意地抿了口水：
「你這嘴，挺會說話的。」
咖啡店的氛圍舒緩，兩人很快進入了學習狀態。
蘇石拿出一本教材和一疊練習冊，從頭開始複習高一的知識。他翻著書，一邊隨口問道：
「這個物理公式，是不是還得用到高二那部分的定義？」
郁婧婧伸手接過他的教材，目光掃過幾行字，乾脆利落地回答：
「對，公式和定義是一塊的，不過最好再看看例題，這樣比較容易記住。」
「行。」蘇石點頭，隨手拿筆記下來，「你還記得挺清楚的啊。」
「我是複習得多，印象深刻。」郁婧婧邊說邊翻開練習冊，指著一道題目說道，「你看這道，和剛才講的那個公式掛鉤，做完應該更有感覺。」
蘇石依言低頭，埋頭演算了幾分鐘，抬頭時發現郁婧婧正托著下巴看著他，似笑非笑的樣子。
「怎麼了？」他問道。
「沒什麼。」郁婧婧搖了搖頭，眼神里透著些許疑惑，「就是奇怪，你成績明明那麼好，怎麼總問我這些基礎問題？」
蘇石沒抬頭，只是專注地寫著答案：
「複習就是從基礎開始嘛。再說了，有些知識點落了，再抓也來得及。」
郁婧婧點了點頭，雖然覺得他的話有道理，但還是有些摸不透：
「堂堂年級第一的蘇石，怎麼會有這麼多漏洞？」
不過，看著蘇石認真寫題的模樣，她又覺得沒必要多想，乾脆順著對方的節奏繼續講解下去。
時間一點點過去，蘇石從高一的物理、化學開始複習，一直過到數學的重點知識。
每當他在某個地方卡住時，郁婧婧都能迅速指出關鍵，順帶講清楚相關的思路和拓展。
「果然有個百事通在身邊，效率就是高。」
蘇石合上練習冊，忍不住感慨道。
郁婧婧挑了挑眉，忍住笑意問：
「你還真不客氣啊，把我當工具人用？」
「工具人談不上。」蘇石放下筆，笑著說道，「但你確實幫了我大忙。沒你在，這些東西我得折騰好幾倍時間。」
郁婧婧輕哼了一聲，轉頭看向窗外，嘴角微微上揚：「算你識相。」
……
蘇石合上練習冊，長舒了一口氣：「今天就到這兒吧。照這個進度，再有一個星期，我估計就能把這些內容全撿回來了。」
「一個星期？」郁婧婧歪了歪頭，看著他，略帶疑惑，「你這麼有信心？」
「當然。」蘇石笑了笑，把剛做完的題目推到她面前，「有你這樣的『學習機』，哪裡不會點哪裡，還愁什麼？」
郁婧婧瞥了他一眼，抿著嘴沒說話。小腦袋裡卻是在想別的。
「照他的意思，自己豈不是要在這陪他一個星期……啊這……」
蘇石喝了口水，隨意問道：
「對了，晚上有沒有安排？如果沒事的話，不用急著回家，這附近有幾家館子還不錯，順便一起吃個飯。」
郁婧婧愣了一下，下意識想拒絕。但她隨即反應過來，心裡默默吐槽自己：
「什麼叫進度太快？不就是吃個飯嗎，又不是其他事。」
她抬頭看了蘇石一眼，對方神色自然，看不出半點別的意思，似乎真的只是單純想請她吃飯。
「好啊，不過AA制。」
郁婧婧語氣乾脆，語調堅定，「複習幫你也就算了，吃飯我可不讓你全掏錢。」
蘇石笑著點點頭，沒有爭：
「行，聽你的。不過飯後我負責幫你打車送回去，這總不過分吧？」
「那倒是可以。」郁婧婧鬆了口氣，拿起包站起身，「走吧，看看你說的『不錯的館子』到底有多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