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留下
翟連長自己在餅上咬下一小口，咽了下去，然後傳給連副，再一個一個的傳了下去，每個士兵都不敢多咬，生怕後面的士兵沒餅可咬。就這樣，餅在隊列里的士兵手上傳了一圈，只小了一半多點，然後翟連長命老崔遞給傷員來咬。傷員咬完後，翟連長又下令，遞去給站崗放哨的士兵。這時候，一直在旁邊靜靜的看著眼前震驚一幕的我出言制止了：「翟連長，翟大娘的餅是愛國的餅，是同甘共苦的誓言，我能也咬一口嗎？」翟連長有些詫異的看著我，隨即點了點頭：「好！」然後大手一揮，老崔就將餅子遞到了我的手裡，我感覺那是一種沉甸甸的責任感。將餅拿在手裡，定了定神，這才在一連人的注視下咬下了一口餅。然後我看見在我身旁的蘇六上前走了一步，來到了我的身旁，我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將餅遞給了他。緊接著又遞給了火猴。我們三個咬過了餅後，這才將餅還給老崔，老崔帶著翟大娘烙的餅走出了院子。
然後就開飯了，我看見三個士兵每人端著一簸萁番薯走了過來，每個士兵都拿著兩個番薯，在牆角下蹲成一排，開始啃起了番薯。而架起的的幾口大鍋里則煮著一些菜葉和樹葉，樹葉居多，零星的飄著幾根菜葉。想要喝湯的士兵排好隊，就用碩大的湯勺舀著湯喝。一個連隊，竟然連副碗筷都沒有，看得我一陣沉默。翟連長特意的挑了兩個較大的番薯走到我的面前：「陸先生，我們這裡伙食不行，先生見笑了。」「這已經很好了！」真的是餓了，我連忙掰開番薯的皮，吃起了裡面的肉來。
吃得幹了，我就也去排隊喝湯，那些士兵一個個讓出路來讓我先來打湯。我卻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連忙擺擺手說道：「還是按順序來吧，大家一視同仁，不必搞特殊！」士兵們看向翟連長，見翟連長微微點頭，這才轉過身去，開始打湯來喝。很快就輪到了我，我舀了一勺湯，遞到嘴邊，先是吹了吹熱氣，然後慢慢的送入嘴中。湯里沒什麼油水，非常寡淡，倒是放了些鹽，可也不多。初入口有些麻酥酥的，而後便反了些苦澀的味來。我忍住心裡的苦澀，發覺湯水並不是很燙後大口大口的喝完了湯勺里的湯，然後吧湯勺交給了後面的士兵。來到角落裡坐在地上，繼續吃起了手裡的番薯。
或許是先前喝過了苦澀的湯，此時手裡的番薯竟變得格外的甘甜。再加上我實在是餓了，很快的便將手裡的兩個番薯都給吃了個乾淨。這時候翟連長走到我的面前，有遞給了我一個番薯：「陸先生，沒吃飽就來拿，番薯管夠！」我笑著接過了番薯：「多謝翟連長！」說真的，餓了許久，兩個番薯還真不夠我吃的，便也不再客氣。可吃著吃著我才發覺不對，按理來說士兵們訓練和打仗是比我還要消耗體力的，可他們吃完手裡的兩個番薯，卻沒有一個人再去拿多餘的番薯了，而是都排隊打湯來填滿肚子裡空餘的空間。
於是我在翟連長走開後，悄悄的問身旁的一個炊事班的士兵：「那個框裡的番薯是幹什麼用的，為啥你們吃完了手裡的番薯不去再拿了？」士兵告訴我說：「那是放哨的兄弟們的，一會他們回來，換崗的時候吃。」這一回答讓我慌了神：「那我剛剛豈不是吃了他們的口糧？」士兵笑著對我說：「沒事沒事，連長今天特意囑咐我們多烤了十多個番薯，所以嘛，你們可以每個人多吃幾個！」望著不遠處翟連長的身影，我愈發的感動起來，然後招呼蘇六和火猴一個人又多拿了一個番薯。
一隊士兵吃過飯，略一休息，便拿著槍走了出去，不一會的功夫，便有另一隊看著很是眼熟的士兵滿臉疲憊的走了進來。進來後，有的去框裡拿番薯，還有的徑直先去鍋里舀湯喝，我便知道這些人就是先前放哨的那些人。而先前就是他們這些人攔住的我們。幾個正在休息的士兵連忙給他們幾個騰出了地方，讓他們坐在地上，一邊休息，一邊吃
著番薯。
一個哨兵看向了我，朝我笑了笑，我也朝他揮了揮手，算是回禮了。沒想到那個士兵直接走到了我的面前，然後挨著我坐了下來：「陸先生，先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我連忙說道：「這就見外了，你們保家衛國，為了安全，盤查一下路過的人是很正常的嘛！」這士兵聽了我的話，竟然朝我一抱拳：「多謝先生理解！」我笑了笑，說道：「真是太客氣了，這有什麼可謝的！」心裡卻暗暗覺得有些可笑，沒想到這位士兵還頗有些江湖氣。
於是我問他：「你叫什麼名字？」「俺姓馬，叫石，大家都叫俺石頭。」士兵一邊吃著番薯，一邊和我說著話。我聽他的口音，似乎不是這裡的人，於是又問他：「你是哪裡人啊？」石頭爽快的答道：「俺家是關里的。」這讓我有些好奇，於是繼續問道：「那你怎麼來這邊打仗了？」石頭說道：「家裡那邊徵兵，隊伍拉到這邊打仗，被打散了，後來我和幾個散兵一起遇見了翟連長的隊伍，就跟著翟連長一起打仗了。」「這樣啊！」我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之後就陷入了沉默，我也不知道還要問些什麼了。想問問他家裡還有什麼人，又怕引起他心中的傷痛，猶猶豫豫的不知說些什麼好。卻看見石頭站起身來，去盛湯喝。在我嘴裡很是苦澀的湯汁，卻讓這幫士兵喝的津津有味。看著眼前的一幕，我不禁有些心酸。是啊，前線物資匱乏，軍資也運不過來。看著石頭意猶未盡的又盛了一勺，喝的那叫一個開心，我心中突然做出了一個決定，站起身來，慢慢的走出院子，找翟連長去了。
找到了翟連長，我將身上所有的大洋都掏了出來，遞給了翟連長：「翟連長，差點忘了，這是翟大娘囑託我交給你的，權當做軍費來用。」雖說是所有的大洋，其實也不過只有七個而已。三個是我自己半生的積蓄，四個則是臨行前郝掌柜贈予我的。沒想到翟連長卻拒絕了我：「陸先生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代表全連將士感謝陸先生。可這錢在下是萬不能要，在下家境貧寒，家母如何能有這許多大洋？」見翟連長不信，我靈機一動，立馬改口說道：「這其實不是翟大娘自己出的，而是各個鄉親聽說我要給連長帶封家書，自發湊的。其中洋貨店的郝掌柜自己就出了四塊大洋。」
聽我這麼說，翟連長這才將大洋收了起來：「那陸先生回去的時候還請代我多多感謝鄉親們，尤其是郝掌柜，他真是幫了我們大忙了！」隨即從桌上拿出一封信來，交給我說道：「還請陸先生回去的時候將這封家書轉交家母！」聽聞如此，我就知道翟連長誤會了，於是連忙說道：「翟連長誤會了，我此次來到軍營，一為送信，二為留下來和將士們同吃同住，體驗一下戰爭和前線的生活，不知連長能否准許？」翟連長面露難色：「這個？」我連忙又說道：「我雖然不回去了，可是可以讓蘇六和火猴幫翟連長去送家書啊！」翟連長搖了搖頭說道：「陸先生誤會了，在下不是這個意思。翟某的家書事小，先生的性命事大。要知道，這裡可是戰場，可是前線！雖然這段日子安穩了些，可我們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與鬼子遭遇，到時候恐怕無暇保護先生。」
我自然明白翟連長的意思，可我留在軍營留在前線的決心也是十分堅決的。於是，我說：「我當然明白翟連長的好意。可是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們文人也是有文人的氣節的！軍人奔赴戰場，置生死於度外，我等文人又怎能苟且偷生，在後方享受安逸？再說，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日寇侵華，又哪裡容得華夏有一張書桌，一方清泉？」翟連長看著我，點了點頭：「好！那我就同意了陸先生的請求，你就留在我們連，咱們一同抗日，保家衛國！」我伸出手來，和翟連長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一同抗日，保家衛國！」
我把蘇六和火猴叫了過來，把翟連長的家書遞給了他們，囑咐他們一定要把家書帶給翟大娘。不料蘇六卻說：「陸先生，郝掌柜吩咐我一定要保證您的安全！既然您要留下來，我理應一同留下。更何況以我的身手，不留下來殺鬼子，那真是可惜了！」此話一出，翟連長的警衛員崔永志用一種極其怪異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蘇六，挑著眉問道：「你，很厲害？」蘇六笑著說：「兄弟不信？要不要試試？」崔永志一拱手，爽朗的咧開嘴笑了起來：「好啊，求之不得！」翟連長連忙呵斥道：「胡鬧，蘇先生是和陸先生一起來的尊貴客人，怎麼能對蘇先生動粗？」蘇六卻風輕雲淡的說道：「翟連長無妨，我們都是習武之人，彼此切磋武藝點到為止，又不是性命相搏，實在是正常之事。不過，話說在頭裡，若是我僥倖勝了，連長可要准許我同陸先生一同留在軍營！」
翟連長望向我，似乎也是在徵求我的意見，我便也笑著說道：「其實我也想看看兩大高手對決，絕對精彩！」翟連長這才同意，但是依舊對兩個人說道：「你們兩個可以比試切磋一下，不過必須點到為止，大家都是同胞兄弟，切記不可下死手！」蘇六和崔永志都說：「翟連長放心好了，我們都曉得的！」於是兩個人移步院裡，我和翟連長杜連副也連忙走到院子裡。旁邊院子裡休息的士兵也一個個探出頭來想看兩大高手的對決。
只見蘇六和崔永志相互抱拳拱手，然後一點點的擺開架勢。蘇六個子高一些，崔永志則更加強壯。兩個的對決一觸即發，都走的是大開大合剛猛的路子，一瞬間就已經相互拆了三四招，然後默契的退了開來。初次的試探讓兩個人都了解了對方的實力，也讓兩個人都收起了輕視之心。就連身為武術外行的我也看出來了，這兩個人的功夫不相上下，正是旗鼓相當的一對好敵手！
只見蘇六突然發起了攻勢，一拳猛地朝崔永志揮去，就在崔永志要來抵擋的時候，蘇六卻突然轉變身法，那一拳竟是虛招，而一掌後發先至，直朝崔永志胸口襲來。崔永志也不含糊，登時雙手化作十字手，竟是硬接了蘇六的這一掌。而後一個轉身，一腿勢大力沉掃向了蘇六。蘇六也不慌不忙，身體猛地向後，徑直躲過了這一腿。
然後就開飯了，我看見三個士兵每人端著一簸萁番薯走了過來，每個士兵都拿著兩個番薯，在牆角下蹲成一排，開始啃起了番薯。而架起的的幾口大鍋里則煮著一些菜葉和樹葉，樹葉居多，零星的飄著幾根菜葉。想要喝湯的士兵排好隊，就用碩大的湯勺舀著湯喝。一個連隊，竟然連副碗筷都沒有，看得我一陣沉默。翟連長特意的挑了兩個較大的番薯走到我的面前：「陸先生，我們這裡伙食不行，先生見笑了。」「這已經很好了！」真的是餓了，我連忙掰開番薯的皮，吃起了裡面的肉來。
吃得幹了，我就也去排隊喝湯，那些士兵一個個讓出路來讓我先來打湯。我卻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連忙擺擺手說道：「還是按順序來吧，大家一視同仁，不必搞特殊！」士兵們看向翟連長，見翟連長微微點頭，這才轉過身去，開始打湯來喝。很快就輪到了我，我舀了一勺湯，遞到嘴邊，先是吹了吹熱氣，然後慢慢的送入嘴中。湯里沒什麼油水，非常寡淡，倒是放了些鹽，可也不多。初入口有些麻酥酥的，而後便反了些苦澀的味來。我忍住心裡的苦澀，發覺湯水並不是很燙後大口大口的喝完了湯勺里的湯，然後吧湯勺交給了後面的士兵。來到角落裡坐在地上，繼續吃起了手裡的番薯。
或許是先前喝過了苦澀的湯，此時手裡的番薯竟變得格外的甘甜。再加上我實在是餓了，很快的便將手裡的兩個番薯都給吃了個乾淨。這時候翟連長走到我的面前，有遞給了我一個番薯：「陸先生，沒吃飽就來拿，番薯管夠！」我笑著接過了番薯：「多謝翟連長！」說真的，餓了許久，兩個番薯還真不夠我吃的，便也不再客氣。可吃著吃著我才發覺不對，按理來說士兵們訓練和打仗是比我還要消耗體力的，可他們吃完手裡的兩個番薯，卻沒有一個人再去拿多餘的番薯了，而是都排隊打湯來填滿肚子裡空餘的空間。
於是我在翟連長走開後，悄悄的問身旁的一個炊事班的士兵：「那個框裡的番薯是幹什麼用的，為啥你們吃完了手裡的番薯不去再拿了？」士兵告訴我說：「那是放哨的兄弟們的，一會他們回來，換崗的時候吃。」這一回答讓我慌了神：「那我剛剛豈不是吃了他們的口糧？」士兵笑著對我說：「沒事沒事，連長今天特意囑咐我們多烤了十多個番薯，所以嘛，你們可以每個人多吃幾個！」望著不遠處翟連長的身影，我愈發的感動起來，然後招呼蘇六和火猴一個人又多拿了一個番薯。
一隊士兵吃過飯，略一休息，便拿著槍走了出去，不一會的功夫，便有另一隊看著很是眼熟的士兵滿臉疲憊的走了進來。進來後，有的去框裡拿番薯，還有的徑直先去鍋里舀湯喝，我便知道這些人就是先前放哨的那些人。而先前就是他們這些人攔住的我們。幾個正在休息的士兵連忙給他們幾個騰出了地方，讓他們坐在地上，一邊休息，一邊吃
著番薯。
一個哨兵看向了我，朝我笑了笑，我也朝他揮了揮手，算是回禮了。沒想到那個士兵直接走到了我的面前，然後挨著我坐了下來：「陸先生，先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我連忙說道：「這就見外了，你們保家衛國，為了安全，盤查一下路過的人是很正常的嘛！」這士兵聽了我的話，竟然朝我一抱拳：「多謝先生理解！」我笑了笑，說道：「真是太客氣了，這有什麼可謝的！」心裡卻暗暗覺得有些可笑，沒想到這位士兵還頗有些江湖氣。
於是我問他：「你叫什麼名字？」「俺姓馬，叫石，大家都叫俺石頭。」士兵一邊吃著番薯，一邊和我說著話。我聽他的口音，似乎不是這裡的人，於是又問他：「你是哪裡人啊？」石頭爽快的答道：「俺家是關里的。」這讓我有些好奇，於是繼續問道：「那你怎麼來這邊打仗了？」石頭說道：「家裡那邊徵兵，隊伍拉到這邊打仗，被打散了，後來我和幾個散兵一起遇見了翟連長的隊伍，就跟著翟連長一起打仗了。」「這樣啊！」我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之後就陷入了沉默，我也不知道還要問些什麼了。想問問他家裡還有什麼人，又怕引起他心中的傷痛，猶猶豫豫的不知說些什麼好。卻看見石頭站起身來，去盛湯喝。在我嘴裡很是苦澀的湯汁，卻讓這幫士兵喝的津津有味。看著眼前的一幕，我不禁有些心酸。是啊，前線物資匱乏，軍資也運不過來。看著石頭意猶未盡的又盛了一勺，喝的那叫一個開心，我心中突然做出了一個決定，站起身來，慢慢的走出院子，找翟連長去了。
找到了翟連長，我將身上所有的大洋都掏了出來，遞給了翟連長：「翟連長，差點忘了，這是翟大娘囑託我交給你的，權當做軍費來用。」雖說是所有的大洋，其實也不過只有七個而已。三個是我自己半生的積蓄，四個則是臨行前郝掌柜贈予我的。沒想到翟連長卻拒絕了我：「陸先生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代表全連將士感謝陸先生。可這錢在下是萬不能要，在下家境貧寒，家母如何能有這許多大洋？」見翟連長不信，我靈機一動，立馬改口說道：「這其實不是翟大娘自己出的，而是各個鄉親聽說我要給連長帶封家書，自發湊的。其中洋貨店的郝掌柜自己就出了四塊大洋。」
聽我這麼說，翟連長這才將大洋收了起來：「那陸先生回去的時候還請代我多多感謝鄉親們，尤其是郝掌柜，他真是幫了我們大忙了！」隨即從桌上拿出一封信來，交給我說道：「還請陸先生回去的時候將這封家書轉交家母！」聽聞如此，我就知道翟連長誤會了，於是連忙說道：「翟連長誤會了，我此次來到軍營，一為送信，二為留下來和將士們同吃同住，體驗一下戰爭和前線的生活，不知連長能否准許？」翟連長面露難色：「這個？」我連忙又說道：「我雖然不回去了，可是可以讓蘇六和火猴幫翟連長去送家書啊！」翟連長搖了搖頭說道：「陸先生誤會了，在下不是這個意思。翟某的家書事小，先生的性命事大。要知道，這裡可是戰場，可是前線！雖然這段日子安穩了些，可我們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與鬼子遭遇，到時候恐怕無暇保護先生。」
我自然明白翟連長的意思，可我留在軍營留在前線的決心也是十分堅決的。於是，我說：「我當然明白翟連長的好意。可是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們文人也是有文人的氣節的！軍人奔赴戰場，置生死於度外，我等文人又怎能苟且偷生，在後方享受安逸？再說，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日寇侵華，又哪裡容得華夏有一張書桌，一方清泉？」翟連長看著我，點了點頭：「好！那我就同意了陸先生的請求，你就留在我們連，咱們一同抗日，保家衛國！」我伸出手來，和翟連長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一同抗日，保家衛國！」
我把蘇六和火猴叫了過來，把翟連長的家書遞給了他們，囑咐他們一定要把家書帶給翟大娘。不料蘇六卻說：「陸先生，郝掌柜吩咐我一定要保證您的安全！既然您要留下來，我理應一同留下。更何況以我的身手，不留下來殺鬼子，那真是可惜了！」此話一出，翟連長的警衛員崔永志用一種極其怪異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蘇六，挑著眉問道：「你，很厲害？」蘇六笑著說：「兄弟不信？要不要試試？」崔永志一拱手，爽朗的咧開嘴笑了起來：「好啊，求之不得！」翟連長連忙呵斥道：「胡鬧，蘇先生是和陸先生一起來的尊貴客人，怎麼能對蘇先生動粗？」蘇六卻風輕雲淡的說道：「翟連長無妨，我們都是習武之人，彼此切磋武藝點到為止，又不是性命相搏，實在是正常之事。不過，話說在頭裡，若是我僥倖勝了，連長可要准許我同陸先生一同留在軍營！」
翟連長望向我，似乎也是在徵求我的意見，我便也笑著說道：「其實我也想看看兩大高手對決，絕對精彩！」翟連長這才同意，但是依舊對兩個人說道：「你們兩個可以比試切磋一下，不過必須點到為止，大家都是同胞兄弟，切記不可下死手！」蘇六和崔永志都說：「翟連長放心好了，我們都曉得的！」於是兩個人移步院裡，我和翟連長杜連副也連忙走到院子裡。旁邊院子裡休息的士兵也一個個探出頭來想看兩大高手的對決。
只見蘇六和崔永志相互抱拳拱手，然後一點點的擺開架勢。蘇六個子高一些，崔永志則更加強壯。兩個的對決一觸即發，都走的是大開大合剛猛的路子，一瞬間就已經相互拆了三四招，然後默契的退了開來。初次的試探讓兩個人都了解了對方的實力，也讓兩個人都收起了輕視之心。就連身為武術外行的我也看出來了，這兩個人的功夫不相上下，正是旗鼓相當的一對好敵手！
只見蘇六突然發起了攻勢，一拳猛地朝崔永志揮去，就在崔永志要來抵擋的時候，蘇六卻突然轉變身法，那一拳竟是虛招，而一掌後發先至，直朝崔永志胸口襲來。崔永志也不含糊，登時雙手化作十字手，竟是硬接了蘇六的這一掌。而後一個轉身，一腿勢大力沉掃向了蘇六。蘇六也不慌不忙，身體猛地向後，徑直躲過了這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