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章 籍悠客和他的朋友們
27章籍悠客和他的朋友們
「老班長提干後，上級考慮到他的身體狀況，想讓他去機關坐辦公室。他死活不願意去，用他的話說，那就是一天不聽到槍聲和喊殺聲就不舒服。所以每次部隊組織打靶什麼的，他一定會過來看看。現在部隊提倡現代化建軍強軍，連排一級主官都必須是軍校畢業。哎！老班長他吃虧就吃在沒文化上，前兩年崔團力排眾議要讓他當連長，其實以他的軍體素質和在整個123師的威望，當個營長都綽綽有餘。他卻怎麼都不答應，說是不能糟踐給年輕人的機會。哎，這幾年部隊又提倡反對人員臃腫，人浮於事。結果老班長既不願無所事事，更不想尸位素餐。就跑到崔團那裡毛遂自薦要去團里的農場當場長。」
我驚呼一聲，又一下坐了起來，床架哐當一聲：「老班長他……他……是農場場長！！！他一個上尉軍官……居然……是農場場長」
梅哥笑道：「你沒聽說過『123師真奇怪，一等功臣去種菜』這句順口溜麼？」他加重語氣：「你給我牢牢記住了。功臣就是功臣，不管他現在是種菜也好，養豬也好。那份用鮮血換來的榮耀絕對不容任何人輕視。」我吐吐舌趕緊答應。梅哥語氣回復平和：「我是為你好，你別看老班長不出奇，但他是在整個123師可以橫著走的人物，而且沒有之一。就算是師長見了他，也要客客氣氣的。你要是把他給得罪了，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那時誰都救不了你。包括我！」我知道梅哥是因為我以往和上級的衝突而警告我。但是我也很委屈啊，我每次都是不得已的被動接招。在梅哥眼裡，難道我已經被打上了不知天高地厚每每尋事啟釁的混帳標籤了麼？
梅哥見我久久不吭聲，他自覺話有些重，柔聲道：「小南，我是把你當做自己的親弟弟才會對你說這些。我希望你在部隊的每一天能夠順順利利，開開心心的度過。我更希望你能忘記所有發生過的悲傷和痛苦。你有著與生俱來的天賦，就象對槍的親和力和射擊感覺，這是無數人夢寐以求卻一生都無法企及的。你的天賦決定了軍隊就是最適合你的舞台。而且以你的聰明和刻苦，你也一定能在軍隊裡走得更好更快更遠！只要你好好的，你未來的成就會遠遠超過我。我真心的希望將來有那麼一天，我能指著光芒萬丈的你驕傲地對所有人說，看到沒有，那個傢伙！是我梅永清帶出來的兵，是我梅永清的弟弟……」
主席台上崔團長帶著團里連級以上的軍官軍服整齊筆挺，領章肩章熠熠生輝。正看著在風雪中巋然不動的方陣滿意地點頭頗為自得。而他們的側面站著的則是與之相比格格不入的五個人。
為首的男人約莫四十餘歲，黝黑精瘦。他無精打采地眯縫著眼，好象世界上沒有任何事能讓他上心似的。他沒有戴帽子，一身野戰迷彩不但極不合身，松松垮垮地隨意套在身上，而且居然沒有任何身份標識。他身後站著的三男一女，男的雖然戴著帽子但說實話還不如不戴，沒有帽徽的迷彩作訓帽配上無標識的尚有褶皺的迷彩服，讓他們就象勞務市場的民工一樣，三個男人都是不過三十的樣子。衣物雖然平凡，但一水的冷冽寒徹神情。鋒利如刀，四處巡視的眼神讓他們的氣質有如出鞘的利器，昭示他們危險的屬性。
唯一的女性雖然同樣是一身低端的迷彩行頭。但穿在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配以安寧如玉的氣質竟然呈現出了高端的效果。她雖然不白，但是秀麗柔和的臉部輪廓和上翹纖細的眉梢眼角讓整張臉異常艷麗可人。寒星一樣的眼睛大而有神，如一汪秋水深潭，讓人不禁由衷地盼望自己能映入其中。齊耳的短髮從帽沿下俏皮地探出，象春日越牆窺視的薔薇，將她的美麗點綴得更加明艷動人。此時她們四個正小聲交談，對主席台下威風凜凜的方陣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欠奉。
這種無視的態度完全沖淡了明媚如春光女軍人給團部軍官們帶來的好感。軍人的尊嚴和驕傲讓軍官們更做不出熱臉貼冷屁股的行為，除了偶爾偷瞟一眼女軍人外，對其他幾位，眾軍官完全做到了目中無人。
台上兩撥人異常壁壘分明，氣氛十分僵硬。
崔團長有些尷尬，他是隱約能猜到這些人身份的。兩小時前師里參謀長專門打電話過來時言辭含糊只說對方身份了得，這次來團里目的是來探訪籍悠客。總之就是要求崔團一定要盛情接待，務必讓人感到134師的熱情云云……。崔團還訥悶地問那為什麼師里不派人過來陪同？參謀長只是高深莫測地說，對方保密級別太高，強烈要求低調來訪，拒絕了他陪同前來。最後再三強調讓崔團一定要代表134師做好東道主，盡好地主之誼。最後甚至隱晦地暗示，讓崔團和籍悠客好好配合。忽悠對方給戰士們指導指點幾招，以後會受益無窮……崔團做為久歷宦海，見多風浪的老麻雀，要還不明白這些人的來路，這團長就真白當了。
所以他讓人去請籍悠客的同時，就開始預熱鋪墊。眼下不是新兵大比武麼？正好！就借這個由頭。於是再三邀請貴賓一起觀摩比武，並把全團軍官抓來陪同，一是顯得隆重，二是人多方便搞活氣氛。可是現在自己手下這幫有眼不識金鑲玉的傢伙居然和人玩起了個性，碣於保密紀律的他又沒法明說，真是急得崔團內心火燒火燎的。
沒法子，下面人不爭氣，還得自己親自上。他笑著向黑瘦中年人，沒話找話道∶「王隊，老籍一會就到。這次你們老戰友久別重逢，是件大喜事！一會看完比武，再去團部招待所好好喝幾杯。咱們來個沙場秋點兵，煮酒論英雄」。他正覺得自己這番話到位得體，沒想到王隊身後的四個人「噗嗤」一下樂了。一個相貌最年輕的小伙嘴快：「就這！！……也敢叫英……」黑瘦的王隊轉頭看向他，那傢伙立馬低頭閉嘴。但是咽下去的後半截話是個白痴也能明白。
崔團身後的軍官頓時更加不忿，這他麼的幾個意思啊！你們上門做客，愛答不理的擺譜也就罷了。怎麼著！還要羞辱主人家？王隊象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黑瘦的臉上嘴角微微一牽，微笑道∶「好啊。雖然我和老籍七八年沒見了，但當初老籍在越南戰場上的威風和本事我可是想忘都忘不掉！也只有咱134師才能培養出這樣的英雄人物來啊！我是一直想過來取經學習，就是工作太忙，拖到今天才得償所願。待會我們一定好好敬各位幾杯，彌補一下遺憾。」這番話謙和得體，四平八穩。把134師高高捧起，有效的緩解了軍官們的不滿。
沒成想那嘴欠青年似乎成心拆台一般，衝口而出∶「王隊，我可不會喝酒。慕慧姐更是從不和陌生人喝酒。」他身邊最高的國字臉漢子一巴掌甩在他頭上∶「閉嘴小關，在別人地頭上當著外人面瞎說個啥大實話？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崔團臉一陣抽動，軍官們更是心裡暗罵，「哦，原來不在我們地頭上，背著我們就可以說實話了……這他麼的惡客實錘了。」
王隊抱歉地笑笑∶「手下孩子不懂事不會說話。崔團千萬別往心裡去。」崔團正要說點啥表示大度，就聽到籍悠客的聲音遠遠傳來∶「哈，果然是老王你這討債鬼，我他麼一猜就知道是你。」王隊也一掃剛才有氣無力的姿態，迅速幾步上前和跑上主席台的籍悠客擁抱在一起，笑罵道∶「我要再不來，就怕你籍老鬼哪天耐不住部隊寂寞，先跑了。」兩人說笑著你一拳我一腳的往對方肩頭屁股上招呼，旁若無人的忘我投入一看就知道基情滿滿，讓主席台上正保持威風正氣的軍官團目瞪口呆。
終究籍悠客還是察覺到眾人的驚訝，收斂了嬉笑，向崔團走來敬禮道∶「崔團，這位是當年我在越南戰場上認識的王統勛。他可是帶二人就敢滲透越軍三道前沿防線，端掉越軍後方高炮營指揮部，癱瘓對方指揮系統的英雄。」軍隊從來是以軍功為大，最初還在嘀咕這王隊不知是哪來的土老冒的眾軍官頓時肅然起敬。
崔團心裡明白，籍悠客不提對方隸屬單位職務，卻著重說起戰功，隱晦地暗示對方來頭。而王隊只是淡淡對手下說了句∶「這就是我和你們常常說起的老籍。」他四個手下紛紛上前，給老籍敬禮問好。熱情似火地態度與剛才對團部軍官的冷漠截然迥異。
大家略微寒喧後，王隊笑問∶「老籍，當初我讓你跟我搭夥，你說捨不得離開老部隊不願意。怎麼樣？現在混得應該很牛逼吧！」那嘴欠的小關又大聲道∶「那還用說？堂堂一等功臣，放哪個部隊不都得供起來？」崔團等人一聽尷尬不已。籍悠客倒是毫不在意，隨口回答∶「我現在在農場當場長。吃得好睡得香，挺輕鬆地一個活計。」
「老班長提干後，上級考慮到他的身體狀況，想讓他去機關坐辦公室。他死活不願意去，用他的話說，那就是一天不聽到槍聲和喊殺聲就不舒服。所以每次部隊組織打靶什麼的，他一定會過來看看。現在部隊提倡現代化建軍強軍，連排一級主官都必須是軍校畢業。哎！老班長他吃虧就吃在沒文化上，前兩年崔團力排眾議要讓他當連長，其實以他的軍體素質和在整個123師的威望，當個營長都綽綽有餘。他卻怎麼都不答應，說是不能糟踐給年輕人的機會。哎，這幾年部隊又提倡反對人員臃腫，人浮於事。結果老班長既不願無所事事，更不想尸位素餐。就跑到崔團那裡毛遂自薦要去團里的農場當場長。」
我驚呼一聲，又一下坐了起來，床架哐當一聲：「老班長他……他……是農場場長！！！他一個上尉軍官……居然……是農場場長」
梅哥笑道：「你沒聽說過『123師真奇怪，一等功臣去種菜』這句順口溜麼？」他加重語氣：「你給我牢牢記住了。功臣就是功臣，不管他現在是種菜也好，養豬也好。那份用鮮血換來的榮耀絕對不容任何人輕視。」我吐吐舌趕緊答應。梅哥語氣回復平和：「我是為你好，你別看老班長不出奇，但他是在整個123師可以橫著走的人物，而且沒有之一。就算是師長見了他，也要客客氣氣的。你要是把他給得罪了，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那時誰都救不了你。包括我！」我知道梅哥是因為我以往和上級的衝突而警告我。但是我也很委屈啊，我每次都是不得已的被動接招。在梅哥眼裡，難道我已經被打上了不知天高地厚每每尋事啟釁的混帳標籤了麼？
梅哥見我久久不吭聲，他自覺話有些重，柔聲道：「小南，我是把你當做自己的親弟弟才會對你說這些。我希望你在部隊的每一天能夠順順利利，開開心心的度過。我更希望你能忘記所有發生過的悲傷和痛苦。你有著與生俱來的天賦，就象對槍的親和力和射擊感覺，這是無數人夢寐以求卻一生都無法企及的。你的天賦決定了軍隊就是最適合你的舞台。而且以你的聰明和刻苦，你也一定能在軍隊裡走得更好更快更遠！只要你好好的，你未來的成就會遠遠超過我。我真心的希望將來有那麼一天，我能指著光芒萬丈的你驕傲地對所有人說，看到沒有，那個傢伙！是我梅永清帶出來的兵，是我梅永清的弟弟……」
主席台上崔團長帶著團里連級以上的軍官軍服整齊筆挺，領章肩章熠熠生輝。正看著在風雪中巋然不動的方陣滿意地點頭頗為自得。而他們的側面站著的則是與之相比格格不入的五個人。
為首的男人約莫四十餘歲，黝黑精瘦。他無精打采地眯縫著眼，好象世界上沒有任何事能讓他上心似的。他沒有戴帽子，一身野戰迷彩不但極不合身，松松垮垮地隨意套在身上，而且居然沒有任何身份標識。他身後站著的三男一女，男的雖然戴著帽子但說實話還不如不戴，沒有帽徽的迷彩作訓帽配上無標識的尚有褶皺的迷彩服，讓他們就象勞務市場的民工一樣，三個男人都是不過三十的樣子。衣物雖然平凡，但一水的冷冽寒徹神情。鋒利如刀，四處巡視的眼神讓他們的氣質有如出鞘的利器，昭示他們危險的屬性。
唯一的女性雖然同樣是一身低端的迷彩行頭。但穿在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配以安寧如玉的氣質竟然呈現出了高端的效果。她雖然不白，但是秀麗柔和的臉部輪廓和上翹纖細的眉梢眼角讓整張臉異常艷麗可人。寒星一樣的眼睛大而有神，如一汪秋水深潭，讓人不禁由衷地盼望自己能映入其中。齊耳的短髮從帽沿下俏皮地探出，象春日越牆窺視的薔薇，將她的美麗點綴得更加明艷動人。此時她們四個正小聲交談，對主席台下威風凜凜的方陣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欠奉。
這種無視的態度完全沖淡了明媚如春光女軍人給團部軍官們帶來的好感。軍人的尊嚴和驕傲讓軍官們更做不出熱臉貼冷屁股的行為，除了偶爾偷瞟一眼女軍人外，對其他幾位，眾軍官完全做到了目中無人。
台上兩撥人異常壁壘分明，氣氛十分僵硬。
崔團長有些尷尬，他是隱約能猜到這些人身份的。兩小時前師里參謀長專門打電話過來時言辭含糊只說對方身份了得，這次來團里目的是來探訪籍悠客。總之就是要求崔團一定要盛情接待，務必讓人感到134師的熱情云云……。崔團還訥悶地問那為什麼師里不派人過來陪同？參謀長只是高深莫測地說，對方保密級別太高，強烈要求低調來訪，拒絕了他陪同前來。最後再三強調讓崔團一定要代表134師做好東道主，盡好地主之誼。最後甚至隱晦地暗示，讓崔團和籍悠客好好配合。忽悠對方給戰士們指導指點幾招，以後會受益無窮……崔團做為久歷宦海，見多風浪的老麻雀，要還不明白這些人的來路，這團長就真白當了。
所以他讓人去請籍悠客的同時，就開始預熱鋪墊。眼下不是新兵大比武麼？正好！就借這個由頭。於是再三邀請貴賓一起觀摩比武，並把全團軍官抓來陪同，一是顯得隆重，二是人多方便搞活氣氛。可是現在自己手下這幫有眼不識金鑲玉的傢伙居然和人玩起了個性，碣於保密紀律的他又沒法明說，真是急得崔團內心火燒火燎的。
沒法子，下面人不爭氣，還得自己親自上。他笑著向黑瘦中年人，沒話找話道∶「王隊，老籍一會就到。這次你們老戰友久別重逢，是件大喜事！一會看完比武，再去團部招待所好好喝幾杯。咱們來個沙場秋點兵，煮酒論英雄」。他正覺得自己這番話到位得體，沒想到王隊身後的四個人「噗嗤」一下樂了。一個相貌最年輕的小伙嘴快：「就這！！……也敢叫英……」黑瘦的王隊轉頭看向他，那傢伙立馬低頭閉嘴。但是咽下去的後半截話是個白痴也能明白。
崔團身後的軍官頓時更加不忿，這他麼的幾個意思啊！你們上門做客，愛答不理的擺譜也就罷了。怎麼著！還要羞辱主人家？王隊象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黑瘦的臉上嘴角微微一牽，微笑道∶「好啊。雖然我和老籍七八年沒見了，但當初老籍在越南戰場上的威風和本事我可是想忘都忘不掉！也只有咱134師才能培養出這樣的英雄人物來啊！我是一直想過來取經學習，就是工作太忙，拖到今天才得償所願。待會我們一定好好敬各位幾杯，彌補一下遺憾。」這番話謙和得體，四平八穩。把134師高高捧起，有效的緩解了軍官們的不滿。
沒成想那嘴欠青年似乎成心拆台一般，衝口而出∶「王隊，我可不會喝酒。慕慧姐更是從不和陌生人喝酒。」他身邊最高的國字臉漢子一巴掌甩在他頭上∶「閉嘴小關，在別人地頭上當著外人面瞎說個啥大實話？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崔團臉一陣抽動，軍官們更是心裡暗罵，「哦，原來不在我們地頭上，背著我們就可以說實話了……這他麼的惡客實錘了。」
王隊抱歉地笑笑∶「手下孩子不懂事不會說話。崔團千萬別往心裡去。」崔團正要說點啥表示大度，就聽到籍悠客的聲音遠遠傳來∶「哈，果然是老王你這討債鬼，我他麼一猜就知道是你。」王隊也一掃剛才有氣無力的姿態，迅速幾步上前和跑上主席台的籍悠客擁抱在一起，笑罵道∶「我要再不來，就怕你籍老鬼哪天耐不住部隊寂寞，先跑了。」兩人說笑著你一拳我一腳的往對方肩頭屁股上招呼，旁若無人的忘我投入一看就知道基情滿滿，讓主席台上正保持威風正氣的軍官團目瞪口呆。
終究籍悠客還是察覺到眾人的驚訝，收斂了嬉笑，向崔團走來敬禮道∶「崔團，這位是當年我在越南戰場上認識的王統勛。他可是帶二人就敢滲透越軍三道前沿防線，端掉越軍後方高炮營指揮部，癱瘓對方指揮系統的英雄。」軍隊從來是以軍功為大，最初還在嘀咕這王隊不知是哪來的土老冒的眾軍官頓時肅然起敬。
崔團心裡明白，籍悠客不提對方隸屬單位職務，卻著重說起戰功，隱晦地暗示對方來頭。而王隊只是淡淡對手下說了句∶「這就是我和你們常常說起的老籍。」他四個手下紛紛上前，給老籍敬禮問好。熱情似火地態度與剛才對團部軍官的冷漠截然迥異。
大家略微寒喧後，王隊笑問∶「老籍，當初我讓你跟我搭夥，你說捨不得離開老部隊不願意。怎麼樣？現在混得應該很牛逼吧！」那嘴欠的小關又大聲道∶「那還用說？堂堂一等功臣，放哪個部隊不都得供起來？」崔團等人一聽尷尬不已。籍悠客倒是毫不在意，隨口回答∶「我現在在農場當場長。吃得好睡得香，挺輕鬆地一個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