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章 我的確沒有緊張
24章我的確沒有緊張
我只得硬著頭皮小心道：「報告團長。我的確沒有緊張，我只是有點……興奮。」我聲音越來越小，暗暗觀察團長的表情。沒有找到任何提示的我只能擠牙膏似的斟酌著詞句小心繼續：「從瞄靶訓練時我就一直有一種感覺，我能感受到最好的射擊時機，但是我沒有子彈來驗證這種感覺究竟對不對？剛才拿到子彈，那感覺又來了，而且非常清晰強烈，我能確定只要開槍就一定會命中，所以……」再次看看不動聲色的團長，我小聲勉強辯解道：「射擊的時候，我忘了還有命令，還有其他人，甚至自己。不小心就勾動手指了，這應該算是……走火吧。」
崔團長不置可否地繼續問：「射擊時，你始終保持的三秒一發的射擊節奏是誰教給你的？你又是怎麼做到的？」這個問題比第一個要好回答得多，我呼吸一下，快速說道：「梅連長給我講過射擊技巧，他說只要射擊間歇還持有平順的射擊感覺就快速擊發，不要瞄準過長時間。」抓了抓頭皮，我有些疑惑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三秒一發的節奏？這是第一次實彈，平時瞄靶空擊時沒有計時過。剛才我的射擊感覺一直很平順，所以就這麼一直打完了。」
「那你故意打斷報靶牌是怎麼回事啊？是想要炫技麼？」崔團仍舊不動聲色的提問。我背上的汗立馬下來了，趕緊澄清道：「我不是……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是剛好……不，是恰巧，完全是巧合。對，……是報靶的同志伸杆時機不對。」剛進來的粗壯軍官一拍桌子，大聲怒道：「鬼話連篇？報靶員一直是那麼伸杆，怎麼前面四槍都沒巧合，最後一槍就他麼的巧合了？」
反正彈去無蹤，死無對證，我咬牙強辯道：「巧合不就是因為難以相信麼？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打中的。」高大軍官更怒了，一把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摺疊的胸環靶紙「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罵道：「小兔崽子還跟我嘴硬是吧，老子讓你死得心服口服。」他展開靶紙，指著白色靶心上的四個眼對所有人說道：「這是這小子前四槍，都是十環。剛才團長也說了，三秒一槍的節奏一點都沒亂。」他環顧一下眾人，粗大的手指一指向六環上的一個黑眼繼續說道：「這小子自己也說了，剛才他的射擊感覺一直很平順，所以就這麼一直打完了。那我就納悶了啊？射擊感覺和節奏都一直保持在線直到結束。前面四槍槍槍都是十環，到了第五槍卻居然打了個六環，他麼的你是在糊弄鬼啊。」
說道後來，他轉向我不但聲音越來越大，象打雷一樣。口中的吐沫也象箭一樣噴射我一臉，我心中一陣哀嚎，「還真特麼言多必失啊，這他麼的是純純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但我現在是騎虎難下，打死都不能也不敢承認的。只能咬牙堅持：「首長，這真是巧合。我也沒法解釋。」高大軍官氣急反笑，他不好跟我計較，對著決不輕饒大力鼓掌，笑道：「老顧啊，你好本事，看看你調教出的兵。鴨子都死透透的了還有一張硬嘴啊。」聽到這裡旁觀的軍官也都鬨笑起來。
崔團長站起身，來到我面前。這時外面呯呯的槍聲也已經停下來了，梅哥頂著一身的積雪也快步走了進來。大傢伙靜待團長的下一步舉動，團長在我面前緩緩踱步，低沉的嗓音有些暗啞卻毫無情緒起伏：「你是故意也好，無心也罷。我們先放一邊不管。你過去再打一次。來，給他子彈。」一排長趕緊跑上來，給了我五發子彈。我接過子彈一時有些發愣不知道該說點啥，梅哥一把將我扯出觀察棚。
「慢著！」隨著一聲大喝，那個面目可憎討厭之極的高大軍官又追了出來。梅哥馬上一個立正敬禮：「老班長」我一個閃身，舌頭都差點讓自己咬掉了，這傢伙竟然是梅哥的班長！！雖然因為孟斌的原因我非常討厭班長這個稱謂。但我卻深深知道班長對於部隊對於軍人意味著什麼，更何況前面還加了一個「老」字。那意味著是你的啟蒙者、引路人。是你的第一任領導和兄長。「老」字里蘊含的親厚和尊重只要是中國人就不可能不知道。我沒有那麼好命可以叫出老班長三字，但這絕不妨礙我理解其中的深厚情誼。
我心中一陣暗暗僥倖，虧得自己沒有對他說什麼過激的言語。高大軍官笑著親熱地一捶梅哥的肩頭，梅哥滿面笑容地一拉我：「小南，來認識一下。這是我當兵時帶我的老班長，籍悠客籍班長。當年的134師軍事全能標兵，比武冠軍。槍法更是沒的說，在整個27軍里，都能排上名次的風雲人物。」
我一陣無語，看來梅哥是高興得有些忘形了。介紹了那麼多，你倒是告訴我該怎麼稱呼這位猛人兄啊。再叫首長顯得不夠親熱，叫老班長明顯差著輩呢。直呼其名吧，那除非我是個棒槌還有一副包天的狗膽！籍悠客懶得理我的小心思，再次捶了一下梅哥，笑罵道：「你小子現在嘴這麼甜，也沒見你騙個媳婦回來。好了，先辦正事。回頭再聽你胡扯……」看到正列隊準備撤出靶場的幾個新兵，隨手一指最高大的察日洛：「你！就是你，過來。」
一臉懵逼的察日洛上前敬禮，籍悠客也不羅嗦，手指順勢一划，指著我直接開口：「把你的槍給他。」我和察日洛都是神情彆扭，畢竟我們都被再三灌注過槍是戰士的第二生命也是最重要夥伴，不管什麼情況都決不能離手的思想。鐵律一旦形成，對交出自己的槍心裡那是異常抗拒。而且除了知道他是梅哥的老班長，具體是何方神聖咱們都不知道，服從他的命令本就勉強，更離譜的是這命令還關係到槍這麼重要寶貴的東西。籍悠客看到我們的為難和遲疑也不生氣，笑著點點頭回身對後面的崔團說道：「剛才這小子口口聲聲的說槍感槍感的。既然槍感這麼好，那換條槍試試也不妨。」見崔團同意。梅哥開口道：「察日洛，把你的槍給小南」。無奈之下，我和察日洛只能換槍。
梅哥送我上射擊位，我還腦子裡絞盡腦汁的想著怎麼打才能和我的解釋吻合。梅哥一拍我腦門，笑罵道：「臭小子，就知道給我闖禍。」
看出我的猶疑，他收起笑容，正色道：「全力以赴的打，就像剛才一樣」我有些忐忑，遲疑道：「那最後一槍……」梅哥湊近過來看著我的眼睛，壓低聲音卻用力道：「剛才怎麼打，現在就怎麼打。相信我，我不會騙你的。」這熟悉的台詞，熟悉的配方一出現。我頓時丟盔棄甲，腦子裡熱血一衝，哪裡還會有什麼顧忌，狠狠地點頭。
再次躺在雪地里，我將察日洛的槍抵緊肩窩，緊貼著的冰涼槍身給我發燙的臉頰帶來一陣愜意的舒爽。天地剎那失色無聲，仿佛恆古以來，我就一直俯臥在這裡，而且會永遠這樣俯臥下去一般。眯起眼睛，放鬆的視線似乎可有可無地透過準星在飛雪的干擾下尋找靶子，頃刻間遊動的白色靶心象小魚一樣輕輕顫動著被套入到視線軌跡的盡頭。鎖定了，我毫不猶豫地一勾食指。
「砰」槍口焰噴射出近半米。一排長林正東鬱悶地一拍大腿：「又他麼的不聽命令擅自射擊，這小子就不汲取教訓的麼？」梅哥遠眺著對面報靶員的動靜，輕輕接口道：「他現在沉浸在槍感里。找到目標，立刻擊殺是一種條件反射式的本能。身體完全是被這絕對純粹的直覺驅使。命令這些外界因素摻雜進來，會打亂他的射擊感覺和節奏，影響到射擊效果」話音未落，「砰」又是一聲槍響。
趁亂賴在一邊不走，不住探頭觀望的張靖宇一捅察日洛，擠眉弄眼的小聲說道：「我靠，又是十環。少場主，你這把槍很牛逼啊，看來是你辜負了槍啊。」察日洛因為家裡開有牧場，所以有少場主的美譽。蔣鵬和柳文源也是點頭附和調侃。察日洛也是鬱悶地抓抓頭後端起我的槍仔細打量，嘴裡還委屈的嘟囔：「哎，你們說槍感到底是啥感覺？我他麼的怎麼就沒有啊？」此話一出，其他人也啞火鬱悶起來。
觀察棚里的軍官也在小聲議論。一營長章飛羽不無嫉妒地開玩笑：「他麼的，都是搶射，老子的兵打得子彈都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這小子卻是十環。老顧啊，你說咱們倆一年的兵，一樣的職務，怎麼我就沒你這個運氣。」顧鴻故作矜持地笑道：「同人不同命啊。其實你也別羨慕得太早了。這小子就是個闖禍精，我對他可是頭疼得要命。打班長那個，你們應該都知道的。」
軍官們都是一愣，然後不約而同的露出一臉惋惜表情。
我只得硬著頭皮小心道：「報告團長。我的確沒有緊張，我只是有點……興奮。」我聲音越來越小，暗暗觀察團長的表情。沒有找到任何提示的我只能擠牙膏似的斟酌著詞句小心繼續：「從瞄靶訓練時我就一直有一種感覺，我能感受到最好的射擊時機，但是我沒有子彈來驗證這種感覺究竟對不對？剛才拿到子彈，那感覺又來了，而且非常清晰強烈，我能確定只要開槍就一定會命中，所以……」再次看看不動聲色的團長，我小聲勉強辯解道：「射擊的時候，我忘了還有命令，還有其他人，甚至自己。不小心就勾動手指了，這應該算是……走火吧。」
崔團長不置可否地繼續問：「射擊時，你始終保持的三秒一發的射擊節奏是誰教給你的？你又是怎麼做到的？」這個問題比第一個要好回答得多，我呼吸一下，快速說道：「梅連長給我講過射擊技巧，他說只要射擊間歇還持有平順的射擊感覺就快速擊發，不要瞄準過長時間。」抓了抓頭皮，我有些疑惑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三秒一發的節奏？這是第一次實彈，平時瞄靶空擊時沒有計時過。剛才我的射擊感覺一直很平順，所以就這麼一直打完了。」
「那你故意打斷報靶牌是怎麼回事啊？是想要炫技麼？」崔團仍舊不動聲色的提問。我背上的汗立馬下來了，趕緊澄清道：「我不是……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是剛好……不，是恰巧，完全是巧合。對，……是報靶的同志伸杆時機不對。」剛進來的粗壯軍官一拍桌子，大聲怒道：「鬼話連篇？報靶員一直是那麼伸杆，怎麼前面四槍都沒巧合，最後一槍就他麼的巧合了？」
反正彈去無蹤，死無對證，我咬牙強辯道：「巧合不就是因為難以相信麼？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打中的。」高大軍官更怒了，一把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摺疊的胸環靶紙「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罵道：「小兔崽子還跟我嘴硬是吧，老子讓你死得心服口服。」他展開靶紙，指著白色靶心上的四個眼對所有人說道：「這是這小子前四槍，都是十環。剛才團長也說了，三秒一槍的節奏一點都沒亂。」他環顧一下眾人，粗大的手指一指向六環上的一個黑眼繼續說道：「這小子自己也說了，剛才他的射擊感覺一直很平順，所以就這麼一直打完了。那我就納悶了啊？射擊感覺和節奏都一直保持在線直到結束。前面四槍槍槍都是十環，到了第五槍卻居然打了個六環，他麼的你是在糊弄鬼啊。」
說道後來，他轉向我不但聲音越來越大，象打雷一樣。口中的吐沫也象箭一樣噴射我一臉，我心中一陣哀嚎，「還真特麼言多必失啊，這他麼的是純純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但我現在是騎虎難下，打死都不能也不敢承認的。只能咬牙堅持：「首長，這真是巧合。我也沒法解釋。」高大軍官氣急反笑，他不好跟我計較，對著決不輕饒大力鼓掌，笑道：「老顧啊，你好本事，看看你調教出的兵。鴨子都死透透的了還有一張硬嘴啊。」聽到這裡旁觀的軍官也都鬨笑起來。
崔團長站起身，來到我面前。這時外面呯呯的槍聲也已經停下來了，梅哥頂著一身的積雪也快步走了進來。大傢伙靜待團長的下一步舉動，團長在我面前緩緩踱步，低沉的嗓音有些暗啞卻毫無情緒起伏：「你是故意也好，無心也罷。我們先放一邊不管。你過去再打一次。來，給他子彈。」一排長趕緊跑上來，給了我五發子彈。我接過子彈一時有些發愣不知道該說點啥，梅哥一把將我扯出觀察棚。
「慢著！」隨著一聲大喝，那個面目可憎討厭之極的高大軍官又追了出來。梅哥馬上一個立正敬禮：「老班長」我一個閃身，舌頭都差點讓自己咬掉了，這傢伙竟然是梅哥的班長！！雖然因為孟斌的原因我非常討厭班長這個稱謂。但我卻深深知道班長對於部隊對於軍人意味著什麼，更何況前面還加了一個「老」字。那意味著是你的啟蒙者、引路人。是你的第一任領導和兄長。「老」字里蘊含的親厚和尊重只要是中國人就不可能不知道。我沒有那麼好命可以叫出老班長三字，但這絕不妨礙我理解其中的深厚情誼。
我心中一陣暗暗僥倖，虧得自己沒有對他說什麼過激的言語。高大軍官笑著親熱地一捶梅哥的肩頭，梅哥滿面笑容地一拉我：「小南，來認識一下。這是我當兵時帶我的老班長，籍悠客籍班長。當年的134師軍事全能標兵，比武冠軍。槍法更是沒的說，在整個27軍里，都能排上名次的風雲人物。」
我一陣無語，看來梅哥是高興得有些忘形了。介紹了那麼多，你倒是告訴我該怎麼稱呼這位猛人兄啊。再叫首長顯得不夠親熱，叫老班長明顯差著輩呢。直呼其名吧，那除非我是個棒槌還有一副包天的狗膽！籍悠客懶得理我的小心思，再次捶了一下梅哥，笑罵道：「你小子現在嘴這麼甜，也沒見你騙個媳婦回來。好了，先辦正事。回頭再聽你胡扯……」看到正列隊準備撤出靶場的幾個新兵，隨手一指最高大的察日洛：「你！就是你，過來。」
一臉懵逼的察日洛上前敬禮，籍悠客也不羅嗦，手指順勢一划，指著我直接開口：「把你的槍給他。」我和察日洛都是神情彆扭，畢竟我們都被再三灌注過槍是戰士的第二生命也是最重要夥伴，不管什麼情況都決不能離手的思想。鐵律一旦形成，對交出自己的槍心裡那是異常抗拒。而且除了知道他是梅哥的老班長，具體是何方神聖咱們都不知道，服從他的命令本就勉強，更離譜的是這命令還關係到槍這麼重要寶貴的東西。籍悠客看到我們的為難和遲疑也不生氣，笑著點點頭回身對後面的崔團說道：「剛才這小子口口聲聲的說槍感槍感的。既然槍感這麼好，那換條槍試試也不妨。」見崔團同意。梅哥開口道：「察日洛，把你的槍給小南」。無奈之下，我和察日洛只能換槍。
梅哥送我上射擊位，我還腦子裡絞盡腦汁的想著怎麼打才能和我的解釋吻合。梅哥一拍我腦門，笑罵道：「臭小子，就知道給我闖禍。」
看出我的猶疑，他收起笑容，正色道：「全力以赴的打，就像剛才一樣」我有些忐忑，遲疑道：「那最後一槍……」梅哥湊近過來看著我的眼睛，壓低聲音卻用力道：「剛才怎麼打，現在就怎麼打。相信我，我不會騙你的。」這熟悉的台詞，熟悉的配方一出現。我頓時丟盔棄甲，腦子裡熱血一衝，哪裡還會有什麼顧忌，狠狠地點頭。
再次躺在雪地里，我將察日洛的槍抵緊肩窩，緊貼著的冰涼槍身給我發燙的臉頰帶來一陣愜意的舒爽。天地剎那失色無聲，仿佛恆古以來，我就一直俯臥在這裡，而且會永遠這樣俯臥下去一般。眯起眼睛，放鬆的視線似乎可有可無地透過準星在飛雪的干擾下尋找靶子，頃刻間遊動的白色靶心象小魚一樣輕輕顫動著被套入到視線軌跡的盡頭。鎖定了，我毫不猶豫地一勾食指。
「砰」槍口焰噴射出近半米。一排長林正東鬱悶地一拍大腿：「又他麼的不聽命令擅自射擊，這小子就不汲取教訓的麼？」梅哥遠眺著對面報靶員的動靜，輕輕接口道：「他現在沉浸在槍感里。找到目標，立刻擊殺是一種條件反射式的本能。身體完全是被這絕對純粹的直覺驅使。命令這些外界因素摻雜進來，會打亂他的射擊感覺和節奏，影響到射擊效果」話音未落，「砰」又是一聲槍響。
趁亂賴在一邊不走，不住探頭觀望的張靖宇一捅察日洛，擠眉弄眼的小聲說道：「我靠，又是十環。少場主，你這把槍很牛逼啊，看來是你辜負了槍啊。」察日洛因為家裡開有牧場，所以有少場主的美譽。蔣鵬和柳文源也是點頭附和調侃。察日洛也是鬱悶地抓抓頭後端起我的槍仔細打量，嘴裡還委屈的嘟囔：「哎，你們說槍感到底是啥感覺？我他麼的怎麼就沒有啊？」此話一出，其他人也啞火鬱悶起來。
觀察棚里的軍官也在小聲議論。一營長章飛羽不無嫉妒地開玩笑：「他麼的，都是搶射，老子的兵打得子彈都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這小子卻是十環。老顧啊，你說咱們倆一年的兵，一樣的職務，怎麼我就沒你這個運氣。」顧鴻故作矜持地笑道：「同人不同命啊。其實你也別羨慕得太早了。這小子就是個闖禍精，我對他可是頭疼得要命。打班長那個，你們應該都知道的。」
軍官們都是一愣，然後不約而同的露出一臉惋惜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