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章 你好大的膽子
21章你好大的膽子
我現在用梅哥教的方法打綁腿糸沙袋，至於他說的訓練就換上的話語早讓我拋在腦後。對我而言，除了洗澡，吃飯。連睡覺都是訓練，沙袋我是不會脫下的。五公里跑！32分鐘！開玩笑吧？那就中午晚上各加一個。障礙跑，騰躍不起來！扯談！那就早中晚各加500個原地跳躍。單雙槓，上肢力量不足！算了吧！伏地挺身只要閒下來就走起。本著干就完了的心態，反正就當這一百多斤已不是自已的了。
我天天回宿舍時都是汗水泥水一身，全身上下沒一處不疼。梅哥幾次叫停我的瘋狂，說我這種訓練方式不科學。我則回應，年輕人底子好，睡一覺力氣就能回來。梅哥生氣了，說這樣蠻幹對身體會造成很大的傷害，他不充許手下出現受傷的兵。我也急了，嚷嚷著我一定要給他把面子掙足了，絕不能讓他丟臉。看著我眼中的執拗，梅哥無語久久，最終不再勸我。
但也從那天起，無論多忙多累，他都會抽出時間去訓練場看看。我們頂著凜冽地寒風和寂寥的星光，討論著怎麼改進動作，如何巧妙發力。對著他溫暖的笑容，聽著他鼓勵的話語，再重的傷疼似乎也只是等閒。而每晚精疲力盡的我回到宿舍，等待我的不是煮好的方便麵加火腿腸補充體力，就是藥酒按摩放鬆酸脹僵硬的肌肉。
我感覺這樣的時光真是這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兩年前的邂逅，他在我心中豎立起一個雲端的圖騰，完美的不似凡間人物。二年後不期而遇，他依舊是那麼完美，甚至尤有過之。他用這世界上一切的善良與溫情維持住了我對美好的所有設想。這樣的生活，這樣的人……讓我怎麼可能不珍惜……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陪著梅哥在軍隊裡就這樣過完自己的一生……
新訓進入到後半程也是最激動人心的階段了——授槍。從早上起床，我就興奮過度到手腳發抖。這讓梅哥和孫指導員笑話了半天。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緩解這種興奮。直到那支編號為752214-13的八一槓在我貪婪的目光中被交到我手中(事後梅哥說我的眼睛看到槍時象狼一樣發著綠光。)我的手居然神奇地不抖了。久違了啊，自從二年前從秦班長那得到過一次短暫的觸摸機會後。我做夢都想著再次觸碰到它。沉甸甸的槍，金屬特有的冰冷質感，冷峻卻威風的槍身機件……我似乎都能聞到了槍口散發出的焇煙味道。它的氣息，思想無聲地和我脈搏，心跳重合，同步。這是我的槍，屬於我的第一把槍……
在一排長講解拆缷保養和射擊要領時我前所未有的認真。哪怕排長很討厭我。看著他麻利地邊說邊將完整的武器分解成一堆毫無威脅地零件。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般順暢自然，我的手也躍躍欲試的在槍身上不斷摩挲模擬。
新兵們得到槍後當然也是興奮莫名啊，擺出各種你能想到和想不到的五花八門的Pos拍照留念。新訓樓里槍林如山，大江南北各種口音模擬的槍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讓頸掛照相機的指導員好一通忙活。
「連長，連長你在麼？」不等我作答，一排長林振東推門而入。我坐在床邊回答∶「報告排長，連長去營里了。」一排長扭頭就走，走到門口卻發覺不對，轉身仔細打量我。
我沉住氣，笑道∶「一排長，你有事麼？待會連長回來，我會告訴他你找過他。」一排長四方黑臉上眉毛漸漸皺起，他緊緊盯著我，忽然開口∶「大家都在外面拍照，你一人躲房裡幹啥？」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排長，我剛有些頭暈，想著回來躺一下」。一排長慢慢走上前，似笑非笑地說道∶「是麼？被子都打開了啊，那趕緊休息。還等什麼？」「好。我先送您」我站起身。一排長一把將我推開，不等我阻止，拉住被子一掀。我們兩人同時都呆住了……
「黨小南，你好大的膽子……」一排長穿金裂石的憤怒吼聲將整棟樓的笑鬧聲驅趕得涓滴不剩。聞聲趕來的指導員和各班班長看著我床上散成一堆的槍械零件無一不是先驚後怒。指導員鐵青著臉說道，「周班長，你去叫連長回來。」周琛象要吃了我似的狠盯我一眼後快步離開。指導員揮手止住要說話的一排長，對著門口許多探頭張望的新兵喝斥道∶「還有沒有組織性紀律性了，都回宿舍呆著去。一排長，先等連長回來，再討論怎麼處理。」我站在床邊後悔得想把自己的手剁下的心都有了，怎麼就忍不住手欠啊。這下別說給梅哥長臉，直接就將臉丟到姥姥家了。
時間過了不多大一會，梅哥和決不輕饒一塊走了進來。「完了，事情大條了。」我心裡苦嘆。
營長顧鴻看著滿床槍械零件，再看看我，嘖嘖道∶「我聽說你們連有新兵領到槍還不到半天就把槍給拆了。我就想啊，這是哪位少年英雄如此膽大包天啊？我在你們連也就認識你，想著總不會又是你吧？沒想到啊，你讓我這個營長每次都失算啊。」
這話沒法接。梅哥看我的神色也是充滿責備，我只能低頭不吭聲。
一排長給營長敬禮後，雖然離最初發現此事已過了近二十分鐘，他仍難掩驚怒∶「我來找連長商量踞槍訓練的事，進門就發覺不對。其他人拿著槍都玩得不亦樂乎，這小子卻關著門躲房間裡。他麼的心理素質還挺牛，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頭暈要躺一會。我要不是沒看到槍，興許還真就信了。」他停了一下，看看梅哥，又說道∶「我在上課時再三強調過，不充許私自拆缷，以免對槍械造成損害……這小子膽子太大了，我覺得這次一定要嚴肅處理。」
我一聽也急了∶「一排長，我是完全按你教的步驟分解的，都分解了好幾次，絕沒有損害到槍械。」一排長啍了一聲，做了個鬼才信你的表情，各班長也是一臉壞的不屑嘲弄，根本懶得理我。
一屋子人把目光投向最高話事人，等待他的判決。梅哥卻說道∶「黨小南，你剛才說你已經分解了好幾次？是完全分解後再組合？你沒撒謊？」
似乎是被梅哥這麼另闢蹊徑的一引，決不輕饒的關注點也立馬轉移過來。一排長嚷嚷道∶「不可能，這小子撒謊不打草稿……決不輕饒看看我，淡淡說道∶「沒關係，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不就全清楚了。如果做不到，數罪併罰，決不輕饒。」接受到梅哥鼓勵的目光，我大著膽子討價還價：「那我要是能做到呢？」決不輕饒不置可否地笑道∶「你先做到再說。」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我將床上的零件全搬到桌上，這個高度方便拾取，可以節約時間。深吸一口氣後，我看向梅哥。梅哥給我一個加油的眼神，看了下手錶，「開始」。我聞聲即動，手上飛快地拿起最大的部件，雖然我不知道這些部件的名稱，上課時過於專注它們的裝配組合，實在沒有時間去記那些拗口的名稱，但它們楔合的順序和角度我卻是不會忘記的。
我專注地摸著這些冰冷的器件，毫不猶豫地將它們送回到它原本的位置。我完全忘了身邊的營長，梅哥他們。看著這神兵利器在我手中飛快的完整，槍在我手上飛快的成形，就象枕弋待旦的武士等待號角吹響的那一時刻。我的心興奮地高速跳動。「嘩啦...」我插上彈匣，反手一拉槍栓，將槍舉起信手做了一個瞄準擊發動作。動作緊湊自然，毫不停滯。空槍擊發聲清脆悅耳，卻象沉雷一樣擊打在房間裡所有人耳中，讓他們發起呆來呆。
久久，決不輕饒開口問道∶「你玩過槍？」我將槍輕輕放在桌上回答∶「玩過。」眾人這才一臉釋然。決不輕饒饒有興致的追問∶「那你射擊成績怎麼樣？」我一愣∶「我沒打過槍啊。就是在上學期間一次春遊的時候。遇到過一群士兵訓練。有一位班長把槍借給我摸了十幾秒鐘」。一排長大黑臉一板∶「你沒玩過？怎麼會分解組合？還這麼熟練？」
我看著他小心恭維道∶「我是真沒玩過槍啊。這分解組合也是您教得好，我才學會的啊。」這玩笑讓氣氛少少有了些提升。班長們紛紛開始插言，有的不信我第一次，有的開玩笑說排長教的的確牛叉……
指導員笑著接話道∶「小南，你這分解組合還能更快麼？」此言一出，大夥都停下討論看向我。我摸摸頭含糊道∶「我不知道？我分解了六次。不，加剛才那次，七次。但沒有刻意追求速度，也許可以吧。」決不輕饒輕拍拍桌子，讓家安靜下來後說道∶「黨小南，你說說為什麼要違背排長命令，擅自分解槍械？」
我再看向梅哥，他點點頭∶「營長問你話，你心裡想啥都可以直說。」我的手撫摸著桌上的槍，輕輕道∶「營長，是槍讓我這麼做的。它好象一直在催促我，讓我快點了解它，熟悉它。我能感覺到它的急切。」
我現在用梅哥教的方法打綁腿糸沙袋，至於他說的訓練就換上的話語早讓我拋在腦後。對我而言，除了洗澡，吃飯。連睡覺都是訓練，沙袋我是不會脫下的。五公里跑！32分鐘！開玩笑吧？那就中午晚上各加一個。障礙跑，騰躍不起來！扯談！那就早中晚各加500個原地跳躍。單雙槓，上肢力量不足！算了吧！伏地挺身只要閒下來就走起。本著干就完了的心態，反正就當這一百多斤已不是自已的了。
我天天回宿舍時都是汗水泥水一身，全身上下沒一處不疼。梅哥幾次叫停我的瘋狂，說我這種訓練方式不科學。我則回應，年輕人底子好，睡一覺力氣就能回來。梅哥生氣了，說這樣蠻幹對身體會造成很大的傷害，他不充許手下出現受傷的兵。我也急了，嚷嚷著我一定要給他把面子掙足了，絕不能讓他丟臉。看著我眼中的執拗，梅哥無語久久，最終不再勸我。
但也從那天起，無論多忙多累，他都會抽出時間去訓練場看看。我們頂著凜冽地寒風和寂寥的星光，討論著怎麼改進動作，如何巧妙發力。對著他溫暖的笑容，聽著他鼓勵的話語，再重的傷疼似乎也只是等閒。而每晚精疲力盡的我回到宿舍，等待我的不是煮好的方便麵加火腿腸補充體力，就是藥酒按摩放鬆酸脹僵硬的肌肉。
我感覺這樣的時光真是這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兩年前的邂逅，他在我心中豎立起一個雲端的圖騰，完美的不似凡間人物。二年後不期而遇，他依舊是那麼完美，甚至尤有過之。他用這世界上一切的善良與溫情維持住了我對美好的所有設想。這樣的生活，這樣的人……讓我怎麼可能不珍惜……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陪著梅哥在軍隊裡就這樣過完自己的一生……
新訓進入到後半程也是最激動人心的階段了——授槍。從早上起床，我就興奮過度到手腳發抖。這讓梅哥和孫指導員笑話了半天。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緩解這種興奮。直到那支編號為752214-13的八一槓在我貪婪的目光中被交到我手中(事後梅哥說我的眼睛看到槍時象狼一樣發著綠光。)我的手居然神奇地不抖了。久違了啊，自從二年前從秦班長那得到過一次短暫的觸摸機會後。我做夢都想著再次觸碰到它。沉甸甸的槍，金屬特有的冰冷質感，冷峻卻威風的槍身機件……我似乎都能聞到了槍口散發出的焇煙味道。它的氣息，思想無聲地和我脈搏，心跳重合，同步。這是我的槍，屬於我的第一把槍……
在一排長講解拆缷保養和射擊要領時我前所未有的認真。哪怕排長很討厭我。看著他麻利地邊說邊將完整的武器分解成一堆毫無威脅地零件。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般順暢自然，我的手也躍躍欲試的在槍身上不斷摩挲模擬。
新兵們得到槍後當然也是興奮莫名啊，擺出各種你能想到和想不到的五花八門的Pos拍照留念。新訓樓里槍林如山，大江南北各種口音模擬的槍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讓頸掛照相機的指導員好一通忙活。
「連長，連長你在麼？」不等我作答，一排長林振東推門而入。我坐在床邊回答∶「報告排長，連長去營里了。」一排長扭頭就走，走到門口卻發覺不對，轉身仔細打量我。
我沉住氣，笑道∶「一排長，你有事麼？待會連長回來，我會告訴他你找過他。」一排長四方黑臉上眉毛漸漸皺起，他緊緊盯著我，忽然開口∶「大家都在外面拍照，你一人躲房裡幹啥？」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排長，我剛有些頭暈，想著回來躺一下」。一排長慢慢走上前，似笑非笑地說道∶「是麼？被子都打開了啊，那趕緊休息。還等什麼？」「好。我先送您」我站起身。一排長一把將我推開，不等我阻止，拉住被子一掀。我們兩人同時都呆住了……
「黨小南，你好大的膽子……」一排長穿金裂石的憤怒吼聲將整棟樓的笑鬧聲驅趕得涓滴不剩。聞聲趕來的指導員和各班班長看著我床上散成一堆的槍械零件無一不是先驚後怒。指導員鐵青著臉說道，「周班長，你去叫連長回來。」周琛象要吃了我似的狠盯我一眼後快步離開。指導員揮手止住要說話的一排長，對著門口許多探頭張望的新兵喝斥道∶「還有沒有組織性紀律性了，都回宿舍呆著去。一排長，先等連長回來，再討論怎麼處理。」我站在床邊後悔得想把自己的手剁下的心都有了，怎麼就忍不住手欠啊。這下別說給梅哥長臉，直接就將臉丟到姥姥家了。
時間過了不多大一會，梅哥和決不輕饒一塊走了進來。「完了，事情大條了。」我心裡苦嘆。
營長顧鴻看著滿床槍械零件，再看看我，嘖嘖道∶「我聽說你們連有新兵領到槍還不到半天就把槍給拆了。我就想啊，這是哪位少年英雄如此膽大包天啊？我在你們連也就認識你，想著總不會又是你吧？沒想到啊，你讓我這個營長每次都失算啊。」
這話沒法接。梅哥看我的神色也是充滿責備，我只能低頭不吭聲。
一排長給營長敬禮後，雖然離最初發現此事已過了近二十分鐘，他仍難掩驚怒∶「我來找連長商量踞槍訓練的事，進門就發覺不對。其他人拿著槍都玩得不亦樂乎，這小子卻關著門躲房間裡。他麼的心理素質還挺牛，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頭暈要躺一會。我要不是沒看到槍，興許還真就信了。」他停了一下，看看梅哥，又說道∶「我在上課時再三強調過，不充許私自拆缷，以免對槍械造成損害……這小子膽子太大了，我覺得這次一定要嚴肅處理。」
我一聽也急了∶「一排長，我是完全按你教的步驟分解的，都分解了好幾次，絕沒有損害到槍械。」一排長啍了一聲，做了個鬼才信你的表情，各班長也是一臉壞的不屑嘲弄，根本懶得理我。
一屋子人把目光投向最高話事人，等待他的判決。梅哥卻說道∶「黨小南，你剛才說你已經分解了好幾次？是完全分解後再組合？你沒撒謊？」
似乎是被梅哥這麼另闢蹊徑的一引，決不輕饒的關注點也立馬轉移過來。一排長嚷嚷道∶「不可能，這小子撒謊不打草稿……決不輕饒看看我，淡淡說道∶「沒關係，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不就全清楚了。如果做不到，數罪併罰，決不輕饒。」接受到梅哥鼓勵的目光，我大著膽子討價還價：「那我要是能做到呢？」決不輕饒不置可否地笑道∶「你先做到再說。」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我將床上的零件全搬到桌上，這個高度方便拾取，可以節約時間。深吸一口氣後，我看向梅哥。梅哥給我一個加油的眼神，看了下手錶，「開始」。我聞聲即動，手上飛快地拿起最大的部件，雖然我不知道這些部件的名稱，上課時過於專注它們的裝配組合，實在沒有時間去記那些拗口的名稱，但它們楔合的順序和角度我卻是不會忘記的。
我專注地摸著這些冰冷的器件，毫不猶豫地將它們送回到它原本的位置。我完全忘了身邊的營長，梅哥他們。看著這神兵利器在我手中飛快的完整，槍在我手上飛快的成形，就象枕弋待旦的武士等待號角吹響的那一時刻。我的心興奮地高速跳動。「嘩啦...」我插上彈匣，反手一拉槍栓，將槍舉起信手做了一個瞄準擊發動作。動作緊湊自然，毫不停滯。空槍擊發聲清脆悅耳，卻象沉雷一樣擊打在房間裡所有人耳中，讓他們發起呆來呆。
久久，決不輕饒開口問道∶「你玩過槍？」我將槍輕輕放在桌上回答∶「玩過。」眾人這才一臉釋然。決不輕饒饒有興致的追問∶「那你射擊成績怎麼樣？」我一愣∶「我沒打過槍啊。就是在上學期間一次春遊的時候。遇到過一群士兵訓練。有一位班長把槍借給我摸了十幾秒鐘」。一排長大黑臉一板∶「你沒玩過？怎麼會分解組合？還這麼熟練？」
我看著他小心恭維道∶「我是真沒玩過槍啊。這分解組合也是您教得好，我才學會的啊。」這玩笑讓氣氛少少有了些提升。班長們紛紛開始插言，有的不信我第一次，有的開玩笑說排長教的的確牛叉……
指導員笑著接話道∶「小南，你這分解組合還能更快麼？」此言一出，大夥都停下討論看向我。我摸摸頭含糊道∶「我不知道？我分解了六次。不，加剛才那次，七次。但沒有刻意追求速度，也許可以吧。」決不輕饒輕拍拍桌子，讓家安靜下來後說道∶「黨小南，你說說為什麼要違背排長命令，擅自分解槍械？」
我再看向梅哥，他點點頭∶「營長問你話，你心裡想啥都可以直說。」我的手撫摸著桌上的槍，輕輕道∶「營長，是槍讓我這麼做的。它好象一直在催促我，讓我快點了解它，熟悉它。我能感覺到它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