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奸商
第4章：奸商
「嘩啦！」
張成先是用掉大半瓶純淨水沖洗雙手，然後是臉龐，在用紙巾擦乾水漬後，就用剩下的純淨水沖洗手機。
現在大幾千塊錢的手機基本配備了IP68級別的防水功能，簡單的用水沖刷不會導致手機因為進水出現故障。
忙完這些，張成再次駐足觀望。
只見臨街商鋪內的紅霧已經蔓延到店外，而原本人行道的紅霧現在已經有一兩層樓高，將人行道隔斷，行人只能繞道大馬路行走。
那些車廂內的紅霧如今也開始向外宣洩，入目所見盡皆腥紅，行人倉皇逃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就連藍天白雲都似乎染上了鮮艷的血色，世間一切無不偏紅。
「嘩嘩！」
忽然間，刮來寒風，微冷，樹枝搖曳落葉飄零，長風捲起街上的塑膠袋翻飛遠。
張成看得清楚，人行道上的紅霧雖然在風中翻滾，但始終聚而不散！
更不可思議的是，霧氣邊緣被風擾動竟然也不被吹散，而是像紅色的紗巾在晨光中飄蕩，始終綴在紅色霧團上！
「這不科學！這是什麼妖氛？世上哪有吹不散的煙霧！？」
張成下意識去解釋眼前所見的現象，丁達爾效應、霧霾、氣凝膠？
他有限的知識無法給出一個相對合理的解釋。
然而各種不合理就是存在，世界本來就如此魔幻。
張成也早已習慣忍受各種不合理。
此時街上的行人越發稀少，張成回頭看了眼零食折扣店，他按下心中翻湧的思緒，悶頭往住處快步走去。
小區正門遙遙可見，此時已經被紅色的霧氣籠罩，這片紅色的霧氣應該來源於保安亭，因為保安亭處的霧氣最濃郁，那裡連陽光也無法照射，一片漆黑。
「從地下停車場進去就是了！實在不行就翻牆！」
張成不擔心進不了小區。
他看向小區對面街道的一排商鋪。
這些臨街店鋪要麼店內紅霧瀰漫，要麼就已經早早關門閉店，兩家藥店也是已經閉門大吉。
沒誰會在這個場合還繼續做生意！
張成初初是這麼想的，但旋即就看見兩家閉門的藥店前都有不少市民聚集，一個個拿著大包小包離開。
張成當即走過去看看。
只見一家藥店門口旁邊有5個穿著白色防疫服，全身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男男女女，正在兜售消毒液、退燒藥、口罩諸如此類防疫用品。
「一盒退燒藥800塊？你們怎麼不去搶銀行！」
「這是退燒藥嗎？這是救命藥！你還嫌貴呢！就這幾盒了，賣完就沒有了！」
「有小孩子用的嗎？」
「小孩子款1500！」
「艹！你們！嘖！給我一盒大人一盒兒童的！還要兩盒口罩！」
「收錢碼到帳2700元！」
「收錢碼到帳5500元！」
「收錢碼到帳1200元！」
「收錢碼到帳13500元！」
「收錢碼到帳800元！」
……
張成總算知道為什麼大多數人只能當牛馬，而有的人能夠發大財了。
什麼叫商機敏銳，翻譯翻譯什麼叫TM的商機敏銳！
「你們吃相也太難看了吧！頂多十幾塊錢的藥，暴漲上百倍！」
「沒錢就別買啊！誰逼你買了？」
不是所有人都買帳，但藥販子態度囂張，有恃無恐。
看得圍觀市民心頭蹭蹭冒火，但又不能把他們怎麼樣，倍感窩火。
張成木然地走了過去。
「據說是伊波拉病毒的變種，對嗎？」
張成走到其中一名拿著收錢碼卡牌收錢的防疫服男子跟前，當面問道。
「誰知道真假？反正網上都這麼傳！要買幾盒醫護口罩嗎？200元一盒，不貴！」
「是通過呼吸系統傳播嗎？」
張成又再次詢問。
「我哪知道？專家都搞不清楚的事情！你買不買東西啊？」
「我剛剛接觸過發病的病人，親眼看著他的肚子一點點脹起來，人很快就沒了！」
張成將雙手伸到防疫服男子面前。
「你說我碰了她好幾下，手上會殘留病毒嗎？我會被傳染嗎？」
收錢碼男子穿著防疫服，戴著醫用手套、N95口罩，只有眼睛一處暴露在外，他聽見張成接觸過病人，眼睛就一下瞪圓，在看見張成朝他伸出雙手，更是嚇得驚恐倒退。
張成身邊的市民也是嚇得落慌而逃。
「你說我會被傳染嗎？」
張成木然地重複，仿佛殭屍似的伸直雙手，朝著那名防疫服男子逼近。
他的同夥原本想要上前，但被張成剜了眼後，又退了回去，慫了。
張成鬍子拉碴、頭髮像鳥巢，眼袋耷拉，眼睛還有血絲，他這副不修邊幅的樣子，在此刻紅霧瀰漫的瘟疫背景下，沒誰會覺得他是個正常人。
「簡直就是像個準備拉墊背的惡鬼！」
被他盯上的防疫服男子，瞧見同夥竟然不上前幫忙不說，還遠遠走開，當下就崩潰了。
本就因為防疫服裹得嚴嚴實實而熱得要死，此刻心底一慌，額頭立刻布滿汗水，汗珠接連滑落，滲入眼眶，刺得眼睛麻癢難耐，但他不敢用手去揉眼睛，生怕張成突然衝過來拉他墊背。
「大哥你別急啊！接觸了又不是說百分百傳染！再說了感染了也不一定死啊！這裡不是有藥嘛！消毒液洗手！測溫槍量下體溫，有問題就吃退燒藥，還有抗病毒口服液！這些藥每樣都吃一些說不定就管用了啊！」
收錢男子見張成停下腳步，不再靠近，他急忙扯下一個塑膠袋，從幾大箱醫療用品中每樣都扒拉一些放進袋子裡。
然後小心翼翼地整袋放在張成面前的藥堆上，讓他拿走。
「多少錢？」
張成雙手放下，不含感情，漠然詢問。
「不用！不用錢！大哥你儘管拿去吧！」
那人總算鬆了口氣，連忙擺手，且趕緊賠笑道。
張成一把抓起塑膠袋，然後伸出中指狠狠鄙視他們。
「你！？」
收錢碼男子頓時愣住，臉上裸露的皮膚肉眼看見的紅溫。
但不等他發怒，張成麻溜地轉身閃人，轉眼就逃之夭夭。
「艹！你他……」
收錢男子看著張成的背影正要國罵。
「我剛剛也碰過病人啊！也送我一些藥啊！」
「我也是！」
「大家一起上啊！」
四周圍觀的市民忽然一擁而上，三兩下功夫就把那幾大箱醫療用品搬空。
然後就在那5名防疫服男女的眼皮子底下瓜分收穫。
「我有多餘的口罩，誰要換？」
「我用退燒藥跟你換把測溫槍吧！」
「我這有兒童款退燒藥，誰家有小孩子啊？」
「酒精拿回去消毒用的，給我一些唄！」
……
「不是！你們怎麼可以明搶啊！」
防疫服男女圍住一個搶了小半箱退燒藥的青年。
「我呸！」
青年直接朝面前的防疫服女子臉上吐了口唾沫，後者驚恐退到一旁，拿出紙巾擦拭。
青年見吐口水有用，立馬大吐四方，噴得幾個防疫服男女狼狽閃躲。
「呸！怕死就別出來賣啊！狗奸商！」
「我拍視頻了！你搶劫！你犯法了！你知道嗎？」
一名防疫服女惱羞成怒地掏出手機拍攝。
青年嘚瑟的表情霎時凝固，他正在惶恐不安之際，旁邊一個大嬸笑了。
「小騷蹄子滾一邊去！那點退燒藥能值幾個錢，都還不夠立案呢！倒是你們，投機！打靶！知道不？還報警呢！誰抓誰還不一定呢！」
大嬸噴了她滿臉唾沫，然後回頭跟那個青年覥著臉笑道。
「兄弟啊！能給大姐兩盒退燒藥嗎？家裡十幾口人哩！」
「拿！儘管拿！人人有份！我可不是爛屁股的死奸商！」
「小哥好樣的！」
市民們一片歡聲笑語。
……
張成一溜煙跑遠之後，回頭一瞧，好傢夥！
兩處藥販子都給人群端了個底朝天，搶個精光！然後就在藥販子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地交換手上多餘的醫療用品，相當熱鬧。
張成心中積鬱的陰霾都消散不少。
「小伙子，你是好樣的！」
一名路過的大爺向張成晃了晃手裡的幾盒藥品，誇讚之後，又朝地面啐了口。
「要是咱年輕的時候，准給這幾個狗東西一鋤子！不把他們狗腦子打爆沒完！」
「呃！」
張成戰術後仰，老一輩都這麼極端的嗎？
「人可是世界上最危險的生物！你們這些小年輕就沒經歷過亂子……」
老爺子搖搖頭，走了。
「人是世界上最危險的生物嗎？」
張成不以為然，當下想著。
「我剛剛可沒有撒謊！」
張成確實接觸過病患，當然，哪怕潛伏期再短，也不至於馬上就具備傳染性就是了。
「潛伏期也不知道是多久？現在也還沒有確定，我如果要居家隔離……還是提前囤積一些食物的好！話說肚子還真有些餓啊！」
張成決定再去買些吃的，然後再回小區，但街上的店鋪不是已經閉店，就是紅霧瀰漫，他是不敢硬闖了，最終只好打道回府。
他從無人看守的地下車庫入口進入小區負一層。
電梯門打開那一剎那，張成頓時毛骨悚然！
「嘩啦！」
張成先是用掉大半瓶純淨水沖洗雙手，然後是臉龐，在用紙巾擦乾水漬後，就用剩下的純淨水沖洗手機。
現在大幾千塊錢的手機基本配備了IP68級別的防水功能，簡單的用水沖刷不會導致手機因為進水出現故障。
忙完這些，張成再次駐足觀望。
只見臨街商鋪內的紅霧已經蔓延到店外，而原本人行道的紅霧現在已經有一兩層樓高，將人行道隔斷，行人只能繞道大馬路行走。
那些車廂內的紅霧如今也開始向外宣洩，入目所見盡皆腥紅，行人倉皇逃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就連藍天白雲都似乎染上了鮮艷的血色，世間一切無不偏紅。
「嘩嘩！」
忽然間，刮來寒風，微冷，樹枝搖曳落葉飄零，長風捲起街上的塑膠袋翻飛遠。
張成看得清楚，人行道上的紅霧雖然在風中翻滾，但始終聚而不散！
更不可思議的是，霧氣邊緣被風擾動竟然也不被吹散，而是像紅色的紗巾在晨光中飄蕩，始終綴在紅色霧團上！
「這不科學！這是什麼妖氛？世上哪有吹不散的煙霧！？」
張成下意識去解釋眼前所見的現象，丁達爾效應、霧霾、氣凝膠？
他有限的知識無法給出一個相對合理的解釋。
然而各種不合理就是存在，世界本來就如此魔幻。
張成也早已習慣忍受各種不合理。
此時街上的行人越發稀少，張成回頭看了眼零食折扣店，他按下心中翻湧的思緒，悶頭往住處快步走去。
小區正門遙遙可見，此時已經被紅色的霧氣籠罩，這片紅色的霧氣應該來源於保安亭，因為保安亭處的霧氣最濃郁，那裡連陽光也無法照射，一片漆黑。
「從地下停車場進去就是了！實在不行就翻牆！」
張成不擔心進不了小區。
他看向小區對面街道的一排商鋪。
這些臨街店鋪要麼店內紅霧瀰漫，要麼就已經早早關門閉店，兩家藥店也是已經閉門大吉。
沒誰會在這個場合還繼續做生意！
張成初初是這麼想的，但旋即就看見兩家閉門的藥店前都有不少市民聚集，一個個拿著大包小包離開。
張成當即走過去看看。
只見一家藥店門口旁邊有5個穿著白色防疫服，全身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男男女女，正在兜售消毒液、退燒藥、口罩諸如此類防疫用品。
「一盒退燒藥800塊？你們怎麼不去搶銀行！」
「這是退燒藥嗎？這是救命藥！你還嫌貴呢！就這幾盒了，賣完就沒有了！」
「有小孩子用的嗎？」
「小孩子款1500！」
「艹！你們！嘖！給我一盒大人一盒兒童的！還要兩盒口罩！」
「收錢碼到帳2700元！」
「收錢碼到帳5500元！」
「收錢碼到帳1200元！」
「收錢碼到帳13500元！」
「收錢碼到帳800元！」
……
張成總算知道為什麼大多數人只能當牛馬，而有的人能夠發大財了。
什麼叫商機敏銳，翻譯翻譯什麼叫TM的商機敏銳！
「你們吃相也太難看了吧！頂多十幾塊錢的藥，暴漲上百倍！」
「沒錢就別買啊！誰逼你買了？」
不是所有人都買帳，但藥販子態度囂張，有恃無恐。
看得圍觀市民心頭蹭蹭冒火，但又不能把他們怎麼樣，倍感窩火。
張成木然地走了過去。
「據說是伊波拉病毒的變種，對嗎？」
張成走到其中一名拿著收錢碼卡牌收錢的防疫服男子跟前，當面問道。
「誰知道真假？反正網上都這麼傳！要買幾盒醫護口罩嗎？200元一盒，不貴！」
「是通過呼吸系統傳播嗎？」
張成又再次詢問。
「我哪知道？專家都搞不清楚的事情！你買不買東西啊？」
「我剛剛接觸過發病的病人，親眼看著他的肚子一點點脹起來，人很快就沒了！」
張成將雙手伸到防疫服男子面前。
「你說我碰了她好幾下，手上會殘留病毒嗎？我會被傳染嗎？」
收錢碼男子穿著防疫服，戴著醫用手套、N95口罩，只有眼睛一處暴露在外，他聽見張成接觸過病人，眼睛就一下瞪圓，在看見張成朝他伸出雙手，更是嚇得驚恐倒退。
張成身邊的市民也是嚇得落慌而逃。
「你說我會被傳染嗎？」
張成木然地重複，仿佛殭屍似的伸直雙手，朝著那名防疫服男子逼近。
他的同夥原本想要上前，但被張成剜了眼後，又退了回去，慫了。
張成鬍子拉碴、頭髮像鳥巢，眼袋耷拉，眼睛還有血絲，他這副不修邊幅的樣子，在此刻紅霧瀰漫的瘟疫背景下，沒誰會覺得他是個正常人。
「簡直就是像個準備拉墊背的惡鬼！」
被他盯上的防疫服男子，瞧見同夥竟然不上前幫忙不說，還遠遠走開，當下就崩潰了。
本就因為防疫服裹得嚴嚴實實而熱得要死，此刻心底一慌，額頭立刻布滿汗水，汗珠接連滑落，滲入眼眶，刺得眼睛麻癢難耐，但他不敢用手去揉眼睛，生怕張成突然衝過來拉他墊背。
「大哥你別急啊！接觸了又不是說百分百傳染！再說了感染了也不一定死啊！這裡不是有藥嘛！消毒液洗手！測溫槍量下體溫，有問題就吃退燒藥，還有抗病毒口服液！這些藥每樣都吃一些說不定就管用了啊！」
收錢男子見張成停下腳步，不再靠近，他急忙扯下一個塑膠袋，從幾大箱醫療用品中每樣都扒拉一些放進袋子裡。
然後小心翼翼地整袋放在張成面前的藥堆上，讓他拿走。
「多少錢？」
張成雙手放下，不含感情，漠然詢問。
「不用！不用錢！大哥你儘管拿去吧！」
那人總算鬆了口氣，連忙擺手，且趕緊賠笑道。
張成一把抓起塑膠袋，然後伸出中指狠狠鄙視他們。
「你！？」
收錢碼男子頓時愣住，臉上裸露的皮膚肉眼看見的紅溫。
但不等他發怒，張成麻溜地轉身閃人，轉眼就逃之夭夭。
「艹！你他……」
收錢男子看著張成的背影正要國罵。
「我剛剛也碰過病人啊！也送我一些藥啊！」
「我也是！」
「大家一起上啊！」
四周圍觀的市民忽然一擁而上，三兩下功夫就把那幾大箱醫療用品搬空。
然後就在那5名防疫服男女的眼皮子底下瓜分收穫。
「我有多餘的口罩，誰要換？」
「我用退燒藥跟你換把測溫槍吧！」
「我這有兒童款退燒藥，誰家有小孩子啊？」
「酒精拿回去消毒用的，給我一些唄！」
……
「不是！你們怎麼可以明搶啊！」
防疫服男女圍住一個搶了小半箱退燒藥的青年。
「我呸！」
青年直接朝面前的防疫服女子臉上吐了口唾沫，後者驚恐退到一旁，拿出紙巾擦拭。
青年見吐口水有用，立馬大吐四方，噴得幾個防疫服男女狼狽閃躲。
「呸！怕死就別出來賣啊！狗奸商！」
「我拍視頻了！你搶劫！你犯法了！你知道嗎？」
一名防疫服女惱羞成怒地掏出手機拍攝。
青年嘚瑟的表情霎時凝固，他正在惶恐不安之際，旁邊一個大嬸笑了。
「小騷蹄子滾一邊去！那點退燒藥能值幾個錢，都還不夠立案呢！倒是你們，投機！打靶！知道不？還報警呢！誰抓誰還不一定呢！」
大嬸噴了她滿臉唾沫，然後回頭跟那個青年覥著臉笑道。
「兄弟啊！能給大姐兩盒退燒藥嗎？家裡十幾口人哩！」
「拿！儘管拿！人人有份！我可不是爛屁股的死奸商！」
「小哥好樣的！」
市民們一片歡聲笑語。
……
張成一溜煙跑遠之後，回頭一瞧，好傢夥！
兩處藥販子都給人群端了個底朝天，搶個精光！然後就在藥販子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地交換手上多餘的醫療用品，相當熱鬧。
張成心中積鬱的陰霾都消散不少。
「小伙子，你是好樣的！」
一名路過的大爺向張成晃了晃手裡的幾盒藥品，誇讚之後，又朝地面啐了口。
「要是咱年輕的時候，准給這幾個狗東西一鋤子！不把他們狗腦子打爆沒完！」
「呃！」
張成戰術後仰，老一輩都這麼極端的嗎？
「人可是世界上最危險的生物！你們這些小年輕就沒經歷過亂子……」
老爺子搖搖頭，走了。
「人是世界上最危險的生物嗎？」
張成不以為然，當下想著。
「我剛剛可沒有撒謊！」
張成確實接觸過病患，當然，哪怕潛伏期再短，也不至於馬上就具備傳染性就是了。
「潛伏期也不知道是多久？現在也還沒有確定，我如果要居家隔離……還是提前囤積一些食物的好！話說肚子還真有些餓啊！」
張成決定再去買些吃的，然後再回小區，但街上的店鋪不是已經閉店，就是紅霧瀰漫，他是不敢硬闖了，最終只好打道回府。
他從無人看守的地下車庫入口進入小區負一層。
電梯門打開那一剎那，張成頓時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