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懲戒
當天傍晚，林奇被單獨押出來，送往了一處密室。
在這裡，他看到一位中年婦人和她的侍女，旁邊還有懲戒長。
婦人年紀大約在五十多歲，容貌端莊秀麗。
她兩眼流著眼淚，站在十步之外看著林奇。
「夫人，你現在可不能離林奇太近，他可能會些妖術，要小心有意外。」懲戒長面無表情地說。
「懲戒長，這可是我兒子，已經快四個月沒見面，我還以為已經出了意外。你就行行好吧，林奇不會是妖人。」
聽到這些，林奇有些感動，但卻不知道臉上該做出什麼表情。
在他心裡，還是覺得眼前的母親太陌生。
「夫人，對不住了！林奇這件事，我已經向城主大人報告過。目前，他是妖人的嫌疑非常大。不過，……」
「懲戒長，林奇這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可能是妖人呢？」
說完，婦人用眼睛示意了旁邊的侍女。
侍女知趣地迅速拿出了一小包東西，遞給了懲戒長。
通過露出來的金光，林奇猜測是金幣，可以購買任何物品。
這是陳石頭在森林海告訴他的。
懲戒長毫不遲疑地接過了，並微笑著說：「夫人，請放心，十天之後，我儘量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懲戒長，請給林奇洗個澡，換身好衣服，給他一些好食物。他這段時間瘦了不少。」
隨後，中年女子拿出了一套綢緞衣服，放在桌面上。
看到這些，林奇再也忍不住了。
他腦袋裡沒有這種狀況的記憶，也沒有經驗，只能結結巴巴地說：「母親，謝謝您……來看我！」
林奇的話讓婦人有些激動，但後來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包括她身邊的侍女也是如此。
「阿奇，回來了就好！這幾日你要聽從懲戒長大人的話，爭取早日回家。」
林奇點了點頭。
婦人再次看了林奇幾眼，然後帶著侍女離開了密室。
不久，林奇再次被送到大牢里。
臨走前，林奇提醒懲戒長，他的手下陳石頭也需要洗澡、換新衣服以及充足食物，請給予幫助。
懲戒長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當天晚上，林奇洗了澡。
穿上新衣服後，他舒坦多了。
接著，他又好好地吃了一頓，也終於吃到了過去沒有吃過的東西。
他覺得這才是正常人過的日子。
懲戒者讓陳石頭使用林奇洗澡用過的水洗澡，並丟給了他一套普通的舊衣服給他。
當然，陳石頭的飯菜比林奇差多了。
飯後，陳石頭很沮喪，有點擔心會被處死。
林奇安慰了他。
陳石頭又小聲說，一旦粘上「妖人」兩個字，會很麻煩。
正因為妖人帶來的危險太大，他們動輒殺城裡的老爺少爺，所以半山城一直都很重視這件事。
懲戒處的絕大部分時間就是幹這件事的。
他們有不少人、有公堂，有地牢，還有練武場。
在半山城，城民和村民，甚至一般的富人都怕懲戒處。
因為他們可以抓捕、懲戒、處決有妖人嫌疑的疑犯，所以可隨時到城民和村民家中搜捕和抓人。
這時候，林奇才知道懲戒處的強大。
可他還是相信，再強大，城主的兒子也還是有點份量。
更何況，懲戒處壓根就拿不出證據證明他是妖人。
當天晚上，林奇像在森林海的大樹上一樣，睡覺繼續做夢。
夢中，他潛意識感覺一道道氣味在身體四面八方輪番出現。
他需要不斷追隨，並識彆氣味方向、距離和味道。
氣味有近有遠、有濃有淡、有前後左右上下等各種方向；
氣味還有臭、有香、有辛辣、有酸、有清新等。
時間好像過了很久，林奇還能控制得住不斷發散的潛意識。
這時，氣味竟然完全消失了。
黑暗空間裡，第一次出現了聲音。
這聲音出現在不同方位，等待著林奇去追隨和識別。
聲音不斷發生變化，有大有小，有長有短，有尖銳有敦厚、有好聽有刺耳。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奇潛意識完全無法控制，於是徹底進入了熟睡狀態。
早上醒來，他感覺很好！
雖然頭仍舊痛，但他心裡認為又前進了一步！
三天後，兩名懲戒者押送林奇和陳石頭上了一輛馬車。
不久，馬車到達了一處廣場。
懲戒者掀開馬車上的車簾，讓林奇和陳石頭往外面好好看一看。
林奇睜大了眼睛，看到有二十幾人被綁立在石柱子上，石柱子下面還有一堆木頭。
被綁之人都被封住了嘴巴，他們不停地掙扎。
廣場的高台上，站著有十名懲戒者。
台下有很多看熱鬧的人，他們一個個很安靜，很虔誠。
懲戒者頭目雄赳赳氣昂昂地站到了前面。
他大聲說：「諸位城民，這是本年度第十一次處決與妖人接觸的犯人，他們將在熊熊的大火中洗清罪過！請大家引以為戒！
願皓月仙帝永遠保佑我們！」
聽到「皓月仙帝」這四個字，林奇心中有些興奮，有些好奇。
但看到那些被捆綁的人，他又有些不安。
隨後，懲戒者一個個點燃了木頭。
很快，那些被處決者發出了悽慘叫聲，並不斷掙扎。
木頭不斷燃燒著，被處決者則在大火中慢慢死掉。
陳石頭看了一下林奇，滿臉慘白。
不久，兩人被帶回到了懲戒長那邊。
「林少爺，今日的情況你們都看過，妖人嫌疑犯就是這個下場。」
懲戒長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如果承認自己是妖人，我給你們兩人一個痛快！否則，熊熊大火不僅會讓你們痛不欲生，還讓你們在地獄裡不得安生！」
林奇心中大驚。
他實在不懂懲戒長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明白，只要承認自己是妖人，那肯定就成了別人砧板上的肉。
「懲戒長，我不是妖人，我是半山城城主的兒子。」林奇正色道。
「呵呵！林少爺，正因為如此，我才給你活命機會。」
說完，懲戒長叫人進來，把陳石頭先押送去了地牢。
「懲戒長，什麼是活命機會？」
「只要你主動認罪，我就把你一直關押在大牢里，而不是結果你的性命，更不會燒死你。」
林奇認為懲戒長的說法有陰謀。
更何況，在他看來，關在大牢里過一生，那跟死了又有什麼差別？
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同意這種活命機會。
「懲戒長，我不是妖人！你為什麼要強迫我？」
「強迫？呵呵！」懲戒長的樣子很輕鬆，又帶有一絲輕蔑，「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強迫你！」
「哦！」林奇有點意外，「我一直關在牢里，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笑話！活著已經不容易了，如果以後有合適的機會，我再放你出去。」
「哦！可我是正常人，不是妖人。」
「呵呵！林奇，你太年輕了吧。」
交流了幾句後，懲戒長皺著眉頭，讓人把林奇押進了大牢。
看到陳石頭時，他正精神萎靡的呆在大牢角落裡。
「石頭，不用擔心，我一定會保你出去。」
「少爺，懲戒長的意見能夠被改變嗎？」
聽得出來，陳石頭對活著走出地牢已經毫無信心。
「哦？」
「他真的這麼厲害嗎？」
「是的。」
「那這懲戒長為什麼一定要為難我？我畢竟是城主的兒子啊！你能把知道的情況講給我聽嗎？」
「少爺，我回城之前就猜測結果不太好，但沒想到會這麼糟糕。」
「哦？」
「少爺，我……，我說了您可不要生氣啊！」
「絕不會生氣！」
「這……」，陳石頭還是不敢說。
「說！再不說，我就生氣了。」
陳石頭鼓起了勇氣：「城主老爺有15位妻子，47個兒子，25個女兒，而我聽說，您以前表現不太好，甚至有可能是……。」
「哦！」
林奇目瞪口呆，完全不相信聽到的話！
「況且，你第一次找礦失敗，害死了不少侍衛，又被土人部落俘虜，還想讓城主贖你回去，這些醜事估計已經鬧得滿城風雨。」
「哦！」
「回城後，你有妖人嫌疑。這所有的事情，每一件說出去可都是給城主大人丟臉的大事情。」
「哦！……，可是我母親出面說話也不行嗎？」
「少爺，這我就不知道了！」
「懲戒長只要鬆口，不就可以把事情化解掉，他為什麼非要鬧大事情？」
「少爺，這我也不知道。」
聽到這些話，林奇心裡暗淡起來。
他不明白，自從有記憶開始，就一直沒有過過正常人的日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這裡，他看到一位中年婦人和她的侍女，旁邊還有懲戒長。
婦人年紀大約在五十多歲，容貌端莊秀麗。
她兩眼流著眼淚，站在十步之外看著林奇。
「夫人，你現在可不能離林奇太近，他可能會些妖術，要小心有意外。」懲戒長面無表情地說。
「懲戒長，這可是我兒子，已經快四個月沒見面，我還以為已經出了意外。你就行行好吧，林奇不會是妖人。」
聽到這些，林奇有些感動，但卻不知道臉上該做出什麼表情。
在他心裡，還是覺得眼前的母親太陌生。
「夫人，對不住了！林奇這件事，我已經向城主大人報告過。目前，他是妖人的嫌疑非常大。不過，……」
「懲戒長，林奇這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可能是妖人呢？」
說完，婦人用眼睛示意了旁邊的侍女。
侍女知趣地迅速拿出了一小包東西，遞給了懲戒長。
通過露出來的金光，林奇猜測是金幣，可以購買任何物品。
這是陳石頭在森林海告訴他的。
懲戒長毫不遲疑地接過了，並微笑著說：「夫人，請放心，十天之後，我儘量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懲戒長，請給林奇洗個澡，換身好衣服，給他一些好食物。他這段時間瘦了不少。」
隨後，中年女子拿出了一套綢緞衣服，放在桌面上。
看到這些，林奇再也忍不住了。
他腦袋裡沒有這種狀況的記憶，也沒有經驗，只能結結巴巴地說：「母親，謝謝您……來看我！」
林奇的話讓婦人有些激動，但後來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包括她身邊的侍女也是如此。
「阿奇，回來了就好！這幾日你要聽從懲戒長大人的話，爭取早日回家。」
林奇點了點頭。
婦人再次看了林奇幾眼，然後帶著侍女離開了密室。
不久，林奇再次被送到大牢里。
臨走前，林奇提醒懲戒長，他的手下陳石頭也需要洗澡、換新衣服以及充足食物，請給予幫助。
懲戒長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當天晚上，林奇洗了澡。
穿上新衣服後，他舒坦多了。
接著，他又好好地吃了一頓，也終於吃到了過去沒有吃過的東西。
他覺得這才是正常人過的日子。
懲戒者讓陳石頭使用林奇洗澡用過的水洗澡，並丟給了他一套普通的舊衣服給他。
當然，陳石頭的飯菜比林奇差多了。
飯後，陳石頭很沮喪，有點擔心會被處死。
林奇安慰了他。
陳石頭又小聲說，一旦粘上「妖人」兩個字，會很麻煩。
正因為妖人帶來的危險太大，他們動輒殺城裡的老爺少爺，所以半山城一直都很重視這件事。
懲戒處的絕大部分時間就是幹這件事的。
他們有不少人、有公堂，有地牢，還有練武場。
在半山城，城民和村民，甚至一般的富人都怕懲戒處。
因為他們可以抓捕、懲戒、處決有妖人嫌疑的疑犯，所以可隨時到城民和村民家中搜捕和抓人。
這時候，林奇才知道懲戒處的強大。
可他還是相信，再強大，城主的兒子也還是有點份量。
更何況，懲戒處壓根就拿不出證據證明他是妖人。
當天晚上，林奇像在森林海的大樹上一樣，睡覺繼續做夢。
夢中，他潛意識感覺一道道氣味在身體四面八方輪番出現。
他需要不斷追隨，並識彆氣味方向、距離和味道。
氣味有近有遠、有濃有淡、有前後左右上下等各種方向；
氣味還有臭、有香、有辛辣、有酸、有清新等。
時間好像過了很久，林奇還能控制得住不斷發散的潛意識。
這時，氣味竟然完全消失了。
黑暗空間裡，第一次出現了聲音。
這聲音出現在不同方位，等待著林奇去追隨和識別。
聲音不斷發生變化，有大有小，有長有短，有尖銳有敦厚、有好聽有刺耳。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奇潛意識完全無法控制，於是徹底進入了熟睡狀態。
早上醒來，他感覺很好！
雖然頭仍舊痛，但他心裡認為又前進了一步！
三天後，兩名懲戒者押送林奇和陳石頭上了一輛馬車。
不久，馬車到達了一處廣場。
懲戒者掀開馬車上的車簾，讓林奇和陳石頭往外面好好看一看。
林奇睜大了眼睛，看到有二十幾人被綁立在石柱子上，石柱子下面還有一堆木頭。
被綁之人都被封住了嘴巴，他們不停地掙扎。
廣場的高台上，站著有十名懲戒者。
台下有很多看熱鬧的人，他們一個個很安靜，很虔誠。
懲戒者頭目雄赳赳氣昂昂地站到了前面。
他大聲說：「諸位城民，這是本年度第十一次處決與妖人接觸的犯人，他們將在熊熊的大火中洗清罪過！請大家引以為戒！
願皓月仙帝永遠保佑我們！」
聽到「皓月仙帝」這四個字，林奇心中有些興奮，有些好奇。
但看到那些被捆綁的人，他又有些不安。
隨後，懲戒者一個個點燃了木頭。
很快，那些被處決者發出了悽慘叫聲，並不斷掙扎。
木頭不斷燃燒著，被處決者則在大火中慢慢死掉。
陳石頭看了一下林奇，滿臉慘白。
不久，兩人被帶回到了懲戒長那邊。
「林少爺，今日的情況你們都看過，妖人嫌疑犯就是這個下場。」
懲戒長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如果承認自己是妖人，我給你們兩人一個痛快！否則，熊熊大火不僅會讓你們痛不欲生，還讓你們在地獄裡不得安生！」
林奇心中大驚。
他實在不懂懲戒長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明白，只要承認自己是妖人，那肯定就成了別人砧板上的肉。
「懲戒長，我不是妖人，我是半山城城主的兒子。」林奇正色道。
「呵呵！林少爺，正因為如此，我才給你活命機會。」
說完，懲戒長叫人進來，把陳石頭先押送去了地牢。
「懲戒長，什麼是活命機會？」
「只要你主動認罪，我就把你一直關押在大牢里，而不是結果你的性命，更不會燒死你。」
林奇認為懲戒長的說法有陰謀。
更何況，在他看來，關在大牢里過一生，那跟死了又有什麼差別？
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同意這種活命機會。
「懲戒長，我不是妖人！你為什麼要強迫我？」
「強迫？呵呵！」懲戒長的樣子很輕鬆，又帶有一絲輕蔑，「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強迫你！」
「哦！」林奇有點意外，「我一直關在牢里，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笑話！活著已經不容易了，如果以後有合適的機會，我再放你出去。」
「哦！可我是正常人，不是妖人。」
「呵呵！林奇，你太年輕了吧。」
交流了幾句後，懲戒長皺著眉頭，讓人把林奇押進了大牢。
看到陳石頭時，他正精神萎靡的呆在大牢角落裡。
「石頭，不用擔心，我一定會保你出去。」
「少爺，懲戒長的意見能夠被改變嗎？」
聽得出來，陳石頭對活著走出地牢已經毫無信心。
「哦？」
「他真的這麼厲害嗎？」
「是的。」
「那這懲戒長為什麼一定要為難我？我畢竟是城主的兒子啊！你能把知道的情況講給我聽嗎？」
「少爺，我回城之前就猜測結果不太好，但沒想到會這麼糟糕。」
「哦？」
「少爺，我……，我說了您可不要生氣啊！」
「絕不會生氣！」
「這……」，陳石頭還是不敢說。
「說！再不說，我就生氣了。」
陳石頭鼓起了勇氣：「城主老爺有15位妻子，47個兒子，25個女兒，而我聽說，您以前表現不太好，甚至有可能是……。」
「哦！」
林奇目瞪口呆，完全不相信聽到的話！
「況且，你第一次找礦失敗，害死了不少侍衛，又被土人部落俘虜，還想讓城主贖你回去，這些醜事估計已經鬧得滿城風雨。」
「哦！」
「回城後，你有妖人嫌疑。這所有的事情，每一件說出去可都是給城主大人丟臉的大事情。」
「哦！……，可是我母親出面說話也不行嗎？」
「少爺，這我就不知道了！」
「懲戒長只要鬆口，不就可以把事情化解掉，他為什麼非要鬧大事情？」
「少爺，這我也不知道。」
聽到這些話，林奇心裡暗淡起來。
他不明白，自從有記憶開始，就一直沒有過過正常人的日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