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左輪遊戲（2）
「3分之1還不夠？之前的概率你知道是多少嗎？哈哈，算了算了，你那個腦子，肯定算不出來。」「黃毛」冷笑一聲。
有人歡喜有人憂。先前一直沉默不語，耳朵缺了一隻的「半隻耳」，此時臉色更加蒼白，他顫抖著嘴唇，喃喃自語：
「3分之1……我……我運氣一向很差……」
「那如果想要所有人都活下來，概率豈不是只有3分之1的12次方？」「女人」驀地開口道。
——531441分之1，謝恩默默計算。
「……噗嗤！讓全部人都活下來？」
「黃毛」笑得前仰後合。
「長得這麼漂亮，卻蠢得嚇人，先看看你自己能不能活下來吧！真是的，明明也是死刑犯，搞得這么正義的樣子，難道你以前是什麼執行私刑的英雄嗎哈哈哈哈……」
這番對話下來，眾人不約而同地將審視的目光投向了「女人」，並注意到了一件事。
在場的所有人都帶著血跡，只有她，乾淨得像個誤入地獄的天使。
女人似乎感受到了這些目光，她抿緊了嘴唇，眼神中卻透露出莫名的堅定。
「看來，大家都理解了規則。」
白袍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怪異的柔和。
「那麼，我再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為了讓遊戲更加有趣，沙阿仁慈地賦予了你們獲取更多金幣的機會。」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白袍人身上，屏息凝神，等待著他的下文。
「在每一輪左輪遊戲開始之前，我們都將進行一次投票遊戲，也就是說，總共有三次投票。
「每一次投票後，得票最多的人，將被扣除50枚金幣。而每一個投中他的人，則可以獲得10枚金幣。也就是說，如果你投給了不是最後票數最多的人，就不會有金幣獎勵。」
此言一出，房間裡的氣氛再次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取而代之的是彼此之間警惕的目光。
這個規則的出現，令整個局面變得更加複雜和微妙。讓原本彼此獨立的運氣遊戲，增添了一層爾虞我詐的色彩。
「投票……是要投什麼？」「半隻耳」弱弱地問。
「什麼都可以。」白袍人這樣回答道，「選出你們之中罪惡最深重的惡魔？或是選出用於獻祭的羔羊？任你們自由討論。
「另外，還有一些補充規則。
「補充規則①資金可以轉移給別人。
「補充規則②可以讓別人代替自己玩左輪遊戲，由那個人來選擇，由那個人來挨子彈，次數不限。
「補充規則③最後資金為負數的人，哪怕通過了左輪遊戲，也會死。」
「負數？還可以欠款嗎？」「鍋蓋頭」問。
白袍人微微頷首：「沒錯，畢竟投票環節會出現扣除金幣的情況。不過請注意，並不能借款。」
「鍋蓋頭」失望地嘆了口氣。
最後，白袍人總結道：
「那麼，接下來的流程很簡單。
「先投票，然後我會根據投票結果，為你們發放或扣除金幣。
「然後選擇你想要讓我開槍的膛室。
「確認是否要開槍。
「在確認開槍前，你可以用金幣排除裝有子彈的膛室。」
非常簡單的遊戲規則，謝恩這麼思考著。
投票環節的出現，讓遊戲稍微複雜了一點。
用盈餘的金幣來換取別人不要給自己投票？或是收買別人集中投票給某個人？甚至是為了「以後的遊戲」，收下金幣、賭上性命來替別人玩左輪遊戲？……
諸如此類。
但是……對謝恩而言，這是一個可以略過的環節。
只要最後不被票選就好。
因為剛剛白袍人的話，透露出了一個信息。
——這個遊戲，大概是存在著必勝的訣竅的。
白袍人輕輕地鼓了鼓掌：
「那麼現在，開始第一回合吧，你們有30分鐘討論，然後，投票選出那個人。」
「30分鐘……這要怎麼投票啊！哼，反正別投老子！」
「光頭」煩躁地抓著頭皮，目光在眾人身上逡巡，帶著明顯的敵意。
最後，他指著「半隻耳」笑道：「乾脆投他吧，看他那樣子，估計也活不長了，死前給大夥貢獻一下！」
「別投我！我沒罪！我只是正當防衛！那個人都快把我殺了！但他有背景，我沒有辦法，我被判了死刑……我沒罪！饒了我吧！」
「半隻耳」崩潰道，他捂著臉，眼淚從指縫間流出，哭喊著。
謝恩一言不發，假如他的猜測沒有錯，從「半隻耳」滿身是傷的樣子來看，他所言應該不假。
以及這「光頭」確實不夠聰明，稍微思考就能發現，假如「半隻耳」的傷勢是真實存在的，他根本不可能這麼活蹦亂跳。
「被逼無奈？哈！」「疤面」不屑地冷哼一聲，「那你真是哭錯地方了！我們都是窮凶極惡的殺人犯，既然你要做異類，那就投你吧！」
「半隻耳」臉色一白，連忙搖頭：
「不、不！我說錯了！我說錯了！請不要投我……！——等等，是投票才對啊，你也該說出你犯了什麼罪吧？！說、說不定，你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
「哈？你小子，想找茬嗎！老子做了什麼，用得著你過問？！！」「疤面」激烈地掙紮起來，但金屬椅子束縛得很結實，他只能轉而用力地邦邦砸桌子，嚇得「半隻耳」不斷尖叫。
「算了算了，別管那個超雄啊，」「黃毛」笑嘻嘻地說道，「我倒是有個提議，在排除掉13顆子彈後，每個人還盈餘10金幣吧？反正留著也沒用，不如給我，讓我多點把握活下來！等到下場遊戲，我會幫助你們的！」
他說著，用希冀的眼光左看右看。
「光頭」翻了個白眼：
「真當人傻啊！憑什麼給你，怎麼不是給我？沒人會蠢到犧牲自己的利益、免費幫助你！說什麼下場遊戲，能不能活到下場遊戲還不一定呢！比起看著你拿了我的錢活下來，還不如一起死！」
一時間，房間裡充斥著各種各樣的聲音，每個人都在為自己辯解，都在試圖將自己的罪行合理化。有人哭訴，有人咆哮，有人冷笑，有人沉默……
謝恩沒有參與討論，他若無其事地觀察著周圍人的反應，默默地把玩著手中的金幣卡牌，思緒飛速運轉。
他明白，此時開口得越多，越容易被票選。
沉默才是明智之舉。
「夠了！」
好久沒說話的「女人」忽然開口，她的聲音清脆，在嘈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突兀。
「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我們應該合作，一起想辦法活下去！」
有人歡喜有人憂。先前一直沉默不語，耳朵缺了一隻的「半隻耳」，此時臉色更加蒼白，他顫抖著嘴唇，喃喃自語：
「3分之1……我……我運氣一向很差……」
「那如果想要所有人都活下來，概率豈不是只有3分之1的12次方？」「女人」驀地開口道。
——531441分之1，謝恩默默計算。
「……噗嗤！讓全部人都活下來？」
「黃毛」笑得前仰後合。
「長得這麼漂亮，卻蠢得嚇人，先看看你自己能不能活下來吧！真是的，明明也是死刑犯，搞得這么正義的樣子，難道你以前是什麼執行私刑的英雄嗎哈哈哈哈……」
這番對話下來，眾人不約而同地將審視的目光投向了「女人」，並注意到了一件事。
在場的所有人都帶著血跡，只有她，乾淨得像個誤入地獄的天使。
女人似乎感受到了這些目光，她抿緊了嘴唇，眼神中卻透露出莫名的堅定。
「看來，大家都理解了規則。」
白袍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怪異的柔和。
「那麼，我再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為了讓遊戲更加有趣，沙阿仁慈地賦予了你們獲取更多金幣的機會。」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白袍人身上，屏息凝神，等待著他的下文。
「在每一輪左輪遊戲開始之前，我們都將進行一次投票遊戲，也就是說，總共有三次投票。
「每一次投票後，得票最多的人，將被扣除50枚金幣。而每一個投中他的人，則可以獲得10枚金幣。也就是說，如果你投給了不是最後票數最多的人，就不會有金幣獎勵。」
此言一出，房間裡的氣氛再次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取而代之的是彼此之間警惕的目光。
這個規則的出現，令整個局面變得更加複雜和微妙。讓原本彼此獨立的運氣遊戲，增添了一層爾虞我詐的色彩。
「投票……是要投什麼？」「半隻耳」弱弱地問。
「什麼都可以。」白袍人這樣回答道，「選出你們之中罪惡最深重的惡魔？或是選出用於獻祭的羔羊？任你們自由討論。
「另外，還有一些補充規則。
「補充規則①資金可以轉移給別人。
「補充規則②可以讓別人代替自己玩左輪遊戲，由那個人來選擇，由那個人來挨子彈，次數不限。
「補充規則③最後資金為負數的人，哪怕通過了左輪遊戲，也會死。」
「負數？還可以欠款嗎？」「鍋蓋頭」問。
白袍人微微頷首：「沒錯，畢竟投票環節會出現扣除金幣的情況。不過請注意，並不能借款。」
「鍋蓋頭」失望地嘆了口氣。
最後，白袍人總結道：
「那麼，接下來的流程很簡單。
「先投票，然後我會根據投票結果，為你們發放或扣除金幣。
「然後選擇你想要讓我開槍的膛室。
「確認是否要開槍。
「在確認開槍前，你可以用金幣排除裝有子彈的膛室。」
非常簡單的遊戲規則，謝恩這麼思考著。
投票環節的出現，讓遊戲稍微複雜了一點。
用盈餘的金幣來換取別人不要給自己投票？或是收買別人集中投票給某個人？甚至是為了「以後的遊戲」，收下金幣、賭上性命來替別人玩左輪遊戲？……
諸如此類。
但是……對謝恩而言，這是一個可以略過的環節。
只要最後不被票選就好。
因為剛剛白袍人的話，透露出了一個信息。
——這個遊戲，大概是存在著必勝的訣竅的。
白袍人輕輕地鼓了鼓掌：
「那麼現在，開始第一回合吧，你們有30分鐘討論，然後，投票選出那個人。」
「30分鐘……這要怎麼投票啊！哼，反正別投老子！」
「光頭」煩躁地抓著頭皮，目光在眾人身上逡巡，帶著明顯的敵意。
最後，他指著「半隻耳」笑道：「乾脆投他吧，看他那樣子，估計也活不長了，死前給大夥貢獻一下！」
「別投我！我沒罪！我只是正當防衛！那個人都快把我殺了！但他有背景，我沒有辦法，我被判了死刑……我沒罪！饒了我吧！」
「半隻耳」崩潰道，他捂著臉，眼淚從指縫間流出，哭喊著。
謝恩一言不發，假如他的猜測沒有錯，從「半隻耳」滿身是傷的樣子來看，他所言應該不假。
以及這「光頭」確實不夠聰明，稍微思考就能發現，假如「半隻耳」的傷勢是真實存在的，他根本不可能這麼活蹦亂跳。
「被逼無奈？哈！」「疤面」不屑地冷哼一聲，「那你真是哭錯地方了！我們都是窮凶極惡的殺人犯，既然你要做異類，那就投你吧！」
「半隻耳」臉色一白，連忙搖頭：
「不、不！我說錯了！我說錯了！請不要投我……！——等等，是投票才對啊，你也該說出你犯了什麼罪吧？！說、說不定，你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
「哈？你小子，想找茬嗎！老子做了什麼，用得著你過問？！！」「疤面」激烈地掙紮起來，但金屬椅子束縛得很結實，他只能轉而用力地邦邦砸桌子，嚇得「半隻耳」不斷尖叫。
「算了算了，別管那個超雄啊，」「黃毛」笑嘻嘻地說道，「我倒是有個提議，在排除掉13顆子彈後，每個人還盈餘10金幣吧？反正留著也沒用，不如給我，讓我多點把握活下來！等到下場遊戲，我會幫助你們的！」
他說著，用希冀的眼光左看右看。
「光頭」翻了個白眼：
「真當人傻啊！憑什麼給你，怎麼不是給我？沒人會蠢到犧牲自己的利益、免費幫助你！說什麼下場遊戲，能不能活到下場遊戲還不一定呢！比起看著你拿了我的錢活下來，還不如一起死！」
一時間，房間裡充斥著各種各樣的聲音，每個人都在為自己辯解，都在試圖將自己的罪行合理化。有人哭訴，有人咆哮，有人冷笑，有人沉默……
謝恩沒有參與討論，他若無其事地觀察著周圍人的反應，默默地把玩著手中的金幣卡牌，思緒飛速運轉。
他明白，此時開口得越多，越容易被票選。
沉默才是明智之舉。
「夠了！」
好久沒說話的「女人」忽然開口，她的聲音清脆，在嘈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突兀。
「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我們應該合作，一起想辦法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