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九麼
見魏宏業問話結束，李清歡輕聲問道：「怎麼處理他倆？」
魏宏業剛想說放了，卻聽李長歌充滿天真的語氣插嘴道：「殺了吧。」
魏宏業詫異：「小小年紀，怎麼殺心這麼重？」
李長歌認真地說：「太爺爺教的，除惡務盡，以絕後患。」
魏宏業看著兩個嚇得瑟瑟發抖的弟子，無奈地笑了笑。
「其實他倆還挺可愛的……」
李清歡搖了搖頭，語氣凝重地說：「區區外門弟子，不足為慮，只是背靠重樓，而你又……」
她沒有說完，但言下之意，是指魏宏業搶了青帝，已經與重樓結怨。
尤其是重樓和南過間接導致吳茉莉的犧牲，魏宏業應當與他們有仇才對。
魏宏業卻坦然的對兩名弟子說：「雖然重樓可能是我的敵人，但我並不討厭你們……」
李清歡聞言，頓時有些焦急，她上前一步，壓低聲音勸阻道：「哥哥，這種時刻，不要聖母。」
魏宏業心中權衡，他倒是不介意被重樓盯上，但若牽連李家，他也不願意見到。
他猶豫再三，最終還是下不了手滅口。
「我給你們一個選擇。」魏宏業開口道，「你們願意追隨我嗎？」
瘦弟子立刻看向胖弟子，帶著一絲懇求：「爹……只要爹願意，孩兒誓死效忠。」
胖弟子則目光閃爍，試探性地問道：「你不怕我們背叛你嗎？我們可是重樓弟子。」
魏宏業：「我的確需要一個殺你們的理由，如果你願意主動送上門，我反而會感激你。」
胖弟子點點頭：「你倒是比重樓的人坦誠。」
他苦笑著補充道：「在重樓，我們只是螻蟻，隨時都可能被犧牲。」
魏宏業淡淡地說：「各取所需罷了，你只要相信，你們敢逃，我就敢殺。」
李清歡在一旁小聲提醒：「終究是個隱患，萬一他們……」
魏宏業笑著說：「殺了他們，我念頭不通達。為了己身，傷害他人，我問心有愧。況且，其實他們一直都沒有真的對我出手。」
李清歡：「那他們倒是得有機會啊。」
「對了！」魏宏業忽然想起什麼，「我沒錢給你們發工資啊。」
胖弟子和瘦弟子面面相覷，一時沒反應過來。
「如果有任務，活動經費自己賺。」魏宏業補充道。
胖弟子愣愣地點了點頭，瘦弟子也跟著點頭，雖然他們不太明白「活動經費」是什麼，但似乎不是什麼好事。
李清歡笑著說：「別擔心，我很有錢。」
魏宏業看著她自信滿滿的樣子，心裡盤算著，也許以後這兩人足夠忠誠了，可以讓他們去做李清歡的護院。
至少他們比李府那些花拳繡腿的護衛戰鬥力強多了。
「你二人轉過去。」魏宏業突然嚴肅起來，對胖瘦弟子命令道。
胖弟子下意識地扭過頭，動作僵硬得像個木偶。
瘦弟子則痛苦地呻吟一聲，嘗試扭動脖子，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
魏宏業讓青獅對著瘦弟子噴出一小團火焰，融化了他身體表面的寒冰。
瘦弟子這才感覺身體恢復了知覺，連忙轉過身去，不敢再看魏宏業。
魏宏業原地蹲下，用手遮擋著，背對著李清歡，像在摸索什麼。
李清歡好奇地探頭想看，卻被魏宏業敏捷地轉了個方向，擋住了她的視線。
不消片刻，魏宏業站起身，攤開手掌，掌心赫然躺著兩粒芝麻大小的黑色丸子。
「吃下去。」他命令胖瘦兩人。
胖瘦弟子雖然心中忐忑，但也不敢違抗，乖乖地將黑色丸子吞了下去。
一股熟悉的鹹味在口中蔓延開來，讓他們感到一陣噁心。
「這是兩顆青帝毒素凝結的毒丸，一顆能片刻奪人性命，無藥可醫。」
兩人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大丈夫生育天地之間，豈能受此脅迫！」胖弟子肥臉顫動，眼淚橫流，顫顫巍巍的跪下來，「我只不過看你順眼，喜歡聽你號令，絕不會為了生存下去苟且低頭。」
「爹！我們再也不敢了！」瘦弟子耿直的多，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
魏宏業冷眼看著他們哭喊了一陣，才慢悠悠地開口說道：「但是，你們吃下去的劑量不大」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雖然毒性無法清除，卻可以遏制。」
兩人停止了哭喊，抬起頭，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每個月我都會給你們我提煉的解藥。」魏宏業解釋道，「這個東西只有擁有青獅之力的我才能提供。」
「如果我死了，或者我遭人暗算綁架，你們一個月內必死。」
胖瘦弟子連忙磕頭表忠，賭咒發誓永不背叛。
魏宏業：「那麼，你們叫什麼名字？」
胖弟子挺了挺胸，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畏縮，結結巴巴地說：「在…在下…劉熙龍。」
他緊張地搓了搓手，肥肉亂顫，臉上的橫肉也跟著抖動起來，活像一隻受驚的肥豬。
瘦弟子則畏畏縮縮地躲在劉熙龍身後，細聲細氣地說：「兒…兒子…史純林。」
魏宏業點點頭，記下了這兩個名字。
「你們先回刺史府，假裝配合刺史，打探他們下一步動作，順便幫我調查一下李岳隆的死是否和翁家有關。」
胖子劉熙龍道：「這幾日我們都住在刺史府，他們好像也才剛剛知曉李岳隆的死訊，應該不是翁家所為。」
魏宏業：「知道了，你們去吧。」
劉熙龍：「這次任務失敗，翁刺史那邊，我們應該如何回復。」
魏宏業：「直接說打不過吧。你胸口還有傷，夠真實了。畢竟我是天賦者，輸給我不丟人。」
劉熙龍又問道：「若是宗門派人前來詢問青帝之事，我們應當作何回答。」
魏宏業想了想，說道：「就說聯繫不上師兄，可能被青帝殺了。」
「反正就算他們加派人手去山裡，也找不到青帝。」
劉熙龍連忙應道：「明白。」
兩人依舊磨磨蹭蹭地不肯離開。
魏宏業問道：「還有事？」
劉熙龍吞吞吐吐地說：「我們…我們以後…如何聯繫大人…獲得解藥？」
魏宏業伸出食指，比了一個九，又將食指伸直，比了一個一。
「這就是我們的聯絡暗號，」魏宏業解釋道，「以後每個月我會把見面的地點，派人告訴你們。」
「只要有人對你們比這個手勢，就說明是我找你們。」
兩人嘗試著模仿了一下，這個「九麼」手勢簡單易懂，還足夠隱蔽，不容易被發現，心中不禁對魏宏業產生一絲敬佩。
劉熙龍和史純林小心翼翼地倒退了幾步，深深鞠了一躬。
魏宏業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二人道別後，李清歡好奇道：「你給他們吃的，真的是毒藥？」
魏宏業聳了聳肩：「我怎麼會有毒藥。」
李清歡：「那是什麼？」
魏宏業：「鼻屎。」
魏宏業剛想說放了，卻聽李長歌充滿天真的語氣插嘴道：「殺了吧。」
魏宏業詫異：「小小年紀，怎麼殺心這麼重？」
李長歌認真地說：「太爺爺教的，除惡務盡，以絕後患。」
魏宏業看著兩個嚇得瑟瑟發抖的弟子，無奈地笑了笑。
「其實他倆還挺可愛的……」
李清歡搖了搖頭，語氣凝重地說：「區區外門弟子，不足為慮，只是背靠重樓，而你又……」
她沒有說完，但言下之意，是指魏宏業搶了青帝，已經與重樓結怨。
尤其是重樓和南過間接導致吳茉莉的犧牲，魏宏業應當與他們有仇才對。
魏宏業卻坦然的對兩名弟子說：「雖然重樓可能是我的敵人，但我並不討厭你們……」
李清歡聞言，頓時有些焦急，她上前一步，壓低聲音勸阻道：「哥哥，這種時刻，不要聖母。」
魏宏業心中權衡，他倒是不介意被重樓盯上，但若牽連李家，他也不願意見到。
他猶豫再三，最終還是下不了手滅口。
「我給你們一個選擇。」魏宏業開口道，「你們願意追隨我嗎？」
瘦弟子立刻看向胖弟子，帶著一絲懇求：「爹……只要爹願意，孩兒誓死效忠。」
胖弟子則目光閃爍，試探性地問道：「你不怕我們背叛你嗎？我們可是重樓弟子。」
魏宏業：「我的確需要一個殺你們的理由，如果你願意主動送上門，我反而會感激你。」
胖弟子點點頭：「你倒是比重樓的人坦誠。」
他苦笑著補充道：「在重樓，我們只是螻蟻，隨時都可能被犧牲。」
魏宏業淡淡地說：「各取所需罷了，你只要相信，你們敢逃，我就敢殺。」
李清歡在一旁小聲提醒：「終究是個隱患，萬一他們……」
魏宏業笑著說：「殺了他們，我念頭不通達。為了己身，傷害他人，我問心有愧。況且，其實他們一直都沒有真的對我出手。」
李清歡：「那他們倒是得有機會啊。」
「對了！」魏宏業忽然想起什麼，「我沒錢給你們發工資啊。」
胖弟子和瘦弟子面面相覷，一時沒反應過來。
「如果有任務，活動經費自己賺。」魏宏業補充道。
胖弟子愣愣地點了點頭，瘦弟子也跟著點頭，雖然他們不太明白「活動經費」是什麼，但似乎不是什麼好事。
李清歡笑著說：「別擔心，我很有錢。」
魏宏業看著她自信滿滿的樣子，心裡盤算著，也許以後這兩人足夠忠誠了，可以讓他們去做李清歡的護院。
至少他們比李府那些花拳繡腿的護衛戰鬥力強多了。
「你二人轉過去。」魏宏業突然嚴肅起來，對胖瘦弟子命令道。
胖弟子下意識地扭過頭，動作僵硬得像個木偶。
瘦弟子則痛苦地呻吟一聲，嘗試扭動脖子，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
魏宏業讓青獅對著瘦弟子噴出一小團火焰，融化了他身體表面的寒冰。
瘦弟子這才感覺身體恢復了知覺，連忙轉過身去，不敢再看魏宏業。
魏宏業原地蹲下，用手遮擋著，背對著李清歡，像在摸索什麼。
李清歡好奇地探頭想看，卻被魏宏業敏捷地轉了個方向，擋住了她的視線。
不消片刻，魏宏業站起身，攤開手掌，掌心赫然躺著兩粒芝麻大小的黑色丸子。
「吃下去。」他命令胖瘦兩人。
胖瘦弟子雖然心中忐忑，但也不敢違抗，乖乖地將黑色丸子吞了下去。
一股熟悉的鹹味在口中蔓延開來，讓他們感到一陣噁心。
「這是兩顆青帝毒素凝結的毒丸，一顆能片刻奪人性命，無藥可醫。」
兩人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大丈夫生育天地之間，豈能受此脅迫！」胖弟子肥臉顫動，眼淚橫流，顫顫巍巍的跪下來，「我只不過看你順眼，喜歡聽你號令，絕不會為了生存下去苟且低頭。」
「爹！我們再也不敢了！」瘦弟子耿直的多，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
魏宏業冷眼看著他們哭喊了一陣，才慢悠悠地開口說道：「但是，你們吃下去的劑量不大」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雖然毒性無法清除，卻可以遏制。」
兩人停止了哭喊，抬起頭，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每個月我都會給你們我提煉的解藥。」魏宏業解釋道，「這個東西只有擁有青獅之力的我才能提供。」
「如果我死了，或者我遭人暗算綁架，你們一個月內必死。」
胖瘦弟子連忙磕頭表忠，賭咒發誓永不背叛。
魏宏業：「那麼，你們叫什麼名字？」
胖弟子挺了挺胸，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畏縮，結結巴巴地說：「在…在下…劉熙龍。」
他緊張地搓了搓手，肥肉亂顫，臉上的橫肉也跟著抖動起來，活像一隻受驚的肥豬。
瘦弟子則畏畏縮縮地躲在劉熙龍身後，細聲細氣地說：「兒…兒子…史純林。」
魏宏業點點頭，記下了這兩個名字。
「你們先回刺史府，假裝配合刺史，打探他們下一步動作，順便幫我調查一下李岳隆的死是否和翁家有關。」
胖子劉熙龍道：「這幾日我們都住在刺史府，他們好像也才剛剛知曉李岳隆的死訊，應該不是翁家所為。」
魏宏業：「知道了，你們去吧。」
劉熙龍：「這次任務失敗，翁刺史那邊，我們應該如何回復。」
魏宏業：「直接說打不過吧。你胸口還有傷，夠真實了。畢竟我是天賦者，輸給我不丟人。」
劉熙龍又問道：「若是宗門派人前來詢問青帝之事，我們應當作何回答。」
魏宏業想了想，說道：「就說聯繫不上師兄，可能被青帝殺了。」
「反正就算他們加派人手去山裡，也找不到青帝。」
劉熙龍連忙應道：「明白。」
兩人依舊磨磨蹭蹭地不肯離開。
魏宏業問道：「還有事？」
劉熙龍吞吞吐吐地說：「我們…我們以後…如何聯繫大人…獲得解藥？」
魏宏業伸出食指，比了一個九，又將食指伸直，比了一個一。
「這就是我們的聯絡暗號，」魏宏業解釋道，「以後每個月我會把見面的地點，派人告訴你們。」
「只要有人對你們比這個手勢，就說明是我找你們。」
兩人嘗試著模仿了一下，這個「九麼」手勢簡單易懂，還足夠隱蔽，不容易被發現，心中不禁對魏宏業產生一絲敬佩。
劉熙龍和史純林小心翼翼地倒退了幾步，深深鞠了一躬。
魏宏業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二人道別後，李清歡好奇道：「你給他們吃的，真的是毒藥？」
魏宏業聳了聳肩：「我怎麼會有毒藥。」
李清歡：「那是什麼？」
魏宏業：「鼻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