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靈能近戰格鬥（一）
一大早，靈嵐高中西側樓的三樓走廊里人聲嘈雜，中級班的學生都在往一處特殊教室匯聚。有人大步流星、有人低頭搗鼓終端，也有人神色緊張地四處張望。薛溪跟著人流走進一間半封閉的圓形場館，抬頭一看，四周牆面密布合金鋼板，頂部嵌著八爪狀機械臂和閃爍的監控探頭，地面竟是微微泛著暗藍色光紋，顯然是嵌入了某種靈能場控制設備。
「聽說今天的課叫『靈能近戰格鬥與場域控制』」，周圍學生交頭接耳。
「這地兒比想像中更像個格鬥場啊。」薛溪心想。
薛溪剛收回視線，就聽到身後一個聲音招呼：「哎，薛溪，靠這邊！」
轉頭一看，喊話的是林奇。
這時候，一陣機械轉動聲從場館中央傳來。只見地面圓形中心區域緩緩裂開，升起一塊金屬平台，其上站著一位身穿墨色風衣、留著短髮的青年導師，正是寧夜。寧夜拿起終端掃了全場一眼，聲音不算高，卻仿佛能壓住所有學生的嘈雜：「都到齊了吧？今天，我負責你們中級班的『靈能近戰格鬥』課程。」
寧夜抬手按下身旁一個控制按鈕。隨著機械臂的旋轉，場館四周金屬牆面驟然升騰出數道藍色光柱，交錯組成一個封閉的「力場」。地板開始出現大量仿生圖案，似藤蔓或裂痕般蔓延，看得眾人暗暗心驚。
「這是學校最新改造的賽博格鬥場。」寧夜指了指四周，「別小看這花里胡哨的玩意兒，實際上它能根據指令切換不同環境、調整重力倍數，還可以模擬微妙的靈能干擾。」
「簡單說，若你只會死懟，不知道巧妙運用靈能，很可能在這裡寸步難行。」
「我們分兩步走。」寧夜掃視眾生，「第一步，身體極限拉伸與承壓；第二步，小組對抗演練。現在，先給我換上訓練服。」
牆邊緩緩開啟一排櫃門，裡面整齊掛著深灰色的「靈能監控服」，面料嵌著仿生傳感器。學生們紛紛過去換裝，正是上節課穿過的衣服。
很快，一群人都穿著同款監控服聚在格鬥場中央。寧夜敲了敲鐵製講台：「好了，現在開始身體極限拉伸。你們看腳下的白色線條，跟隨教官的口令做動作——別嫌麻煩，靈能要跟體能結合，才能保證作戰時不被自身肌肉扯後腿。」
在他的指令下，地板彈出若干柔性支撐裝置，像簡易器械般為學生們提供一些輔助。仿佛體操課或瑜伽課，但融合了靈能元素。
「先做基礎壓腿、下蹲，然後在蹲起過程中，嘗試將靈能注入腿部，感受肌肉的反饋。」
許多學生初次嘗試這類「靈能共振訓練」，動作笨拙而痛苦。一個瘦高男生呲牙咧嘴：「媽的，這麼用靈能，好像針扎似的。」
旁邊還有個女生臉頰發紅：「我……我光顧著下蹲，哪裡有餘力控制靈能啊？」
寧夜皺眉，揚聲道：「心神不專，體能跟靈能就會分離！再努力點！」
而林奇稍微做得順暢些，「薛溪，你可以試試把靈能凝聚在膝蓋肌腱處，再往上延伸。聽之前上過這課的人說這樣能減緩撕裂感。」
薛溪點點頭，心裡卻已在默默運轉青木養生訣，將靈能流轉經絡，讓身體各處先行適應。
與前世冥想打坐相比，這「胳膊腿拉伸」的方式確實新奇，但也能促進血肉與靈能結合。他撐住地面，半蹲究竟，卻逐漸感覺那種硬扯感沒有想像中強烈。
「嗯？小子身體條件不錯嘛。」不遠處，一個高個中產學生開著玩笑，「是不是你貸款買了啥骨骼增強啊？不然怎麼扛得住？」
薛溪懶得回話，只淡淡笑笑。
等到熱身完成，寧夜下令：「現在進入靈能跑道測試！全體進入跑道通道，五圈熱身。」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五圈熱身是什麼概念？這跑步估計肯定和昨天一樣要有重力承壓！有些人當場臉色發青，還有人小聲嘀咕：「學校瘋了嗎？」
「有意見？」寧夜冷冷掃視，「中級班不想只比初級班強一點點吧，等哪天進入強化班還要翻倍痛苦。早點習慣，就這麼簡單。」
一扇合金門開啟，顯現出一個圓弧形的賽博跑道，地面泛著藍白脈衝光。
「走起。」林奇苦笑一聲，與薛溪對視：「我們沖吧。」
兩人踏上跑道。果然，下一秒，通道牆面發出低沉嗡鳴，薛溪整個人仿佛瞬間背上了千斤重負，雙腳抬起都變得沉重無比。後方有個學生直接跪地哀嚎：「我不行了——」
跑道傳來冰冷的電子語音：「四倍重力模式已開啟，請開始跑步。」
薛溪調整呼吸，讓青木養生訣內循環加速，靈能在骨骼與血脈間流轉，給他肌肉提供額外韌性。
林奇緊隨其後，臉漲通紅：「媽的，我那點靈能用完就扛不住了。」
薛溪低聲道：「別慌，控制呼吸節奏，每一步把靈能灌註腳底。」
林奇半信半疑地照做，略好一些，卻依舊氣喘如牛。
而在他們身旁，有個戴著外骨骼輔助腳架的中產女生，衝勁十足跑了十多米。
然而沒多久，牆壁突然又切換到「磁場干擾模式」，外骨骼出現短路故障，助力裝置瞬間失效，導致那女生腳下一軟摔在地上，疼得眼淚直飆。
「看到沒？」寧夜透過擴音器淡淡說道，「外部裝備隨時可能被敵方干擾或損壞，若沒有自發的靈能與體能支撐，就別奢望在戰鬥里活下去。」
薛溪聽得暗暗心驚，繼續往前，之前撐過了十倍重力模式之後，他對自身靈能和肉體的結合已經突破了一個強度，目前維持著並不是什麼問題。
一圈、兩圈……等到他吃力地跑完第四圈，林奇早已累得渾身顫抖，在後面半圈處爬行似的前進。其他人更是倒下不少，基本沒人能保持勻速奔跑。
「還有最後一圈。」薛溪深吸口氣，再度將那一點靈能集中腿部，硬扛起最後幾十米。腳步踩在跑道上發出沉悶聲響，卻一步步往前逼近終點。
終於，薛溪跨過終點線那一刻，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喘息，喉嚨火辣辣地痛。可他眼角餘光注意到，場外的大屏幕正顯示著他的靈能與心率數據，居然一直處在可控範圍，未出現危險警示。
等薛溪緩過氣後，其他仍留在跑道中的同學陸續放棄或摔倒，總之能完整跑完五圈的寥寥無幾。能夠堅持到第四圈也不算少，但多數到最後都力竭倒地。
寧夜瞥了眼數據，又掃了眼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林奇等人，面無表情：「剛才的重力測試只能算開胃菜。下一步還有格鬥對抗——不過，你們先休息二十分鐘，若有人真扛不住，我可以讓機器人把你抬下去當觀眾。」
他說話尖銳，卻毫不留情。
「聽說今天的課叫『靈能近戰格鬥與場域控制』」，周圍學生交頭接耳。
「這地兒比想像中更像個格鬥場啊。」薛溪心想。
薛溪剛收回視線，就聽到身後一個聲音招呼：「哎，薛溪，靠這邊！」
轉頭一看，喊話的是林奇。
這時候，一陣機械轉動聲從場館中央傳來。只見地面圓形中心區域緩緩裂開，升起一塊金屬平台，其上站著一位身穿墨色風衣、留著短髮的青年導師，正是寧夜。寧夜拿起終端掃了全場一眼，聲音不算高，卻仿佛能壓住所有學生的嘈雜：「都到齊了吧？今天，我負責你們中級班的『靈能近戰格鬥』課程。」
寧夜抬手按下身旁一個控制按鈕。隨著機械臂的旋轉，場館四周金屬牆面驟然升騰出數道藍色光柱，交錯組成一個封閉的「力場」。地板開始出現大量仿生圖案，似藤蔓或裂痕般蔓延，看得眾人暗暗心驚。
「這是學校最新改造的賽博格鬥場。」寧夜指了指四周，「別小看這花里胡哨的玩意兒，實際上它能根據指令切換不同環境、調整重力倍數，還可以模擬微妙的靈能干擾。」
「簡單說，若你只會死懟，不知道巧妙運用靈能，很可能在這裡寸步難行。」
「我們分兩步走。」寧夜掃視眾生，「第一步，身體極限拉伸與承壓；第二步，小組對抗演練。現在，先給我換上訓練服。」
牆邊緩緩開啟一排櫃門，裡面整齊掛著深灰色的「靈能監控服」，面料嵌著仿生傳感器。學生們紛紛過去換裝，正是上節課穿過的衣服。
很快，一群人都穿著同款監控服聚在格鬥場中央。寧夜敲了敲鐵製講台：「好了，現在開始身體極限拉伸。你們看腳下的白色線條，跟隨教官的口令做動作——別嫌麻煩，靈能要跟體能結合，才能保證作戰時不被自身肌肉扯後腿。」
在他的指令下，地板彈出若干柔性支撐裝置，像簡易器械般為學生們提供一些輔助。仿佛體操課或瑜伽課，但融合了靈能元素。
「先做基礎壓腿、下蹲，然後在蹲起過程中，嘗試將靈能注入腿部，感受肌肉的反饋。」
許多學生初次嘗試這類「靈能共振訓練」，動作笨拙而痛苦。一個瘦高男生呲牙咧嘴：「媽的，這麼用靈能，好像針扎似的。」
旁邊還有個女生臉頰發紅：「我……我光顧著下蹲，哪裡有餘力控制靈能啊？」
寧夜皺眉，揚聲道：「心神不專，體能跟靈能就會分離！再努力點！」
而林奇稍微做得順暢些，「薛溪，你可以試試把靈能凝聚在膝蓋肌腱處，再往上延伸。聽之前上過這課的人說這樣能減緩撕裂感。」
薛溪點點頭，心裡卻已在默默運轉青木養生訣，將靈能流轉經絡，讓身體各處先行適應。
與前世冥想打坐相比，這「胳膊腿拉伸」的方式確實新奇，但也能促進血肉與靈能結合。他撐住地面，半蹲究竟，卻逐漸感覺那種硬扯感沒有想像中強烈。
「嗯？小子身體條件不錯嘛。」不遠處，一個高個中產學生開著玩笑，「是不是你貸款買了啥骨骼增強啊？不然怎麼扛得住？」
薛溪懶得回話，只淡淡笑笑。
等到熱身完成，寧夜下令：「現在進入靈能跑道測試！全體進入跑道通道，五圈熱身。」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五圈熱身是什麼概念？這跑步估計肯定和昨天一樣要有重力承壓！有些人當場臉色發青，還有人小聲嘀咕：「學校瘋了嗎？」
「有意見？」寧夜冷冷掃視，「中級班不想只比初級班強一點點吧，等哪天進入強化班還要翻倍痛苦。早點習慣，就這麼簡單。」
一扇合金門開啟，顯現出一個圓弧形的賽博跑道，地面泛著藍白脈衝光。
「走起。」林奇苦笑一聲，與薛溪對視：「我們沖吧。」
兩人踏上跑道。果然，下一秒，通道牆面發出低沉嗡鳴，薛溪整個人仿佛瞬間背上了千斤重負，雙腳抬起都變得沉重無比。後方有個學生直接跪地哀嚎：「我不行了——」
跑道傳來冰冷的電子語音：「四倍重力模式已開啟，請開始跑步。」
薛溪調整呼吸，讓青木養生訣內循環加速，靈能在骨骼與血脈間流轉，給他肌肉提供額外韌性。
林奇緊隨其後，臉漲通紅：「媽的，我那點靈能用完就扛不住了。」
薛溪低聲道：「別慌，控制呼吸節奏，每一步把靈能灌註腳底。」
林奇半信半疑地照做，略好一些，卻依舊氣喘如牛。
而在他們身旁，有個戴著外骨骼輔助腳架的中產女生，衝勁十足跑了十多米。
然而沒多久，牆壁突然又切換到「磁場干擾模式」，外骨骼出現短路故障，助力裝置瞬間失效，導致那女生腳下一軟摔在地上，疼得眼淚直飆。
「看到沒？」寧夜透過擴音器淡淡說道，「外部裝備隨時可能被敵方干擾或損壞，若沒有自發的靈能與體能支撐，就別奢望在戰鬥里活下去。」
薛溪聽得暗暗心驚，繼續往前，之前撐過了十倍重力模式之後，他對自身靈能和肉體的結合已經突破了一個強度，目前維持著並不是什麼問題。
一圈、兩圈……等到他吃力地跑完第四圈，林奇早已累得渾身顫抖，在後面半圈處爬行似的前進。其他人更是倒下不少，基本沒人能保持勻速奔跑。
「還有最後一圈。」薛溪深吸口氣，再度將那一點靈能集中腿部，硬扛起最後幾十米。腳步踩在跑道上發出沉悶聲響，卻一步步往前逼近終點。
終於，薛溪跨過終點線那一刻，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喘息，喉嚨火辣辣地痛。可他眼角餘光注意到，場外的大屏幕正顯示著他的靈能與心率數據，居然一直處在可控範圍，未出現危險警示。
等薛溪緩過氣後，其他仍留在跑道中的同學陸續放棄或摔倒，總之能完整跑完五圈的寥寥無幾。能夠堅持到第四圈也不算少，但多數到最後都力竭倒地。
寧夜瞥了眼數據，又掃了眼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林奇等人，面無表情：「剛才的重力測試只能算開胃菜。下一步還有格鬥對抗——不過，你們先休息二十分鐘，若有人真扛不住，我可以讓機器人把你抬下去當觀眾。」
他說話尖銳，卻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