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搞定
沈寒對鈴木哈麻說：「蛤蟆弟弟，咱哥倆兒單獨聊聊？」
鈴木哈麻很鄭重，說：「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需要單獨聊？告訴你，我鈴木哈麻是個坦坦蕩蕩的武士，我不喜歡玩陰謀詭計。」
沈寒打量鈴木哈麻：
骨瘦臉白，還時不時打哈欠。
他的身板更是弱不禁風。
這模樣，一看就是菸鬼。
一個菸鬼，不喜歡錢？
鬼才信！
沈寒說：「蛤蟆弟，你確實是一個坦坦蕩蕩的武士，也要為你父親討回公道，但逝者不能復生，你也要生活不是？」
這話的內涵就是：你生活，需要錢，我呢，給你錢。
鈴木哈麻雖然是菸鬼，但也不傻，他聽出了沈寒的話中之意。
他正要答應，旁邊的鈴木太郎老婆輕咳一聲。
鈴木哈麻便再次聲稱自己是坦坦蕩蕩的武士，是為父討公道的好兒子。
沈寒明白，鈴木太郎的老婆才具有決定權。
他目光落在鈴木太郎的老婆身上。
挺漂亮的女人。
很年輕。
也就比鈴木哈麻大四五歲。
顯然，不是結髮妻，而是續弦。
沈寒客氣問：「太太芳名？」
「松本貞子。」
鈴木太郎的老婆沒好氣回答。
松本貞子甚至不正眼看沈寒。
沈寒很有耐心，說：「我想和太太聊聊鈴木君的事，可以嗎？」
松本貞子沒答話，而是開始乾嚎：「我的先生啊，你死的冤啊，都怪中村川那個老龜蛋，我要為你報仇啊！」
乾嚎時，為了表演逼真，她悄悄把口水抹在眼睛下面，做出流淚的模樣。
這瞞不過沈寒。
沈寒暗自發笑，心想：松本貞子應該不是個平常角色，否則，年紀輕輕就搞這麼大場面，還把矛頭對準課長中村川？
他說：「太太，我們特高課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但我們還是讓鈴木君入土為安吧！」
鈴木哈麻插話：「我們入土為安，你們就翻臉不認帳了。」
沈寒說：「那你們想怎樣？你們總得開個條件吧？」
鈴木哈麻看一眼松本貞子。
松本貞子再次輕咳一聲。
鈴木哈麻便又是一番義正詞嚴，聲稱，必須討個公道。
沈寒明白，對方不是不開條件，而是認為火候不到。
火候何時到？
那就是輿論壓力壓得特高課喘不過氣的時候。
既然如此，沈寒便起身離去。
他沒回特高課。
他去了附近飯店。
午飯時間已過了，他莫說午飯，早飯都沒吃，早已餓的飢腸轆轆。
他不慌不忙吃飯，一邊吃飯，一邊望著鈴木哈麻和松本貞子等人。
鈴木哈麻和松本貞子他們，搞絕食。
絕食，能帶動輿論。
但絕食，他們也不是真的，就鈴木哈麻那菸鬼，莫說一頓飯，就是半頓都扛不住。到時候，公道沒討回，自己先掛了。
他寬大的和服衣袖裡藏著食物，時不時，就偷吃一嘴。
松本貞子也是如此。
至於哭託兒們，更不會真的絕食。他們跳大神時，利用障眼法，不是吃就是喝。
遠遠望著他們表演，沈寒樂不可支，這哭喪哭的，咋一股喜慶的味道呢？
終於，沈寒吃完飯了。
他依然不慌不忙。他屁股都沒挪窩，點了一壺上等茗茶，自斟自品。
他判斷，鈴木哈麻那菸鬼，扛不了多久就會找地方抽大煙。
屆時，他再出手。
他不慌，中村川慌，小林正浩慌。
他們派人通知沈寒，十分鐘內解決問題。
沈寒嘴上一再保證，「絕對十分鐘內解決」，但屁股卻不挪窩。
他們通知了十幾次，口氣一次比一次嚴厲，堪比趙構發給岳飛的十二道金牌。
沈寒答應了十幾次。結果，十幾個十分鐘過去了，事情還沒解決。
事情雖沒解決，鈴木哈麻和松本貞子卻不哭不鬧了。
哭喪，也是個體力活兒。
他們累了，嗓子也疼的冒煙兒。
哭託兒們更是消極怠工。
記者們有的去吃飯了，有的回報社發稿了。
觀眾們，見沒什麼新鮮節目，便也散了。
趁此機會，鈴木哈麻溜到附近的巷弄里，蹲在角落裡抽大煙。
煙槍和煙膏，他提前藏好的，就藏在角落的垃圾堆里。
而沈寒，依然穩坐釣魚台。
等鈴木哈麻抽完煙，返回特高課大門前，沈寒才到巷弄的垃圾堆旁，將煙槍和煙膏換一個地方藏匿。
他繼續等待。
鈴木哈麻又來抽菸了。
他打著哈欠，翻來覆去尋找槍膏，卻毛都沒見一根。
他菸癮上來了，急的抓耳撓腮，罵爹罵娘罵祖宗。
沒煙抽，他很快癱在地上，撕心裂肺的痛苦。
沈寒現身。
他緩緩走到鈴木哈麻身旁，問：「蛤蟆弟，想抽菸嗎？」
「你有嗎？趕緊給我！」
鈴木哈麻急不可耐地說。
沈寒說：「我有，但不能給你！」
鈴木哈麻說：「給我煙，我什麼都答應你。」
沈寒笑了，拿出提前寫好的和解書，讓鈴木哈麻看。
鈴木哈麻強忍痛苦看一遍，卻默不做聲。
他臉色黑灰，嘴唇哆嗦，必須用煙膏續命，但他卻不敢答應。
和解書，是霸王條款。
其核心是：鈴木太郎的死與特高課無關，鈴木哈麻絕不追究特高課任何人的責任。
鈴木哈麻很清楚，這個條件，松本貞子不會答應。
他不是怕松本貞子，而是愛松本貞子。
他的愛，是畸形的愛。
鈴木太郎死之前，他就與松本貞子偷偷在一起了。
松本貞子說一，他絕不說二。
松本貞子向東，他絕不向西。
鈴木哈麻，堪稱鬼子界的極品舔狗。
鈴木哈麻丁點兒都不敢忤逆松本貞子。
這次，松本貞子的目的不僅是討錢，還想撞個運氣，看能否讓中村川丟了官帽。
她背後有人撐腰。
因而，鈴木哈麻不敢在和解書上簽字。
他不簽字，沈寒就不給他煙膏。
兩人僵持。
鈴木哈麻實在痛苦難忍，便退了一步，說：「能不能給些錢，我也好交差。」
沈寒問：「想要多少？」
鈴木哈麻獅子大開口：「一千根金條。」
沈寒沒答話，轉身就走。他丟下一句話，「你的爛命一根金條都不值！」
走了幾十步，鈴木哈麻在後面喊：「一百根，實在不行，五十根！」
沈寒本就是欲擒故縱，便返回到鈴木哈麻身前。
他討價還價：「一根。」
鈴木哈麻說：「三十根。」
「兩根！」
「二十根！」
「三根！」
「十根！」
兩人不斷妥協，最後五根金條成交。
然後，沈寒將和解書修改了一下，讓鈴木哈麻簽字。
鈴木哈麻說：「煙膏呢？先給我煙膏！」
沈寒從藏匿之處拿出煙槍和煙膏。他把煙槍踩在腳下，把煙膏遞過去。
鈴木哈麻一把奪過煙膏，將其放在鼻孔下，猛抽鼻子，其急不可耐的模樣，就像發情的公狗。
沈寒說：「簽字吧！」
鈴木哈麻防線徹底崩潰，他趕緊簽字，然後奪過沈寒腳下的煙槍，蜷縮在垃圾堆旁，吞雲吐霧。
沈寒則帶著和解書返回特高課大門前。
鈴木哈麻很鄭重，說：「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需要單獨聊？告訴你，我鈴木哈麻是個坦坦蕩蕩的武士，我不喜歡玩陰謀詭計。」
沈寒打量鈴木哈麻：
骨瘦臉白，還時不時打哈欠。
他的身板更是弱不禁風。
這模樣，一看就是菸鬼。
一個菸鬼，不喜歡錢？
鬼才信！
沈寒說：「蛤蟆弟，你確實是一個坦坦蕩蕩的武士，也要為你父親討回公道，但逝者不能復生，你也要生活不是？」
這話的內涵就是：你生活，需要錢，我呢，給你錢。
鈴木哈麻雖然是菸鬼，但也不傻，他聽出了沈寒的話中之意。
他正要答應，旁邊的鈴木太郎老婆輕咳一聲。
鈴木哈麻便再次聲稱自己是坦坦蕩蕩的武士，是為父討公道的好兒子。
沈寒明白，鈴木太郎的老婆才具有決定權。
他目光落在鈴木太郎的老婆身上。
挺漂亮的女人。
很年輕。
也就比鈴木哈麻大四五歲。
顯然，不是結髮妻，而是續弦。
沈寒客氣問：「太太芳名？」
「松本貞子。」
鈴木太郎的老婆沒好氣回答。
松本貞子甚至不正眼看沈寒。
沈寒很有耐心，說：「我想和太太聊聊鈴木君的事，可以嗎？」
松本貞子沒答話，而是開始乾嚎：「我的先生啊，你死的冤啊，都怪中村川那個老龜蛋，我要為你報仇啊！」
乾嚎時，為了表演逼真，她悄悄把口水抹在眼睛下面，做出流淚的模樣。
這瞞不過沈寒。
沈寒暗自發笑，心想：松本貞子應該不是個平常角色，否則，年紀輕輕就搞這麼大場面，還把矛頭對準課長中村川？
他說：「太太，我們特高課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但我們還是讓鈴木君入土為安吧！」
鈴木哈麻插話：「我們入土為安，你們就翻臉不認帳了。」
沈寒說：「那你們想怎樣？你們總得開個條件吧？」
鈴木哈麻看一眼松本貞子。
松本貞子再次輕咳一聲。
鈴木哈麻便又是一番義正詞嚴，聲稱，必須討個公道。
沈寒明白，對方不是不開條件，而是認為火候不到。
火候何時到？
那就是輿論壓力壓得特高課喘不過氣的時候。
既然如此，沈寒便起身離去。
他沒回特高課。
他去了附近飯店。
午飯時間已過了，他莫說午飯，早飯都沒吃，早已餓的飢腸轆轆。
他不慌不忙吃飯，一邊吃飯，一邊望著鈴木哈麻和松本貞子等人。
鈴木哈麻和松本貞子他們，搞絕食。
絕食，能帶動輿論。
但絕食，他們也不是真的，就鈴木哈麻那菸鬼，莫說一頓飯，就是半頓都扛不住。到時候，公道沒討回，自己先掛了。
他寬大的和服衣袖裡藏著食物，時不時，就偷吃一嘴。
松本貞子也是如此。
至於哭託兒們，更不會真的絕食。他們跳大神時，利用障眼法，不是吃就是喝。
遠遠望著他們表演，沈寒樂不可支，這哭喪哭的，咋一股喜慶的味道呢？
終於，沈寒吃完飯了。
他依然不慌不忙。他屁股都沒挪窩，點了一壺上等茗茶，自斟自品。
他判斷，鈴木哈麻那菸鬼，扛不了多久就會找地方抽大煙。
屆時，他再出手。
他不慌，中村川慌，小林正浩慌。
他們派人通知沈寒，十分鐘內解決問題。
沈寒嘴上一再保證，「絕對十分鐘內解決」，但屁股卻不挪窩。
他們通知了十幾次，口氣一次比一次嚴厲，堪比趙構發給岳飛的十二道金牌。
沈寒答應了十幾次。結果，十幾個十分鐘過去了，事情還沒解決。
事情雖沒解決，鈴木哈麻和松本貞子卻不哭不鬧了。
哭喪，也是個體力活兒。
他們累了，嗓子也疼的冒煙兒。
哭託兒們更是消極怠工。
記者們有的去吃飯了，有的回報社發稿了。
觀眾們，見沒什麼新鮮節目，便也散了。
趁此機會，鈴木哈麻溜到附近的巷弄里，蹲在角落裡抽大煙。
煙槍和煙膏，他提前藏好的，就藏在角落的垃圾堆里。
而沈寒，依然穩坐釣魚台。
等鈴木哈麻抽完煙，返回特高課大門前，沈寒才到巷弄的垃圾堆旁，將煙槍和煙膏換一個地方藏匿。
他繼續等待。
鈴木哈麻又來抽菸了。
他打著哈欠，翻來覆去尋找槍膏，卻毛都沒見一根。
他菸癮上來了，急的抓耳撓腮，罵爹罵娘罵祖宗。
沒煙抽，他很快癱在地上，撕心裂肺的痛苦。
沈寒現身。
他緩緩走到鈴木哈麻身旁，問：「蛤蟆弟，想抽菸嗎？」
「你有嗎？趕緊給我！」
鈴木哈麻急不可耐地說。
沈寒說：「我有，但不能給你！」
鈴木哈麻說：「給我煙，我什麼都答應你。」
沈寒笑了，拿出提前寫好的和解書，讓鈴木哈麻看。
鈴木哈麻強忍痛苦看一遍，卻默不做聲。
他臉色黑灰，嘴唇哆嗦，必須用煙膏續命，但他卻不敢答應。
和解書，是霸王條款。
其核心是：鈴木太郎的死與特高課無關，鈴木哈麻絕不追究特高課任何人的責任。
鈴木哈麻很清楚，這個條件，松本貞子不會答應。
他不是怕松本貞子，而是愛松本貞子。
他的愛，是畸形的愛。
鈴木太郎死之前，他就與松本貞子偷偷在一起了。
松本貞子說一，他絕不說二。
松本貞子向東，他絕不向西。
鈴木哈麻，堪稱鬼子界的極品舔狗。
鈴木哈麻丁點兒都不敢忤逆松本貞子。
這次，松本貞子的目的不僅是討錢，還想撞個運氣，看能否讓中村川丟了官帽。
她背後有人撐腰。
因而，鈴木哈麻不敢在和解書上簽字。
他不簽字，沈寒就不給他煙膏。
兩人僵持。
鈴木哈麻實在痛苦難忍，便退了一步，說：「能不能給些錢，我也好交差。」
沈寒問：「想要多少？」
鈴木哈麻獅子大開口：「一千根金條。」
沈寒沒答話，轉身就走。他丟下一句話，「你的爛命一根金條都不值！」
走了幾十步，鈴木哈麻在後面喊：「一百根，實在不行，五十根！」
沈寒本就是欲擒故縱，便返回到鈴木哈麻身前。
他討價還價：「一根。」
鈴木哈麻說：「三十根。」
「兩根！」
「二十根！」
「三根！」
「十根！」
兩人不斷妥協，最後五根金條成交。
然後，沈寒將和解書修改了一下，讓鈴木哈麻簽字。
鈴木哈麻說：「煙膏呢？先給我煙膏！」
沈寒從藏匿之處拿出煙槍和煙膏。他把煙槍踩在腳下，把煙膏遞過去。
鈴木哈麻一把奪過煙膏，將其放在鼻孔下，猛抽鼻子，其急不可耐的模樣，就像發情的公狗。
沈寒說：「簽字吧！」
鈴木哈麻防線徹底崩潰，他趕緊簽字，然後奪過沈寒腳下的煙槍，蜷縮在垃圾堆旁，吞雲吐霧。
沈寒則帶著和解書返回特高課大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