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臉譜
沈寒之所以要殺錢學飛，是重生前，1945年鬼子投降前夕，對方殺了自己。
錢學飛是軍統安插在特高課的臥底。
他與沈寒一個上級，但相互並不認識。
他從1939年就秘密投敵，成為軍統的叛徒。
鬼子投降前，沈寒發現這個情況，便報告給了軍統的上級。
結果，對方不信，反而將沈寒的軍統臥底身份透露給錢學飛。
錢學飛一不做二不休，先幹掉上級，再突然下手擊斃沈寒。
沈寒重生回來，之前為了救程雲笑，情況過於緊急，沒時間殺錢學飛。
現在，先下手為強！
殺了錢學飛，杜絕後患，還能造成混亂，幫助程雲笑脫身。
於是，沈寒與錢學飛聊天，一邊聊天，一邊搜查。
錢學飛看似笑嘻嘻的，心無城府，還老好人的模樣，其實戒備心特別強。
他的站位，永遠與沈寒相對，而且，他的左手時不時就叉腰。
左手叉腰，他自稱是腰疼，需要抵住按壓，以緩解疼痛。
重生後的沈寒清楚，腰疼是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真正原因是：他左腰間藏著一把微型手槍。
另外，錢學飛慣用手其實是左手。
他的左手，不但力強，還靈活。
但他從未表現出是左撇子。
直到錢學飛殺沈寒時，沈寒才了解這個。
現在，沈寒想殺錢學飛，錢學飛卻無論如何都不給沈寒機會。
說話間，二人走到了副經理的辦公室。
副經理辦公室，就是程雲笑的。
但這地方，已經被其他特務搜查了若干遍，屁毛都沒發現。
因而，錢學飛說：「哥，別進去了，耽擱功夫。」
沈寒卻說：「例行公事而已，我們不去看看，好像我們沒幹活一樣。順帶著，撈些油水！」
他大步入內。
他在室內翻來找去，錢學飛卻不進門，並且，他的左手又叉腰了。
但他的臉上卻笑容滿面，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沈寒沒理睬錢學飛，徑直進入內室。
這辦公室，是套房，外室是辦公，內室休息。
在內室，沈寒檢查衣櫃時發現了端倪。
衣櫃裡有機關。
一般的衣櫃機關，後壁是暗門，打開後是暗室。
程雲笑的衣櫃連接到房頂。
因而，他的衣櫃機關，櫃頂是暗門。
沈寒判斷，暗門開關也是在櫃頂。
這種機關，優點是隱秘，難以察覺；缺點是要想藏匿，必須有人輔助。
輔助程雲笑的，沈寒推測，是李三民。
沈寒繼續觀察，他猜測，暗門後的空間，應該很逼仄，只能藏一個程雲笑。
這種設計，就如玩雜技，需要程雲笑有一定的忍耐力和技巧。
沈寒不打算驚動程雲笑。何況，他暫時也不想暴露身份。
但沈寒也要儘快給程雲笑創造逃出生天的機會，否則，憑藉小林正浩的奸詐，時間一長，肯定能查出這端倪。
機會，就是殺掉錢學飛，製造混亂。
於是，他便走出辦公室，對錢學飛說：「這地方，被別人挖地三尺，屁點兒油水都沒有。」
他又後悔不迭的模樣，補充說，「真該聽老弟你的。我本想，百樂門副經理應該有很多小金魚，結果，瞎子點燈，白費蠟，呵呵。」
錢學飛一副老江湖的神情說：「那幫孫子，都不是好東西。什麼共榮，什麼救國，全是衝著錢來的！」
說著，他示意沈寒先行，繼續搜查。
沈寒清楚，對方這是戒備心的表現。所以，他大步在前。
二人來到最後一處地方，衛生間。
衛生間，也被其他特務搜查了若干次。
沈寒說：「我們進入女衛生間查查，萬一有什麼收穫呢！」
錢學飛瞥一眼女衛生間的門口，又回望一眼無人的走廊，說：「你沒聽老百姓說嘛，特高課特高課，所過之處無人活。我估計，女衛生間要是有人，早被那幫兔崽子生吞活吃了。」
沈寒笑一笑，似乎是心領神會。
女人落在特高課手裡，比男人更慘。
因而，他說：「那就進男衛生間撒個尿吧！」
他大搖大擺進入。
錢學飛尾隨而進。
沈寒速度很快，解決完事，立即出門。
他躲在門旁，準備對錢學飛下黑手。
可是，錢學飛很警惕，他完事後，並沒直接出門。
他先喊：「哥，你幹嘛呢？走了嗎？」
這不是投石問路，而是投話問路，是想判斷沈寒的位置。
沈寒沒答話，而是躡手躡腳走入女衛生間。
隨後，他再從女衛生間裡竄出，故作驚慌的模樣，說：「老弟，我看到南造組長了，南造組長的鬼魂，我看見了。」
沈寒一說話，錢學飛判斷出他的位置，自我感覺安全，便衝出男衛生間。
他問：「你看見誰了？南造組長？」
沈寒假裝驚慌地點點頭，解釋：「我去女衛生間搜查，那裡突然斷電，然後一張臉飄過，是南造組長的臉。」
錢學飛咽一口唾沫，說：「哥，你別嚇我。」
沈寒也咽一口唾沫，故作鎮定地說：「會不會是程雲笑在裝神弄鬼？也許，他藏在女衛生間，害怕我們查出來，就故意偽裝成南造組長的模樣。」
他長吁一口氣，說：「我們再去搜查一次，指不定能立大功！」
他掏出槍，悄悄走到女衛生間門口。
他再猛然闖入，但卻故意驚叫一聲。
然後，再無聲息。
他本想錢學飛會進入女衛生間，屆時，他直接扭斷對方咽喉，最後，再顯出南造芳子的臉譜面對眾人亮個相，以造成鬼魂殺人的假象。
但是，錢學飛根本不中計。
好巧不巧，兩個特務過來上衛生間。
錢學飛便引誘他們進入女衛生間。
他就一句話，「女衛生間有個花姑娘。」
一聽這話，沈寒便知計劃落空，正準備出門。
那兩個特務卻急不可耐沖入。
沈寒乾脆將計就計。他心裡默道：「系統，閃出南造芳子臉譜」。
他的臉立時變成南造芳子的臉。
進門的兩個特務，驟然在昏暗中見到南造芳子白兮兮的臉，當即撒腿回竄，還驚喊，「南造組長，南造組長……」
他們逃竄，錢學飛也逃竄。
只留下沈寒。
沈寒乾脆躺地上，假裝嚇暈。
片刻後，小林正浩帶人來到樓上女衛生間。
他踢幾腳沈寒，怒斥：「廢物！廢物！廢物！」
沈寒藉機睜開眼，然後，他故意驚慌失措地爬到小林正浩的身後。
「南造組長，南造組長的鬼魂。」
他還抱住錢學飛的腳，讓他作證。
錢學飛為了在小林正浩面前表現出膽略過人，竟然作證說：「的確是南造組長，我也看見了，南造組長的臉。」
這一點，那兩個親眼目睹的特務也言之鑿鑿給與證明。
但小林正浩不信。他殺人無數，根本不信邪。
他親自檢查女衛生間，一無所獲。
他罵一聲，「全是廢物！」
他又去樓下舞廳了，因為法租界的巡捕來了。
而沈寒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錢學飛是軍統安插在特高課的臥底。
他與沈寒一個上級，但相互並不認識。
他從1939年就秘密投敵，成為軍統的叛徒。
鬼子投降前，沈寒發現這個情況，便報告給了軍統的上級。
結果，對方不信，反而將沈寒的軍統臥底身份透露給錢學飛。
錢學飛一不做二不休，先幹掉上級，再突然下手擊斃沈寒。
沈寒重生回來，之前為了救程雲笑，情況過於緊急，沒時間殺錢學飛。
現在，先下手為強！
殺了錢學飛，杜絕後患，還能造成混亂，幫助程雲笑脫身。
於是，沈寒與錢學飛聊天，一邊聊天，一邊搜查。
錢學飛看似笑嘻嘻的，心無城府，還老好人的模樣，其實戒備心特別強。
他的站位，永遠與沈寒相對，而且，他的左手時不時就叉腰。
左手叉腰，他自稱是腰疼，需要抵住按壓，以緩解疼痛。
重生後的沈寒清楚，腰疼是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真正原因是：他左腰間藏著一把微型手槍。
另外，錢學飛慣用手其實是左手。
他的左手，不但力強，還靈活。
但他從未表現出是左撇子。
直到錢學飛殺沈寒時，沈寒才了解這個。
現在，沈寒想殺錢學飛，錢學飛卻無論如何都不給沈寒機會。
說話間，二人走到了副經理的辦公室。
副經理辦公室，就是程雲笑的。
但這地方，已經被其他特務搜查了若干遍，屁毛都沒發現。
因而，錢學飛說：「哥，別進去了，耽擱功夫。」
沈寒卻說：「例行公事而已，我們不去看看，好像我們沒幹活一樣。順帶著，撈些油水！」
他大步入內。
他在室內翻來找去，錢學飛卻不進門，並且，他的左手又叉腰了。
但他的臉上卻笑容滿面，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沈寒沒理睬錢學飛，徑直進入內室。
這辦公室，是套房，外室是辦公，內室休息。
在內室，沈寒檢查衣櫃時發現了端倪。
衣櫃裡有機關。
一般的衣櫃機關，後壁是暗門，打開後是暗室。
程雲笑的衣櫃連接到房頂。
因而，他的衣櫃機關，櫃頂是暗門。
沈寒判斷，暗門開關也是在櫃頂。
這種機關，優點是隱秘，難以察覺；缺點是要想藏匿，必須有人輔助。
輔助程雲笑的，沈寒推測，是李三民。
沈寒繼續觀察，他猜測，暗門後的空間，應該很逼仄，只能藏一個程雲笑。
這種設計，就如玩雜技，需要程雲笑有一定的忍耐力和技巧。
沈寒不打算驚動程雲笑。何況，他暫時也不想暴露身份。
但沈寒也要儘快給程雲笑創造逃出生天的機會，否則，憑藉小林正浩的奸詐，時間一長，肯定能查出這端倪。
機會，就是殺掉錢學飛，製造混亂。
於是，他便走出辦公室，對錢學飛說：「這地方，被別人挖地三尺，屁點兒油水都沒有。」
他又後悔不迭的模樣，補充說，「真該聽老弟你的。我本想，百樂門副經理應該有很多小金魚，結果，瞎子點燈，白費蠟，呵呵。」
錢學飛一副老江湖的神情說：「那幫孫子，都不是好東西。什麼共榮，什麼救國，全是衝著錢來的！」
說著，他示意沈寒先行，繼續搜查。
沈寒清楚，對方這是戒備心的表現。所以，他大步在前。
二人來到最後一處地方，衛生間。
衛生間，也被其他特務搜查了若干次。
沈寒說：「我們進入女衛生間查查，萬一有什麼收穫呢！」
錢學飛瞥一眼女衛生間的門口，又回望一眼無人的走廊，說：「你沒聽老百姓說嘛，特高課特高課，所過之處無人活。我估計，女衛生間要是有人，早被那幫兔崽子生吞活吃了。」
沈寒笑一笑，似乎是心領神會。
女人落在特高課手裡，比男人更慘。
因而，他說：「那就進男衛生間撒個尿吧！」
他大搖大擺進入。
錢學飛尾隨而進。
沈寒速度很快，解決完事，立即出門。
他躲在門旁，準備對錢學飛下黑手。
可是，錢學飛很警惕，他完事後，並沒直接出門。
他先喊：「哥，你幹嘛呢？走了嗎？」
這不是投石問路，而是投話問路，是想判斷沈寒的位置。
沈寒沒答話，而是躡手躡腳走入女衛生間。
隨後，他再從女衛生間裡竄出，故作驚慌的模樣，說：「老弟，我看到南造組長了，南造組長的鬼魂，我看見了。」
沈寒一說話，錢學飛判斷出他的位置，自我感覺安全，便衝出男衛生間。
他問：「你看見誰了？南造組長？」
沈寒假裝驚慌地點點頭，解釋：「我去女衛生間搜查，那裡突然斷電，然後一張臉飄過，是南造組長的臉。」
錢學飛咽一口唾沫，說：「哥，你別嚇我。」
沈寒也咽一口唾沫，故作鎮定地說：「會不會是程雲笑在裝神弄鬼？也許，他藏在女衛生間，害怕我們查出來，就故意偽裝成南造組長的模樣。」
他長吁一口氣，說：「我們再去搜查一次，指不定能立大功！」
他掏出槍，悄悄走到女衛生間門口。
他再猛然闖入，但卻故意驚叫一聲。
然後，再無聲息。
他本想錢學飛會進入女衛生間，屆時，他直接扭斷對方咽喉，最後，再顯出南造芳子的臉譜面對眾人亮個相，以造成鬼魂殺人的假象。
但是，錢學飛根本不中計。
好巧不巧，兩個特務過來上衛生間。
錢學飛便引誘他們進入女衛生間。
他就一句話，「女衛生間有個花姑娘。」
一聽這話，沈寒便知計劃落空，正準備出門。
那兩個特務卻急不可耐沖入。
沈寒乾脆將計就計。他心裡默道：「系統，閃出南造芳子臉譜」。
他的臉立時變成南造芳子的臉。
進門的兩個特務，驟然在昏暗中見到南造芳子白兮兮的臉，當即撒腿回竄，還驚喊，「南造組長，南造組長……」
他們逃竄，錢學飛也逃竄。
只留下沈寒。
沈寒乾脆躺地上，假裝嚇暈。
片刻後，小林正浩帶人來到樓上女衛生間。
他踢幾腳沈寒，怒斥：「廢物！廢物！廢物！」
沈寒藉機睜開眼，然後，他故意驚慌失措地爬到小林正浩的身後。
「南造組長，南造組長的鬼魂。」
他還抱住錢學飛的腳，讓他作證。
錢學飛為了在小林正浩面前表現出膽略過人，竟然作證說：「的確是南造組長，我也看見了，南造組長的臉。」
這一點，那兩個親眼目睹的特務也言之鑿鑿給與證明。
但小林正浩不信。他殺人無數，根本不信邪。
他親自檢查女衛生間，一無所獲。
他罵一聲，「全是廢物！」
他又去樓下舞廳了，因為法租界的巡捕來了。
而沈寒一計不成，再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