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首殺
一千人整裝待發，撫仙城北門打開，軍隊出擊。
一千人叫板十萬人，這在歷史上真的有嗎？也許有，但是應該都死了。就像是有名的斯巴達三百勇士一樣，千多人雖然阻擋了幾十萬大軍，但是最終還是戰死了。再怎麼名傳千古，再怎麼萬人稱頌，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一想到死亡，無論是對手的死亡還是自己的死亡，項月的雙手就忍不住地打顫。
真的要把長槍刺入敵人的胸膛，真的要全力否定別人的生命嗎？他這個和平年代出來的溫室花朵，真的能做到嗎？還是只能當個花瓶，最後被別人輕易打碎。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項月小聲鼓勵著自己。
「不用太過思慮，生就是生，死就是死，你厲害你就活，你戰鬥力弱你就死。我們身為士兵，身為戰亂年代的人，當以生死置之度外，為目標而行，倘若太過在意自己或是他人生死，便會毫無作為。戰爭之事，沒有對錯，有的只是生存。一旦開戰，你就只需想著如何生存下來便是。」馬援安慰道。
看著馬援如此侃侃而談，項月也是覺得奇怪。「我又沒說啥，你是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的？」
「你這樣的想法，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有過，現在已經不會再放在心上了。」馬援有些不屑地說道。
戰爭年代的小孩，真是早熟，小時候就已經在思考這些問題。他這個溫室的花朵，現在還真是自愧不如。不過，在聽了馬援的話後，項月也是放下了心，這是戰爭，沒有對錯，項月需要思考的，便是如何生存下來。
緊握武器的雙手不再顫抖，項月目光向著正前方。
「希望我們不是棄子吧。」項月說道。
過了不一會兒，一千人的軍隊來到了十萬大軍的軍營不遠處。
帶領軍隊的將官直接派了幾個士兵上前。
「爾等鼠輩，快快出來受死！」
連喊了幾聲，不見應答。
「一群烏龜王八！還不出來受死！」
將官見效果不大，再派了幾個人出去叫罵。「你幾個，快去叫陣，罵得越難聽越好！」
項月不幸被派了出去。
「趙軍十萬，全是烏龜王八！」項月大喊了一聲。
「罵髒點罵髒點！」將官催促道。
項月扯開了嗓子。「趙軍就是一群有娘生沒娘養的，爹都去了宮裡當太監，娘都到了妓院做了娼。之後討個媳婦肥的流油，生個兒子沒屁眼，孫子，曾孫...」
「適可而止適可而止。」將官咳嗽了幾聲，似是有些聽不下去了。
項月在心中想，不是你叫罵髒點的嗎，現在你又聽不下去了，看不出來這心思還挺細膩的。
眼看叫不出人來，罵街的幾人撤回了軍中，大軍向前前進了一些距離。
「你這罵起人來，沒有一點文化人的模樣，你們現代人都學的什麼呀？」馬援有些好奇地問道。
項月白了他一眼。「我們那時候學的東西太多，根本不能一言說盡。」
「是連罵人也有學嗎？」
這句話倒是沒有問題，老師雖然不會教罵人，但是生活中有太多可以學習的契機，比如短視頻。
「都是源於生活的靈感。」項月說道。
馬援笑了笑，沒有繼續詢問。
「不過這趙軍在搞什麼鬼？都罵成這樣了還不出來應戰，不是應該直接把我們亂箭射死的嗎？」項月詢問。
「其中有內情，竇炎將軍應該是叫我們來試探虛實了。」馬援解釋。
「試探虛實？」
「就是讓我們來看看這十萬大軍還在不在這裡？」
「原來如此，那你說這十萬大軍都去了哪？營帳都留在了這。」
「這應該是趙軍的計謀，去了哪我就不知道了。」
大軍向前，到達了射箭的範圍。
「弓箭手，準備火箭，瞄準敵方營帳，放箭！」
只見上百的火箭射入敵軍營帳，營帳遇火便燒了起來，大火一連燒了幾十個營帳，硬是沒有什麼人跑出來。
「真是見鬼！這趙軍好端端的都去了哪？」將官有些焦慮地看著。
「看這樣子，怕是真的沒有人在了。」項月說道。
「不可大意，之後將軍應該會叫我們進軍營查看，這樣的情況，要麼是真的沒人，要麼，就是有埋伏。」馬援提醒。
「你是說，空城計！」
「也可以這麼說。」
雖然讓空城計變得有名的是諸葛亮的真正的空城，但是反之亦然，讓你看起來是沒有士兵，但是進入之後，才發現有埋伏。
「話說回來，這種情況我們妥妥的就是棄子啊，這是讓我們來試探敵軍是否有埋伏了？」項月有些失望地說。
「總不能讓大軍闖進來吧。」馬援冷冷地說。
「一百弓兵，在這裡準備策應，其餘九百步兵，隨我進入軍營，試探敵軍虛實。」將官帶著軍隊向內緩緩挺進。
走過了燒光的前方敵營，來到了後面沒有燒到的營帳。
「一個個檢查，一定要看清有沒有人！」
馬援領著十個人一個個營帳查看虛實。
打開了一個又一個，全是空的，根本看不到人。
到了這一步，人員開始散開，直接一個人查看一個營帳，很快，就來到了營寨後段。
項月一連查看了十多個，全是空蕩蕩的。
難不成這趙軍真的丟下營寨，跑了？不，不是跑了，應該是另有圖謀，只是要讓梁軍暫時認為他們還在這裡駐紮，所以才留下了營寨。
就在這時，項月聽到了一陣騷亂。
「小心！」馬援一把將項月撲倒在了地上。
抬起頭，項月見到了他之前靠著的帳篷，竟然被一個人拿著長槍捅了個大洞。
若不是馬援救了他，他現在就已經被刺穿了。
那人身上穿著藍色軍甲，一眼就能看出不是梁軍。
敵軍？趙軍？十萬趙軍？！
就在項月恍惚之際，那名敵人，拔出長槍，向著項月他們刺來。
「站起來！不要坐著發呆啊！」馬援直接一錘，把項月眼前的這個名敵軍錘飛了。
敵兵口噴鮮血，濺到了項月臉上，項月擦了擦臉，看了看手，鮮紅無比，是血！再看了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敵兵。
「殺，殺人了！」項月稍微退了一步。
一名敵軍再次向著項月突刺而來，又被馬援一錘錘死在了地上。
「給我起來殺敵!」馬援一把提起了項月。
項月這才反應過來，這是戰爭，自己得為了生存！殺敵！
項月點了點頭。
馬援看了看項月沒事，向著敵人衝去。「跟著我！」
「嗯！」項月拿起兵器，跟了上去。「這是趙軍的十萬大軍嗎？十萬我們可打不過！」
「應該不是，只是留下的一些殘兵，不到一千人，不要怕。」
項月只見，馬援拿著雙錘，向著一個盾兵衝去，盾兵看著馬援掄來的錘，立刻架起了盾牌防禦，卻不想這一錘下去，連著盾牌帶著人給錘飛了出去。
「這就是馬援嗎？！真是強的厲害。」
一名敵軍手持彎刀，向著項月沖了過來。
項月內心雖然慌張，但是他記起了之前的訓練，想起了之前與戰友們的比試。
只不過，項月還是因為一時情急大意了，長槍面對彎刀，本來是優勢，只不過他第一次應敵，竟然一個不小心讓手持彎刀的敵人近身了，這下優勢變成了劣勢。
項月立刻改變持槍方式，右手持槍前段，左手持後段。
彎刀向著項月斜上方砍來，動作很大，讓項月有了很長的準備時間。
項月直接用槍頭瞄準了敵軍落下的彎刀，一記左撥，將敵人的兵器向著左邊撥去。
緊接著，他左手收槍，向著敵軍握著武器的手刺去。
只可惜，敵兵竟然伸出了另一隻手，竟是用臂甲擋下了項月的刺擊。
長槍貫穿臂甲，有一段刺進了敵兵手臂之上，鮮血流了出來。
敵軍士兵被疼痛支配，向後退去。
本來能再加重力道，但是項月第一次刺傷了人，心中居然有些不忍。
似是看出項月的動搖，在拔出長槍後，緊接著彎刀一記橫劈，向著項月側腹而來。
項月立即反應了過來，用長槍槍身，一記格擋。
雙手持槍，槍身頂著彎刀，向前壓制而去。
敵軍一隻手已被項月刺傷，要拼力氣，肯定不是項月的對手。
項月就這樣一直向前壓制，敵方士兵向後退去。
直到被一個石頭絆倒在地。
趁著敵軍向後倒地掌握不了情況之時，項月一腳上去，踩住了敵軍握著彎刀的手臂。
項月抬起長槍，面對苦苦掙扎的敵兵，他的長槍一瞬間停滯了。
「動手！殺了他！」只聽得見馬援的催促。
敵方士兵左手握住項月槍頭，持刀的右手使勁掙扎，眼看著就快要掙脫了，倘若此時他的右手掙脫了，項月很有可能直接被砍上一刀，再被緊接而來的反擊殺死也說不定。
在他猶豫之時，敵兵持刀的右手掙脫了，這就要提起彎刀砍來。
在恐懼心的驅使下，項月雙手用力，長槍貫穿了敵兵脖子下方沒有被盔甲覆蓋的胸膛。
敵兵滿眼恐懼，死死地盯著項月，提著刀的右手向著地上落下，身體也逐漸脫力，過了不久，腦袋一偏，死了過去。
看著敵兵完全沒有了動靜，項月這才拔出了長槍。
雙手有些顫抖，整個人向後一連退了好幾步。
他剛才，完完全全地否定了一個人的生命，將那個人徹底殺死了！
「我殺人了！」
這樣的一句話，在他的心中不停地迴響！
一千人叫板十萬人，這在歷史上真的有嗎？也許有，但是應該都死了。就像是有名的斯巴達三百勇士一樣，千多人雖然阻擋了幾十萬大軍，但是最終還是戰死了。再怎麼名傳千古，再怎麼萬人稱頌，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一想到死亡，無論是對手的死亡還是自己的死亡，項月的雙手就忍不住地打顫。
真的要把長槍刺入敵人的胸膛，真的要全力否定別人的生命嗎？他這個和平年代出來的溫室花朵，真的能做到嗎？還是只能當個花瓶，最後被別人輕易打碎。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項月小聲鼓勵著自己。
「不用太過思慮，生就是生，死就是死，你厲害你就活，你戰鬥力弱你就死。我們身為士兵，身為戰亂年代的人，當以生死置之度外，為目標而行，倘若太過在意自己或是他人生死，便會毫無作為。戰爭之事，沒有對錯，有的只是生存。一旦開戰，你就只需想著如何生存下來便是。」馬援安慰道。
看著馬援如此侃侃而談，項月也是覺得奇怪。「我又沒說啥，你是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的？」
「你這樣的想法，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有過，現在已經不會再放在心上了。」馬援有些不屑地說道。
戰爭年代的小孩，真是早熟，小時候就已經在思考這些問題。他這個溫室的花朵，現在還真是自愧不如。不過，在聽了馬援的話後，項月也是放下了心，這是戰爭，沒有對錯，項月需要思考的，便是如何生存下來。
緊握武器的雙手不再顫抖，項月目光向著正前方。
「希望我們不是棄子吧。」項月說道。
過了不一會兒，一千人的軍隊來到了十萬大軍的軍營不遠處。
帶領軍隊的將官直接派了幾個士兵上前。
「爾等鼠輩，快快出來受死！」
連喊了幾聲，不見應答。
「一群烏龜王八！還不出來受死！」
將官見效果不大，再派了幾個人出去叫罵。「你幾個，快去叫陣，罵得越難聽越好！」
項月不幸被派了出去。
「趙軍十萬，全是烏龜王八！」項月大喊了一聲。
「罵髒點罵髒點！」將官催促道。
項月扯開了嗓子。「趙軍就是一群有娘生沒娘養的，爹都去了宮裡當太監，娘都到了妓院做了娼。之後討個媳婦肥的流油，生個兒子沒屁眼，孫子，曾孫...」
「適可而止適可而止。」將官咳嗽了幾聲，似是有些聽不下去了。
項月在心中想，不是你叫罵髒點的嗎，現在你又聽不下去了，看不出來這心思還挺細膩的。
眼看叫不出人來，罵街的幾人撤回了軍中，大軍向前前進了一些距離。
「你這罵起人來，沒有一點文化人的模樣，你們現代人都學的什麼呀？」馬援有些好奇地問道。
項月白了他一眼。「我們那時候學的東西太多，根本不能一言說盡。」
「是連罵人也有學嗎？」
這句話倒是沒有問題，老師雖然不會教罵人，但是生活中有太多可以學習的契機，比如短視頻。
「都是源於生活的靈感。」項月說道。
馬援笑了笑，沒有繼續詢問。
「不過這趙軍在搞什麼鬼？都罵成這樣了還不出來應戰，不是應該直接把我們亂箭射死的嗎？」項月詢問。
「其中有內情，竇炎將軍應該是叫我們來試探虛實了。」馬援解釋。
「試探虛實？」
「就是讓我們來看看這十萬大軍還在不在這裡？」
「原來如此，那你說這十萬大軍都去了哪？營帳都留在了這。」
「這應該是趙軍的計謀，去了哪我就不知道了。」
大軍向前，到達了射箭的範圍。
「弓箭手，準備火箭，瞄準敵方營帳，放箭！」
只見上百的火箭射入敵軍營帳，營帳遇火便燒了起來，大火一連燒了幾十個營帳，硬是沒有什麼人跑出來。
「真是見鬼！這趙軍好端端的都去了哪？」將官有些焦慮地看著。
「看這樣子，怕是真的沒有人在了。」項月說道。
「不可大意，之後將軍應該會叫我們進軍營查看，這樣的情況，要麼是真的沒人，要麼，就是有埋伏。」馬援提醒。
「你是說，空城計！」
「也可以這麼說。」
雖然讓空城計變得有名的是諸葛亮的真正的空城，但是反之亦然，讓你看起來是沒有士兵，但是進入之後，才發現有埋伏。
「話說回來，這種情況我們妥妥的就是棄子啊，這是讓我們來試探敵軍是否有埋伏了？」項月有些失望地說。
「總不能讓大軍闖進來吧。」馬援冷冷地說。
「一百弓兵，在這裡準備策應，其餘九百步兵，隨我進入軍營，試探敵軍虛實。」將官帶著軍隊向內緩緩挺進。
走過了燒光的前方敵營，來到了後面沒有燒到的營帳。
「一個個檢查，一定要看清有沒有人！」
馬援領著十個人一個個營帳查看虛實。
打開了一個又一個，全是空的，根本看不到人。
到了這一步，人員開始散開，直接一個人查看一個營帳，很快，就來到了營寨後段。
項月一連查看了十多個，全是空蕩蕩的。
難不成這趙軍真的丟下營寨，跑了？不，不是跑了，應該是另有圖謀，只是要讓梁軍暫時認為他們還在這裡駐紮，所以才留下了營寨。
就在這時，項月聽到了一陣騷亂。
「小心！」馬援一把將項月撲倒在了地上。
抬起頭，項月見到了他之前靠著的帳篷，竟然被一個人拿著長槍捅了個大洞。
若不是馬援救了他，他現在就已經被刺穿了。
那人身上穿著藍色軍甲，一眼就能看出不是梁軍。
敵軍？趙軍？十萬趙軍？！
就在項月恍惚之際，那名敵人，拔出長槍，向著項月他們刺來。
「站起來！不要坐著發呆啊！」馬援直接一錘，把項月眼前的這個名敵軍錘飛了。
敵兵口噴鮮血，濺到了項月臉上，項月擦了擦臉，看了看手，鮮紅無比，是血！再看了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敵兵。
「殺，殺人了！」項月稍微退了一步。
一名敵軍再次向著項月突刺而來，又被馬援一錘錘死在了地上。
「給我起來殺敵!」馬援一把提起了項月。
項月這才反應過來，這是戰爭，自己得為了生存！殺敵！
項月點了點頭。
馬援看了看項月沒事，向著敵人衝去。「跟著我！」
「嗯！」項月拿起兵器，跟了上去。「這是趙軍的十萬大軍嗎？十萬我們可打不過！」
「應該不是，只是留下的一些殘兵，不到一千人，不要怕。」
項月只見，馬援拿著雙錘，向著一個盾兵衝去，盾兵看著馬援掄來的錘，立刻架起了盾牌防禦，卻不想這一錘下去，連著盾牌帶著人給錘飛了出去。
「這就是馬援嗎？！真是強的厲害。」
一名敵軍手持彎刀，向著項月沖了過來。
項月內心雖然慌張，但是他記起了之前的訓練，想起了之前與戰友們的比試。
只不過，項月還是因為一時情急大意了，長槍面對彎刀，本來是優勢，只不過他第一次應敵，竟然一個不小心讓手持彎刀的敵人近身了，這下優勢變成了劣勢。
項月立刻改變持槍方式，右手持槍前段，左手持後段。
彎刀向著項月斜上方砍來，動作很大，讓項月有了很長的準備時間。
項月直接用槍頭瞄準了敵軍落下的彎刀，一記左撥，將敵人的兵器向著左邊撥去。
緊接著，他左手收槍，向著敵軍握著武器的手刺去。
只可惜，敵兵竟然伸出了另一隻手，竟是用臂甲擋下了項月的刺擊。
長槍貫穿臂甲，有一段刺進了敵兵手臂之上，鮮血流了出來。
敵軍士兵被疼痛支配，向後退去。
本來能再加重力道，但是項月第一次刺傷了人，心中居然有些不忍。
似是看出項月的動搖，在拔出長槍後，緊接著彎刀一記橫劈，向著項月側腹而來。
項月立即反應了過來，用長槍槍身，一記格擋。
雙手持槍，槍身頂著彎刀，向前壓制而去。
敵軍一隻手已被項月刺傷，要拼力氣，肯定不是項月的對手。
項月就這樣一直向前壓制，敵方士兵向後退去。
直到被一個石頭絆倒在地。
趁著敵軍向後倒地掌握不了情況之時，項月一腳上去，踩住了敵軍握著彎刀的手臂。
項月抬起長槍，面對苦苦掙扎的敵兵，他的長槍一瞬間停滯了。
「動手！殺了他！」只聽得見馬援的催促。
敵方士兵左手握住項月槍頭，持刀的右手使勁掙扎，眼看著就快要掙脫了，倘若此時他的右手掙脫了，項月很有可能直接被砍上一刀，再被緊接而來的反擊殺死也說不定。
在他猶豫之時，敵兵持刀的右手掙脫了，這就要提起彎刀砍來。
在恐懼心的驅使下，項月雙手用力，長槍貫穿了敵兵脖子下方沒有被盔甲覆蓋的胸膛。
敵兵滿眼恐懼，死死地盯著項月，提著刀的右手向著地上落下，身體也逐漸脫力，過了不久，腦袋一偏，死了過去。
看著敵兵完全沒有了動靜，項月這才拔出了長槍。
雙手有些顫抖，整個人向後一連退了好幾步。
他剛才，完完全全地否定了一個人的生命，將那個人徹底殺死了！
「我殺人了！」
這樣的一句話，在他的心中不停地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