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打獵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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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了叢林,走進去了幾步,便聽到了很多細細碎碎的聲音,仔細注視,還能看見植被被撥動的痕跡。

  「果然動物很多啊。」馬援拿下身上的弓箭,把一支箭搭在了弓弦上。

  只聽見右方一陣騷動,一道黑影躥過,馬援一個側身拉弓,箭矢飛了出去。

  「射中了嗎?」項月沒有看清,剛才無論是哪邊動作都太快了。

  「應該是射中了,只是,沒有命中要害,得追蹤一下。」

  馬援向著射箭方向前進,項月幫馬援拖著托物架跟了上去。

  「托物架一會兒再來拿,在叢林裡動靜太大,妨礙狩獵。」

  「哦。」項月放開了繩子,雙手拿好了長槍。畢竟之前就說了有野豬,這要是直接衝上來,項月沒準備好可一點都吃不消。

  在這樣思索期間,項月又在想,這長槍真的扛得住野豬的一撞嗎?不會直接被撞折了吧。

  窸窸窣窣地又是一陣騷動,在前方的馬援再次拉弓,只見左前方一隻鹿蹦了出去。

  「唰!」弓箭一出,那頭本在逃逸的鹿便應聲倒地了。

  「有點殘忍了。」項月嘀咕道。

  「打個獵都婆婆媽媽的,你不是七尺男兒嗎?」馬援向著前方走去。

  「也是。」

  走上前去,只見這隻鹿大的可怕,和一隻戰馬一個大小,若是稱斤對比的話,這鹿絕對比馬重,儼然便是一隻成年的鹿,而這樣的一隻鹿,居然被馬援兩箭射死了,這就不得不佩服他高超的箭法了。

  鹿的身上有兩個箭矢,身上的一箭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但是後來射的一箭,直接爆頭了,還是黃金爆頭,箭矢直接甩在了野鹿的眼珠子上。

  「你是故意射眼睛的嗎?」項月好奇地問道。

  「眼睛最脆弱,自然是最好的目標,我雖然瞄準了,但是,十有五六才能射中眼睛,也不是次次都能行的。」馬援上去,把箭拔了出來。

  「真是變態!」項月真的難以想像,古代的弓箭,居然被他用到了這種地步。那可是小眼睛的野鹿哦,在蹦躂著的野鹿哦,他居然能用弓箭來個黃金爆頭。

  「啥?你罵人呢?」馬援不解。

  「沒,誇你厲害呢。」

  「你們那裡的人用變態誇人啊?」馬援饒有回味地思考著,一邊拿出布擦拭箭矢。

  「有這種說法,厲害的不能再厲害了,超乎尋常,讓人難以想像是一般人,所以稱之為變態。」項月根據自己的理解解釋道。

  「這種誇獎我還是卻之不恭了。」馬援收好了箭矢,「來,和我一起把野鹿拖到托物架上。」

  就在項月要上前幫忙的時候,叢林裡的騷動更甚。

  「拿好武器,這是會攻擊人的動物。」馬援抽出了腰間彎刀。

  項月架好了長槍。

  「哼哼哼哼!!!」

  「是野豬,注意閃避!」

  一道有一米高的壯實黑影向著項月沖了過來。

  「我去!這太快了!」項月一邊伸出長槍抵禦,一邊一個翻身向左避開。

  長槍被黑影撞上,直接從中端應聲斷裂。項月也因為反作用力,在翻身的途中被彈飛了老遠。

  「站起身來,注意躲避。」馬援急切地說道。

  項月站起了身,只見,黑影這次向著馬援沖了過去。

  「小心!」項月在猶豫,自己是否該過去幫忙。像他這樣的小兵,真的幫得了馬援嗎?還是會添麻煩?

  「管好自己就行!」馬援一個側身避開,穩健地站好了身。

  野豬沖了過去,一陣悽慘的叫聲。

  「哼哼哼哼哼!!!」

  只見馬援渾身是血,特別是彎刀之上,血濃地化不開,鮮紅地令人心悸。

  野豬慘叫著,再次調轉過頭,向著馬援再次發起衝鋒。

  馬援嘴角露出笑容,架好了刀等待著野豬。

  又是一個側身,項月這次看清楚了,馬援藉助野豬衝撞的時刻側身,並且將彎刀,插入了野豬的身體,這樣一來,野豬身上就被開了兩個大口子。

  「還沒完嗎?」馬援喘息著盯著眼前的獵物。


  「咚!!!」

  野豬一頭撞在了樹幹上,再也沒了生機。

  「我去,你把他殺了!」項月不敢相信,這真的是只能用變態來形容了。

  「有乾淨的布嗎?我擦一擦。」馬援拿出水袋,往自己身上澆水。

  項月摸索了幾下,找到了一塊留著包紮傷口的白麻布。

  馬援澆過水後,直接用項月給的白麻布擦了又擦,直到基本上看不見血跡了,才停了下來。

  「喔,清爽了。」馬援看了看自己受傷的手掌,「這野豬可真力,把我虎口都弄裂了,這雙手上一次受傷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這麼大一頭野豬,有命就不錯了。」項月吐槽。

  「好了,幫我把這些獵物弄到托物架上吧。」馬援拖著野豬的後腳說。

  項月走上前去,看見了野豬頭上插著自己的長槍。「只剩槍頭了?這個怎麼辦?」

  項月把槍頭拔了下來。

  「把槍頭交給軍需官,說明情況,長槍應該還有剩的,他會給你一柄新的。」馬援解釋。

  項月放好自己的槍頭,幫馬援抬起野豬。「前面太重,我抬不動啊!」

  「換!」

  項月和馬援交換了位置,這次用盡了力氣勉強能搬動。

  之後再次用了很大的力氣,把同樣不輕的野鹿抬上了托物架。

  兩個獵物疊在一起要用繩子才能固定好,真是多的呼之欲出了。

  剛想拖著獵物走了,馬援再次拉弓,一隻野雞從天上落了下來。

  「我去,你再狩獵下去,這裡的動物都快死絕了,再說了,我們連這兩隻都不一定拖得動。」項月趕緊阻止道。

  「行,我拿上野雞就走,不打了。」馬援跑去拿上掉在一旁的野雞,用一根繩子直接綁在了托物架上。

  「真的是,一箭一個,生態圈平衡都被你破壞光了。」

  「又在說啥呢?」

  「沒有。」

  兩人一人一根繩子,奮力向前拖行著獵物。

  「太重了!」項月是滿頭大汗。

  「還行,我要是再用力,繩子就該斷了。」馬援有些輕鬆地說道。

  意思是他還能省下一些力氣,這差距可真是不一般大啊。

  到了軍營門前,哨兵們老遠就看到了項月他們的大豐收。

  「你們也太猛了,兩個人怎麼能打這麼多獵物。」哨兵讚嘆著。

  「不是我,他一個人打的,我只是幫忙的。」項月指了指馬援。

  「你也幫忙了,我一個人要弄回來還是挺難的。」

  項月喘著大氣。「我兩個人弄回來已經很難了。」

  大營內跑出來了幾個士兵,幫著項月馬援將獵物拖了進去。

  帳內士兵一陣歡呼,就連將軍都出來看了看。

  「你兩可真行,弄了這麼多獵物回來。」樂曾讚嘆不已。

  「這野豬是怎麼打的?這麼大的野豬,箭也射不死啊。」向明不解地看著。

  「不懂了吧。」項月拿出了自己斷掉的長槍槍頭。「直接一槍爆頭了。」

  「就你?」向明深感懷疑。

  樂曾指了指野豬的側腹。「是被刀劃傷的,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百夫長殺的。」

  「逗你玩呢。」項月尷尬地笑道。

  等了一會兒,打獵的隊伍逐漸回來了,各種獵物層出不窮,就連土拔鼠也被他們給抓來了。

  甚至就連魚蝦也抓了一大些,全送到了火頭軍那,等著料理。

  士兵們點燃了篝火,幾個愛熱鬧的在中間唱起了鄉間小調,跳起了蹩腳的舞蹈。

  項月的長槍經過了報備,軍需官直接給了他一桿新槍。「別弄壞了啊,這戰還沒開始打,武器就先壞了,什麼道理嘛?」

  「知道了,一定不會了。」項月一臉歉意。

  「換好了?」

  「嗯。」

  「吃飯去。」馬援招了招手。

  項月點點頭。


  「這紮營的地方還真是差別甚大啊,遙想前幾次山窮水盡地沒點意思,都出來了還要吃乾糧。現在可好了,這肉根本吃不完啊!」向明在火堆旁大聲說著,一邊用木棍串著肉烤著。

  「還有肉嗎?」項月和馬援坐到了向明身邊。

  「有啊有啊。」向明拿起木碗,遞到了項月身前,「自己串了烤著吃。」

  項月也有樣學樣串了幾串,分給馬援幾串烤起了燒烤。

  隔了一會兒,火頭軍那裡做好了飯菜,所有人排隊打飯。

  菜色很多,基本上都是肉,只是不知道都是些什麼肉。

  項月剛開始還有點在意,可是吃了第一口之後,就完全停不下來了。

  他從左到右全試了一遍,果然各有特色,鮮味十足。

  真是把孩子餓壞了,這段時間吃得太差,都忘記什麼叫做美味佳肴了。

  「這是什麼肉?」

  「野雞肉。」

  「這呢?」

  「魚肉。」

  「這個?」

  「野鹿肉。」

  項月吃一個,問馬援一個,馬援也是很配合地一一作答。

  野鹿肉?這東西在現代可吃不到。

  「美味!真是美味!」

  「還行吧。」只聽馬援平平淡淡地說道。

  「你在家裡吃到的都是山珍海味嗎?嘴這麼叼?」項月想著,自己這個現代人都覺得好吃,他居然平平淡淡,雖然歷史變了,不會這小子現在家裡還挺有錢的吧?

  「沒,我每天上山打獵,這麼點肉,自然不放在眼裡。」

  「你這,還真是破壞生態圈啊!」

  「你之前就說過得生態圈是個什麼東西?」馬援有些興趣。

  「比如野豬是吃野鹿的,你如果把野鹿都打光了,野豬就活不下去了,就算你不打獵,野豬也會死光光,到時候,你再去打獵就會發現野豬都死光了。這樣一來生態圈的平衡就破壞了。」項月仔細回想著所學解釋道。

  「你這麼說來,我倒是想起來了,我家附近的獵場,有些獵物我還沒打過就莫名消失了,我還以為是其他獵人幹的呢。」馬援回想著。

  那是因為你殺戒太重啊!項月真想這麼說。

  「反正打獵時,你若不留著點,那個地方的動物便會很快死絕,你得讓他們能傳宗接代啊,這樣才能循環起來。」

  「你說得有道理。」馬援點著頭,「不過你又不打獵?這些事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書上學的。」

  確實是書上學的,不過是現代的書。

  「哦。」馬援認同了項月的說法。

  今夜算是新兵們難得快樂的一夜,士兵們不為苦難悲傷,不為未來憂慮,不為死亡恐懼,只為眼前的飽腹,滿心歡喜,一夜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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