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賴二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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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三雙腿發顫,抖似篩糠。

  其不住地磕頭:「爵爺,我知道錯了,饒過我一次。」

  「是我豬油蒙了心,昧了工匠的工錢。」

  「求爵爺放我一馬。」

  聽到王三並未將自己供出來,錢華,余信鬆了口氣。

  兩人站出來,厲聲道:「既然知道錯了,皮肉之苦就少不了。」

  「來人,帶下去打三十大板,攆出去,以儆效尤。」

  「是!!」

  幾個僕人一擁而上,王三滿臉絕望,可不敢多說。

  他清楚這是最好的解決之法,三十大板換錢華的安全,這次買賣雖然砸了,可家中的富貴仍然可期。

  可世上之事怎會如他們所想?

  幾個僕人押著王三沒走出幾步,冷鋒拔出腰間佩刀,厲聲斷喝:「誰讓你們走了?」

  僕人一愣,直接目光看向錢華,余信。

  錢華,余信賠笑著上前:「二爺,這樣的小角色用不著您親自動手,我們就能處理。」

  賴大吹著鬍鬚瞪著錢華,余信:「這樣的害群之馬再出現,你們可要仔細自己的皮。」

  「還不快滾下去!」

  兩人大喜過望,可還沒來得及說話,賈琅的冷笑聲響起:「什麼時候賈家的事情聽你們這些奴才的了?」

  「主子還在,你們就迫不及待的發號施令?」

  一股不妙之感從賴大心底生出,其支支吾吾,求救似的朝著賈政,賈赦看去。

  賈赦眉頭緊鎖,有心開口,可賈政這次比他的速度快,瞪著賴大,錢華,余信三人:「怎麼?你們二爺的話也不管用?還得我開口?」

  賴大,錢華,余信以及那幾個僕人直接跪倒在地:「二爺,恕罪,我等.........」

  賈琅好似沒有聽到他們的求饒,緩步走到王三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知道這省親別院作用?」

  「乃我家娘娘省親落腳之處,也算得上皇家之院,你在其中偷奸耍滑,這是欺君之罪。」

  「你可知欺君之罪的懲罰?」

  王三雙腿發顫,再度跪倒在地上:「爵爺,饒了我。」

  「爵爺,我只是一時之間黑了心,絕無欺君的意思。」

  賈琅笑了笑:「過兩日我就要去錦衣衛上任,你可知道錦衣衛的詔獄?」

  王三心如死灰,眼眸中滿是絕望。

  「想要活命,老老實實的交代,莫要讓我多費口舌,惹得我不高興,那可就是神仙難救啊!」

  王三頭都磕的鮮血淋漓,他好似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根本不顧錢華,余信給他使的眼色,用手指向這兩人:「今個的一切都是他們所指點,我本不願意鬧事可他們說不用怕,出什麼自然有他們給我兜底。」

  「我剋扣工匠的錢,八成都讓他們分了,我只留下兩分。」

  「求爵爺饒命,我願意將錢都拿出來。」

  錢華,余信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兩人瞪著王三,解釋道:「爵爺,他這是血口噴人,亂咬我們。」

  「這樣黑心之人就該將他送交官府,好好教訓。」

  三人就這樣大庭廣眾下,互相的撕咬,而壓力則是來到了賴大,賴二兄弟。

  他們求救似的看向賈赦,賈珍,希望兩人能將此事擺平。

  賈珍不想與賈琅直接衝突,生怕打草驚蛇,將頭一扭,直接看向一側。

  賈赦倒是比賈珍強,其清了清嗓子:「雙方互咬,實情猶未可知。」

  「來人,將他們都押下去,細細的審問,不管誰有問題,咱們家絕對不輕饒。」

  賈赦的地位非凡,他一開口,自有僕人響應,只是這一次早早被冷鋒率領的親兵攔住去路。

  賈琅嘴角噙著笑容:「大老爺,私下審問,變數最多,倒不如讓我現在審問。」

  「也不需要耽誤太長時間,一炷香功夫,足矣。」

  賈赦眼神陰翳:「此事說到底乃我西邊的事情,就算處置這些奴才,也得我們做主。」

  「你要越俎代庖?」

  賈琅搖頭:「我乃修建省親別院的負責人,出現煽動工匠之事,自然應該由我處置。」


  「要是我非要將人帶走呢?」

  賈赦見道理說不過,陰冷的說道。

  賈琅淡淡一笑:「大老爺在賈家雖地位高,可不能一手遮天。」

  賈政是時候的響應賈琅:「兄長,家有惡奴,暗中挑事,耽誤省親別院的進程,這是要害我賈家。」

  「如果真讓他們得逞,皇帝震怒,咱們家結果如何?」

  「這樣的惡僕,怎能輕饒?」

  錢華,余信癱坐在地上,無盡的懊惱從心底浮現,他們突然發現這個旋渦越來越大,要將他們吞噬的連骨頭都不剩。

  賈赦閉上嘴巴,有心爭辯,可不知道從何說起。

  賈珍輕嘆了一口氣:「琅兄弟,這裡人多嘴雜,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不如咱們下去審問,有什麼事情也能遮掩一二。」

  賈琅果斷拒絕:「若是別的事情,珍大哥的想法極為妥帖。」

  「可這幾日進程緩慢,從上到下不少人要將我賈家置於死地,如不能殺一儆百,怎能保證省親別院的按時完工?」

  見賈珍,賈赦不再說話,賈琅緩步走向錢華,余信:「來人,打!」

  冷鋒跟隨賈琅出生入死多年,哪會不明白賈琅話中意思?

  朝著一旁幾個親兵使了個眼色,四五個人出列,押著錢華,余信。

  「啪啪........」

  棒子狠狠地打在兩人的後背,在府中作威作福多年的錢華,余信哪裡受過這樣的毒打?

  「啊啊啊!!」

  慘叫聲不絕於耳,直衝雲霄。

  「二爺,饒命,饒命。」

  「我們有話要說,我們有話要說。」

  賴大,賴二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

  賈琅卻好似沒有聽到:「繼續打!!」

  殺威棒狠狠地打在兩人身上,不過十餘棒,兩人後背滿是鮮血,連求饒的聲音都小了許多。

  賈琅舉手示意,親兵立刻停下動作。

  「所有陽奉陰違,搞鬼的人站出來,或許能網開一面,否則被我查出來,有死無生。」

  「你們可都是賈家的奴才,就算打死在這兒,也無人為你們伸冤。」

  「所以莫要存著僥倖心思。」

  吳新登,鄭華,單大良等一干管事的面面相覷,臉色難看。

  他們清楚這件事情捂不住了,賴大,賴二並無能力與賈琅掰手腕,繼續牽涉其中,只能是死無葬身之地。

  他們都是家養的奴才,生死真在賈琅一念之間。

  所謂死貧道不死道友,他們哪裡會硬抗?

  短暫的沉默之後,他們紛紛跪倒在地,不住的磕頭:「二爺,我等遭到脅迫,這才偷奸耍滑,並非出自本心,請二爺饒命。」

  賴大還能撐得住,可賴二已經腿軟,其色厲內荏的瞪著往日巴結他們賴家的幾個牆頭草:「你們......你們..........」

  「是誰脅迫你們?」

  吳新登等人不約而同的指向賴二:「是他暗中授意讓我們拖延工程。」

  「我們心中覺得不妥,可他是管家,正管著我們,我們怎敢與他作對?」

  「稀里糊塗,這才做了錯事。」

  「二爺,饒命。」

  幾個人再度磕著頭,不停求饒。

  賴二癱坐在地上:「你們........血口噴人。」

  「我要.......」

  賈琅冷冷的看著賴二:「好大的膽子。」

  「你賴家從祖輩開始為我賈家效力,主子們信任你賴家,才讓你們兄弟坐到了大管家的位置,這些年賞賜不少,你們不思回報,竟然敢包藏禍心,害我賈家。」

  「你可知罪?」

  賴二不停的磕頭:「小的知罪了。」

  「求二爺看在往日裡我兢兢業業,為府上效力多年,饒我這次。」

  「我豬油蒙了心,可絕對沒有想要害賈家,只是想著在其中牟利。」

  「是他們心中對於二爺制定的規則不滿意,攛掇我出頭。」


  「並非是我脅迫他們。」

  「二爺明鑑。」

  賈琅冷冷的看著賴二,目光看向賈珍:「珍大哥,賴二是咱們寧國府的大管家,做出如此奸詐歹毒的事情,您說該怎麼辦?」

  賈珍沉默了好一會兒:「琅兄弟,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這件事是他錯了,可這麼多年賴家對咱們忠心耿耿,是不是.......」

  賈琅不等賈珍話說完,直接打斷:「珍大哥,你是寧國府的老爺,也是賈家的族長,若公開的徇私舞弊,還如何御下?如何讓人心服口服?」

  「這次饒了他們,下一次他們只會更加的有恃無恐,說不定勾結外人,害我賈家。」

  「就算他們不敢,其他奴才也仗著在家中資格老,一個個欺上瞞下,欺騙主子,兩府千餘口人,該如何管理?」

  「那琅兄弟,你的意思呢?」

  賈琅正色道:「調查清楚事情前因後果,牽涉其中的任何人都要處罰,絕不手軟。」

  「咱們處理不了的可以送交順天府,讓他們按照國法處置。」

  「唯有如此,兩府的奴才才不敢在暗中搞鬼。」

  賈政重重點頭:「正該如此。」

  「家法森嚴,就算是我奶娘的兒子,犯了家法同樣要受到處罰。」

  「大哥,你說呢?」

  賈赦還能怎麼說?緩緩點頭:「這裡的事情你們處理,我不便摻和,只是如此一鬧,府中上下人心惶惶,修建省親別院怕是又要耽誤時間。」

  「再個賴嬤嬤是當年老太太的陪嫁人,就不怕將老太太氣出個好歹?」

  「我看還是大事化小,內部處理,不要鬧大。」

  賴大,賴二眼中均都閃過一抹的期許。

  賴二直接爬到賈政跟前:「大兄,看在小時候的情面上,饒我一次。」

  「我以後再也不敢。」

  賈政眼中露出唏噓之色,正要開口,只聽後面傳來:「賴嬤嬤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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