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遊戲中心
餐廳的牆壁開始微微震顫，原本平整的地面忽然出現了波紋，餐桌、椅子開始扭曲變形，
當變化結束時，陸凡和柳夢荷發現原本的餐廳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復古而怪誕的遊戲廳。
霓虹燈管在天花板上蜿蜒，如同一條條發光的蛇，將整個空間籠罩在迷幻的色彩中。
原本柔和的暖色調燈光驟然變得刺目而詭異，霓虹燈管在頭頂瘋狂閃爍，將整個空間渲染成了一個迷幻的遊戲廳。
一排排陳舊的街機遊戲機，發出「滴滴噠噠」的電子音，
牆壁上貼滿了花花綠綠的遊戲海報，畫面中的人物個個眼神空洞，笑容僵硬而古怪。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難以名狀的氣味，像是電路板燒焦後的刺鼻味道，又夾雜著一絲腐爛變質的惡臭。
「這、這是怎麼回事？」柳夢荷緊緊抓住陸凡的手臂，眼神中流露出驚恐，「我們不是在餐廳嗎？怎麼一轉眼就到了遊戲廳？」
陸凡環顧四周，眉頭緊鎖。
看來，這個世界並不穩定，拉普拉斯妖會隨時根據深潛者的探索進度而更新這個世界。
這個遊戲中心，應該是鉻面記憶中經常光顧的地方。
所以陸凡的目標並沒有變：找到隱藏在這個世界中的關鍵線索，以獲取更多關於鉻面的信息。
就在這時，柳夢荷的目光被遠處的一個身影吸引。
那是一個蜷縮在遊戲機旁的女孩，單薄的肩膀隨著抽泣而微微顫抖。借著昏暗的燈光，隱約可以看到她身上破舊的連衣裙，長發凌亂地垂在臉龐兩側。
一股莫名的同情湧上心頭。
柳夢荷快步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妹妹，你還好嗎？為什麼哭……啊！」
在昏暗詭異的燈光下，女孩緩緩轉過頭來。
她面容慘白如紙，毫無血色。被人挖空的眼眶如漆黑的深淵，隱約可以看到有什麼在其中蠕動。嘴角向上咧開，不自然的弧度幾乎延伸到了耳根，嘴唇上布滿了乾涸的血跡。
女孩發出「嗚嗚」的哭聲，像是咽喉被扼住時發出的嘶啞聲，迴蕩在空曠的遊戲廳中。
她緩緩舉起一隻手，指向陸凡和柳夢荷。那隻手瘦骨嶙峋，皮膚上布滿了青紫色的屍斑。
柳夢荷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恐懼緊緊地攫住了心臟，她不由自主地後退。
陸凡走上前觀察，哭泣的女孩好像很眼熟，回想起新聞的畫面，這就是市長的女兒！！！
之後，女孩四肢並用在地上爬行，很快就消失在錯綜複雜的遊戲機陣列中，徒留一地斑斑血跡。
柳夢荷抱緊雙肩：「我感覺，她的動作，是在向我們求救！」
鉻面既然將市長女兒的幻象投射在自己的潛意識中，那說不定她身上有關鍵線索。
「追！」
陸凡毫不猶豫。
……
順著市長女兒消失的方向，陸凡開始探索這個奇異的遊戲中心。
那些遊樂設備，看起來很眼熟，但又有些不同尋常。
他看到了投幣式抓娃娃機，大型透明箱裡面卻放著一些工具，而不是常見的毛絨玩具。
還有一些立式街機，屏幕上閃爍著複雜的圖表和數據。但那些圖表看起來更像是人體解剖圖，而非尋常的遊戲界面。
一個巨大的跳舞機平台占據了房間的一角，但它的形狀讓陸凡想起了解剖台。在彩色的燈光下，那些金屬踏板和把手泛著詭異的光。
雖然這些遊戲機看起來古怪，但陸凡試玩了一下，都能正常運作，發出熟悉的電子音效。
看到身後的柳夢荷神情緊張，陸凡尋思著，如果妹子過度受驚的話不太妙呀，
而且，現在不正是撩妹的好機會麼！
「別這麼緊張，放鬆點，這只是個遊戲廳而已，你小時候難道沒玩過嗎？不如我們試試看……」
柳夢荷看向陸凡的眼神有點複雜：「現在……是玩這個的時候嗎？」
走到跳舞機前，陸凡脫下外套，露出健碩的手臂。
他朝柳夢荷伸出手：「你沒聽過一句話麼，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你就當做這是相親的娛樂活動好了。」
柳夢荷猶豫了片刻，還是半推半就地握住陸凡的手。
激昂的音樂響起，兩人按照屏幕的提示，在閃爍的燈光下翩翩起舞。陸凡的舞姿矯健有力，而柳夢荷則靈動優美。
他們配合默契，身體時而靠近，時而遠離，猶如兩隻共舞的蝴蝶。
柳夢荷臉頰緋紅，呼吸急促，纖細的腰肢被對方扶住，
掌下傳來溫軟滑膩的觸感，陸凡目光灼灼，柳夢荷抿著嬌艷欲滴的紅唇，只覺心跳如擂鼓。
一曲終了，兩人氣喘吁吁。
陸凡邊穿衣服邊感嘆：「柳小姐，沒想到你不但長得好看，舞也跳得這麼好。」
柳夢荷有點不好意思，自言自語地嘟囔：「今天的相親對象，嘴還怪甜的。」
搜查官手冊彈出信息提示：
【柳夢荷的好感度提升】
【「魅力」經驗值上漲】
陸凡微微吃驚，好感度聽起來似乎有某些作用，他的撩妹行為還有這層意義？
……
之後，二人繼續向遊戲廳深處探索。
在一排座椅上，他們發現了一些扭曲的人體雕塑。
那些雕塑無一例外都是年輕貌美的女性，穿著華麗的cosplay服裝，妝容精緻如同瓷娃娃。
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們都保持著一種奇異而不自然的坐姿，仿佛被人為擺放在那裡。她們的眼神空洞，嘴角僵硬地向上揚起，露出詭異的微笑。
「要做完美的女人……要做完美的女人……」她們齊聲念叨著這句話，聲音空靈而機械。
陸凡和柳夢荷對視一眼，小心翼翼地靠近其中一個雕塑，想要仔細觀察。
霎那間，那個雕塑忽然詭異地轉過頭來！
只見她面目猙獰，皮膚慘白得幾乎透明，
如同鮮血的染料，從她的眼眶、鼻孔和嘴角汩汩流出，在白皙的臉龐上劃出駭人的血痕。
她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指甲尖利而又長長的，直直地指向柳夢荷。
「來吧……和我們一起……成為完美的存在……」
聲音像指甲刮擦玻璃般刺耳。
下一秒，她以常人難以想像的速度撲向柳夢荷！
柳夢荷驚恐地尖叫，本能地閉上雙眼。但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未襲來，她只聽到「砰」的一聲悶響。
睜開眼，只見陸凡擋在了她身前，用手臂格擋住了雕塑的襲擊，瞬間被抓出幾道血痕。
「小心，這些可能都是鉻面謀殺案的受害者。」他壓低嗓音。
雖然及時救下了柳夢荷，但他們的舉動也驚動了周圍的雕塑。
讓人牙酸的嘎吱聲響起，原本僵硬呆滯的雕塑們紛紛扭動著向他們撲來。
陸凡將柳夢荷護在身後，揮拳走位，與那些雕塑殊死搏鬥，
手臂和身體不斷傳來劇痛，暗紅的血從傷口滲出，在衣服上暈開一片片洇濕的痕跡。
敵人如潮水般湧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千鈞一髮之際，他猛地轉身，一把將柳夢荷打橫抱起。
「抱緊我！」
柳夢荷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陸凡的手臂緊緊摟著妹子的腰，帶著她在雕塑之間的縫隙間飛速穿梭。
利爪划過陸凡的後背，撕裂了他的衣服，鮮血淋漓。
【警告，精神力和能量下降過快】
柳夢荷驚魂未定，渾身戰慄。
意識到已經變成血人的陸凡有點體力不支，柳夢荷嘆道：「我是個累贅，你要不把我扔下自己跑吧。」
陸凡不為所動。
柳夢荷以為他沒聽見，在後背上前後掙扎了兩下：
「丟下我吧，你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呢，你難道不害怕麼，不怕疼麼？」
duang~duang~duang~
陸凡冷聲道：「這位小姐，請你安分點，不要帶球撞人，分散我的注意力。」
深潛世界的感官和現實中一樣，他當然會感受到所有的痛覺，但……怎麼說呢，他早已經習慣了。
陸凡一邊閃躲，一邊用餘光觀察四周，絞盡腦汁地思索對策。
忽然，他發現，有些雕塑並沒有攻過來，而是坐在原地不動？
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精神，他靠近了其中一尊雕塑。
就在指尖接觸到冰冷表面的一瞬，眼前突然閃過一道白光。
再睜眼時，他發現自己和柳夢荷從一面鏡子中鑽了出來，他們正站在第一次潛入探索過的鏡面走廊中！
原來他們並沒有離開那座鏡面城市！
難道那個遊戲廳是平行位面，或者說，只是單純的偽裝？
雕塑們一個個地也從鏡子中追了出來。
陸凡抱起柳夢荷，沖向對面不遠處的一面鏡子，一頭扎了進去。
果然，他們再次回到了遊戲中心！
看來，某些雕塑擁有穿梭兩個位面之間的能力，一個計策在他心中成型。
畢竟，他上次探索，可以把鏡面走廊所有鏡子的位置都記得清清楚楚，那裡是他的主場！
陸凡開始不斷觸發那些「傳送點」，在遊戲廳和鏡面走廊之間快速移動，就像一個在三維空間中跳躍的閃電。
雕塑們發出震天吼，試圖追擊，但始終慢了一步。她們剛剛聚攏，陸凡和柳夢荷就已經憑空消失，出現在另一個地點。
陸凡就這樣帶著柳夢荷，在兩個空間中不斷穿梭，速度之快，宛如一道殘影。
雕塑們氣急敗壞，但始終無法趕上他們的腳步。漸漸地，她們的身影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了視野中……
【恭喜，領悟了新技能：閃電步法】
【你現在可以在不穩定的環境中快速移動了。】
【「敏捷」、「幸運」經驗提升了。】
……
此時，二人回到了鏡面走廊中。
雖然成功逃脫追擊，但他們也迷失了方向。
這一次，所有的鏡面看起來都一模一樣，反射出無數個陸凡和柳夢荷的身影。
陸凡這下也沒轍了，市長女兒追丟了，線索和路線全斷了。
就在這時，柳夢荷閉上眼睛，眉心微蹙。
一種奇異的感應湧上心頭，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她腦海中輕輕引導。
「這邊。」
她睜開眼，指向一條岔路。
當變化結束時，陸凡和柳夢荷發現原本的餐廳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復古而怪誕的遊戲廳。
霓虹燈管在天花板上蜿蜒，如同一條條發光的蛇，將整個空間籠罩在迷幻的色彩中。
原本柔和的暖色調燈光驟然變得刺目而詭異，霓虹燈管在頭頂瘋狂閃爍，將整個空間渲染成了一個迷幻的遊戲廳。
一排排陳舊的街機遊戲機，發出「滴滴噠噠」的電子音，
牆壁上貼滿了花花綠綠的遊戲海報，畫面中的人物個個眼神空洞，笑容僵硬而古怪。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難以名狀的氣味，像是電路板燒焦後的刺鼻味道，又夾雜著一絲腐爛變質的惡臭。
「這、這是怎麼回事？」柳夢荷緊緊抓住陸凡的手臂，眼神中流露出驚恐，「我們不是在餐廳嗎？怎麼一轉眼就到了遊戲廳？」
陸凡環顧四周，眉頭緊鎖。
看來，這個世界並不穩定，拉普拉斯妖會隨時根據深潛者的探索進度而更新這個世界。
這個遊戲中心，應該是鉻面記憶中經常光顧的地方。
所以陸凡的目標並沒有變：找到隱藏在這個世界中的關鍵線索，以獲取更多關於鉻面的信息。
就在這時，柳夢荷的目光被遠處的一個身影吸引。
那是一個蜷縮在遊戲機旁的女孩，單薄的肩膀隨著抽泣而微微顫抖。借著昏暗的燈光，隱約可以看到她身上破舊的連衣裙，長發凌亂地垂在臉龐兩側。
一股莫名的同情湧上心頭。
柳夢荷快步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妹妹，你還好嗎？為什麼哭……啊！」
在昏暗詭異的燈光下，女孩緩緩轉過頭來。
她面容慘白如紙，毫無血色。被人挖空的眼眶如漆黑的深淵，隱約可以看到有什麼在其中蠕動。嘴角向上咧開，不自然的弧度幾乎延伸到了耳根，嘴唇上布滿了乾涸的血跡。
女孩發出「嗚嗚」的哭聲，像是咽喉被扼住時發出的嘶啞聲，迴蕩在空曠的遊戲廳中。
她緩緩舉起一隻手，指向陸凡和柳夢荷。那隻手瘦骨嶙峋，皮膚上布滿了青紫色的屍斑。
柳夢荷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恐懼緊緊地攫住了心臟，她不由自主地後退。
陸凡走上前觀察，哭泣的女孩好像很眼熟，回想起新聞的畫面，這就是市長的女兒！！！
之後，女孩四肢並用在地上爬行，很快就消失在錯綜複雜的遊戲機陣列中，徒留一地斑斑血跡。
柳夢荷抱緊雙肩：「我感覺，她的動作，是在向我們求救！」
鉻面既然將市長女兒的幻象投射在自己的潛意識中，那說不定她身上有關鍵線索。
「追！」
陸凡毫不猶豫。
……
順著市長女兒消失的方向，陸凡開始探索這個奇異的遊戲中心。
那些遊樂設備，看起來很眼熟，但又有些不同尋常。
他看到了投幣式抓娃娃機，大型透明箱裡面卻放著一些工具，而不是常見的毛絨玩具。
還有一些立式街機，屏幕上閃爍著複雜的圖表和數據。但那些圖表看起來更像是人體解剖圖，而非尋常的遊戲界面。
一個巨大的跳舞機平台占據了房間的一角，但它的形狀讓陸凡想起了解剖台。在彩色的燈光下，那些金屬踏板和把手泛著詭異的光。
雖然這些遊戲機看起來古怪，但陸凡試玩了一下，都能正常運作，發出熟悉的電子音效。
看到身後的柳夢荷神情緊張，陸凡尋思著，如果妹子過度受驚的話不太妙呀，
而且，現在不正是撩妹的好機會麼！
「別這麼緊張，放鬆點，這只是個遊戲廳而已，你小時候難道沒玩過嗎？不如我們試試看……」
柳夢荷看向陸凡的眼神有點複雜：「現在……是玩這個的時候嗎？」
走到跳舞機前，陸凡脫下外套，露出健碩的手臂。
他朝柳夢荷伸出手：「你沒聽過一句話麼，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你就當做這是相親的娛樂活動好了。」
柳夢荷猶豫了片刻，還是半推半就地握住陸凡的手。
激昂的音樂響起，兩人按照屏幕的提示，在閃爍的燈光下翩翩起舞。陸凡的舞姿矯健有力，而柳夢荷則靈動優美。
他們配合默契，身體時而靠近，時而遠離，猶如兩隻共舞的蝴蝶。
柳夢荷臉頰緋紅，呼吸急促，纖細的腰肢被對方扶住，
掌下傳來溫軟滑膩的觸感，陸凡目光灼灼，柳夢荷抿著嬌艷欲滴的紅唇，只覺心跳如擂鼓。
一曲終了，兩人氣喘吁吁。
陸凡邊穿衣服邊感嘆：「柳小姐，沒想到你不但長得好看，舞也跳得這麼好。」
柳夢荷有點不好意思，自言自語地嘟囔：「今天的相親對象，嘴還怪甜的。」
搜查官手冊彈出信息提示：
【柳夢荷的好感度提升】
【「魅力」經驗值上漲】
陸凡微微吃驚，好感度聽起來似乎有某些作用，他的撩妹行為還有這層意義？
……
之後，二人繼續向遊戲廳深處探索。
在一排座椅上，他們發現了一些扭曲的人體雕塑。
那些雕塑無一例外都是年輕貌美的女性，穿著華麗的cosplay服裝，妝容精緻如同瓷娃娃。
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們都保持著一種奇異而不自然的坐姿，仿佛被人為擺放在那裡。她們的眼神空洞，嘴角僵硬地向上揚起，露出詭異的微笑。
「要做完美的女人……要做完美的女人……」她們齊聲念叨著這句話，聲音空靈而機械。
陸凡和柳夢荷對視一眼，小心翼翼地靠近其中一個雕塑，想要仔細觀察。
霎那間，那個雕塑忽然詭異地轉過頭來！
只見她面目猙獰，皮膚慘白得幾乎透明，
如同鮮血的染料，從她的眼眶、鼻孔和嘴角汩汩流出，在白皙的臉龐上劃出駭人的血痕。
她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指甲尖利而又長長的，直直地指向柳夢荷。
「來吧……和我們一起……成為完美的存在……」
聲音像指甲刮擦玻璃般刺耳。
下一秒，她以常人難以想像的速度撲向柳夢荷！
柳夢荷驚恐地尖叫，本能地閉上雙眼。但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未襲來，她只聽到「砰」的一聲悶響。
睜開眼，只見陸凡擋在了她身前，用手臂格擋住了雕塑的襲擊，瞬間被抓出幾道血痕。
「小心，這些可能都是鉻面謀殺案的受害者。」他壓低嗓音。
雖然及時救下了柳夢荷，但他們的舉動也驚動了周圍的雕塑。
讓人牙酸的嘎吱聲響起，原本僵硬呆滯的雕塑們紛紛扭動著向他們撲來。
陸凡將柳夢荷護在身後，揮拳走位，與那些雕塑殊死搏鬥，
手臂和身體不斷傳來劇痛，暗紅的血從傷口滲出，在衣服上暈開一片片洇濕的痕跡。
敵人如潮水般湧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千鈞一髮之際，他猛地轉身，一把將柳夢荷打橫抱起。
「抱緊我！」
柳夢荷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陸凡的手臂緊緊摟著妹子的腰，帶著她在雕塑之間的縫隙間飛速穿梭。
利爪划過陸凡的後背，撕裂了他的衣服，鮮血淋漓。
【警告，精神力和能量下降過快】
柳夢荷驚魂未定，渾身戰慄。
意識到已經變成血人的陸凡有點體力不支，柳夢荷嘆道：「我是個累贅，你要不把我扔下自己跑吧。」
陸凡不為所動。
柳夢荷以為他沒聽見，在後背上前後掙扎了兩下：
「丟下我吧，你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呢，你難道不害怕麼，不怕疼麼？」
duang~duang~duang~
陸凡冷聲道：「這位小姐，請你安分點，不要帶球撞人，分散我的注意力。」
深潛世界的感官和現實中一樣，他當然會感受到所有的痛覺，但……怎麼說呢，他早已經習慣了。
陸凡一邊閃躲，一邊用餘光觀察四周，絞盡腦汁地思索對策。
忽然，他發現，有些雕塑並沒有攻過來，而是坐在原地不動？
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精神，他靠近了其中一尊雕塑。
就在指尖接觸到冰冷表面的一瞬，眼前突然閃過一道白光。
再睜眼時，他發現自己和柳夢荷從一面鏡子中鑽了出來，他們正站在第一次潛入探索過的鏡面走廊中！
原來他們並沒有離開那座鏡面城市！
難道那個遊戲廳是平行位面，或者說，只是單純的偽裝？
雕塑們一個個地也從鏡子中追了出來。
陸凡抱起柳夢荷，沖向對面不遠處的一面鏡子，一頭扎了進去。
果然，他們再次回到了遊戲中心！
看來，某些雕塑擁有穿梭兩個位面之間的能力，一個計策在他心中成型。
畢竟，他上次探索，可以把鏡面走廊所有鏡子的位置都記得清清楚楚，那裡是他的主場！
陸凡開始不斷觸發那些「傳送點」，在遊戲廳和鏡面走廊之間快速移動，就像一個在三維空間中跳躍的閃電。
雕塑們發出震天吼，試圖追擊，但始終慢了一步。她們剛剛聚攏，陸凡和柳夢荷就已經憑空消失，出現在另一個地點。
陸凡就這樣帶著柳夢荷，在兩個空間中不斷穿梭，速度之快，宛如一道殘影。
雕塑們氣急敗壞，但始終無法趕上他們的腳步。漸漸地，她們的身影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了視野中……
【恭喜，領悟了新技能：閃電步法】
【你現在可以在不穩定的環境中快速移動了。】
【「敏捷」、「幸運」經驗提升了。】
……
此時，二人回到了鏡面走廊中。
雖然成功逃脫追擊，但他們也迷失了方向。
這一次，所有的鏡面看起來都一模一樣，反射出無數個陸凡和柳夢荷的身影。
陸凡這下也沒轍了，市長女兒追丟了，線索和路線全斷了。
就在這時，柳夢荷閉上眼睛，眉心微蹙。
一種奇異的感應湧上心頭，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她腦海中輕輕引導。
「這邊。」
她睜開眼，指向一條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