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一世終結，煉假成真！
【叮！你死了，錯誤的選擇招致了錯誤的結局……】
【與前兩次相比，你雖然還是沒有把神皇這個一切矛盾的根源給解決掉，但毫無疑問，這回因神皇而死的人遠比前兩次要少！】
【你抓住了神皇殘存人性的弱點，以誠懇至極的態度求得了祂的理智與憐憫，使祂主動放棄了無謂的屠戮。】
【而後，你又以乘船遠渡東海的方式制止了民間大規模起義……事實證明，只要你不是明確被神皇所害，再加上神皇不主動壞政虐民，那麼百姓就不會在明知會死的情況下為你發動復仇的大起義。】
【這也側面證明你的「羊頭理論」：你並沒有完美到令所有人都捨命相隨，天下百姓之所以歸心於你，更多的原因其實是出於他們對神皇暴政的牴觸心理。】
【你是時代所選中的民意代表，身上集中著天下百姓對美好未來的嚮往，因而大家都支持你，但並不代表他們對你狂熱到只為你一人而生，也不代表沒有你，他們就活不下去……】
【這才是世間永恆的規則：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天如此，人亦然。】
【不過，你依舊是全民心目中的無上英雄，無數的光環聚攏在你的身上，使你光芒萬丈，照耀古今！】
【大明丞相周良，一生無愧！】
【不過，你終究還是沒有觸及到世間最根本的矛盾：神皇本人。】
【祂雖然聽了你的勸，從而保留了你的舊制，並且也沒有大加屠戮，但祂與世人的矛盾始終不可調和，只要祂存在一天，天下就面臨一天的威脅，仿佛一顆時刻懸在人們頭上的核彈，誰也說不準祂什麼時候會炸……】
【糊裱匠是沒有出路的，改良派也總是越改越涼……若想達成完美結局，你還得想辦法徹底革命，從根本上解決掉祂……】
【……】
【叮！本次模擬已結束，獎勵結算中……】
又一次模擬結束，周良不由嘆了口氣：
「看得出來，你確實是盡力了……」
三次傷亡，一次比一次低。
第一回，暴怒的神皇起碼幹掉了上千萬人，和當年鎮壓李闖等人的那次屠戮沒什麼區別。
第二回，被「周良」cosplay給破防了的神皇，難得的找回了一點人性，雖然殺人還是很多，但並沒有不分敵我的屠城，總體來說，死傷數量已經大為下降了。
第三回，傷亡更少了！
這顯然是「周良」努力的結果，也可以說是當前條件下最好的結果。
周良一時嘆服，既嘆他的努力，也嘆他的無奈……
也就在這時，系統提示音適時響起：
【叮！本次獎勵已結算完畢，獲得獎品：「元神出竅」，是否領取？】
「嗯？」
周良不禁錯愕：
「什麼玩意？」
聽著系統的提示，他一時竟有些神智錯亂感：
元神出竅？這不是仙俠區才應該出現的東西嗎？怎麼給我歷史區的安排上了？！
等等，咱這好像也不是歷史區，神皇一拳一個原子彈……哦，那沒事了。
但是周良還是覺得很奇怪，於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點開了獎品簡介：
【「元神出竅」（意識類）：擁有此獎品，即可以自身意念控制魂魄暫時離開肉身，不過時辰一到，魂魄便會自行歸竅！】
果然，和自己想的差不多，這就是仙俠文里經常出現的那種元神出竅！
按一般仙俠文的劇情，這個能力會對主角很有用處，但是……
周良看了看自己的魂魄之體，不禁無語：
「統子，你發獎勵的時候要不要先看看我是什麼狀態再說？」
「得……這個獎品大概只能給模擬人物用了……」
無奈的周良選擇領取，一道無形的力量便湧入魂體，然後……無事發生。
「我就知道……」
這個堪稱雞肋的獎品讓周良很是不滿：
「繼續模擬！」
這種雞肋獎品還不如「精神之光」，更別提和「犧牲壯志」比了，想來想去，還不如多刷幾個「犧牲壯志」！
【叮！檢測到您正在模擬，請問是返回上一個人生選擇點，繼續支線模擬，還是返回出生節點，從頭再來？】
「返回上一個人生節點！」
周良毫不猶豫。
【叮！正在返回上一個人生節點……】
【叮！模擬人物「周良」向您發起了提問，詢問您是否心有妙計？】
周良：？
「啊？什麼情況？」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信息，讓周良一臉懵逼：
「這啥意思？我都選繼續模擬了，怎麼不模擬啊？還有，他……他怎麼還能問我問題？」
【回宿主，本系統的模擬功能並非霸王條款，相關功能充分考慮到了模擬人物的個人意願，假如模擬人物對本次模擬懷有疑慮，他就可以向宿主提問，如果宿主能說服他，他就會繼續模擬。】
周良聽呆了：
「你的意思是，他覺得現在不能繼續模擬？」
【是的宿主，「周良」認為三條路都不是好出路，繼續模擬也不過是空耗時間而已，所以請您給他一條完美的策略。】
周良撓撓頭：
「我哪有什麼完美的策略？」
按周良的想法，現在既然干不掉神皇，那就應該努力積累力量，比如重複的選擇「A」和「B」，刷取「犧牲壯志」，只要「犧牲壯志」夠多，強行殺死神皇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在想了想之後，周良沉聲道：
「告訴他，他的A項和B項兩個選擇都可以刷到犧牲壯志，用以壯大魂魄，所以現在就應該繼續刷！」
這個道理，「周良」一定會懂的……
【叮！宿主言語已經傳輸至模擬人物……】
【叮！「周良」選擇拒絕！】
「啊？」
周良屬實沒想到對方居然不同意，一陣愣神之後，他皺起眉頭：
「為什麼拒絕？」
【因為在他看來，A項和B項都會造成大量百姓傷亡，所以他不願意重蹈覆轍。】
【他說您和他不一樣，這些百姓在您眼中可能只是幾串數字，但對他而言，他們的生死都是真實發生在他面前的事實，所以他不能答應您……】
這個回答讓周良愣了半天，而後逐漸回過味來：
其實就是視角問題，自己這邊是「玩家視角」，而他那邊卻是「角色視角」，對於自己而言，模擬中的人物傷亡再多也是假的，只有獎品才是實打實的，而對他卻不同……
一個真正為大明百姓謀了一輩福利的聖王，怎麼可能答應用無數人的犧牲來換取什麼獎品呢？
想到這些，周良也嘆了口氣……
但他還是有些不甘心：
「假如我一定要讓他繼續選A和B呢？」
【以宿主的權限當然可以做到這點，但那樣的話，「周良」的心一定是不情願的……而「犧牲壯志」這種獎品，本質上就是他犧牲意志的升華產物，當他不願意犧牲時，自然也就不會產生「犧牲壯志」了……】
周良沉默許久，終於無奈點點頭：
「好吧……那就從了他的意願，不返回上一個節點……我從頭開始！」
「系統，返回初始節點！」
【叮！正在返回初始節點……】
【叮！檢測到您正在返回初始節點，系統判定為第一世模擬完成，已自動保留第一世的世界數據……請問是否覆蓋當前現實世界？】
啊？！
周良這回是真沒反應過來，茫然了許久之後，他終於如夢初醒，臉上露出了好奇與驚愕的神色：
模擬了這麼久，差點忘了系統的終極功能了！
模擬只不過是系統的一小部分功能，系統真正的能力，是用模擬來覆蓋當前的現實世界線！
「你是說……我現在就可以把模擬人物跳海自盡的這條世界線變成現實？！」
周良眼中閃動著興奮的光芒！
雖然這條模擬線並不算特別完美，但比起現實中的情況，那無疑是強到不知哪裡去了！
這條模擬線里，神皇保持著人性，天下也被周丞相給好好治理了三十年，貪官污吏、土地兼併、貧富差距等等問題都大為削弱……
和現實的腐朽比起來，這簡直就是天堂！
【是的宿主，模擬世界線已經可以覆蓋現實了。】
周良心潮澎湃，剛要下令覆蓋，卻又怔了怔……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思索片刻後，周良緩緩開口：
「假如我用模擬線來覆蓋了當前的現實線，那……現實中的人會怎麼樣？」
【世上只能有一個真實，其餘皆為虛假。】
【當虛假變為真實，真實自然也會由實返虛，歸於虛假……】
周良沉默了。
這一刻，他似乎懂得了「周良」不願重開的滋味……
……
【與前兩次相比，你雖然還是沒有把神皇這個一切矛盾的根源給解決掉，但毫無疑問，這回因神皇而死的人遠比前兩次要少！】
【你抓住了神皇殘存人性的弱點，以誠懇至極的態度求得了祂的理智與憐憫，使祂主動放棄了無謂的屠戮。】
【而後，你又以乘船遠渡東海的方式制止了民間大規模起義……事實證明，只要你不是明確被神皇所害，再加上神皇不主動壞政虐民，那麼百姓就不會在明知會死的情況下為你發動復仇的大起義。】
【這也側面證明你的「羊頭理論」：你並沒有完美到令所有人都捨命相隨，天下百姓之所以歸心於你，更多的原因其實是出於他們對神皇暴政的牴觸心理。】
【你是時代所選中的民意代表，身上集中著天下百姓對美好未來的嚮往，因而大家都支持你，但並不代表他們對你狂熱到只為你一人而生，也不代表沒有你，他們就活不下去……】
【這才是世間永恆的規則：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天如此，人亦然。】
【不過，你依舊是全民心目中的無上英雄，無數的光環聚攏在你的身上，使你光芒萬丈，照耀古今！】
【大明丞相周良，一生無愧！】
【不過，你終究還是沒有觸及到世間最根本的矛盾：神皇本人。】
【祂雖然聽了你的勸，從而保留了你的舊制，並且也沒有大加屠戮，但祂與世人的矛盾始終不可調和，只要祂存在一天，天下就面臨一天的威脅，仿佛一顆時刻懸在人們頭上的核彈，誰也說不準祂什麼時候會炸……】
【糊裱匠是沒有出路的，改良派也總是越改越涼……若想達成完美結局，你還得想辦法徹底革命，從根本上解決掉祂……】
【……】
【叮！本次模擬已結束，獎勵結算中……】
又一次模擬結束，周良不由嘆了口氣：
「看得出來，你確實是盡力了……」
三次傷亡，一次比一次低。
第一回，暴怒的神皇起碼幹掉了上千萬人，和當年鎮壓李闖等人的那次屠戮沒什麼區別。
第二回，被「周良」cosplay給破防了的神皇，難得的找回了一點人性，雖然殺人還是很多，但並沒有不分敵我的屠城，總體來說，死傷數量已經大為下降了。
第三回，傷亡更少了！
這顯然是「周良」努力的結果，也可以說是當前條件下最好的結果。
周良一時嘆服，既嘆他的努力，也嘆他的無奈……
也就在這時，系統提示音適時響起：
【叮！本次獎勵已結算完畢，獲得獎品：「元神出竅」，是否領取？】
「嗯？」
周良不禁錯愕：
「什麼玩意？」
聽著系統的提示，他一時竟有些神智錯亂感：
元神出竅？這不是仙俠區才應該出現的東西嗎？怎麼給我歷史區的安排上了？！
等等，咱這好像也不是歷史區，神皇一拳一個原子彈……哦，那沒事了。
但是周良還是覺得很奇怪，於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點開了獎品簡介：
【「元神出竅」（意識類）：擁有此獎品，即可以自身意念控制魂魄暫時離開肉身，不過時辰一到，魂魄便會自行歸竅！】
果然，和自己想的差不多，這就是仙俠文里經常出現的那種元神出竅！
按一般仙俠文的劇情，這個能力會對主角很有用處，但是……
周良看了看自己的魂魄之體，不禁無語：
「統子，你發獎勵的時候要不要先看看我是什麼狀態再說？」
「得……這個獎品大概只能給模擬人物用了……」
無奈的周良選擇領取，一道無形的力量便湧入魂體，然後……無事發生。
「我就知道……」
這個堪稱雞肋的獎品讓周良很是不滿：
「繼續模擬！」
這種雞肋獎品還不如「精神之光」，更別提和「犧牲壯志」比了，想來想去，還不如多刷幾個「犧牲壯志」！
【叮！檢測到您正在模擬，請問是返回上一個人生選擇點，繼續支線模擬，還是返回出生節點，從頭再來？】
「返回上一個人生節點！」
周良毫不猶豫。
【叮！正在返回上一個人生節點……】
【叮！模擬人物「周良」向您發起了提問，詢問您是否心有妙計？】
周良：？
「啊？什麼情況？」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信息，讓周良一臉懵逼：
「這啥意思？我都選繼續模擬了，怎麼不模擬啊？還有，他……他怎麼還能問我問題？」
【回宿主，本系統的模擬功能並非霸王條款，相關功能充分考慮到了模擬人物的個人意願，假如模擬人物對本次模擬懷有疑慮，他就可以向宿主提問，如果宿主能說服他，他就會繼續模擬。】
周良聽呆了：
「你的意思是，他覺得現在不能繼續模擬？」
【是的宿主，「周良」認為三條路都不是好出路，繼續模擬也不過是空耗時間而已，所以請您給他一條完美的策略。】
周良撓撓頭：
「我哪有什麼完美的策略？」
按周良的想法，現在既然干不掉神皇，那就應該努力積累力量，比如重複的選擇「A」和「B」，刷取「犧牲壯志」，只要「犧牲壯志」夠多，強行殺死神皇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在想了想之後，周良沉聲道：
「告訴他，他的A項和B項兩個選擇都可以刷到犧牲壯志，用以壯大魂魄，所以現在就應該繼續刷！」
這個道理，「周良」一定會懂的……
【叮！宿主言語已經傳輸至模擬人物……】
【叮！「周良」選擇拒絕！】
「啊？」
周良屬實沒想到對方居然不同意，一陣愣神之後，他皺起眉頭：
「為什麼拒絕？」
【因為在他看來，A項和B項都會造成大量百姓傷亡，所以他不願意重蹈覆轍。】
【他說您和他不一樣，這些百姓在您眼中可能只是幾串數字，但對他而言，他們的生死都是真實發生在他面前的事實，所以他不能答應您……】
這個回答讓周良愣了半天，而後逐漸回過味來：
其實就是視角問題，自己這邊是「玩家視角」，而他那邊卻是「角色視角」，對於自己而言，模擬中的人物傷亡再多也是假的，只有獎品才是實打實的，而對他卻不同……
一個真正為大明百姓謀了一輩福利的聖王，怎麼可能答應用無數人的犧牲來換取什麼獎品呢？
想到這些，周良也嘆了口氣……
但他還是有些不甘心：
「假如我一定要讓他繼續選A和B呢？」
【以宿主的權限當然可以做到這點，但那樣的話，「周良」的心一定是不情願的……而「犧牲壯志」這種獎品，本質上就是他犧牲意志的升華產物，當他不願意犧牲時，自然也就不會產生「犧牲壯志」了……】
周良沉默許久，終於無奈點點頭：
「好吧……那就從了他的意願，不返回上一個節點……我從頭開始！」
「系統，返回初始節點！」
【叮！正在返回初始節點……】
【叮！檢測到您正在返回初始節點，系統判定為第一世模擬完成，已自動保留第一世的世界數據……請問是否覆蓋當前現實世界？】
啊？！
周良這回是真沒反應過來，茫然了許久之後，他終於如夢初醒，臉上露出了好奇與驚愕的神色：
模擬了這麼久，差點忘了系統的終極功能了！
模擬只不過是系統的一小部分功能，系統真正的能力，是用模擬來覆蓋當前的現實世界線！
「你是說……我現在就可以把模擬人物跳海自盡的這條世界線變成現實？！」
周良眼中閃動著興奮的光芒！
雖然這條模擬線並不算特別完美，但比起現實中的情況，那無疑是強到不知哪裡去了！
這條模擬線里，神皇保持著人性，天下也被周丞相給好好治理了三十年，貪官污吏、土地兼併、貧富差距等等問題都大為削弱……
和現實的腐朽比起來，這簡直就是天堂！
【是的宿主，模擬世界線已經可以覆蓋現實了。】
周良心潮澎湃，剛要下令覆蓋，卻又怔了怔……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思索片刻後，周良緩緩開口：
「假如我用模擬線來覆蓋了當前的現實線，那……現實中的人會怎麼樣？」
【世上只能有一個真實，其餘皆為虛假。】
【當虛假變為真實，真實自然也會由實返虛，歸於虛假……】
周良沉默了。
這一刻，他似乎懂得了「周良」不願重開的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