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先揍弟弟
是夜，昌平府城、錦湖坊中。
華燈初上，樓閣臨水、遊船不絕。
秦川自一條暗巷中走出，外貌依舊是中年大漢模樣。
周身雖無靈力波動，六尺之身、大塊隆起的肌肉，也能嚇退大部分心懷不軌者了。
記憶之中秦府正門、就在百丈以外，秦川卻遲遲不動；甚至就連神識，也游離在宅院外、未曾探入分毫。
近鄉情更怯，只怕仙凡之別下、至親亦無所避免。
躊躇中，忽聽前方一陣吵鬧。
「二少爺真棒，二少爺真是太威風了！」
「二少爺小心點，別磕著了！」
「要你管！吃我一刀！」
「啊！二少爺好快的刀、老夫我居然沒能躲開！」
……
路邊行人，似乎早就習慣一般、紛紛避向兩旁；就連擺攤賣貨的商家，也連忙將貨車往後拉上些許、整個人縮進擋板後。
隨後只見，一隻大黑狗躥入街上，衝著行人吼叫示威、好不威風凜凜。
狗背之上，一道小巧的馬鞍、或者說狗鞍更合適一些，坐於其上者、是壹個四五歲的孩童。
其身著綾羅綢緞，腰帶中央、鑲嵌一塊碧玉，胸前金質長命鎖下金穗、隨著身體擺動不斷晃蕩。
一手握著狗鞍前抓手，一手持二尺長木質關刀；見人便要比劃兩下。
而在此孩童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六個侍衛、兩名婢女。
婢女們不斷驚呼、喝彩。
侍衛們則個個體型精幹、皆有後天級數的武道修為在身，此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隨時守護少爺安危。
這麼個離奇的隊伍，就在一眾行人避讓中橫衝直撞、毫無顧忌。
直到前方有一女孩，似乎是和自家大人走散，懵懂之間、恰好擋在了一人一狗面前。
狗仗人勢，頓時衝著女孩吠叫不止，將後者嚇得「噗通」坐倒在地、掩面大哭。
騎狗孩童，樂得捂住肚子大笑：
「哈哈哈，膽小鬼！」
其坐下黑狗，仿佛得到主人鼓舞；居然猛衝出去，就要撕咬那女孩！
騎狗孩童被慣性帶得一仰，連忙抓住狗鞍把手。
見狀，護衛之中，一周身氣血充足、如猛虎般的中年侍衛，正要甩出袖中暗器、將那黑狗擊斃！
可略一思考過後，還是將飛鏢收起：
萬一傷到二少爺，他萬死莫辭；就算暗器精準命中，二少爺也會記恨上他。
不如旁觀，左右不過一草民之女。
即使有些背景，難道還能大過秦家？
就在惡狗獠牙，即將刺入女孩皮膚中時。
路邊一隻大腳，猛踹在狗頭之上！
甚至沒聽到一聲哀鳴，失去頭顱的惡狗屍體、已經倒在青石磚路上。
而狗背之上孩童，已被一隻鐵鉗般的大手，拎住後頸衣物、一把提起。
直到這時，一幫侍衛才反應過來：
「賊子！爾敢！」
「快放下二少爺！你可知自己，已犯下何等大罪？」
兩名婢女，則是頤指氣使道：
「哪來的二愣子？竟敢殺我秦家的狗！」
「看什麼看？快把二少爺搶回來啊！」
就連原本帶著、三分看戲意味的路人們，此時也是真正被嚇到了、連忙逃離此是非之地。
路中央女童的父母，恰好在這時趕來；連忙抓起自家妮子、不由分說便打，邊打、邊罵、邊跑。
而那女童抽泣哽咽中，還不忘直直看向秦川所在；直到被父母帶著、跑過街道拐角。
六名侍衛相互對視一眼，只好硬著頭皮攻上前。
好在那賊人，並未將二少爺當做擋箭牌；只是一手將其夾在腰間，單手迎擊！
侍衛們配合默契。
兩人以掃堂腿，左右各攻下路。
一人飛身躍起，鷹爪當頭劈下。
一人直攻中路，打算將賊人制住。
最後，也是實力最強的中年武師，已閃身至賊人身後；隨時準備接住二少爺。
然而，兩側掃堂腿掃過，但聞「咔嚓」一聲，兩條腿應聲而斷。
斷的卻不是賊人之腿，而是兩名侍衛的腿！
緊接著，鷹爪砸下、五指具碎！
攻中路者，只覺被一道罡風彈開，砸在路邊小販、沒來得及帶走的貨車之上，吐出一口鮮血。
至於身後那位後天九重武師，已是看得呆了——先天宗師，此人絕對是傳說中的先天宗師！
冷汗直流間，卻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不上、他的下場會更慘！
於是被一腳踹飛，砸碎路邊一家客棧門戶。
驚得門後看熱鬧的小二、掌柜一陣驚叫，又慌忙躲去後院。
這一切發生的同時，秦川手上不停，已是在此劣童的辟股墩上、結結實實地拍落十八掌！
見此情形，兩名侍女已尖叫著、逃往秦府之中，去搬救兵了。
一開始，這劣童還咬緊牙關、死活不發出一點聲音。
秦川不由冷笑，悄悄使了些手段。
第十九掌拍落時，劣童只覺忽地一陣劇痛，終於忍耐不住、「哇」地大叫出聲：
「好漢饒命！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哇……」
金錢鼠小寶，好奇自秦川懷中探出頭來。
一童一鼠，短暫對視一瞬；小寶又縮回衣領內。
等到秦家上百家丁，手持刀槍棍棒、浩浩湯湯趕來。
一名富態的中年男人，氣勢洶洶大喝：
「誰敢傷我兒！」
卻只見家中六名侍衛，個個帶傷、躺在路邊哀嚎。
而自家小兒子，正趴在青石路面上，鼻涕眼淚混作一團、滿臉都是。兩隻手掐著大腿根，辟股高高腫起，如同被吹漲的皮筏一般。
秦老爺只覺怒火上涌，暴喝道：
「給我搜！全城都搜！
馮管家，你去拜訪知府大人、借用官差衙役；再吩咐各處城門戒嚴，千萬不能讓賊人跑了！」
「是，老爺！」
八年前只是安海縣城中，一武館館主；如今搖身一變，成了秦家執事的馮管家，連忙躬身應「是」領命，正要離去。
然而街道拐角處一道身影，卻讓眾人齊齊愣住。
秦川已恢復本來樣貌，目光掃過眾人、最終停在父親身上，快步上前，跪於青石路面：
「爹，我回來了。」
周圍上百人，這才意識到發生什麼，皆是毫不猶豫、立即下跪磕首，齊聲高呼：
「恭迎大少爺回府！」
方才還被眾人千疼萬愛的二少爺，竟被晾在一邊了。
華燈初上，樓閣臨水、遊船不絕。
秦川自一條暗巷中走出，外貌依舊是中年大漢模樣。
周身雖無靈力波動，六尺之身、大塊隆起的肌肉，也能嚇退大部分心懷不軌者了。
記憶之中秦府正門、就在百丈以外，秦川卻遲遲不動；甚至就連神識，也游離在宅院外、未曾探入分毫。
近鄉情更怯，只怕仙凡之別下、至親亦無所避免。
躊躇中，忽聽前方一陣吵鬧。
「二少爺真棒，二少爺真是太威風了！」
「二少爺小心點，別磕著了！」
「要你管！吃我一刀！」
「啊！二少爺好快的刀、老夫我居然沒能躲開！」
……
路邊行人，似乎早就習慣一般、紛紛避向兩旁；就連擺攤賣貨的商家，也連忙將貨車往後拉上些許、整個人縮進擋板後。
隨後只見，一隻大黑狗躥入街上，衝著行人吼叫示威、好不威風凜凜。
狗背之上，一道小巧的馬鞍、或者說狗鞍更合適一些，坐於其上者、是壹個四五歲的孩童。
其身著綾羅綢緞，腰帶中央、鑲嵌一塊碧玉，胸前金質長命鎖下金穗、隨著身體擺動不斷晃蕩。
一手握著狗鞍前抓手，一手持二尺長木質關刀；見人便要比劃兩下。
而在此孩童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六個侍衛、兩名婢女。
婢女們不斷驚呼、喝彩。
侍衛們則個個體型精幹、皆有後天級數的武道修為在身，此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隨時守護少爺安危。
這麼個離奇的隊伍，就在一眾行人避讓中橫衝直撞、毫無顧忌。
直到前方有一女孩，似乎是和自家大人走散，懵懂之間、恰好擋在了一人一狗面前。
狗仗人勢，頓時衝著女孩吠叫不止，將後者嚇得「噗通」坐倒在地、掩面大哭。
騎狗孩童，樂得捂住肚子大笑：
「哈哈哈，膽小鬼！」
其坐下黑狗，仿佛得到主人鼓舞；居然猛衝出去，就要撕咬那女孩！
騎狗孩童被慣性帶得一仰，連忙抓住狗鞍把手。
見狀，護衛之中，一周身氣血充足、如猛虎般的中年侍衛，正要甩出袖中暗器、將那黑狗擊斃！
可略一思考過後，還是將飛鏢收起：
萬一傷到二少爺，他萬死莫辭；就算暗器精準命中，二少爺也會記恨上他。
不如旁觀，左右不過一草民之女。
即使有些背景，難道還能大過秦家？
就在惡狗獠牙，即將刺入女孩皮膚中時。
路邊一隻大腳，猛踹在狗頭之上！
甚至沒聽到一聲哀鳴，失去頭顱的惡狗屍體、已經倒在青石磚路上。
而狗背之上孩童，已被一隻鐵鉗般的大手，拎住後頸衣物、一把提起。
直到這時，一幫侍衛才反應過來：
「賊子！爾敢！」
「快放下二少爺！你可知自己，已犯下何等大罪？」
兩名婢女，則是頤指氣使道：
「哪來的二愣子？竟敢殺我秦家的狗！」
「看什麼看？快把二少爺搶回來啊！」
就連原本帶著、三分看戲意味的路人們，此時也是真正被嚇到了、連忙逃離此是非之地。
路中央女童的父母，恰好在這時趕來；連忙抓起自家妮子、不由分說便打，邊打、邊罵、邊跑。
而那女童抽泣哽咽中，還不忘直直看向秦川所在；直到被父母帶著、跑過街道拐角。
六名侍衛相互對視一眼，只好硬著頭皮攻上前。
好在那賊人，並未將二少爺當做擋箭牌；只是一手將其夾在腰間，單手迎擊！
侍衛們配合默契。
兩人以掃堂腿，左右各攻下路。
一人飛身躍起，鷹爪當頭劈下。
一人直攻中路，打算將賊人制住。
最後，也是實力最強的中年武師，已閃身至賊人身後；隨時準備接住二少爺。
然而，兩側掃堂腿掃過，但聞「咔嚓」一聲，兩條腿應聲而斷。
斷的卻不是賊人之腿，而是兩名侍衛的腿！
緊接著，鷹爪砸下、五指具碎！
攻中路者，只覺被一道罡風彈開，砸在路邊小販、沒來得及帶走的貨車之上，吐出一口鮮血。
至於身後那位後天九重武師，已是看得呆了——先天宗師，此人絕對是傳說中的先天宗師！
冷汗直流間，卻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不上、他的下場會更慘！
於是被一腳踹飛，砸碎路邊一家客棧門戶。
驚得門後看熱鬧的小二、掌柜一陣驚叫，又慌忙躲去後院。
這一切發生的同時，秦川手上不停，已是在此劣童的辟股墩上、結結實實地拍落十八掌！
見此情形，兩名侍女已尖叫著、逃往秦府之中，去搬救兵了。
一開始，這劣童還咬緊牙關、死活不發出一點聲音。
秦川不由冷笑，悄悄使了些手段。
第十九掌拍落時，劣童只覺忽地一陣劇痛，終於忍耐不住、「哇」地大叫出聲：
「好漢饒命！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哇……」
金錢鼠小寶，好奇自秦川懷中探出頭來。
一童一鼠，短暫對視一瞬；小寶又縮回衣領內。
等到秦家上百家丁，手持刀槍棍棒、浩浩湯湯趕來。
一名富態的中年男人，氣勢洶洶大喝：
「誰敢傷我兒！」
卻只見家中六名侍衛，個個帶傷、躺在路邊哀嚎。
而自家小兒子，正趴在青石路面上，鼻涕眼淚混作一團、滿臉都是。兩隻手掐著大腿根，辟股高高腫起，如同被吹漲的皮筏一般。
秦老爺只覺怒火上涌，暴喝道：
「給我搜！全城都搜！
馮管家，你去拜訪知府大人、借用官差衙役；再吩咐各處城門戒嚴，千萬不能讓賊人跑了！」
「是，老爺！」
八年前只是安海縣城中，一武館館主；如今搖身一變，成了秦家執事的馮管家，連忙躬身應「是」領命，正要離去。
然而街道拐角處一道身影，卻讓眾人齊齊愣住。
秦川已恢復本來樣貌，目光掃過眾人、最終停在父親身上，快步上前，跪於青石路面：
「爹，我回來了。」
周圍上百人，這才意識到發生什麼，皆是毫不猶豫、立即下跪磕首，齊聲高呼：
「恭迎大少爺回府！」
方才還被眾人千疼萬愛的二少爺，竟被晾在一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