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生於凌雲，韶華未歇
晨曦透過斑駁的窗欞，細碎地灑在白林汐的課桌上，她心不在焉地擺弄著手中的筆，昨夜那場驚心動魄的遭遇仍在腦海揮之不去，滿心滿眼都是凌霄受傷的模樣。直到下課，凌霄站起身來到她身邊，她才猛地回神，目光急切地在他身上梭巡，見他除了嘴角那點未消的淤青，神色還算清朗，暗暗鬆了口氣。
課間操結束後，兩人避開熙攘人群，尋了校園角落那棵老槐樹下的長椅坐下。清風拂過，槐花簌簌飄落，似一場甜香的雪。凌霄沉默片刻，似是鼓起莫大勇氣，抬眸望向遠方山巒，緩緩開口：「白林汐，我，喜歡你……」白林汐愣住了，想了想和凌霄在一起的種種，這個名叫凌霄的男孩子好像早已融入了她的生活，經歷昨晚的事情，凌霄的陽剛與勇敢已經深深地刻入了她的心……
她深吸一口氣，仿佛是下了莫大的決心：「嗯，謝謝你凌霄，我們在一起吧！」凌霄欣喜若狂，此時的嘴角仿佛比AK還難壓：「好，對了，昨晚的事情，很抱歉，我一個人打不過他們，被嚇壞了吧……我實在沒想到霞雨會那樣心狠手辣……」
白林汐忙不迭搖頭，伸手握住凌霄的手，指尖輕觸他淤青處，心疼溢於言表：「別這麼說，又不是你的錯。倒是你，還疼嗎？」凌霄反手將她小手攥緊，微微搖頭，目光幽深得似藏著無盡往事，醞釀許久，輕聲道：「其實，有些事我一直想跟你說，關於我的身世。」
白林汐心頭一顫，下意識坐直身子，專注凝視著他，靜候下文。凌霄目光飄遠，仿若穿過校園圍牆，落向遙遠深山。
「我出生在一座很偏僻的深山裡，四周全是高聳入雲、連綿不絕的山峰，進出村子只有一條蜿蜒險峻的小道，那地方窮得叮噹響，村里都是些破舊木屋，歪歪斜斜地嵌在山坳里。」他語調平緩，可白林汐卻仿若看到幼年凌霄在那貧瘠之地蹣跚行走的模樣。
「我對父母印象很模糊，只記得小時候家裡總是昏暗，他們時常背著大包小包進山，一去好多天，每次回來都帶著疲憊和神秘氣息，身上掛著些奇怪草藥，還有些我叫不上名字的小物件。」凌霄頓了頓，似在回憶那些遙遠細節，「後來有一天，他們像往常一樣進山，卻再也沒回來，村里組織人去找，搜遍山林，只有些散落的物品，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白林汐眼眶泛紅，情不自禁握緊凌霄的手，傳遞著無聲安慰。凌霄回握住她，借力似的繼續說道：「從那以後，我就跟著爺爺生活。爺爺是村里唯一懂點文墨的人，他很嚴厲，可對我寄予厚望。家裡雖窮，但他從不許我荒廢學業，哪怕要走幾個小時山路去山外的學堂，風雨無阻。」
「山里日子苦，農忙時我得跟著爺爺下田插秧、割稻，手上全是口子和老繭；農閒了，就漫山遍野找草藥換錢，那些陡峭山坡、濕滑山澗，不知摔過多少回。」他微微抬起手，掌心幾道淺色疤痕隱約可見，「但爺爺說，只有讀書能把我送出大山，改變命運，不能一輩子困在那窮旮旯里。」
「再後來，爺爺身體不行了，卻拼了老命湊齊路費，把我送上出山的車，讓我來城裡讀書，求鄉親們照應我，說啥也要我別回去，在外面混出個人樣。」凌霄聲音漸低，喉間似有梗塞，「走那天，爺爺站在村口大石頭上，身影越來越小，那是我第一次見他掉眼淚，我知道，他是把所有希望都押我身上了……」
白林汐淚水簌簌滾落，抬手輕輕撫上凌霄臉頰，哽咽道：「原來你經歷這麼多，怪不得你總是那麼堅強，什麼都自己扛著。」凌霄抬手覆上她手背，目光灼灼：「以前那些苦我都能受，可遇見你之後，我突然就怕了，怕那些過去的糟心事連累你，怕護不住你……就像昨晚，差點讓你受傷。」
白林汐拼命搖頭，一頭扎進凌霄懷裡，泣不成聲：「不許這麼說，你已經很厲害了，那些混混都沒占到便宜。以後咱們一起面對，不管是霞雨還是什麼難題，我都不會離開你。」凌霄身子微微一震，手臂緩緩收緊，將她牢牢圈在懷中，下巴輕抵著她頭頂，像要把她融進骨血。這一刻，風止樹靜，整個世界仿若只剩彼此相擁的溫暖，過往苦難是山那邊的陰霾，而眼前懷中之人，是破曉而生的朝陽，驅散所有黑暗，照亮餘生漫長路途。
此後日子，白林汐愈發黏著凌霄，課間遞上暖手熱茶、精心準備的小點心；課後陪他泡圖書館，幫他補習薄弱科目，兩人身影穿梭在校園各處，默契漸深，情誼愈發堅不可摧。而霞雨自那夜後，仿若人間蒸發，再沒找過麻煩，校園重歸安寧，只是偶爾望向遠山，凌霄心底那縷鄉愁與思念，會在白林汐溫柔目光里悄然化去，化作奮進力量，向著兩人未來振翅高飛，山高水遠，再無所懼。
課間操結束後，兩人避開熙攘人群，尋了校園角落那棵老槐樹下的長椅坐下。清風拂過，槐花簌簌飄落，似一場甜香的雪。凌霄沉默片刻，似是鼓起莫大勇氣，抬眸望向遠方山巒，緩緩開口：「白林汐，我，喜歡你……」白林汐愣住了，想了想和凌霄在一起的種種，這個名叫凌霄的男孩子好像早已融入了她的生活，經歷昨晚的事情，凌霄的陽剛與勇敢已經深深地刻入了她的心……
她深吸一口氣，仿佛是下了莫大的決心：「嗯，謝謝你凌霄，我們在一起吧！」凌霄欣喜若狂，此時的嘴角仿佛比AK還難壓：「好，對了，昨晚的事情，很抱歉，我一個人打不過他們，被嚇壞了吧……我實在沒想到霞雨會那樣心狠手辣……」
白林汐忙不迭搖頭，伸手握住凌霄的手，指尖輕觸他淤青處，心疼溢於言表：「別這麼說，又不是你的錯。倒是你，還疼嗎？」凌霄反手將她小手攥緊，微微搖頭，目光幽深得似藏著無盡往事，醞釀許久，輕聲道：「其實，有些事我一直想跟你說，關於我的身世。」
白林汐心頭一顫，下意識坐直身子，專注凝視著他，靜候下文。凌霄目光飄遠，仿若穿過校園圍牆，落向遙遠深山。
「我出生在一座很偏僻的深山裡，四周全是高聳入雲、連綿不絕的山峰，進出村子只有一條蜿蜒險峻的小道，那地方窮得叮噹響，村里都是些破舊木屋，歪歪斜斜地嵌在山坳里。」他語調平緩，可白林汐卻仿若看到幼年凌霄在那貧瘠之地蹣跚行走的模樣。
「我對父母印象很模糊，只記得小時候家裡總是昏暗，他們時常背著大包小包進山，一去好多天，每次回來都帶著疲憊和神秘氣息，身上掛著些奇怪草藥，還有些我叫不上名字的小物件。」凌霄頓了頓，似在回憶那些遙遠細節，「後來有一天，他們像往常一樣進山，卻再也沒回來，村里組織人去找，搜遍山林，只有些散落的物品，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白林汐眼眶泛紅，情不自禁握緊凌霄的手，傳遞著無聲安慰。凌霄回握住她，借力似的繼續說道：「從那以後，我就跟著爺爺生活。爺爺是村里唯一懂點文墨的人，他很嚴厲，可對我寄予厚望。家裡雖窮，但他從不許我荒廢學業，哪怕要走幾個小時山路去山外的學堂，風雨無阻。」
「山里日子苦，農忙時我得跟著爺爺下田插秧、割稻，手上全是口子和老繭；農閒了，就漫山遍野找草藥換錢，那些陡峭山坡、濕滑山澗，不知摔過多少回。」他微微抬起手，掌心幾道淺色疤痕隱約可見，「但爺爺說，只有讀書能把我送出大山，改變命運，不能一輩子困在那窮旮旯里。」
「再後來，爺爺身體不行了，卻拼了老命湊齊路費，把我送上出山的車，讓我來城裡讀書，求鄉親們照應我，說啥也要我別回去，在外面混出個人樣。」凌霄聲音漸低，喉間似有梗塞，「走那天，爺爺站在村口大石頭上，身影越來越小，那是我第一次見他掉眼淚，我知道，他是把所有希望都押我身上了……」
白林汐淚水簌簌滾落，抬手輕輕撫上凌霄臉頰，哽咽道：「原來你經歷這麼多，怪不得你總是那麼堅強，什麼都自己扛著。」凌霄抬手覆上她手背，目光灼灼：「以前那些苦我都能受，可遇見你之後，我突然就怕了，怕那些過去的糟心事連累你，怕護不住你……就像昨晚，差點讓你受傷。」
白林汐拼命搖頭，一頭扎進凌霄懷裡，泣不成聲：「不許這麼說，你已經很厲害了，那些混混都沒占到便宜。以後咱們一起面對，不管是霞雨還是什麼難題，我都不會離開你。」凌霄身子微微一震，手臂緩緩收緊，將她牢牢圈在懷中，下巴輕抵著她頭頂，像要把她融進骨血。這一刻，風止樹靜，整個世界仿若只剩彼此相擁的溫暖，過往苦難是山那邊的陰霾，而眼前懷中之人，是破曉而生的朝陽，驅散所有黑暗，照亮餘生漫長路途。
此後日子，白林汐愈發黏著凌霄，課間遞上暖手熱茶、精心準備的小點心；課後陪他泡圖書館，幫他補習薄弱科目，兩人身影穿梭在校園各處，默契漸深，情誼愈發堅不可摧。而霞雨自那夜後，仿若人間蒸發，再沒找過麻煩，校園重歸安寧，只是偶爾望向遠山，凌霄心底那縷鄉愁與思念，會在白林汐溫柔目光里悄然化去，化作奮進力量，向著兩人未來振翅高飛，山高水遠，再無所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