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一級偽人災害
當22層避難所的培訓生們開始籌備早課時……
這座隱匿於環城地下的巨大建築也逐漸甦醒了。
研究人員交接實驗數據，哨兵結束值夜輪休，工作人員各就各位。
特殊行動組原本空蕩的辦公大廳也漸漸熱鬧起來。
不過，這份熱鬧和其他樓層相比，卻還是冷清的多了。
齊山海端著咖啡杯快步走進了大廳。
「頭兒！早！」
「早，齊哥！」
「頭兒！我換了幾個二層廚房的特供包子！來一個不？」
「頭兒，幫我捎個垃圾，昨天忘丟了。」
齊山海微笑點頭，一一回應。
他一手提著垃圾袋，一手端著咖啡杯，咬著包子，繼續快步前進。
雖然特殊行動組成員目前只有45人，但他們卻足足擁有一整層的空間。
倒不是因為特殊行動組比其他部門更重要，實在是因為人員始終沒能補齊。
齊山海的腳步停在了一張被全息投影包圍的辦公桌前。
幾塊正在流淌著數據流的投影屏幕，正拱衛著最中央的巨大城市投影。
那是環城的投影。
星星點點不同顏色的光芒在環城投影上閃爍。
這些光點，其中有些代表著市民糾紛提示，有些代表了可疑偷渡人員，還有些不明大額交易的轉帳記錄提示……
但齊山海並未理會這些閃光。
這些光芒里大部分屬於治安署管轄範圍，另外一些則是屬於特勤局……
眉間尺雖然實力不俗，卻不能越俎代庖。
齊山海在大略掃了一眼這投影時，他終於得空咬了一口包子。
這肉包蒸的實在不錯，要是再熱乎點就更好了。
「怎麼樣？劉飛軍有線索了嗎？」
「沒——有——。」疲倦的聲音響起。
對於這個回應，齊山海並不意外。
在對於那些偽人的偵查工作里，什麼線索都沒有，才是常態。
而這個赤腳蹲在椅子上，把整個身體都窩在椅子裡的年輕男子，便是小紀，大名紀君子。
特殊行動組中唯一的技術人員。
雖然絕大部分數據處理都由人工智慧「黑衣」處理，但終究有些數據需要人為判斷。
這本來不是個累活，但最近偽人襲擊案發生頻率大幅上升，讓紀君子幾乎得不到休息時間……
雖然還達不到葉陽的程度，但看臉色，也是有種半死不活的美感。
「我就不明白了……」
紀君子吐槽道：
「這些偽人又能篡改監控記錄，又有可能改頭換面，再加上偽裝力場，我真不知道你讓我在這盯著做什麼，要是這麼輕鬆就能發現偽人，那咱們之前的活兒都白幹了。」
「頭兒，你啥時候能認清現實？」
齊山海笑笑：
「小紀，今時不同往日了。」
「昨天收回來了那麼多偽人屍體，黑衣正在處理他們的社交網絡。」
「也許，這會為我們帶來些突破。」
紀君子一愣，他回過頭來看向齊山海，眼神里有些意外：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紀君子還沒等說完，便是話語猛地一滯。
不僅僅是紀君子，齊山海也是一樣。
二人本來輕鬆的眼神猛地一凜，立即看向了那環城投影！
此刻，一道紅色的光芒，正在環城東邊閃爍！
和其他藍黃白的光點不同，這道紅色光芒，便是人工智慧「黑衣」判斷的，疑似與偽人相關的事件！
嘩啦！
紀君子猛地放下腿去，倉促抓住了桌上的實體操作球，一邊用手掌揉搓，一邊用手指在球面上敲擊……
伴隨著他的操作，那環城投影便朝著那閃爍著的紅光迅速縮放！
接著，便是三個影像窗口便在兩人面前展開。
看到那畫面的一剎那，齊山海便是瞳孔微微收縮。
畫面里，是一名穿著睡衣倒在血泊之中的男子。
男子身邊，女人正跪在乾涸的血泊之中撕心裂肺的咆哮。
這視頻沒有音頻信號，但那扭曲面容之中的極致悲慟，卻還是傳出了屏幕。
此時，幾行文字跳躍出來。
【死亡人員：梁正宏】。
【死亡人員信息：男，58歲，環城生命科學院在職教授，目前正負責項目為：《腦機接口技術對免疫系統的調控及相關應用》】。
【死亡地點：環城第三環172°12街區，第6豪華型公寓群1號樓14樓1413號客廳】。
【死亡時間：凌晨3:00—凌晨5:30】。
【死亡原因：未知】。
【犯罪嫌疑人：未知】。
【社會關係內可能作案者：無】。
【當前治安員正在路上，預計三分鐘內抵達】。
【當前特勤局探員正在路上，預計五分鐘內抵達】。
大略掃了一眼這些信息，紀君子便立刻做出了判斷：
「是偽人！」
「可能和劉飛軍有關！」
齊山海沒有回應，現在還沒辦法下定論是否和劉飛軍有關。
但肯定是偽人做的，不然環城監控網絡不可能沒捕捉到兇手的痕跡。
對生命科學相關的學者下手……他們這次的目的是什麼？
齊山海沒再多想，他直起腰來，看向辦公大廳之內。
深吸一口氣後，他一掃平日的輕鬆語氣，鏗鏘有力道：
「檢測到偽人災害！」
「各位！現在下達行動指令！」
「小李！聯繫治安署，走訪附近居民！」
「許志！孫澤！收拾一下跟我去現場！」
「其他人隨時待命！」
辦公大廳里，傳來整齊劃一的回應聲：
「是！」
緊接著，他又單獨對紀君子開了口，語速極快：
「檢索這位梁老師的一、二級人際關係網，和劉飛軍的關係網進行交叉。」
「如果裡面有線索，立刻告訴我。」
「本次事件暫定為二級偽人災害，一旦確認與劉飛軍有關，直接上浮為一級。」
「劉飛軍暴露當天就出現偽人災害，我想這不會是巧合，這群怪物肯定又在謀劃什麼……」
「葉陽雖然活了下來，但劉飛軍的暴露卻和葉陽的生死無關，說明這位死者的出現可能只是個開始。」
「查明死者目前負責項目的相關人員，找到環城內相關生命科學項目高級別研究人，查明之後，對所有目標人物啟動甲級保護預案。」
他說著，拍了拍紀君子的肩膀：
「得走在他們前面，哪怕半步也好！」
「四個月了，我們得贏一次！」
「小紀，打起精神來！」
紀君子腰杆挺得筆直，他的眼神里也充滿了肅然：「是！」
這座隱匿於環城地下的巨大建築也逐漸甦醒了。
研究人員交接實驗數據，哨兵結束值夜輪休，工作人員各就各位。
特殊行動組原本空蕩的辦公大廳也漸漸熱鬧起來。
不過，這份熱鬧和其他樓層相比，卻還是冷清的多了。
齊山海端著咖啡杯快步走進了大廳。
「頭兒！早！」
「早，齊哥！」
「頭兒！我換了幾個二層廚房的特供包子！來一個不？」
「頭兒，幫我捎個垃圾，昨天忘丟了。」
齊山海微笑點頭，一一回應。
他一手提著垃圾袋，一手端著咖啡杯，咬著包子，繼續快步前進。
雖然特殊行動組成員目前只有45人，但他們卻足足擁有一整層的空間。
倒不是因為特殊行動組比其他部門更重要，實在是因為人員始終沒能補齊。
齊山海的腳步停在了一張被全息投影包圍的辦公桌前。
幾塊正在流淌著數據流的投影屏幕，正拱衛著最中央的巨大城市投影。
那是環城的投影。
星星點點不同顏色的光芒在環城投影上閃爍。
這些光點，其中有些代表著市民糾紛提示，有些代表了可疑偷渡人員，還有些不明大額交易的轉帳記錄提示……
但齊山海並未理會這些閃光。
這些光芒里大部分屬於治安署管轄範圍，另外一些則是屬於特勤局……
眉間尺雖然實力不俗，卻不能越俎代庖。
齊山海在大略掃了一眼這投影時，他終於得空咬了一口包子。
這肉包蒸的實在不錯，要是再熱乎點就更好了。
「怎麼樣？劉飛軍有線索了嗎？」
「沒——有——。」疲倦的聲音響起。
對於這個回應，齊山海並不意外。
在對於那些偽人的偵查工作里，什麼線索都沒有，才是常態。
而這個赤腳蹲在椅子上，把整個身體都窩在椅子裡的年輕男子，便是小紀，大名紀君子。
特殊行動組中唯一的技術人員。
雖然絕大部分數據處理都由人工智慧「黑衣」處理，但終究有些數據需要人為判斷。
這本來不是個累活，但最近偽人襲擊案發生頻率大幅上升，讓紀君子幾乎得不到休息時間……
雖然還達不到葉陽的程度，但看臉色，也是有種半死不活的美感。
「我就不明白了……」
紀君子吐槽道：
「這些偽人又能篡改監控記錄，又有可能改頭換面，再加上偽裝力場，我真不知道你讓我在這盯著做什麼，要是這麼輕鬆就能發現偽人，那咱們之前的活兒都白幹了。」
「頭兒，你啥時候能認清現實？」
齊山海笑笑：
「小紀，今時不同往日了。」
「昨天收回來了那麼多偽人屍體，黑衣正在處理他們的社交網絡。」
「也許，這會為我們帶來些突破。」
紀君子一愣，他回過頭來看向齊山海，眼神里有些意外：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紀君子還沒等說完，便是話語猛地一滯。
不僅僅是紀君子，齊山海也是一樣。
二人本來輕鬆的眼神猛地一凜，立即看向了那環城投影！
此刻，一道紅色的光芒，正在環城東邊閃爍！
和其他藍黃白的光點不同，這道紅色光芒，便是人工智慧「黑衣」判斷的，疑似與偽人相關的事件！
嘩啦！
紀君子猛地放下腿去，倉促抓住了桌上的實體操作球，一邊用手掌揉搓，一邊用手指在球面上敲擊……
伴隨著他的操作，那環城投影便朝著那閃爍著的紅光迅速縮放！
接著，便是三個影像窗口便在兩人面前展開。
看到那畫面的一剎那，齊山海便是瞳孔微微收縮。
畫面里，是一名穿著睡衣倒在血泊之中的男子。
男子身邊，女人正跪在乾涸的血泊之中撕心裂肺的咆哮。
這視頻沒有音頻信號，但那扭曲面容之中的極致悲慟，卻還是傳出了屏幕。
此時，幾行文字跳躍出來。
【死亡人員：梁正宏】。
【死亡人員信息：男，58歲，環城生命科學院在職教授，目前正負責項目為：《腦機接口技術對免疫系統的調控及相關應用》】。
【死亡地點：環城第三環172°12街區，第6豪華型公寓群1號樓14樓1413號客廳】。
【死亡時間：凌晨3:00—凌晨5:30】。
【死亡原因：未知】。
【犯罪嫌疑人：未知】。
【社會關係內可能作案者：無】。
【當前治安員正在路上，預計三分鐘內抵達】。
【當前特勤局探員正在路上，預計五分鐘內抵達】。
大略掃了一眼這些信息，紀君子便立刻做出了判斷：
「是偽人！」
「可能和劉飛軍有關！」
齊山海沒有回應，現在還沒辦法下定論是否和劉飛軍有關。
但肯定是偽人做的，不然環城監控網絡不可能沒捕捉到兇手的痕跡。
對生命科學相關的學者下手……他們這次的目的是什麼？
齊山海沒再多想，他直起腰來，看向辦公大廳之內。
深吸一口氣後，他一掃平日的輕鬆語氣，鏗鏘有力道：
「檢測到偽人災害！」
「各位！現在下達行動指令！」
「小李！聯繫治安署，走訪附近居民！」
「許志！孫澤！收拾一下跟我去現場！」
「其他人隨時待命！」
辦公大廳里，傳來整齊劃一的回應聲：
「是！」
緊接著，他又單獨對紀君子開了口，語速極快：
「檢索這位梁老師的一、二級人際關係網，和劉飛軍的關係網進行交叉。」
「如果裡面有線索，立刻告訴我。」
「本次事件暫定為二級偽人災害，一旦確認與劉飛軍有關，直接上浮為一級。」
「劉飛軍暴露當天就出現偽人災害，我想這不會是巧合，這群怪物肯定又在謀劃什麼……」
「葉陽雖然活了下來，但劉飛軍的暴露卻和葉陽的生死無關，說明這位死者的出現可能只是個開始。」
「查明死者目前負責項目的相關人員，找到環城內相關生命科學項目高級別研究人，查明之後，對所有目標人物啟動甲級保護預案。」
他說著，拍了拍紀君子的肩膀：
「得走在他們前面，哪怕半步也好！」
「四個月了，我們得贏一次！」
「小紀，打起精神來！」
紀君子腰杆挺得筆直，他的眼神里也充滿了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