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三章 相見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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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4章 相見恨晚

  貨郎咬著菸捲兒,面帶憤恨道:「內州隔三差五就來普羅州生事,喬毅掌控朝政之後,手段用的越發惡毒。」

  李伴峰吐了口煙沫子:「就上次啞巴虧那事兒,我現在想起來還生氣炸了他祭壇,這氣都沒消!」

  說到這裡,貨郎也直咬牙:「他們來了普羅州,把壞事做了,做成了他大賺一筆,做不成就當他沒做過,吃准了我東奔西走,無暇報復,這群王八越發肆無忌憚!」

  李伴峰也咬牙:!「這群王八都該殺,就該把他們房子都燒了。」

  貨郎深表贊同:「所以說,別人家的房子也是可以燒的。」

  李伴峰也很贊同:「祭壇也是房子,我這不就燒了麼!」

  「這事兒做的好,」貨郎看著天空道,「其實我在葫蘆村上邊也有一座房子,我這座房子不算太大,可做工相當不錯,我是想——」」

  李伴峰掏出了打火機。

  貨郎突然看向了李伴峰:「我是想把這座房子送給你,你拿著打火機做什麼?」

  李伴峰看著打火機上的火苗,解釋道:「我那什麼,再給你點支煙。」

  貨郎把打火機沒收了,帶著李伴峰來到了雲彩上,這塊雲也不算小,上邊有一座林子,一條小溪,小溪的盡頭是一座水井,水井的旁邊,是一座三層高的木屋。

  不是木製的樓房,是純粹的木屋,一樓有兩大三小五座木屋,二樓有一大兩小三座木屋,三樓有一大一小兩間屋子。

  這十座木屋雖說彼此相連,但建築風格各異,李伴峰即使不懂工法,也能看出來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這些木屋是拼湊在一起的吧?有的像獵人房,有的像農舍,有的像胭脂鋪,這裡邊也太素樸了,沒什麼家具也就罷了,連床鋪蓋都沒有,你看這窗戶都多長時間沒擦了——

  貨郎怒道:「不要拉倒!」

  「要!」李伴峰答應的非常乾脆,「鑰匙呢,有房契沒?」

  鑰匙有一大串,房契有十張,貨郎把這些東西都交給了李伴峰,然後另外簽了一份契書,還在契書和雲彩上灑了血。

  李伴峰道:「這份契書有什麼特別麼?」

  「這是地契,也有人把這個叫雲契,但我覺得叫地契合適,這和開荒認地的過程差不太多。」

  李伴峰之前在內州做了一塊雲彩,還沒簽過這樣的契書,他拿著地契仔細看了一遍:「這雲彩是你的還是你媳婦兒的?別等以後來個嫂子找我算帳。」

  「這叫什麼話!能送給你的房子,自然是我自己的。」

  「你不是地皮修者麼?能用雲門之技麼?」

  貨郎道:「我之前說,我不能用雲上的雲門手段,可地皮有地皮的手段呀,要不怎麼叫無界技!」

  「雲上之上也有雲門之技麼?」

  貨郎搖頭:「暫時還沒發現,或許將來有人能做出來,普羅州延續到今日,勝在變化上,只要變化還在,咱們就不怕打不贏內州。」

  李伴峰站在雲端,眺望看遠處,在這麼高的地方,依然看不到葫蘆村的盡頭:「喬毅這邊貌似也有不少變數。」

  貨郎點頭道:「他的變數集中在新地上,你把他祭壇炸了,估計短期內,他的變數施展不出來了。」

  『變數集中在新地?」李伴峰還不知道這事。

  貨郎拿出一幅地圖交給了李伴峰:「這上標記出來的十幾塊新地,都是一次祭祀做出來的,喬毅以攜土受封的方式,(一次性冊封了十三名地頭神,

  這十三塊地界彼此相連,將來就會形成一個帝國雛形。」

  李伴峰對這套手段並不陌生,何家慶也有過類似的圖謀。

  「我去找這十三個地頭神聊聊。」李伴峰收了地圖正要動身,貨郎把他攔住了。

  「這事兒你不能去做,這是髒活,一旦出了狀況,你處境會非常難受。」

  「你打算讓崔提克來做?」

  「崔提克也不合適,這事我交給何家慶了。

  李伴峰有些擔憂:「何家慶是要做皇帝的,你不擔心麼?」

  「我擔心,可普羅州需要變化,得給想要變化的人一個機會,至於怎麼限制他,咱們得想辦法,我把這事兒告訴你,就是為了讓你多加提防。」


  兩人下了雲彩,貨郎拿了個箱子,交給了阿依:」「這份酬勞給你,你看仔細了,是雙份。」

  阿依打開箱子一看,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李伴峰也想知道這箱子裡是什麼,阿依關上了箱子蓋,不給看。

  貨郎道L6

  不用內州那些繁文節,能生出土來就算成事兒,這活兒越快越好。」

  貨郎走了,李伴峰也準備離開葫蘆村,阿依道:「小玉,你先別急著走,姐姐那天下手重了些,再教你個技法做補償吧。」

  一聽這個,李伴峰高興了:「「什麼技法?」

  阿依打開了藥粉盒子:「你先把手伸出來。」

  李伴峰伸出了右手,阿依抓了把藥粉,抹在了李伴峰臉上。

  李伴峰疼的臉頰直顫:「你讓我伸手做什麼?」

  阿依認真的問道:「你覺得你右手瘋了麼?」

  李伴峰看看右手:!「我問問它。」

  問過之後,李伴峰道:,「我右手說了,他沒瘋。」

  阿依拿來了個木頭箱子:「瘋子都覺得自己沒瘋,這東西不是問的,是試探出來的,你從這盒子裡抓個東西試一下。」

  李伴峰仔細觀察了一下這木頭箱子,方方正正,從外邊看不出任何特殊之處。

  箱子上邊有一個開口,李伴峰把手伸進開口,抓出一個香囊。

  這香囊比鶉蛋略大一些,緞子面繡著龍鳳呈祥,做工非常別致。

  李伴峰聞了一下香氣,香味非常濃郁,他還沒弄清楚這香囊有什麼特別之處,香囊突然在他手中起了火。

  李伴峰迅速收手,丟了香囊,香囊火勢突然變大,險些燒了李伴峰的衣服。

  阿依打開了箱子,裡邊放著二十個多個香囊:「「這些香囊里只有一個是瘋的,這個瘋了的香囊,被你抓到了。」

  李伴峰看了看阿依,對她的說法表示懷疑。

  他是雲上三層的旅修,趨吉避凶之技又受過高人指點,不可能主動往區險上靠阿依笑了笑:「你要不信,我就再弄瘋一個香囊讓你試一試。」

  李伴峰懷疑所有香囊都是瘋的,他把每一個香囊檢查了一遍,他也是瘋修的修者,如果香囊上真有異常,他一定會有感知。

  香囊沒有異常,李伴峰緊緊盯著阿依,看她如何施展技法。

  阿依把香囊裝回到箱子裡,當著李伴峰的面,用了瘋癲跋扈之技:「又有一個香囊瘋了,只要能避開它,就算你本事。」

  李伴峰伸手去摸香囊,指尖觸碰之間,他已經能感知到瘋狂的氣息。

  這股瘋狂的氣息十分隱秘,李伴峰想在短時間內把瘋狂的香囊挑出來,

  難度很大,但要避開瘋狂的香囊,要容易的多。

  他很快挑出來一個香囊,剛一攤開手心,香囊已經著火了。

  這就不符合邏輯了,李伴峰感知到了瘋狂氣息,還動用了趨吉避凶,結果從二十多個香囊里選擇了最危險的一個。

  他把著火的香囊從手心裡甩掉,沒想到動作稍微大了一些,碰到了窗邊一個竹簍。

  竹簍里跳出一條青蛇,咬向了李伴峰的手臂。

  李伴峰迅速收手,收手途中碰到一處機關,羽箭從天而降,差點穿了李伴峰的腦殼。

  阿依笑呵呵看著李伴峰招架躲閃,等應付了一連串機關,李伴峰意識到一件事,如果在這屋子裡和阿依的交手,他幾乎沒有勝算。

  「你是宅修麼?」李伴峰很認真的問阿依。

  阿依搖頭道:「我不是宅修,你剛才之所以這麼狼狽,是因為你的右手中了瘋修技一一相見恨晚,

  每個瘋子都是另一個瘋子的知己,瘋子遇到瘋子會覺得特別投契,這個房間裡有一百一十八個物件是瘋的,如果我沒有收了技法,你的右手會把這一百一十八個物件都拜訪一遍。」

  李伴峰思索片刻,想起了那件一等兵刃,石頭怪,

  「那個石頭怪在葫蘆村生活的如此快樂,並不是因為他真的喜歡唱歌跳舞,而是因為他中了相見恨晚之技,所以喜歡上了村裡的人?」

  阿依往窗外看了一眼,石頭怪授著長長的玉米鬍子,一邊跳舞,一邊在玉米地里耕種。


  「他有點特殊,他確實中了相見恨晚之技,但他也是真的喜歡跳舞,

  在祭壇里,他就是塊石頭,百十年風吹雨打就在祭壇里待著,除非遇到出手的機會,否則連動一下都不行,

  他這麼喜歡跳舞,可能要把這些年錯過的,都找補回來。」

  李伴峰還在思索相見恨晚的用法,阿依深情的看著李伴峰,柔聲道:「小玉,葫蘆村這麼多村民,每個人至多能學我一項技法,學到兩個技法的至今為止就你一個,

  咱們姐妹之前錯過了那麼多,姐姐也想給你些找補,過去的恩恩怨怨就讓它過去吧,有些事情也不要再記恨姐姐了。」

  李伴峰抽泣兩聲,滿心的委屈都快順著眼淚掉下來了:「有些事情,我這輩子都是忘不掉的,兩個技法是找補不回來的,你要說三個五個還差不多。」

  阿依戳了李伴峰一指頭:「你這丫頭好貪心,相見恨晚還沒學會呢,你就想要別的技法?」

  李伴峰很有自信:「我覺得我差不多學會了。」

  「就算把要領學會了,打仗的時候知道該怎麼用麼?我都是和工修技一起用的。」

  阿依這話說的沒錯,就剛才這一番運用,都是集中在這一屋子的機關上「工修的緊要,在於部署,人說工修百刃,這指的是準備充分的工修,

  真到措手不及的時候,工修能掏出來十件兵刃都算造化,而這十件兵刃能不能讓對方著道兒,卻還兩說,

  當年有一位工修前輩,特別擅長布置陷阱,他在地上挖個陷坑,連我都未必能分辨出真假可陷阱做的再好,人家就是不踩,你也沒轍,那位前輩遇到了一名叫車無傷的旅修,那人別的本事不濟,卻把趨吉避凶練到了極致,他躲過了所有陷阱,重創了這名工修前輩,

  這名前輩可是堂堂的工修魁首,居然敗給了車無傷這種人,一戰過後,

  這位前輩成了工修中的笑柄,沒過多久便鬱鬱而終,

  從那時起,我就想著創造一門技法,讓敵人自己往陷阱上走,這就是相見恨晚之技的來由,

  小玉,你不懂工修,這個技法該怎麼用,你自己還得好好琢磨。」

  李伴峰一點都不擔心。

  他確實不會工修技,但不代表他不能埋陷阱,萬物都有靈性,有靈性的都可能成為朋友。

  「妹子,陪姐姐多住兩天,你好好學學技法,咱們也敘敘舊情。」

  「好!」李伴峰痛快答應了,「姐姐,炸藥能不能多給我一些。」

  阿依黑著臉道:「你又想炸我房子?」

  「那倒不是,以後留著應急。」

  阿依想了想,答應了下來,但她還是讓李伴峰立了個契書,保證不炸她的房子和村子。

  李伴峰看了看窗外:「秋大哥這些日子挺辛苦的,你衣服也沒那麼多,

  就別總讓他洗了。」

  阿依的臉更黑了:」「這是我家媳婦兒,你總惦記著做什麼?我一眼就看出來,你個騷蹄子沒安好心!」

  新地之上,地頭神辛如霜正在地界上巡視。

  最近有一些異怪在她地界上安了家,沒簽契書,也沒說來歷,讓辛如霜放心不下。

  其實這種不懂規矩的異怪,哪個地界上都有,遇到脾氣暴躁的地頭神,

  可以把他們趕走,甚至可以把他們殺了,遇到性情溫和的地頭神,也可能睜一眼閉一眼,容他們住下,但是不給他們分修為。

  前邊有隻刺蝟和一條蛇正依偎在一起睡覺,從身形上能看出來,這兩個修為都在地皮五層上下,在異怪之中,已經算罕見了。

  遇到這種異怪,地頭神應該主動商量一下,勸他們簽下契書,以後無論是開荒考校,還是和別的地頭神爭奪地界,都是兩員悍將。

  可對辛如霜而言,地界經營的事情不需要她來考慮。

  她是攜土受封的十三名地頭神之一,地界上很多事情,都要交給柳步飛一併安排。

  她現在要做的是,把這兩個來歷不明的異怪都殺了,直接凍成冰,然後敲碎,變成肉沫,埋了,不留半點痕跡。

  她是寒修,每次施展技法之前,她習慣用右手食指指向目標,這樣能幫她集中精神,保證技法精準命中。

  她把右手抬了起來,想指向刺蝟和蛇,可不知什麼緣故,食指卻一直伸不出去。


  那根手指頭像被抽了筋似的,使不出力氣,

  辛如霜知道自己遇到了狠人,她的身體迅速結冰,用一層冰甲把自己從頭到腳包裹了起來。

  裹看冰甲,並不影響她的行動,她迅速轉身,試圖尋找偷襲者的位置。

  荒野之上,無處藏身,可搜尋許久,辛如霜沒找到偷襲者,卻覺得自己的右腿一陣灼熱。

  這是被火燒了?

  不對,辛如霜對這感覺非常熟悉,冰凍的傷害會帶來火燒般的灼痛,她的右腿被凍傷了。

  她是寒修,怎麼可能被冰給傷了?

  她很快知曉了原因,有人在她的技法之上反覆疊加了同樣的技法,直至傷了她的右腿。

  誰有這麼強的手段,能在一條腿上反覆施加同一個技法?

  辛如霜也見過不少寒修,哪怕雲二的高手都未必能做到這點。

  多想無益,右腿就快廢了,得趕緊把技法破了。

  辛如霜擔心自己的技法受了操控,她立刻解除了冰甲之技,奮力給自己的右腿解凍。

  躲在泥土下邊的何家慶,靜靜觀察著辛如霜。

  偷了她的手筋,是為了防止她反擊,並且趁機盜走她的寒修技。

  凍住她的右腿,是為了限制她的行動,並且逼迫她自行解除冰甲。

  接下來,何家慶要盜走她的心肝,辛如霜既沒有反擊的能力,也沒有逃跑的機會。

  何家慶正要出手,忽見一個碩大的「退」字,出現在了面前。

  「你好大的賊膽!」舒萬卷的聲音,響徹在荒地之上,躲在遠處的大頭準備出來接應,何家慶讓他不要靠近。

  上次遭遇舒萬卷的恐懼,依舊曆歷在目,何家慶縮在泥土下邊,一動不敢動。

  「看在苦婆子的份上,我饒你一命,滾吧!」

  巨大的「退」字朝著何家慶迅速移動,何家慶從泥土裡鑽了出來,帶著大頭迅速逃離了辛如霜的地界。

  辛如霜想要追擊,舒萬卷忽然現身,攔住了她去路。

  辛如霜認識舒萬卷,趕緊跪地施禮道:「侯爺!」

  舒萬卷問道:「柳步飛在什麼地方?」

  辛如霜低著頭道:「回侯爺,應該在他自己地界上。」

  「攜土受封的十三位地頭神,都在各自的地界上麼?」

  辛如霜搖頭道:「屬下不知。」

  「你們平時不碰面麼?」

  「奮武將軍有吩咐,沒他的命令,我們平時各不相見,以免招來懷疑。」

  舒萬卷微微皺眉:「帶我去見他。」

  走在新地上,舒萬卷看出了些端倪。

  這十三塊地界上,已經死了不止一個地頭神。

  逃到遠處的何家慶,回頭看向辛如霜的地界。

  大頭跑的氣喘吁吁,半天才緩過氣來:「剛才那人是誰?是文修麼?」

  何家慶點頭道:「是文修,文修的老祖宗。」

  大頭有些驚訝:「能從這樣人手上撿回一條命,真是不容易。」

  「是不容易,」何家慶也覺得奇怪,「可為什麼咱們能把這條命撿回來?」

  大頭道:「他說是看了苦婆婆的面子。」

  「不可能,苦婆婆沒有這麼大的面子。」何家慶斷定其中另有原因。

  李伴峰收拾好了東西,跟秋落葉道別後,離開了葫蘆村。

  阿依一路送到村口,依依不捨道:『「妹子,姐姐不在你身邊,你可照顧好自己,雖說給人家做了小老婆,可咱們也不能太受氣,要是她們欺負你太狠,你就來找姐姐,姐姐給你出頭。」

  「姐姐對我是真的好,」李伴峰看著阿依,嚴肅的問道,「其實你知道我不是你妹妹,對吧?」

  阿依摸了摸李伴峰的臉,忽然笑了:「咱們道門的要領,就是不想做的事情千萬別端著,想做的事情千萬別等著,

  你沒有小玉那麼大的脾氣,我對你也沒有那麼多的虧欠,讓你做我妹妹,不比小玉強多了?」

  李伴峰覺得很有道理。

  走出了村口,李伴峰又聽到了阿依的歌聲:


  「郎哥唉~山上的馬纓花開嘞,郎哥你慢些走唉~再給妹妹采朵花嘞」

  ,

  出了葫蘆村沒多久,李伴峰收到了羅正南的電話:「七爺,這回出大事了,娟子他們不知道跑哪去了,喬毅就要來了,邱志恆快瘋了——.—」」

  李伴峰趕去了三頭岔,等到了新君住處,邱志恆低著頭道:「老七,我對不住你,憑你怎麼罰我,我一句話都沒有。」

  中二把娟子、猛子、小山帶到了李伴峰面前,臉不大滿臉通紅在旁邊站著,不用多說,事情已經明明白白。

  李伴峰看了看娟子他們三個,微微點頭道:「這樣也挺好。」

  臉不大笑了。

  邱志恆驚了。

  「老七,喬毅就要來了,到時候可怎麼交代?」

  「他算個什麼東西,我跟他有什麼好交代的?」李伴峰毫不在意,「再找個三頭人過來,頂替新君。」

  中二也笑了,他的想法是正確的:「七爺,新君已經找好了。」

  他把阿松、阿秀和阿福叫了過來。

  邱志恆頭低得更深:「他們三個,實在看不過眼。」

  李伴峰很滿意:「不也是三個頭麼,有什麼看不過眼?把羅家姐妹叫來邱志恆有些顧慮:「現在把事情告訴羅家姐妹,怕是不合適吧?

  2

  李伴峰淡然一笑:「有什麼不合適的?」

  起初,李伴峰也想著把娟子他們訓練成新君,也擔心他們會漏出破綻。

  可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李伴峰發現這根本不是緊要。

  離開了新君住處,李伴峰對邱志恆道:「這事兒不賴你,無須自責,羅家想翻身,全靠這位新君,喬毅想掌權,也靠這位新君,至於這位新君是不是皇家血脈,你當真有人在意麼?」

  邱志恆還是放心不下:「阿秀他們是純粹的窮苦人,怎麼看都不像是皇帝。」

  李伴峰笑道:「糙漢子都能給別人當妹子,窮苦人憑什麼不能當皇帝?」

  PS:阿依在和單成軍交手的時候,用的就是相見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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