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 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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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7章 她來了

  中二站在院子當中,只看到窗戶里烈焰熊熊,濃煙滾滾,完全看不到臉不大和舒萬卷的身影。

  這火也奇怪,就在這一座屋子裡燃燒,整個宅邸十幾個房間都沒受到殃及,連點菸味兒都聞不到。

  中二看向了燈泡的房間,他在擔心燈泡會不會出事。

  燈泡來到窗邊,衝著中二擺了擺手,示意他沒事。

  燈泡早就醒了,躲在屋子裡沒敢出來。

  這個時候不出來是對的,臉不大已經照顧不上他們哥倆,他和舒萬卷要開始決戰了。

  舒萬卷在火里燒著,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術法,皮肉、鬚髮、衣裳全都沒有損傷。

  換做別人,這個時候應該找舒萬卷破綻,攻破他的術法,讓舒萬卷在火里燒死。

  可要真這麼做了,臉不大就上了舒萬卷的當了。

  想找到舒萬卷的破綻,是非常困難的事情,舒萬卷會故意賣個破綻給臉不大,臉不大要是鑽進陷阱,誰也救不了他。

  就因為對舒萬卷足夠了解,所以到了這個關頭,臉不大的戰法依舊沒變,先手就占七分,把油水集中在舒萬卷身上猛燒,看他能有什麼辦法應對。

  舒萬卷還真不好應對,眼下沒地方寫字,墨汁甩出去掛不住,接連放出十幾本書,都被燒成了灰,等紙灰散去,舒方卷的臉也被薰黑了。

  臉不大笑道:「說書的,你扛不住了?」

  還真就扛不住了,這是普羅州最好的油,在這種強度的火焰里燃燒,舒萬卷的術法已經到了極限。

  他還不能輕易逃走,在這座滿是油脂的屋子裡,任何方式的行動都變得非常困難,這種情況下,就逼著他拿出了預先準備的後手,一片拱形鐵券。

  「鐵書?你就這點本事?」臉不大面帶不屑,可心裡緊張。

  這塊鐵書他見過,形狀和地頭神的契書相似,但材質要比契書好了太多。

  現在舒萬卷要用鐵書上的文字和臉不大交手,臉不大該如何應對?

  應對方法不變,不管材質多好,把這鐵書燒化了,就沒事了。

  臉不大引導著火焰往鐵書上燒灼。

  舒萬卷眉梢一挑,戰鬥要出分曉了。

  從舒萬卷現身算起,往來交手幾十合,這是臉不大犯下的第一次錯誤。

  他不該用火。

  臉不大的火確實厲害,可這塊鐵書是舒萬卷保命用的,短時間內燒不化。

  舒萬卷拿著刻刀,在鐵書上刻了一個「忠」字。

  上「中」下「心」,這個字沒什麼特殊之處,但寫在鐵書上就大不相同了。

  舒萬卷目視臉不大,臉不大感覺胸前一涼,一個「中」字刺進了胸口,

  奔著臉不大的心臟刺進去了。

  臉不大胸腔里生出大量油脂,「中」字貼著心臟滑了過去,這下是把命保住了,可臉不大受傷了,,「中」字在他胸腔里攪和了一圈,穿過了身體,

  臉不大胸腔里留下了無數傷痕。

  「疼麼?」舒萬卷一笑,拿著刻刀,又要刻字,可這次刻刀打滑,什麼都沒刻上。

  臉不大反應過來了,之前確實不該用火,就該一直用油,他沒想到舒萬卷的鐵書原本是空白的,否則他一個字都不會讓舒萬卷刻出來。

  可現在晚了,這個「忠」字可不是只能用一次,鐵書上的刻好的文字能反覆使用,一堆「忠」字襲來,拆成一筆一畫,全都刺向了臉不大的心口。

  臉不大的心口被扎的像刺蝟,全靠看油滑極力避開要害。

  舒萬卷連連搖頭:,「臉兄,這樣不是辦法,這麼打你,我都覺得欺負你了,要不咱們換個開闊點的地方交手。」

  「換地方?想什麼呢?」臉不大肯定不能換地方,這一屋子油是他的本錢,換了地方他哪還打得過舒萬卷。

  「你要捨不得這地方也無妨,」舒萬卷看了看臉不大的床,「你從床上走下來,咱們像模像樣的打一場,你至少有點騰挪的空間,別一直縮在被窩裡挨打。」

  下床?

  臉不大往床底下看了一眼,下邊全都是紙灰。

  這些紙灰都是舒萬卷的書,就算燒成了灰,也難說沒有用處。


  臉不大不下床:「有本事你過來殺了我!」

  舒萬卷也過不去,稍微動一下,就不知道要滑到哪去,兩個人就這麼僵持。

  可臉不大心裡清楚,他僵持不過舒萬卷,大臉不大不在這,他的油剩的不多了。

  貨郎哪去了?

  他沒看見大火麼?

  他怎麼還不來?

  貨郎也著急,他拿著雞毛撣子,正在暴打單成軍,幾十根雞毛在單成軍身體裡來回穿梭,單成軍滿身都是血窟窿,四下撿著兵刃奮力抵擋。

  奉修祖師宋獻瑤捂著胸前的傷口,喊道:,「哥哥,人家替你挨了那麼多打,你是一點都不還呀!」

  「哥哥還能虧待你麼!」貨郎隨手抓了把雪花膏,扔向了宋獻瑤。

  宋獻瑤趕緊躲閃,貨郎也會奉修技,如果收了貨郎的雪花膏,誰要付出酬謝可就不一定了。

  可想躲開貨郎的雪花膏可沒那麼容易,白白的膏子追著宋獻瑤跑,左躲右躲,還是有一些粘在了旗袍上。

  宋獻瑤想跑到遠處,把技法拖過去,貨郎揪住單成軍,衝著宋獻瑤喊一聲:「站住!」

  奉修技生效,宋獻瑤站住不能動了草修連百籽喚來一片亂草想纏住貨郎,貨郎一張嘴,一伸舌頭,連草帶葉全都吃了個乾淨。

  連百籽再往前沖,貨郎砍下來他一條胳膊,一併吞了下去。

  連百籽不沖了,往旁邊看了一眼。

  今天來的人不少,得給別人出戰的機會。

  旅修步百開被貨郎打傷了,暫時不敢上前。

  火修邵不盡,滿身火種被貨郎摘走了九成多,剩下幾簇火苗奄奄一息,

  也不敢輕舉妄動。

  還剩下十幾個魁首,全都有傷在身,都在遠處站看。

  唯有單成軍,遍體鱗傷,依舊死戰,搶起瓦塊,拍在了貨郎頭上。

  貨郎擦擦頭上血跡,讚嘆一句道:「我就看得上你這點,該到玩命的時候,你是真不含糊!」

  這一聲讚嘆,說的單成軍心花怒放真怒放了,單成軍胸腔開花了,鮮血直流,他中了貨郎的聲修技。

  貨郎正要結果了單成軍,忽覺筋骨一陣發麻。

  轉頭一看,一個老者舉著缽子道:「給都給了!」

  在他缽子裡邊,有一小塊雪花膏。

  貨郎一咬牙:「老花子,你也來湊熱鬧!」

  臉不大的房間裡,火勢越來越小。

  舒萬卷笑道:「沒油了?」

  臉不大不作聲,身上滿是血污。

  舒萬卷的鐵書被他燒化了,可之前留下來的字跡,卻讓臉不大受了重傷。

  打到這一步,如果貨郎還不來,臉不大意識到自己勝算不多了。

  堅持須臾,臉不大朝著窗外喊道:「跑!」

  中二看向了燈泡,這哥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舒萬卷擺擺手道:!「不用跑了。」

  臉不大喊道:「別聽他的,快跑,我還拖得住!」

  舒萬卷嘆道:「臉兄,你怎麼就信不過我?只要你跟我回朝歌,我不會為難這些後輩。」

  「可我經常為難前輩。」

  嘩啦!

  舒萬卷的右臂從肩膀上掉了下來,鮮血撒了一地。

  臉不大欣喜若狂。

  和舒萬卷打,最難受的事情就是總也傷不到他,他有天合之技,能替代他受傷的手段實在太多了。

  沒想到舒萬卷中了偷襲,損失了一條胳膊,這可是實打實的胳膊,帶血帶肉的,雖說是偷襲,可打的也痛快。

  貨郎終於是來了,他剛才怎麼不砍了舒萬卷的腦袋,難道他還念及舊情這人誰呀?

  這不是貨郎。

  臉不大仔細看了片刻,火光之中,他看不清這人的臉,但能勉強看清這人的身形。

  「兄弟,你怎麼來了?」

  李伴峰來了。

  他剛才想用五馬分屍把舒萬卷給扯碎,可舒萬卷身子太硬,就扯掉了一隻手。


  能扯掉一隻手也算李伴峰運氣,要不是舒萬卷專心致志對付臉不大,李伴峰都沒有偷襲的機會。

  舒萬卷一甩身子,鮮血飛濺,化成十來個「血」字,沖向了李伴峰。

  臉不大趕緊用油脂化解,但這幾個字可沒那麼好化,血水寫「血」字,

  這叫虛實兩合,化解起來需要時間,舒萬卷本打算把這手段留給臉不大,而今用在了李伴峰身上。

  「血」字繞著李伴峰翻飛,李伴峰在地上滑行躲閃,沒被傷到。

  血水溶於油脂,落在了地上,化作游蛇,來纏李伴峰的腿。

  李伴峰兩腳交替,步履輕盈,游蛇連李伴峰的鞋底兒都碰不到。

  除了血跡,地上還有紙灰,紙灰匯聚到一起,形成一張獵網,要把李伴峰給網住。

  這就是臉不大不敢下床的原因,雙腳只要沾地,他就會被這網子給網住。

  可李伴峰不怕,他在網上一步一跳,獵網幾度開合,就是抓不住他。

  舒萬卷大怒,上前一步,從傷口裡文甩出了些血液。

  噗通!

  舒萬卷腳下一滑摔在了地上,血液沒能形成字跡,被鐘擺收了個乾淨。

  別說走,飛都不行,滿是油脂的房間裡,不是誰都能行動自如,李伴峰不會摔倒,一是靠著旅修的底子,二是靠著和臉不大的默契。

  當初在大臉不大臉上,李伴峰被小臉不大四下追殺,在油上走路這種事情,他在那個時候就練到駕輕就熟了。

  趁著舒萬卷倒地,李伴峰再用五馬分屍,從舒萬卷右腿上又撕扯下一大塊血肉。

  舒萬卷沒有倒地,從懷裡掏出了刻刀。

  鐵券被燒毀了,但刻刀還在,舒萬卷割開衣裳,直接在自己心口上刻字。

  這是下了狠手了。

  從衣著和道門上,舒萬卷能判斷出眼前的男人就是李七,可他對李七並不熟悉,當初在茶館裡說書的時候,也只是和李七的影子有過一面之緣。

  當時李七是什麼成色,舒萬卷無從判斷,但就憑眼前這兩次過招,舒萬卷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

  而且到現在,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右手和右腿上的血肉是怎麼沒的。

  刀鋒翻轉,舒萬卷迅速說道:「說書唱戲勸人方,三條大道走中央,善惡到頭終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

  臉不大擔心舒萬卷用同文共規之類的技法,趕緊用油脂阻止了聲音的傳播。

  可阻止了聲音,阻止不了文字,李伴峰沒看清舒萬卷在自己心口上刻的什麼字,只見定場詩里二十八個文字從他的傷口裡飛了出來。

  血化的二十八個文字追著李伴峰打,李伴峰一點不慌亂,拿著鐘擺輕鬆招架,鐘擺也不含糊,一口一個,吸得乾乾淨淨。

  吃光了二十八個字,李伴峰拆了舒萬卷的招兒,準備再用一次五馬分屍。

  能殺了舒萬卷固然是好,殺不了也無妨,再從他身上多扯下來一塊,且看他能堅持多久。

  舒萬卷防備看臉不大,還得抵擋看李伴峰,貌似已無還手之力,可李伴峰沒想到,鐘擺出現了變化。

  原本光潔的擺面兒上,像電影一樣出現了一幅畫面。

  畫面上有一名男子,身穿大褂,手拿看醒木,身前還有張桌子,是個茶館裡的說書人。

  那說書人正在說書,臉不大用油脂阻擋了聲音傳播,導致李伴峰沒聽清楚書文的內容,也沒留意到鐘擺的狀況。

  但鐘擺里的這位說書人,說的非常認真,他正在講一個說書匠的故事:「且說那生死關頭,說書匠一揮摺扇,自黑衣人肩頭砍到腰際,這扇子是名匠段無魂的手藝,砍斷了黑衣人半個身子!」

  鐘擺覺得自己身體出現了變化,她隱約聽到了說書人的聲音,趕緊提醒李伴峰:「主子,小心!」

  多虧了這句提醒,李伴峰出於本能,用了宅心人厚。

  與此同時,舒萬卷隔空朝著李伴峰揮了一下摺扇。

  噗!

  舒萬卷沒碰到李伴峰,兩人距離很遠。

  可李伴峰中招了。

  一道口子,從左肩裂到了腰際,鮮血噴湧出來,李伴峰跟跪兩步差點摔在了地上。


  這一下是怎麼砍上的?他是怎麼出的手?什麼時候用的技法?

  李伴峰還沒想明白,卻聽鐘擺喊道:「主子,有個人在我身體裡說書,

  你聽!」

  鐘擺裡邊的說書人道:「鐵摺扇沒能砍死黑衣人,說書匠不慌不忙,合上扇子,對著黑衣人腦袋又是一下!」

  舒萬卷揮起扇子,對著李伴峰的腦門也是一下。

  這次李伴峰有準備,提前做了閃躲,避開了舒萬卷揮扇子的方向。

  閃避的途中,李伴峰看了一眼鐘擺,果真看到了那說書人的模樣,

  這是舒萬卷的術法,利用他的血液做出來的術法。

  這個說書人寄生在了鐘擺身上,按照李伴峰的判斷,舒萬卷和鐘擺里的說書先生配合,說書先生說到哪個情節,舒萬卷就做到哪個招式,招式無視距離,但依舊出自舒萬卷之手,所以應對的關鍵,在舒萬卷身上。

  只要躲開舒萬卷的攻擊,應該就—

  砰一聲悶響,李伴峰額頭見血了。

  躲開了舒萬卷的出手方向,為什麼還會挨打?

  鐘擺里的說書人依然沒有停下:「這扇子打中了,打得狠,敲碎了黑衣人的腦殼。」

  腦殼沒碎,那是因為李伴峰是雲上四層的宅修,靠著體魄扛住了。

  但眼下的問題是,李伴峰還能扛住幾擊。

  難道說重點不在舒萬卷這裡,是在鐘擺裡邊的說書匠身上?

  那個說書匠用了一語成真,才讓李伴峰挨了打?

  趁著有李伴峰牽制,臉不大拼上殘存的所有油脂,不斷加大火焰,舒萬卷的衣服和鬚髮開始著火。

  舒萬卷不和臉不大交手,他打算專心拿下李七。

  鐘擺里的說書先生還在說書,一直沒停下過:「說書匠展開摺扇,扇面直戳黑衣人的咽喉。」

  舒萬卷打開了扇子,戳向了李伴峰的咽喉。

  李伴峰沒敢大意,他先躲開舒方卷的動作,不管舒方卷的動作有沒有用,李伴峰必須要做出防備。

  與此同時,鐘擺飛到屋子邊緣,和李伴峰拉開了距離,拼命把吸進去的血吐出來。

  兩邊一起躲閃,能躲開這一刀麼?

  他沒能躲開。

  李伴峰的脖子上還是挨了一刀,鮮血順著衣領流在了地上。

  這一刀沒讓李伴峰受重傷,-原因是臉不大提前給李伴峰的脖子做了潤滑。

  鐘擺確實躲遠了,但並沒影響這一刀的效果,她拼命想把吸進去的血吐出來,可試了幾次,始終吐不出來。

  李伴峰還在思索對策,臉不大把最後一點油澆在了火上,衝著李伴峰喊道:「別和他拆招!」

  這話什麼意思?中招了為什麼不拆招?

  這是臉不大的經驗,和舒萬卷交手,千萬不要見招拆招,他和舒萬卷交手,自始至終只用兩招,要麼用火,要麼用油,原因就是拆招拆不贏。

  舒萬卷的戰法千變萬化,看著鐘擺里的說書人不停的用書文攻擊李伴峰,可實際上李伴峰所受到的攻擊未必和這些書文有關係。

  就算真找到了其中的關係,李伴峰也很難找到破解的方法,他前後挨了三刀,這三刀都未必是同一個手段。

  李伴峰和臉不大確實有默契,他明白了臉不大的意思。

  鐘擺里的說書匠還在說書,鐘擺都快哭出來了,也想不出辦法化解。

  臉不大孤注一擲,一點油脂都沒剩下,全都澆在了舒萬卷身上。

  舒萬卷的摺扇始終沒有起火,他做好了準備,要一擊殺了李七低頭看看地上色血跡,李伴峰腳一搓,一道光暈,在火光的掩蔽之下,

  穿過了舒萬卷的腳下。

  火光很強,完全掩蓋了界線的光芒。

  李伴峰控制的非常精準,舒萬卷沒有受到界線的傷害,也沒有感知到界線的存在。

  對於舒萬卷這種層次的對手,界線的傷害太有限了,與其打草驚蛇,不如一擊制勝。

  現在舒萬卷已經在界線裡邊,李伴峰先用高枕無憂之技,把自己狀態調整到最好。

  在出手之前,李伴峰再次發動技法,把舒萬卷的狀態削弱到最低。


  舒萬卷的身體狀況確實發生了變化,他對火焰的抗性變低了,身上的火焰比之前猛烈了許多。

  時機合適,趁著舒萬卷還沒有做出變化,李伴峰用一意孤行之技沖向了舒萬卷,把自身戰力提升一個檔次。

  最後的殺招還是五馬分屍,能殺就殺,殺不掉立刻用歸心似箭,把舒萬卷送進隨身居。

  到了隨身居之後,還要繼續戰鬥。

  舒萬卷是頂級角色,娘子、洪瑩、小九,加上一家老小,必須全力以赴,否則真就未必打得過他。

  但只要進了門就絕不讓他出來,打不過他,也能耗死他。

  進門之後是哪個房間來看?

  換做以往,這事兒要好辦的多,進門就是正房,娘子和瑩瑩都等著,抬手就和他打。

  眼下這事兒還真不好說,自從學會了連闊洞房,李伴峰把隨身居的順序都弄亂了,要是沒記錯的話,現在一進門,應該是七房。

  七房是窺修,娘子和洪瑩平時都不願意在七房,也不知道她們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進門之後,她們能不能第一時間加入戰鬥。

  李伴峰很緊張,這次遇到的敵人太強大,這是李伴峰第一次覺得有拖進家裡都打不贏的對手。

  多想無益,鐘擺里的說書先生又說到了高潮:「說書匠提著扇子,指著那黑衣人,怒喝一聲,惡賊,你往哪裡去,此番必要摘你項上人頭,以免你日後行兇作惡!」

  不能再拖延了,舒萬卷如果先出手,李伴峰可能扛不住。

  李伴峰大致設想了一下回家之後的戰鬥,一咬牙,大踏步沖向了舒萬卷。

  一步,兩步,三步。

  李伴峰沖了三步,突然被一把椅子絆了個翅超。

  這哪來的椅子?

  這是誰放的陷阱?

  李伴峰正當惱火,卻發現這椅子十分眼熟。

  這不我家的椅子麼,就放在七房裡那張—·

  椅子下邊好像還有一樣東西,一個不太高的擺件。

  舒方卷和臉不大隻看到突然出現了椅子,還沒看到擺件,他們不知道李伴峰這是什麼戰術。

  看到擺件的一瞬間,李伴峰很絕望,但那擺件很興奮。

  「蒼天有眼!」那個擺件是紅蓮,紅蓮緩緩張開了蓮葉,她居然出來了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是因為在不經意間又用出了連洞房麼?

  連闊洞房能把家裡的東西搬出來麼?

  那還能不能搬回去?

  李伴峰迅速在腦海之中呈現隨身居的模樣,紅蓮和椅子一轉眼全都消失了。

  舒萬卷和臉不大沒看到紅蓮,依舊沒有看明白李伴峰的意圖。

  而站在窗外的中二卻抬起了頭,他看到今晚的夜空,居然如此的明亮,

  PS:自從紅蓮進了隨身居,這是她第一次出門,雖然時間短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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