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存靈鍊氣
「拜師！？」姜燚聞言心中一喜。
拜師後自己的疑惑豈不是就可以直接問啦！還有令人心馳神往的炫酷法術可以學！頓時滿腦子御風飛行，瀟灑不羈的畫面。
「晚輩當……」
姜燚話剛一出口，又想起了山熊氏的遭遇，心中猶豫。
巫咸早已看出姜燚心中所慮，輕嘆一聲道：「山熊氏所染瘟疫不同於一般疾病，此疫如附骨之疽，只要有一人感染，整個部落也會在短短七日內全部染上，救之不急。」
「老夫一路東來，已有四個部落因此疫所滅。」巫咸語氣不緩不急，「不過經過老夫研究，如果以大量氣血，倒灌入體，許能博得一線生機。」
巫咸說完便不再言語，只靜靜看著姜燚。
「所以那日夢中所見就是他在救我啦？怪不得說什麼耗盡全族氣血。」姜燚心中恍然，但隨即又生出疑惑，「可……為什麼是我？」
姜燚心中雖覺巫咸話中有所隱瞞，但事實恐怕也八九不離十。況且一路行來，兩人相處融洽，對其印象也算不錯。
姜燚心結即解，當下不再遲疑，雙膝跪地，恭敬道：「晚輩願拜前輩為師！」
「哈哈哈！好！好！好！」巫咸也難得開懷大笑，拐杖砸地，連聲說好。
「師父，什麼是真氣啊？要怎麼修煉呀？」既已拜師，姜燚自是毫不客氣拋出第一個疑問，然後滿眼期待，目光灼灼地看著巫咸。
「呵呵，你倒是心急。莫急，莫急！」巫鹹的態度也變得和藹起來，說著招了招手，示意姜燚坐過來。
「心存真靈，神守其中；恬惔虛無，真氣從之。」巫咸先念了幾句，才解釋道：「修煉講的就是存神鍊氣，要的就是清靜無欲，心態平和，最忌心燎意急。」
姜燚聽完當即盤膝閉目，調整呼吸。
「哈哈哈~」巫咸看了又是輕笑，「為師觀你施砭石之術時，身雖動心卻靜，意息相隨，方能調動體內真氣。」
姜燚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形，果真如此，自己一門心思在針灸上，可不就是意息相隨。
「那心存真靈是什麼意思？」姜燚自覺現在心思不定，當即斷了調息，繼續問道。
「天生萬物有靈，能崩山裂地，能翻江搗海，能驅雷掣電，能瞬息萬里，能通天徹地。」巫咸說著手掌撐開，一抹嫩芽便鑽了出來，隨即細枝擺舞，裊娜上升，逐漸變大，不多時便已有尺許。
姜燚登時心中大奇，口中連連讚嘆，再定眼看去，那株樹木已是枝繁葉茂，終於不再長大，但樹葉簌簌抖動，猶如強風吹過，不多時上半棵樹已被烏雲遮蔽，夾雜著絲絲閃電。
不過尺許的樹木竟如同貫通天地的天柱，讓人忍不住就想參拜。姜燚心神俱震，一個恍惚仿若自己站在了巨樹腳下，努力抬頭望去，卻只看到了幾道閃過的金光。
巫咸手掌一握，青光閃過，掌中巨樹煙消雲散，姜燚也恍然清醒。
「凡大荒之靈，或天生異能，或後天承襲。靈有先後，亦有強弱，所謂真靈自是其間的至強之靈。」
「那心存真靈，豈不是要去時時刻刻冥想著這些真靈？」姜燚脫口而出。
「哼！真靈千變萬化，行蹤難覓，別說見其真軀，哪怕能一窺其一絲神韻，已是莫大的機緣。」
「嘿嘿！」姜燚伸了伸舌頭，做了個鬼臉。
「況且自古能傳承下來的真靈神韻，俱都在一些強大部落中，常人難得一見。」
「不過修煉一途，講究機緣，觀想真靈雖強，且不論後面的路多難走，能過心繪靈形這一關就已是僥倖。」
「心繪靈形？」
「修觀靈之法只需閉目存神，將其一絲神韻牢牢記在心中，每日努力存想細節，不斷豐富，待到一閉眼就能將其觀想出來，就算是心繪靈形了。」
巫咸平時寡言少語，自姜燚拜師後，卻對其有問必答。
「所以心繪靈形就能鍊氣啦？」
「不要以為很簡單，要想做到盡善盡美卻是極難。我問你，剛才我掌中之木有幾片葉子？形狀幾何？」巫咸抬眼看向姜燚，清瘦的臉上露出戲謔的微笑。
「啊？」姜燚連忙閉目，只記得鬱鬱蔥蔥，枝繁葉茂，但要細想至葉片卻又一片空白，甚至連巨木本身都記不大清了。
「哈哈，看來你與這尋木無緣啦！」巫咸看到姜燚眉頭緊鎖咬唇沉思，幸災樂禍笑道。
姜燚聽言登時泄氣，看來師父所說機緣確有其事。
「盡善盡美自是最好，也不強求。繪靈完成即可通靈，每個人所繪靈形不同，所悟功法也不盡相同，哪怕觀想之靈為同一個，也會因細節而有所不同。」
姜燚心中暗記，連連點頭。轉念又一想喜道：「既然要通靈才能悟得功法修煉真氣，徒兒並無觀想，怎就有了？」
「大量氣血倒灌，又喝了老夫的薰華醑，想必殘存了些許真氣。」
姜燚只當自己天縱奇才，聞言又是一陣失落。
「嘿嘿，師父可有什麼頂級功法教教徒兒，也不用去觀想什麼真靈了？」
「你以為為何要心繪靈形？隨著心中靈形越來越全，軀體也會慢慢變化，身隨靈變，等到氣脈重塑完畢方能吸納周遭靈氣，練為真氣。」
「冒然修煉其他功法，體氣不合，輕則化為異獸，重則爆體而亡。」巫咸語氣嚴肅。
「化為異獸！？」姜燚驚道。
巫咸點點頭道：「若只是些草木山石之靈，紮根地下不能移動還好，若是化為那些大荒凶獸，心智全無，必然又是一場慘劇。」
姜燚吐舌道：「如此兇險！」
「師父，既然我與那掌中古木無緣，那……」
姜燚話未說完，巫咸已拿出一個黑色木牌，上面刻著一隻獸形圖案，正是姜燚剛穿越時見到過的那個。
「此靈名為饕餮。」巫咸看了看木牌道：「乃是上古真靈，為師卜算與你有緣。」
「饕餮！？」姜燚當然聽說過饕餮，「那可是傳說中的凶獸，怎就……與我有緣了？」
拜師後自己的疑惑豈不是就可以直接問啦！還有令人心馳神往的炫酷法術可以學！頓時滿腦子御風飛行，瀟灑不羈的畫面。
「晚輩當……」
姜燚話剛一出口，又想起了山熊氏的遭遇，心中猶豫。
巫咸早已看出姜燚心中所慮，輕嘆一聲道：「山熊氏所染瘟疫不同於一般疾病，此疫如附骨之疽，只要有一人感染，整個部落也會在短短七日內全部染上，救之不急。」
「老夫一路東來，已有四個部落因此疫所滅。」巫咸語氣不緩不急，「不過經過老夫研究，如果以大量氣血，倒灌入體，許能博得一線生機。」
巫咸說完便不再言語，只靜靜看著姜燚。
「所以那日夢中所見就是他在救我啦？怪不得說什麼耗盡全族氣血。」姜燚心中恍然，但隨即又生出疑惑，「可……為什麼是我？」
姜燚心中雖覺巫咸話中有所隱瞞，但事實恐怕也八九不離十。況且一路行來，兩人相處融洽，對其印象也算不錯。
姜燚心結即解，當下不再遲疑，雙膝跪地，恭敬道：「晚輩願拜前輩為師！」
「哈哈哈！好！好！好！」巫咸也難得開懷大笑，拐杖砸地，連聲說好。
「師父，什麼是真氣啊？要怎麼修煉呀？」既已拜師，姜燚自是毫不客氣拋出第一個疑問，然後滿眼期待，目光灼灼地看著巫咸。
「呵呵，你倒是心急。莫急，莫急！」巫鹹的態度也變得和藹起來，說著招了招手，示意姜燚坐過來。
「心存真靈，神守其中；恬惔虛無，真氣從之。」巫咸先念了幾句，才解釋道：「修煉講的就是存神鍊氣，要的就是清靜無欲，心態平和，最忌心燎意急。」
姜燚聽完當即盤膝閉目，調整呼吸。
「哈哈哈~」巫咸看了又是輕笑，「為師觀你施砭石之術時，身雖動心卻靜，意息相隨，方能調動體內真氣。」
姜燚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形，果真如此，自己一門心思在針灸上，可不就是意息相隨。
「那心存真靈是什麼意思？」姜燚自覺現在心思不定，當即斷了調息，繼續問道。
「天生萬物有靈，能崩山裂地，能翻江搗海，能驅雷掣電，能瞬息萬里，能通天徹地。」巫咸說著手掌撐開，一抹嫩芽便鑽了出來，隨即細枝擺舞，裊娜上升，逐漸變大，不多時便已有尺許。
姜燚登時心中大奇，口中連連讚嘆，再定眼看去，那株樹木已是枝繁葉茂，終於不再長大，但樹葉簌簌抖動，猶如強風吹過，不多時上半棵樹已被烏雲遮蔽，夾雜著絲絲閃電。
不過尺許的樹木竟如同貫通天地的天柱，讓人忍不住就想參拜。姜燚心神俱震，一個恍惚仿若自己站在了巨樹腳下，努力抬頭望去，卻只看到了幾道閃過的金光。
巫咸手掌一握，青光閃過，掌中巨樹煙消雲散，姜燚也恍然清醒。
「凡大荒之靈，或天生異能，或後天承襲。靈有先後，亦有強弱，所謂真靈自是其間的至強之靈。」
「那心存真靈，豈不是要去時時刻刻冥想著這些真靈？」姜燚脫口而出。
「哼！真靈千變萬化，行蹤難覓，別說見其真軀，哪怕能一窺其一絲神韻，已是莫大的機緣。」
「嘿嘿！」姜燚伸了伸舌頭，做了個鬼臉。
「況且自古能傳承下來的真靈神韻，俱都在一些強大部落中，常人難得一見。」
「不過修煉一途，講究機緣，觀想真靈雖強，且不論後面的路多難走，能過心繪靈形這一關就已是僥倖。」
「心繪靈形？」
「修觀靈之法只需閉目存神，將其一絲神韻牢牢記在心中，每日努力存想細節，不斷豐富，待到一閉眼就能將其觀想出來，就算是心繪靈形了。」
巫咸平時寡言少語，自姜燚拜師後，卻對其有問必答。
「所以心繪靈形就能鍊氣啦？」
「不要以為很簡單，要想做到盡善盡美卻是極難。我問你，剛才我掌中之木有幾片葉子？形狀幾何？」巫咸抬眼看向姜燚，清瘦的臉上露出戲謔的微笑。
「啊？」姜燚連忙閉目，只記得鬱鬱蔥蔥，枝繁葉茂，但要細想至葉片卻又一片空白，甚至連巨木本身都記不大清了。
「哈哈，看來你與這尋木無緣啦！」巫咸看到姜燚眉頭緊鎖咬唇沉思，幸災樂禍笑道。
姜燚聽言登時泄氣，看來師父所說機緣確有其事。
「盡善盡美自是最好，也不強求。繪靈完成即可通靈，每個人所繪靈形不同，所悟功法也不盡相同，哪怕觀想之靈為同一個，也會因細節而有所不同。」
姜燚心中暗記，連連點頭。轉念又一想喜道：「既然要通靈才能悟得功法修煉真氣，徒兒並無觀想，怎就有了？」
「大量氣血倒灌，又喝了老夫的薰華醑，想必殘存了些許真氣。」
姜燚只當自己天縱奇才，聞言又是一陣失落。
「嘿嘿，師父可有什麼頂級功法教教徒兒，也不用去觀想什麼真靈了？」
「你以為為何要心繪靈形？隨著心中靈形越來越全，軀體也會慢慢變化，身隨靈變，等到氣脈重塑完畢方能吸納周遭靈氣，練為真氣。」
「冒然修煉其他功法，體氣不合，輕則化為異獸，重則爆體而亡。」巫咸語氣嚴肅。
「化為異獸！？」姜燚驚道。
巫咸點點頭道：「若只是些草木山石之靈，紮根地下不能移動還好，若是化為那些大荒凶獸，心智全無，必然又是一場慘劇。」
姜燚吐舌道：「如此兇險！」
「師父，既然我與那掌中古木無緣，那……」
姜燚話未說完，巫咸已拿出一個黑色木牌，上面刻著一隻獸形圖案，正是姜燚剛穿越時見到過的那個。
「此靈名為饕餮。」巫咸看了看木牌道：「乃是上古真靈，為師卜算與你有緣。」
「饕餮！？」姜燚當然聽說過饕餮，「那可是傳說中的凶獸，怎就……與我有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