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古妖
日月輪轉，春去秋來，原本的仙門早已消逝，只留下一片片殘破的廢墟。
大荒，百獸嶺。
一處倒塌的山門前，憑空浮現一個穿著青衫酣睡的青年。
秦舞陽睜開雙眼，不自覺地驚呼：「楊兄！」
木然轉醒，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知在什麼地方。
他捂住額頭，緩緩站起來，又是一陣窒息。
他發現空氣中靈氣十分稀少，簡直像在北邙天的某個死亡禁地中。
一用仙力查探自身，訝然自問：「我的仙力怎麼倒退回十一品！」
仙力超一品最高，十二品最弱，他本是九品仙，再要修煉回去怕是數年功夫，更別說靈氣如此稀薄。
秦舞陽無奈，決定先探索一下這裡。
四周雜草叢生，隱隱有熟悉的影子，但是不確定。
剛準備起步。
青苔點綴的階梯下傳來粗魯的獸語：「大王今天真是好興致，又下山抓了幾個娃娃。」
秦舞陽連忙用隱身術躲在一旁。
只見一頭豬妖和一頭狗妖勾肩搭背，一邊搖搖晃晃地喝著酒，一邊談論這山中發生的事。
「大王不僅有美人相伴，而且想吃幾個娃娃就吃幾個娃娃。真是羨慕。」狗妖嘴角留水，伸著舌頭道。
「大王仙力九品，在這片蠻荒之地打下一片天，也是不易。」豬妖小心道。
「去去去，早上賞你吃幾片肉你就歡喜了，來來，我陪你喝酒。等會再去把那幾個娃娃弄上桌。」狗妖打個哈哈，說道。
兩妖遠去。
秦舞陽在殘破階梯上現出身形。
「妖怪？我這到底是在哪？不是三十三重天？」
秦舞陽茫然仰頭看天，卻大吃一驚，天上竟有兩輪大日。
「難道是雙目天，我竟已不在北邙天？」秦舞陽心急如焚，不知困天教派怎麼樣了。
正欲駕雲尋找，又想到了那幾個妖怪所說的娃娃。
「仙力九品。。。姑且看看這個吧。」
秦舞陽施個隱身術，悄悄跟在兩個妖怪身後。
兩個妖怪並沒有拾著殘破台階往上，而是在一道拱門後一拐，深入山野之中。
一路上花草漸茂，林木幽深，有山泉流淌於滑膩石壁之中，光暗交錯，迷人眼球，一副盛夏之景。
他們走入濕潤的山洞深處。
秦舞陽隱約聽到女人哭聲，男人喘氣聲，以及孩童的呀呀之語。
須臾，他才看到諸多妖怪正在辛勤耕種，種下的種子為粉嫩嬰兒，結出的果子有孩童，成年男人與女人。
男人被采出種子，經過處理後放在種在土裡的女人身上，又誕生新的生命。
可秦舞陽用靈眼一看，又發現他們並不是人類，只是另一種人形妖怪，由植被化形而來，被妖怪當作口糧，如人類種五穀一樣耕種。
秦舞陽縱管有些不舒服，但這其實是好事，至少妖怪因此不會去吃人類。
「娃娃又是什麼？」
狗妖張開大嘴對那些正在勞作的妖怪吼道：「今天抓的那幾個娃娃呢？」
一隻小妖上前笑道：「離言統領，大王終於派你來了，已經洗乾淨就等你帶過去。」
狗妖眯了眯眼睛，湊近耳邊低聲道：「大王可是抓了五個娃娃？」
那小妖很上道，笑著說：「抓了五個，病死了一個，統領你自個去炊事處看看吧。」
「哼哼，我這就去，老豬，你去看看這個月收成，我去炊事看看。」
「行。」豬妖憨厚，也沒多想就同意了。
狗妖連忙溜入後廚，只見五個孩童不哭不鬧，用麻木的眼神望著四周。
狗妖吞口口水，選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女童就要下口。
暗中的秦舞陽用靈眼看得清楚，這些都是真正的人類孩童。
他體內仙力沸騰，一口孕養在體內的青陽寶劍被他吐出。
霎時間寶光亂放，劍氣逼人。
秦舞陽愕然發現，這口一直孕養的寶劍不知何時從十一品靈器進階到六品。
威力大漲到幾乎控制不住，只寶光觸碰，狗妖就形魂俱散。
那幾個孩童嚇得臉色發白，秦舞陽做了一個噓聲動作。
可一個男童還是忍不住，就要哭出來。
「啪！」
之前一臉麻木的女童一個耳光扇在他臉上，厲聲道：「王游，不准哭！」
「姐姐。。。」王游眼睛通紅，抽了抽鼻涕，血脈壓制下不敢再哭。
那女童拉著弟弟，撲通一聲就朝秦舞陽跪下了：「仙人，求你大發慈悲，救我和我弟弟回到父母身邊。」
秦舞陽見這女童性格堅強果斷，於是說：「看好他們，跟在後面。」
青陽寶劍是他本命寶器，心意相通，如揮臂使，此刻威力大漲，他忍不住欣喜。
別說九品妖，就是八品，偷襲之下也必死無疑。
秦舞陽走出後廚，掌心滋生出一抹漆黑雷光。
困天教基礎雷法紫心雷，剛開始修煉是黑色，練到極致便是紫色，攻內不攻外，一旦命中，五臟六腑俱成灰燼。
使個隱身術繞到妖怪背後，輕輕一拍，便殺死一個。
他運轉仙力，身形極快，只不過十幾秒時間，所有妖怪都死去了。
皺眉看了一眼種在地里的「男人」「女人」。
嘆口氣，一劍送他們解脫。
「出來吧！」
女童帶著四個孩子小心翼翼走出後廚。
驚奇的打量著一地妖怪屍體，眼睛轉動著打量秦舞陽，也不知在想什麼。
秦舞陽走出山洞，天空中的太陽西斜，就快入夜了，秦舞陽不敢耽擱，護著他們走到山腳。
山中綠蔭盎然，山腳卻只看到一條黃土棧道，秦舞陽皺了皺眉頭，發現道路兩邊樹木都被砍個精光，可見這個地方世道似乎不太好。
「你們能自己回去嗎？」秦舞陽溫聲道。
「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我叫柳煙兒。」女童脆生生開口道。
秦舞陽愣了愣，有種奇怪的錯覺：「怎麼感覺在跟門中師妹說話？」
「我叫秦舞陽，小妹妹你快回家吧，你父母該擔心了。」
女童乖巧點了點頭，習慣性摸了摸耳朵，說：「那哥哥你去做什麼？」
秦舞陽笑了笑：「妖怪要吃人，當然是去除妖。」
女童莫名看了看他，說：「那哥哥再見！」
那四個男孩眼巴巴望著，一句話不敢說，女童一個眼神，他們就乖乖跟著。
秦舞陽摸摸下巴，心中疑惑：「好像不是普通的小孩。」
整理下青衫，趁著太陽未落，潛入山中。
大荒，百獸嶺。
一處倒塌的山門前，憑空浮現一個穿著青衫酣睡的青年。
秦舞陽睜開雙眼，不自覺地驚呼：「楊兄！」
木然轉醒，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知在什麼地方。
他捂住額頭，緩緩站起來，又是一陣窒息。
他發現空氣中靈氣十分稀少，簡直像在北邙天的某個死亡禁地中。
一用仙力查探自身，訝然自問：「我的仙力怎麼倒退回十一品！」
仙力超一品最高，十二品最弱，他本是九品仙，再要修煉回去怕是數年功夫，更別說靈氣如此稀薄。
秦舞陽無奈，決定先探索一下這裡。
四周雜草叢生，隱隱有熟悉的影子，但是不確定。
剛準備起步。
青苔點綴的階梯下傳來粗魯的獸語：「大王今天真是好興致，又下山抓了幾個娃娃。」
秦舞陽連忙用隱身術躲在一旁。
只見一頭豬妖和一頭狗妖勾肩搭背，一邊搖搖晃晃地喝著酒，一邊談論這山中發生的事。
「大王不僅有美人相伴，而且想吃幾個娃娃就吃幾個娃娃。真是羨慕。」狗妖嘴角留水，伸著舌頭道。
「大王仙力九品，在這片蠻荒之地打下一片天，也是不易。」豬妖小心道。
「去去去，早上賞你吃幾片肉你就歡喜了，來來，我陪你喝酒。等會再去把那幾個娃娃弄上桌。」狗妖打個哈哈，說道。
兩妖遠去。
秦舞陽在殘破階梯上現出身形。
「妖怪？我這到底是在哪？不是三十三重天？」
秦舞陽茫然仰頭看天，卻大吃一驚，天上竟有兩輪大日。
「難道是雙目天，我竟已不在北邙天？」秦舞陽心急如焚，不知困天教派怎麼樣了。
正欲駕雲尋找，又想到了那幾個妖怪所說的娃娃。
「仙力九品。。。姑且看看這個吧。」
秦舞陽施個隱身術，悄悄跟在兩個妖怪身後。
兩個妖怪並沒有拾著殘破台階往上，而是在一道拱門後一拐，深入山野之中。
一路上花草漸茂，林木幽深，有山泉流淌於滑膩石壁之中，光暗交錯，迷人眼球，一副盛夏之景。
他們走入濕潤的山洞深處。
秦舞陽隱約聽到女人哭聲，男人喘氣聲，以及孩童的呀呀之語。
須臾，他才看到諸多妖怪正在辛勤耕種，種下的種子為粉嫩嬰兒，結出的果子有孩童，成年男人與女人。
男人被采出種子，經過處理後放在種在土裡的女人身上，又誕生新的生命。
可秦舞陽用靈眼一看，又發現他們並不是人類，只是另一種人形妖怪，由植被化形而來，被妖怪當作口糧，如人類種五穀一樣耕種。
秦舞陽縱管有些不舒服，但這其實是好事，至少妖怪因此不會去吃人類。
「娃娃又是什麼？」
狗妖張開大嘴對那些正在勞作的妖怪吼道：「今天抓的那幾個娃娃呢？」
一隻小妖上前笑道：「離言統領，大王終於派你來了，已經洗乾淨就等你帶過去。」
狗妖眯了眯眼睛，湊近耳邊低聲道：「大王可是抓了五個娃娃？」
那小妖很上道，笑著說：「抓了五個，病死了一個，統領你自個去炊事處看看吧。」
「哼哼，我這就去，老豬，你去看看這個月收成，我去炊事看看。」
「行。」豬妖憨厚，也沒多想就同意了。
狗妖連忙溜入後廚，只見五個孩童不哭不鬧，用麻木的眼神望著四周。
狗妖吞口口水，選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女童就要下口。
暗中的秦舞陽用靈眼看得清楚，這些都是真正的人類孩童。
他體內仙力沸騰，一口孕養在體內的青陽寶劍被他吐出。
霎時間寶光亂放，劍氣逼人。
秦舞陽愕然發現，這口一直孕養的寶劍不知何時從十一品靈器進階到六品。
威力大漲到幾乎控制不住，只寶光觸碰，狗妖就形魂俱散。
那幾個孩童嚇得臉色發白，秦舞陽做了一個噓聲動作。
可一個男童還是忍不住，就要哭出來。
「啪！」
之前一臉麻木的女童一個耳光扇在他臉上，厲聲道：「王游，不准哭！」
「姐姐。。。」王游眼睛通紅，抽了抽鼻涕，血脈壓制下不敢再哭。
那女童拉著弟弟，撲通一聲就朝秦舞陽跪下了：「仙人，求你大發慈悲，救我和我弟弟回到父母身邊。」
秦舞陽見這女童性格堅強果斷，於是說：「看好他們，跟在後面。」
青陽寶劍是他本命寶器，心意相通，如揮臂使，此刻威力大漲，他忍不住欣喜。
別說九品妖，就是八品，偷襲之下也必死無疑。
秦舞陽走出後廚，掌心滋生出一抹漆黑雷光。
困天教基礎雷法紫心雷，剛開始修煉是黑色，練到極致便是紫色，攻內不攻外，一旦命中，五臟六腑俱成灰燼。
使個隱身術繞到妖怪背後，輕輕一拍，便殺死一個。
他運轉仙力，身形極快，只不過十幾秒時間，所有妖怪都死去了。
皺眉看了一眼種在地里的「男人」「女人」。
嘆口氣，一劍送他們解脫。
「出來吧！」
女童帶著四個孩子小心翼翼走出後廚。
驚奇的打量著一地妖怪屍體，眼睛轉動著打量秦舞陽，也不知在想什麼。
秦舞陽走出山洞，天空中的太陽西斜，就快入夜了，秦舞陽不敢耽擱，護著他們走到山腳。
山中綠蔭盎然，山腳卻只看到一條黃土棧道，秦舞陽皺了皺眉頭，發現道路兩邊樹木都被砍個精光，可見這個地方世道似乎不太好。
「你們能自己回去嗎？」秦舞陽溫聲道。
「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我叫柳煙兒。」女童脆生生開口道。
秦舞陽愣了愣，有種奇怪的錯覺：「怎麼感覺在跟門中師妹說話？」
「我叫秦舞陽，小妹妹你快回家吧，你父母該擔心了。」
女童乖巧點了點頭，習慣性摸了摸耳朵，說：「那哥哥你去做什麼？」
秦舞陽笑了笑：「妖怪要吃人，當然是去除妖。」
女童莫名看了看他，說：「那哥哥再見！」
那四個男孩眼巴巴望著，一句話不敢說，女童一個眼神，他們就乖乖跟著。
秦舞陽摸摸下巴，心中疑惑：「好像不是普通的小孩。」
整理下青衫，趁著太陽未落，潛入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