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乾陽帝的殺意
因為天氣太冷，乾陽帝從和心殿搬到御書房，這裡房間較小，用不了幾個火盆。
不像和心殿，偌大的殿內寥寥幾人，卻用了無數的火盆，不僅浪費火盆還沒多少溫度。
秉持著能省則省的原則，乾陽帝將工作地點搬到御書房內。
「咳咳咳！」
乾陽帝猛烈地咳嗽幾聲，奏摺上的字因為手顫而略顯走樣。
看著奏摺上的批註，字跡漂浮，歪歪扭扭，忽輕忽重，乾陽帝慘然一笑，原本蒼白的臉越顯蒼白，他放下了筆。
「輔機，扶朕起來，陪朕走走，散散心！」
「陛下，是否添件衣服，外面風雪勢頭正鼾。」
劉玄急忙上前一步，一邊攙扶乾陽帝一邊說道。
「不用。」乾陽帝擺了擺手。
劉玄不再多言，扶著乾陽帝來到御書房外。
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乾陽帝神情恍惚，微微失神。
回想自己跌宕起伏的傳奇一生，十六歲當上太子，二十七歲登基稱帝，隨後創內閣，行科舉，勵精圖治，睦鄰安邊，使得大乾百姓三十年沒有過戰亂，被人們稱為「乾陽盛世」。
乾陽帝覺得自己應該是個好皇帝，一生勤勤懇懇為國為民，也算是有臉面下去見列祖列宗。
「陛下，「執獄」傳來的密信！」
就在乾陽帝微微失神時，一黑衣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乾陽帝身後，單膝跪地，雙手呈上密信。
聽到聲音的乾陽帝回過神來，重新恢復到往日那種莊重威嚴，不怒自威的模樣，他轉身接過密信。
看罷，良久。
揮了揮手，黑衣人低頭行禮，然後身形鬼魅的消失不見。
「輔機，讓岳不然去貞德門迎接六皇子，事後你去趟安武侯雷正家，將這封密信交給他，該怎麼做他自會知道。切記！不要讓任何人發知道你去過安武侯家。」
乾陽帝將手中的一封密信遞給劉玄，劉玄接過密信不敢怠慢，匆匆離去。
此時的乾陽帝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噴涌而出，落在白茫茫的雪地里，顯得格外耀眼。
乾陽帝雙目通紅，痛苦的捂著胸口，眼中的怒火夾雜著些許殺意噴涌而出，咬牙切齒的呢喃自語：
「李卯，你可真是朕的好兒子……」
貞德門
此時正值寒冬臘月，但身為上京衛指揮使的金羽傑卻是滿頭大汗，看著眼前幾位站在風雪中談笑風生的頂級「大佬」，心裡暗暗叫苦。
尤其是在看到其中一位身穿緋袍，補子是獬豸（xiezhi）的老頭。
這老頭和其他幾人說話的同時眼睛老往四周亂瞟，看的金羽傑是心驚膽戰，生怕那老頭突然皺一下眉或是發出「咦」的一聲。
金羽傑不時的擦拭額頭冷汗，只能在心裡祈禱六皇子殿下趕緊到來，此時六皇子在他心裡就如救世主般的存在。
就在金羽傑惶恐不安到快要崩潰時，終於聽到那句宛如天籟之音的話：「六皇子殿下來了！」
那幾人也停止了談話，不約而同的看向城外官道，金羽傑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嗯，軍紀嚴明，秩序井然，管理的不錯，不過…可不能懈怠啊！」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金羽傑身後幽幽響起，嚇得金羽傑面色蒼白，身體抖如篩糠……
京城官道上，一身戎裝的李恬和將近一百名騎兵將士出現在眾人視野里。
看著出現在不遠處那熟悉又陌生的京城城牆，李恬收攏韁繩，放緩腳步，內心感慨萬分。
六年前因為牽扯到「太子事件」中而被乾陽帝派去邊關，美其名曰：鎮守。
但明眼人都明白，自己是被乾陽帝變相的「貶」到邊關的。
在六年前的世人眼中，他和太子一樣，淪為了廢人，失去了爭奪皇位的資格。
但是之後的六年，他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和現代人的見識，收復邊疆失地，打退了數十次北蠻妖族的侵略，將原本二十多萬的神武軍擴充到三十多萬，將整個清陽關打造成了牢不可摧，密不透風的堅固屏障，被北蠻妖族譽為戰神般的存在。
現在的李恬可謂是樹大招風，風頭更生從前，那些人不僅僅是忌憚李恬的逆天手段，更是忌憚他手裡的三十萬大軍。
這次回來，兵權將是乾陽帝和諸多敵對勢力的重中之重！
不過，想要收回兵權，短時間來看，是不可能的，現在大乾內憂外患，乾陽帝得解決比自己還要麻煩的事和人，無暇顧及其它，就比如，廢太子……
但只要給李恬一段時間緩衝，到時候，乾陽帝想要收回兵權，就不會那麼容易了。
想到這，李恬嘴角微翹，冷笑一聲，隨後摒棄雜念，策馬緩步來到城門前。
「臣岳不然、康平、常青、程錦雲見過六皇子殿下！」
看著眼前的幾人，李恬目光微凝，若有所思，「內閣首輔岳不然，內閣輔臣兼吏部尚書康平，內閣輔臣兼戶部上書常青，檢察院左都御史程錦雲，這幾人如何得知我會提前回京的，難道……」
想到這，李恬不著痕跡的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後的百餘人。
隨後翻身下馬扶起幾人，「諸位大人乃是我大乾肱骨之臣，為我大乾立下不世之功，本宮是有何德何能讓諸位冒著風雪迎接，本宮慚愧啊！」
「殿下此言令臣惶恐啊，想殿下平定邊疆，收復失地，壓的那群蠻妖喘不過氣來，此等豐功偉績，才算為不世之功，吾等之功績與其相比，宛若螢火於之皓月，毫無可比之性。」康平笑道。
「是啊是啊，所謂『自古英雄出少年』，此言放在殿下身上是再合適不過的！」常青亦是笑道。
「哈哈哈哈，好了，諸位就莫要在殿下面前吹捧打諢了，我與殿下還得進宮復旨，莫要誤了時辰，」岳不然適時說道。
「嗯，是也，是也，那吾等就先走了，日後再拜訪六皇子殿下！」
「臣等就先告退！」
李恬笑著點了點頭，看著幾人離開後，李恬安頓好身後的騎兵，然後和岳不然一起進了宮。
回宮後，李恬先是沐浴更衣，後與岳不然來到御書房面見乾陽帝。
剛進御書房，就看見埋頭批閱奏摺的乾陽帝，不時在奏摺上圈圈點點，注寫批註。
兒臣參見父皇！微臣參見皇上！
李恬和岳不然同時行禮道。
「嗯！這麼快就來了？行，愛卿你先下去吧，我和李恬說說話！」
乾陽帝只是略微驚訝的看了眼李恬，然後又低頭工作。
「是，微臣告退！」
聽到乾陽帝得話，岳不然緩緩退出御書房，只剩李恬和乾陽帝兩人。
李恬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內心複雜，想說什麼但又說不出來，而乾陽帝一直處理奏摺，也沒有說話，一時間氣氛略顯尷尬。
不像和心殿，偌大的殿內寥寥幾人，卻用了無數的火盆，不僅浪費火盆還沒多少溫度。
秉持著能省則省的原則，乾陽帝將工作地點搬到御書房內。
「咳咳咳！」
乾陽帝猛烈地咳嗽幾聲，奏摺上的字因為手顫而略顯走樣。
看著奏摺上的批註，字跡漂浮，歪歪扭扭，忽輕忽重，乾陽帝慘然一笑，原本蒼白的臉越顯蒼白，他放下了筆。
「輔機，扶朕起來，陪朕走走，散散心！」
「陛下，是否添件衣服，外面風雪勢頭正鼾。」
劉玄急忙上前一步，一邊攙扶乾陽帝一邊說道。
「不用。」乾陽帝擺了擺手。
劉玄不再多言，扶著乾陽帝來到御書房外。
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乾陽帝神情恍惚，微微失神。
回想自己跌宕起伏的傳奇一生，十六歲當上太子，二十七歲登基稱帝，隨後創內閣，行科舉，勵精圖治，睦鄰安邊，使得大乾百姓三十年沒有過戰亂，被人們稱為「乾陽盛世」。
乾陽帝覺得自己應該是個好皇帝，一生勤勤懇懇為國為民，也算是有臉面下去見列祖列宗。
「陛下，「執獄」傳來的密信！」
就在乾陽帝微微失神時，一黑衣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乾陽帝身後，單膝跪地，雙手呈上密信。
聽到聲音的乾陽帝回過神來，重新恢復到往日那種莊重威嚴，不怒自威的模樣，他轉身接過密信。
看罷，良久。
揮了揮手，黑衣人低頭行禮，然後身形鬼魅的消失不見。
「輔機，讓岳不然去貞德門迎接六皇子，事後你去趟安武侯雷正家，將這封密信交給他，該怎麼做他自會知道。切記！不要讓任何人發知道你去過安武侯家。」
乾陽帝將手中的一封密信遞給劉玄，劉玄接過密信不敢怠慢，匆匆離去。
此時的乾陽帝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噴涌而出，落在白茫茫的雪地里，顯得格外耀眼。
乾陽帝雙目通紅，痛苦的捂著胸口，眼中的怒火夾雜著些許殺意噴涌而出，咬牙切齒的呢喃自語：
「李卯，你可真是朕的好兒子……」
貞德門
此時正值寒冬臘月，但身為上京衛指揮使的金羽傑卻是滿頭大汗，看著眼前幾位站在風雪中談笑風生的頂級「大佬」，心裡暗暗叫苦。
尤其是在看到其中一位身穿緋袍，補子是獬豸（xiezhi）的老頭。
這老頭和其他幾人說話的同時眼睛老往四周亂瞟，看的金羽傑是心驚膽戰，生怕那老頭突然皺一下眉或是發出「咦」的一聲。
金羽傑不時的擦拭額頭冷汗，只能在心裡祈禱六皇子殿下趕緊到來，此時六皇子在他心裡就如救世主般的存在。
就在金羽傑惶恐不安到快要崩潰時，終於聽到那句宛如天籟之音的話：「六皇子殿下來了！」
那幾人也停止了談話，不約而同的看向城外官道，金羽傑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嗯，軍紀嚴明，秩序井然，管理的不錯，不過…可不能懈怠啊！」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金羽傑身後幽幽響起，嚇得金羽傑面色蒼白，身體抖如篩糠……
京城官道上，一身戎裝的李恬和將近一百名騎兵將士出現在眾人視野里。
看著出現在不遠處那熟悉又陌生的京城城牆，李恬收攏韁繩，放緩腳步，內心感慨萬分。
六年前因為牽扯到「太子事件」中而被乾陽帝派去邊關，美其名曰：鎮守。
但明眼人都明白，自己是被乾陽帝變相的「貶」到邊關的。
在六年前的世人眼中，他和太子一樣，淪為了廢人，失去了爭奪皇位的資格。
但是之後的六年，他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和現代人的見識，收復邊疆失地，打退了數十次北蠻妖族的侵略，將原本二十多萬的神武軍擴充到三十多萬，將整個清陽關打造成了牢不可摧，密不透風的堅固屏障，被北蠻妖族譽為戰神般的存在。
現在的李恬可謂是樹大招風，風頭更生從前，那些人不僅僅是忌憚李恬的逆天手段，更是忌憚他手裡的三十萬大軍。
這次回來，兵權將是乾陽帝和諸多敵對勢力的重中之重！
不過，想要收回兵權，短時間來看，是不可能的，現在大乾內憂外患，乾陽帝得解決比自己還要麻煩的事和人，無暇顧及其它，就比如，廢太子……
但只要給李恬一段時間緩衝，到時候，乾陽帝想要收回兵權，就不會那麼容易了。
想到這，李恬嘴角微翹，冷笑一聲，隨後摒棄雜念，策馬緩步來到城門前。
「臣岳不然、康平、常青、程錦雲見過六皇子殿下！」
看著眼前的幾人，李恬目光微凝，若有所思，「內閣首輔岳不然，內閣輔臣兼吏部尚書康平，內閣輔臣兼戶部上書常青，檢察院左都御史程錦雲，這幾人如何得知我會提前回京的，難道……」
想到這，李恬不著痕跡的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後的百餘人。
隨後翻身下馬扶起幾人，「諸位大人乃是我大乾肱骨之臣，為我大乾立下不世之功，本宮是有何德何能讓諸位冒著風雪迎接，本宮慚愧啊！」
「殿下此言令臣惶恐啊，想殿下平定邊疆，收復失地，壓的那群蠻妖喘不過氣來，此等豐功偉績，才算為不世之功，吾等之功績與其相比，宛若螢火於之皓月，毫無可比之性。」康平笑道。
「是啊是啊，所謂『自古英雄出少年』，此言放在殿下身上是再合適不過的！」常青亦是笑道。
「哈哈哈哈，好了，諸位就莫要在殿下面前吹捧打諢了，我與殿下還得進宮復旨，莫要誤了時辰，」岳不然適時說道。
「嗯，是也，是也，那吾等就先走了，日後再拜訪六皇子殿下！」
「臣等就先告退！」
李恬笑著點了點頭，看著幾人離開後，李恬安頓好身後的騎兵，然後和岳不然一起進了宮。
回宮後，李恬先是沐浴更衣，後與岳不然來到御書房面見乾陽帝。
剛進御書房，就看見埋頭批閱奏摺的乾陽帝，不時在奏摺上圈圈點點，注寫批註。
兒臣參見父皇！微臣參見皇上！
李恬和岳不然同時行禮道。
「嗯！這麼快就來了？行，愛卿你先下去吧，我和李恬說說話！」
乾陽帝只是略微驚訝的看了眼李恬，然後又低頭工作。
「是，微臣告退！」
聽到乾陽帝得話，岳不然緩緩退出御書房，只剩李恬和乾陽帝兩人。
李恬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內心複雜，想說什麼但又說不出來，而乾陽帝一直處理奏摺，也沒有說話，一時間氣氛略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