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親衛千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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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大哥!醒醒嘿,還沒嘮完吶,嘮完再死唄?」

  張義揚連給了親衛好幾個耳光才把對方打醒。

  「哎老鐵,我還有個事沒想明白,你倆今天怎麼就找到這來了呢?」

  「本來我們以為把你倆趕出車廂能把你們凍死,這樣我們把她屍體撿回去就行了。」

  「回哪?回吳州?」

  張義揚心說這是什麼扶屍千里行啊,而親衛則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好傢夥,你們這活得虧是現在這溫度干,早倆月晚倆月都幹不了,走一半梁姑娘就成爛姑娘了。」張義揚笑道。

  「說到凍死,那你們倆咋沒凍死呢?」

  「我們拿了那幾個乘客的東西,扒了他們的衣物做毯子,吃他們行李里的零食在樹林裡熬了一夜。」

  「拿?」張義揚心裡咯噔一下。

  「對,反正都是些想躲進冰河城的渣滓,為了皇差做些貢獻都是抬舉他們。」親衛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本來只要他們的東西,結果這群不識相的居然敢反抗,真當我們吳州大皇帝的親衛是吃素的嗎?」

  張義揚的印象里,當時車廂能打的幾個鏢師都已有傷在身,這兩個親衛看來是正好鑽了空子。

  「哦對了,梁小姐。我們在車廂里用他們的血寫了『殺人者梁令儀』,你的名字很快就會在這裡也人盡皆知了。」

  親衛的話不知真假,輕佻的語氣明顯是在故意激怒梁令儀,張義揚趕緊擋在他倆中間。

  「別說那麼些多餘的,還沒說你們倆怎麼找到這的呢?」

  「你這驛所里也住著不少土匪吧,我們在樹林裡截到個信鴿。那鴿子帶的信寫著『二當家明日就到,務必看住黃雀和肥肉。』

  我們順著信鴿要去的方向找到了這裡,雖然不知道黃雀是什麼意思,但是『肥肉』我可聽那些土匪喊過。」

  「好好好,這我就明白了。老鐵還挺好說話,問啥答啥。」張義揚拍了拍親衛肩膀。

  「你是個好樣的,昨天要不是你出手,我們都要栽在土匪手裡。我欠你的。」

  親衛咧開一嘴的血沫,一副看開了的表情。

  張義揚嘆了口氣把短劍和骨朵舉到梁令儀面前「要哪個?」

  梁令儀充血的瞳仁在兩種武器間來來回回猶豫不決。

  「骨朵解氣。」

  張義揚話音未落鐵骨朵已經被梁令儀攥在手裡了。

  「我在外面等你,快點搞,一會土匪可能就來了。」

  「景……」

  梁令儀從喉嚨里擠出一絲聲音,張義揚看向渾身發抖的女孩。

  「我沒……殺過……」

  「朝太陽穴砸,一下就完。想多來兩下就砸他臉,很疼但不容易死。別砸腦殼,硬得很,容易挫傷腕子。不管砸哪都拿他那斗篷擋一下,不然容易崩一身,特別難洗。」

  「梁令儀,別以為你能逃得掉!啊哇!嗚呃!呃咕……」

  張義揚靠在房門邊聽著裡面一聲聲悶響,砸了七八下後才沒了動靜。

  「我……擦不乾淨。」

  過了一會,梁令儀提著骨朵走了出來,臉色慘白,手不自覺地抽搐。

  「來塊糖。」張義揚接過骨朵從兜里摸出個小包,裡面都是白色晶瑩的冰糖塊。

  「不用了,我想吐。」

  「吐不出來啊,只能幹嘔。信我的,我殺的多,來塊糖就好了。」

  梁令儀是真佩服張義揚能把殺人這麼兇殘的事說的如此稀鬆平常,猶豫了下還是撿了塊小糖塊哆嗦著放進嘴裡。

  糖塊化開時甜甜的口感占滿整個口腔,咽一口口水,甜味跟著溜進胃裡,殺過人後緊張的嘔吐感得到了些許平復。

  「緩過來了就收拾行李,得走了。」

  張義揚在梁令儀平復狀態時已經穿戴整齊,收好了骨朵背上了苗刀。

  「驛所里不是不准動武麼。」

  梁令儀用步搖繞起披散的頭髮簡單盤了個半披盤發,腦海里都是被血液浸透的黑斗篷。

  「額……好問題,這要是讓劉老闆看見不得扣我懸賞金啊。」


  張義揚好像才想起來這個問題,尷尬地撓了撓頭。

  「景行!」劉鎮的聲音適時響起,張義揚立馬心虛地答應了一聲,只見前屋快步跑過來一個夥計。

  「張大哥,聽人說有一支鬍子的馬隊奔咱這來了,守安公吩咐我在後院備了兩匹快馬,您二位快走。」

  「梁姑娘可真是塊香餑餑,誰都想咬一口啊。」張義揚笑道。

  「我們要是走了,劉老闆怎麼辦?」

  梁令儀擔心親衛或是土匪找不到自己會不會對劉鎮等人發難。

  「你在這,守安兄要是護著你必然跟他們起衝突,你走了自然就不用針鋒相對了。再說攻擊官方驛所,那可是會招來督軍府的陸軍清剿的,沒有土匪那麼傻,咱快走吧。」

  梁令儀聽了賞金客的話才背起行囊跟上去。

  驛所前院,披著黑斗篷的親衛千戶等了半天也不見同伴出來,他二人先前約定由千戶守住前院,等另一人擒住了梁令儀打信號再去接應,防止驚擾了目標被其再逃掉。

  「咴——」

  忽然驛所後面傳來馬叫聲,接著就聽見人打馬飛奔的動靜。千戶心裡一驚,不顧劉鎮等人阻攔,衝進驛所直奔內院。

  親衛聞見一間房內飄出血腥味,急忙推開門查看,只見同伴已經被砸爛了腦袋一命嗚呼。

  「豈有此理!」

  千戶正不知如何是好時,眼見金旗寨人馬來到驛所門前。他一言不發徑直奔向一名土匪騎兵,猛地將其拉下馬,之後飛身上馬立刻向張、梁二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由於對方行動過於出乎意料,行雲流水的動作就好像那匹馬是他的一樣,一眾匪徒都懵了片刻。

  「誒?不是……不要命的東西!從來都是爺爺們搶別人,還有人敢搶我們了?!」

  土匪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只見二當家一揚手,一隊土匪就打馬追了上去。

  張義揚二人雖然早行一步,可梁令儀在吳州極少騎馬只能勉強駕馭,胯下雖有快馬卻跑不出應有的速度,很快就被親衛千戶追了上來。

  「往東北方向走,去樺樹甸。」

  張義揚往梁令儀的馬匹上狠抽兩鞭,自己則勒馬迴轉攔住親衛,梁令儀有心一同對敵卻控不住飛奔的馬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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