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練刀法
第二日清晨，聽到下人們將飯菜送到卓伊白的房間後，印恆立刻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了。
別的不說，這錢老爺家的伙夫還是挺有水準的。
卓伊白看著將白色面巾摘下來的印恆，有些疑惑，「昨日就想問了，你戴個面巾做什麼？」
「這不是想著我們是一個團隊，你不露臉我露臉，太奇怪了，這叫統一隊伍風格。」
「……說人話。」
「躲人。」在卓伊白動手點穴之前，印恆連忙實話實說。
卓伊白聞言皺了皺眉頭，「你不是只認識收養你的叔叔嬸嬸嗎？」
「誰說的，前幾天不還剛認識一個好友嘛。」
「雲刻舟？」卓伊白冷聲道：「那個偽君子也來聚錢山莊了？」
印恆有些不樂意的說道：「他怎麼就偽君子了，你這人說話也太不講道理了。」
「雲麓書院盛產偽君子。」
「典型的刻板印象。」印恆說完又開始疑惑：「不對啊，雲麓書院不是名聲挺好的嗎？怎麼就盛產偽君子了？不是說雲麓書院的弟子都很少做官的嗎？與守正書院是兩個極端來著，再怎麼說也該是守正書院盛產偽君子才對吧？」
印恆昨日看《大夏志》重點看了些雲麓書院的相關內容，所以對卓伊白的評價有些疑惑。
「守正書院算得上是真小人，永遠只做順應天時的事。雲麓書院就是偽君子，想要改變什麼卻又自詡無能為力，寄情山水逃避人生，這些都是我太師父的原話。」
有道理！
印恆下意識的想豎個大拇指，不過還是反應了過來，這可是早更姐姐第一次聊到自己相關的人，是不是說明兩個人的關係更近了一步？
他下意識的接話道：「姐姐的太師傅是誰啊？說的話靠譜嗎？」
「……」
喂喂喂，不要沉默啊！
印恆連忙找補：「俗話說得好，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多聽老人說的總沒錯。」
「我太師傅還說，碰到花言巧語的男人最好直接一劍殺了。」
「額……對於聽從他人建議這一點，我們要辯證的看待。」
卓伊白懶得繼續逗這從心的小鬼了，直接問道：「你不是之前還想跟雲刻舟跑路來著，現在救你的路子你也知道了，為什麼不跑？」
印恆冷汗直流：「姐姐說笑了，要不是姐姐，我現在肯定被煙雨樓的殺手摺磨的生不如死了。大恩無以為報，即使是來世做牛做馬也會回報姐姐的恩情。」
「為什麼不這輩子就報？」
「這輩子不一定有機會。」
印恆訕訕的笑了笑，先不說這毒能不能解，就算解了，等她發現山海圖錄拿不出來的時候，怕不是會當場暴起殺人。
「印恆，傻子裝多了，就變成真傻子了。」
印恆愣住了，「什麼傻子，我聽不懂。」
卓伊白將一塊春卷一小口一小口吃完，不急不慢的對著呆愣的印恆說道：「你無法投靠雲刻舟，如果雲刻舟是真君子，他不會幫你殺我滅口，你要承受被一個勢力或天下人追殺的風險；如果雲刻舟是偽君子，投靠他就是送羊入虎口；你更是無法投靠錢萬通，商人重利，而你沒有上談判桌的資格，投靠他死路一條。」
印恆沉默，確實，從一開始就沒得選。
哪怕知道了解毒的路子，以他目前的實力，依舊只能找大腿幫忙，不然連找到鬼醫都難。
小兒持金過鬧市，現在萬幸的是知道印恆持金的只有一個人，雖然卓伊白以為他是持著的山海圖錄。
「我能相信你嗎？」
「你只能相信我。」
印恆又嘆了口氣，若是他真的有山海圖錄，便是解了毒後給她又何妨，但他確實沒有。
而他現在完全不敢露出一絲馬腳，生怕對方從蛛絲馬跡察覺他沒有山海圖錄的事實。他不敢拿命去賭，去賭卓伊白不會盛怒之下殺了他。
別說是雲刻舟，就算是大林寺的方丈來了他也不會輕易相信，畢竟印恆太清楚山海圖錄的吸引力有多大了，許多人為了這件至寶，弒父殺子也會下得去手的。
不過為什麼一定要把話說開了呢？裝裝糊塗不好嗎？
印恆有點想擺爛了，「與雲兄應該是偶遇，但他應該一開始就猜到了我們會來離淵城；他與錢老爺應該稱不上是熟識，目前對於是否參賽還在猶豫；會客的院落大多隔一處甚至兩處才住人，而且錢老爺要你參賽的要求也有古怪，需要注意。」
聽著倒豆子一般說話的印恆，卓伊白輕笑了一聲：「不裝傻子了？」
「我本來就是個傻子。」
「我倒是覺得你比一般人聰明。」
「小聰明也算聰明嗎？」印恆覺得眼前的早更姐姐就是在單純的挖苦他。
卓伊白搖了搖頭：「從你這段時間一直都只是試探我，卻從來沒有逃跑就能看出來，你不光只有小聰明。」
「還是你更聰明，我這不是一直都在做無用功。」
卓伊白語氣有些玩味，「你知道你最大的問題在哪嗎？」
「演技太浮誇？」
「因為少年慕艾才是正常的，而你又是個沒出過方寸之地的毛頭小子，在我面前卻沒有一絲拘謹，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靠，這麼自戀啊？
印恆有些無語，話雖然有道理，但他聽著多少還是有些不服氣。
「不就是女人嘛，有什麼好看的？」
「我摘下面紗，也不是不行。」
「誰稀罕。」
印恆已經懶得裝了，當了幾天舔狗舔的他有些累，現在他已經沒動力繼續舔了。
女人有什麼好看的，能有雲兄送的志怪小說好看嗎？
只見卓伊白突然摘下了斗笠。
彎彎鳳眉，點點絳唇，皮膚白皙近乎於剔透，面容清冷卻不失柔和，饒是上輩子被短視頻美女養刁了的眼睛，也不由得被鉤了過去。
雖說印恆也早就想不起來短視頻里的美女是什麼樣子了，但至少現在的他還是感覺心神一陣晃動，覺得所謂人間絕色，怕就是這般吧。
卓伊白微微一笑：「女子的美貌也是天然的武器，可以讓人不自控的產生好感，降低他人的防備心。」
「那你平時怎麼不用？」
「自然是不僅無用，還會招來麻煩，但至少現在我覺得有用。」
「真自戀。」
印恆不再看向卓伊白，開始低頭進食。雖說他明白對方是在釋放善意，但他還是覺得自己被小看了。
最正要的是，他離十四歲還有幾個月呢，這人居然對一個小屁孩用美人計，手段多少有點不光彩。
「雲刻舟給了你什麼好處？」
「一壺酒。」
「紫竹玉露酒？」
「知道還問。」
卓伊白看著眼前的小鬼從原來的油嘴滑舌，變成了如今的叛逆倔強，有些好笑。
「既然筋脈暫時沒問題，那麼行氣複雜一點的輕功應該也能練了。」
「啊？」
印恆臉色突變。
不是吧，還來？
別的不說，這錢老爺家的伙夫還是挺有水準的。
卓伊白看著將白色面巾摘下來的印恆，有些疑惑，「昨日就想問了，你戴個面巾做什麼？」
「這不是想著我們是一個團隊，你不露臉我露臉，太奇怪了，這叫統一隊伍風格。」
「……說人話。」
「躲人。」在卓伊白動手點穴之前，印恆連忙實話實說。
卓伊白聞言皺了皺眉頭，「你不是只認識收養你的叔叔嬸嬸嗎？」
「誰說的，前幾天不還剛認識一個好友嘛。」
「雲刻舟？」卓伊白冷聲道：「那個偽君子也來聚錢山莊了？」
印恆有些不樂意的說道：「他怎麼就偽君子了，你這人說話也太不講道理了。」
「雲麓書院盛產偽君子。」
「典型的刻板印象。」印恆說完又開始疑惑：「不對啊，雲麓書院不是名聲挺好的嗎？怎麼就盛產偽君子了？不是說雲麓書院的弟子都很少做官的嗎？與守正書院是兩個極端來著，再怎麼說也該是守正書院盛產偽君子才對吧？」
印恆昨日看《大夏志》重點看了些雲麓書院的相關內容，所以對卓伊白的評價有些疑惑。
「守正書院算得上是真小人，永遠只做順應天時的事。雲麓書院就是偽君子，想要改變什麼卻又自詡無能為力，寄情山水逃避人生，這些都是我太師父的原話。」
有道理！
印恆下意識的想豎個大拇指，不過還是反應了過來，這可是早更姐姐第一次聊到自己相關的人，是不是說明兩個人的關係更近了一步？
他下意識的接話道：「姐姐的太師傅是誰啊？說的話靠譜嗎？」
「……」
喂喂喂，不要沉默啊！
印恆連忙找補：「俗話說得好，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多聽老人說的總沒錯。」
「我太師傅還說，碰到花言巧語的男人最好直接一劍殺了。」
「額……對於聽從他人建議這一點，我們要辯證的看待。」
卓伊白懶得繼續逗這從心的小鬼了，直接問道：「你不是之前還想跟雲刻舟跑路來著，現在救你的路子你也知道了，為什麼不跑？」
印恆冷汗直流：「姐姐說笑了，要不是姐姐，我現在肯定被煙雨樓的殺手摺磨的生不如死了。大恩無以為報，即使是來世做牛做馬也會回報姐姐的恩情。」
「為什麼不這輩子就報？」
「這輩子不一定有機會。」
印恆訕訕的笑了笑，先不說這毒能不能解，就算解了，等她發現山海圖錄拿不出來的時候，怕不是會當場暴起殺人。
「印恆，傻子裝多了，就變成真傻子了。」
印恆愣住了，「什麼傻子，我聽不懂。」
卓伊白將一塊春卷一小口一小口吃完，不急不慢的對著呆愣的印恆說道：「你無法投靠雲刻舟，如果雲刻舟是真君子，他不會幫你殺我滅口，你要承受被一個勢力或天下人追殺的風險；如果雲刻舟是偽君子，投靠他就是送羊入虎口；你更是無法投靠錢萬通，商人重利，而你沒有上談判桌的資格，投靠他死路一條。」
印恆沉默，確實，從一開始就沒得選。
哪怕知道了解毒的路子，以他目前的實力，依舊只能找大腿幫忙，不然連找到鬼醫都難。
小兒持金過鬧市，現在萬幸的是知道印恆持金的只有一個人，雖然卓伊白以為他是持著的山海圖錄。
「我能相信你嗎？」
「你只能相信我。」
印恆又嘆了口氣，若是他真的有山海圖錄，便是解了毒後給她又何妨，但他確實沒有。
而他現在完全不敢露出一絲馬腳，生怕對方從蛛絲馬跡察覺他沒有山海圖錄的事實。他不敢拿命去賭，去賭卓伊白不會盛怒之下殺了他。
別說是雲刻舟，就算是大林寺的方丈來了他也不會輕易相信，畢竟印恆太清楚山海圖錄的吸引力有多大了，許多人為了這件至寶，弒父殺子也會下得去手的。
不過為什麼一定要把話說開了呢？裝裝糊塗不好嗎？
印恆有點想擺爛了，「與雲兄應該是偶遇，但他應該一開始就猜到了我們會來離淵城；他與錢老爺應該稱不上是熟識，目前對於是否參賽還在猶豫；會客的院落大多隔一處甚至兩處才住人，而且錢老爺要你參賽的要求也有古怪，需要注意。」
聽著倒豆子一般說話的印恆，卓伊白輕笑了一聲：「不裝傻子了？」
「我本來就是個傻子。」
「我倒是覺得你比一般人聰明。」
「小聰明也算聰明嗎？」印恆覺得眼前的早更姐姐就是在單純的挖苦他。
卓伊白搖了搖頭：「從你這段時間一直都只是試探我，卻從來沒有逃跑就能看出來，你不光只有小聰明。」
「還是你更聰明，我這不是一直都在做無用功。」
卓伊白語氣有些玩味，「你知道你最大的問題在哪嗎？」
「演技太浮誇？」
「因為少年慕艾才是正常的，而你又是個沒出過方寸之地的毛頭小子，在我面前卻沒有一絲拘謹，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靠，這麼自戀啊？
印恆有些無語，話雖然有道理，但他聽著多少還是有些不服氣。
「不就是女人嘛，有什麼好看的？」
「我摘下面紗，也不是不行。」
「誰稀罕。」
印恆已經懶得裝了，當了幾天舔狗舔的他有些累，現在他已經沒動力繼續舔了。
女人有什麼好看的，能有雲兄送的志怪小說好看嗎？
只見卓伊白突然摘下了斗笠。
彎彎鳳眉，點點絳唇，皮膚白皙近乎於剔透，面容清冷卻不失柔和，饒是上輩子被短視頻美女養刁了的眼睛，也不由得被鉤了過去。
雖說印恆也早就想不起來短視頻里的美女是什麼樣子了，但至少現在的他還是感覺心神一陣晃動，覺得所謂人間絕色，怕就是這般吧。
卓伊白微微一笑：「女子的美貌也是天然的武器，可以讓人不自控的產生好感，降低他人的防備心。」
「那你平時怎麼不用？」
「自然是不僅無用，還會招來麻煩，但至少現在我覺得有用。」
「真自戀。」
印恆不再看向卓伊白，開始低頭進食。雖說他明白對方是在釋放善意，但他還是覺得自己被小看了。
最正要的是，他離十四歲還有幾個月呢，這人居然對一個小屁孩用美人計，手段多少有點不光彩。
「雲刻舟給了你什麼好處？」
「一壺酒。」
「紫竹玉露酒？」
「知道還問。」
卓伊白看著眼前的小鬼從原來的油嘴滑舌，變成了如今的叛逆倔強，有些好笑。
「既然筋脈暫時沒問題，那麼行氣複雜一點的輕功應該也能練了。」
「啊？」
印恆臉色突變。
不是吧，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