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起點
冷霜紅楓，崎嶇山路，天高雲淡，熟悉的身形，一幕幕走馬燈般的場景，還有耳畔盤旋著的熟悉召喚，都仿佛在告訴男人他已經不行了。
凝固的血液，碎裂的衣物，千瘡百孔的身體，男人單膝跪地，呼哧呼哧地喘息，一隻手握著一把劍，另一隻手絲絲血液隨著手掌滲入土壤，染得殷紅殷紅。
「放棄抵抗，給你個痛快！」
「哈~哈~哈！余從心，你想到會有今天嗎？」
「交出太清劍，我便離去，如若不然，殺！」
「還廢什麼話！大家一起上，他已是強弩之末，殺了他！再殺了他身後的小崽子！然後掘地三尺！」
強敵環伺，殺喝聲綿綿不斷，周圍的人群好似一群擦爪磨牙的凶狼，躍躍欲試，但誰也不想率先出手。
風聲蕭厲，黑煙久吹不斷，四周火光驚乍猙獰，不斷旋動。
「哼！諸位到底是嘴上猖狂，既然如此，我火無極先來。」紅髯老翁飛身而起雙手掐訣，周遭火光激射而來，身形旋動，剎那間，化作一輪巨大無比的火球滾壓而去:「余從心，死在老夫這招之下，你也是值了！」
「不好，這老匹夫！大日陽掌，大家退後！」也不知誰人叫喝。
先前環伺之人無不臉色大變，驚駭異常，飛身遠遁，作鳥獸散。
「混蛋！」
「老不死！」
「日他媽的！」
髒污之話脫口而出，各自咬牙切齒，又都神情緊繃，暗自使動念頭，存蓄力氣，只待火無極殺了余從心之後，爭奪太清劍。
熾熱之氣迎面襲來，火球所過之處無不燒出一片煉獄景象。望著火無極恍惚的面容上得意與猖狂，余從心窺一眼法器之中的嬰孩，思索片刻，艱難起身，像是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抬頭面如惡獸，搖晃著身體提劍斬去。
「找死！我就成全你！」強弩之末居然臨死反撲，火無極氣急大喝。
周圍之人看到這一幕無不覺得余從新是在維護最後的尊嚴，寧願揮劍而死，也不願等著火球壓過化為飛灰。
憑他的狀況，雞蛋撞石頭罷了，結果已經篤定，曾敗在余從心手下的不少人，有的心中仇意燃燒在此刻激起愉悅興奮的神色；有的則略帶遺憾，不能親手攻殺過去，搖頭嘆氣；還有的人，心胸稍微寬廣一些，竟然感覺惋惜。
但，意外發生了！
「啊！怎麼可能？」
「難道！難道！這個余從心，他還有手段？」
「不可能，他是怎麼擋下太日陽掌的？老匹夫居然被……」
眾人面露驚色，一陣嘈雜喧囂之後，頓時失語，不敢置信。
忽然，有人好像是發覺什麼似的，惡狠狠大叫起來:「太清劍！是太清劍！這個余從心啊！他好奸詐！他好狡猾！」
所有人的貪慾被激發出來，再次變得像是群狼狩獵般的蠢蠢欲動，這就他們匯集於此共同的目的。
他們中有的人彼此目不相識，有的人更是彼此仇恨滔天，但暫時都放下隔閡，為了共同的目的。
「畜生們真是吵鬧啊！」余從新目光四顧，凶厲之色不禁又喝止眾人。
「狂妄！」
「大家一起上！」
「我們沖！」
烏壓壓一大片沖襲而來，頓時殺氣沖天，好似一群地獄的惡鬼，要將眼前之人生吞活剮。
黑雲重壓低飛雁，北風狂舞弄揚塵，火光小了，朦朦朧朧天地渾然黯淡。
「烏合之眾！」余從心嘲笑道，電光火石之間，隨即令手中之劍飛射而出。
諸人驚呼。
一伙人各自眼光一閃，注意力都隨著太清劍飛射而去，紛紛祭出法寶，亮出神通狂追而去。
「不好！」突然有人注意到，傳送陣法顯現，連忙提醒道：「先殺余從心，斬草除根！」
待諸人回頭望去，只見陣法大開，十萬火急之刻，有人當即引動秘術阻攔。可為時已晚，光芒之後，余從心連帶著法器里的嬰孩，無影無蹤。
————
西域邊疆，連綿數萬大山，層層疊嶂，占據了大半的土地。
數萬大山中的一處，大荒山上，六旬老者手拿一個羊皮挎袋，「入了關，拿著袋中信物去步搖山見紫英宮宮主。」
接著，將它遞到眼前清秀少年手中，並著重囑咐道：「我的話都要記在心上。」
「是！」少年心中還有萬千疑問，但到了此時只能點頭，隨即爬上牛拉拖車，坐在沒有貨物的邊緣之上，等到前邊老頭兒吆喝一聲，牛鞭揮動，拖車伴隨「哞」的一聲緩緩啟動。
拖車即將遠去，六旬老者心中只覺微微顫動，頓覺裝作刻薄了些，情不自禁拉著牛車上少年的手又囑咐：「世俗紛繁，萬事切莫小心。」
老者依依不捨，心中話語沉甸甸的，如噎在喉，一時不知從何講起。
「老狗啊！我的娃娃像他這般大，像只野牛一樣到處亂竄，就甭擔心了！十六的娃娃都能下崽子了。」老頭兒的聲音從後邊傳來。
「唉！鷹擊長空始學飛。」老者勸慰自己，思索片刻，眼光閃動，下定決心，最後囑咐：「這是起點，接下來你的路要自己走好了。」
「嗯，爺爺！」少年之聲略帶傷感。
牛哞聲久久迴蕩，青山落日，一蓑孤影遙遙看去融於山色，漸行漸失。
————
第二天清晨，牛車停在牛犁河畔，炊煙裊裊。
「柳白，過來吃東西。」聽到老頭兒的聲音，少年停止舞動手中木劍，轉身向河畔走去，一見草帽老頭兒，便問：「鎖子爺爺，吃啥啊？」
「地瓜干。」
少年過來坐下，端起一碗奶茶就著吃起肉乾，面前的老頭兒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正一臉淡笑地看著他，叫他覺得有奇怪。
「小子，功法不錯，柳老狗教的吧！「老頭兒掏出羊皮酒袋，暢飲一口老酒，之後，長呼一口濁氣，心中無限感慨，早上一杯酒，好似天上游。
少年驚愕。
老頭兒掂量著袋中酒的份量，搖晃一陣收了下去，瞧見小子誇張的表情頓時哈哈大笑，破舊草帽下眯著眼，溝壑縱橫的臉上神秘兮兮，盤弄著顎下的白胡，故作奇怪地說道：「這築基功法老頭我可熟悉的很啊！」
隨即，他又打量少年一陣，眼中光彩閃動，似乎某個念頭被勾起，但回想起什麼，馬上又被澆滅，一聲長嘆後搖搖頭，發出淡淡的苦笑，一種難以言說的心情蕩漾開來。
「鎖子爺爺，我惹您不開心了嗎？」少年表情嚴肅，似乎追問心中疑惑。
「沒有!」老頭兒呆愣一陣，沙啞答道，關切的話語觸動心扉，終於，一陣糾結之後，眼前這有些稚嫩的面龐似乎使他下定了一個決心。
他重新變回往日那個打著牛鞭的吹牛老頭兒，大聲說道：「小子，我教你幾招咋地？」
少年一見老頭兒恢復原樣，馬上嗅到陰謀味道，把臉扭向一邊，嘟囔著：「大話老頭兒！」
「你小子怎麼接話呢？長大了，反過來逗爺爺我了。」老頭兒突然覺得吃驚，拾起一塊小石子砸向柳白。
少年不躲不閃，用頭接下石頭，顯然是習以為常，接著說道：「也知道我不是小孩了！」
「老頭子我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剛才還哈哈大笑的老頭兒變了臉，扭過頭去，小孩似的，嚼起地瓜干。
柳白可不吃狡猾老頭兒這套，不過一看氣鼓鼓的背影頓時無奈，只好如同幼時粘上去捶捶背，揉揉肩，溫聲道：「好爺爺，我知道你疼我了。」
「哼！」一聲輕哼之後，老頭兒臉色緩和便湊過來，好像之前全然忘卻一般，揉捏著柳白的頭，沒好氣地說道：「這是你的入世第一課，孝敬尊長！」
「想知道為什麼我的諢號是鎖子嗎？」老頭也是性情中人，氣一消，立馬就聊起正事。
「村里人都夸您制鎖手藝好？」柳白面露好奇。
老頭兒見到柳白此般表情，頗受鼓舞，點了點頭又晃了晃腦袋，笑道：「知道玄武閣嗎？」
「玄武閣？似乎……聽爺爺說過，好像很厲害吧？」
「不是佷厲害，是最厲害。」
柳白不解：「莫非鎖子爺爺還是玄武閣弟子？」
老頭子一臉驕傲，撫摸著鬍髯，肆意說道：「玄武閣弟子算什麼。」
「你爺爺居然……算了！」
「額~」柳白顯得很困惑。
「嗨！我和小孩子家說這個幹嘛！」老頭兒扶著額頭，突然意識到不妥，「哪天近了東淵，你就知道了，來！毛頭小子學我幾手。」
「跟著我學，這幾招在入關之前，夠你這初出茅廬的小子用了。」老頭立起站了起來，抽出牛鞭，一襲粗布衣衫迎風飄飄浮動，頗有一番仙風道骨。旋即，那根普通的牛鞭在空中動若游龍，沒有半分拖沓，將一招一式無比自然地打出。
牛犁河水水位開始上升，雪山上的寒冰開始融化。
嘩啦啦~水流激盪，踩著聲音的節奏，少年感受指尖上木棍地顫動，一遍遍舞動。
老頭歇在一旁，警告道：「世事紛紜多變化，人心險惡難預知啊！千萬不要在別人面前展現剛才的功法，知道嗎？」
「為什……」話還沒說完。
「聽人勸，吃飽飯。」怠惰的哈欠聲陣陣，老頭說完小憩一陣。
凝固的血液，碎裂的衣物，千瘡百孔的身體，男人單膝跪地，呼哧呼哧地喘息，一隻手握著一把劍，另一隻手絲絲血液隨著手掌滲入土壤，染得殷紅殷紅。
「放棄抵抗，給你個痛快！」
「哈~哈~哈！余從心，你想到會有今天嗎？」
「交出太清劍，我便離去，如若不然，殺！」
「還廢什麼話！大家一起上，他已是強弩之末，殺了他！再殺了他身後的小崽子！然後掘地三尺！」
強敵環伺，殺喝聲綿綿不斷，周圍的人群好似一群擦爪磨牙的凶狼，躍躍欲試，但誰也不想率先出手。
風聲蕭厲，黑煙久吹不斷，四周火光驚乍猙獰，不斷旋動。
「哼！諸位到底是嘴上猖狂，既然如此，我火無極先來。」紅髯老翁飛身而起雙手掐訣，周遭火光激射而來，身形旋動，剎那間，化作一輪巨大無比的火球滾壓而去:「余從心，死在老夫這招之下，你也是值了！」
「不好，這老匹夫！大日陽掌，大家退後！」也不知誰人叫喝。
先前環伺之人無不臉色大變，驚駭異常，飛身遠遁，作鳥獸散。
「混蛋！」
「老不死！」
「日他媽的！」
髒污之話脫口而出，各自咬牙切齒，又都神情緊繃，暗自使動念頭，存蓄力氣，只待火無極殺了余從心之後，爭奪太清劍。
熾熱之氣迎面襲來，火球所過之處無不燒出一片煉獄景象。望著火無極恍惚的面容上得意與猖狂，余從心窺一眼法器之中的嬰孩，思索片刻，艱難起身，像是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抬頭面如惡獸，搖晃著身體提劍斬去。
「找死！我就成全你！」強弩之末居然臨死反撲，火無極氣急大喝。
周圍之人看到這一幕無不覺得余從新是在維護最後的尊嚴，寧願揮劍而死，也不願等著火球壓過化為飛灰。
憑他的狀況，雞蛋撞石頭罷了，結果已經篤定，曾敗在余從心手下的不少人，有的心中仇意燃燒在此刻激起愉悅興奮的神色；有的則略帶遺憾，不能親手攻殺過去，搖頭嘆氣；還有的人，心胸稍微寬廣一些，竟然感覺惋惜。
但，意外發生了！
「啊！怎麼可能？」
「難道！難道！這個余從心，他還有手段？」
「不可能，他是怎麼擋下太日陽掌的？老匹夫居然被……」
眾人面露驚色，一陣嘈雜喧囂之後，頓時失語，不敢置信。
忽然，有人好像是發覺什麼似的，惡狠狠大叫起來:「太清劍！是太清劍！這個余從心啊！他好奸詐！他好狡猾！」
所有人的貪慾被激發出來，再次變得像是群狼狩獵般的蠢蠢欲動，這就他們匯集於此共同的目的。
他們中有的人彼此目不相識，有的人更是彼此仇恨滔天，但暫時都放下隔閡，為了共同的目的。
「畜生們真是吵鬧啊！」余從新目光四顧，凶厲之色不禁又喝止眾人。
「狂妄！」
「大家一起上！」
「我們沖！」
烏壓壓一大片沖襲而來，頓時殺氣沖天，好似一群地獄的惡鬼，要將眼前之人生吞活剮。
黑雲重壓低飛雁，北風狂舞弄揚塵，火光小了，朦朦朧朧天地渾然黯淡。
「烏合之眾！」余從心嘲笑道，電光火石之間，隨即令手中之劍飛射而出。
諸人驚呼。
一伙人各自眼光一閃，注意力都隨著太清劍飛射而去，紛紛祭出法寶，亮出神通狂追而去。
「不好！」突然有人注意到，傳送陣法顯現，連忙提醒道：「先殺余從心，斬草除根！」
待諸人回頭望去，只見陣法大開，十萬火急之刻，有人當即引動秘術阻攔。可為時已晚，光芒之後，余從心連帶著法器里的嬰孩，無影無蹤。
————
西域邊疆，連綿數萬大山，層層疊嶂，占據了大半的土地。
數萬大山中的一處，大荒山上，六旬老者手拿一個羊皮挎袋，「入了關，拿著袋中信物去步搖山見紫英宮宮主。」
接著，將它遞到眼前清秀少年手中，並著重囑咐道：「我的話都要記在心上。」
「是！」少年心中還有萬千疑問，但到了此時只能點頭，隨即爬上牛拉拖車，坐在沒有貨物的邊緣之上，等到前邊老頭兒吆喝一聲，牛鞭揮動，拖車伴隨「哞」的一聲緩緩啟動。
拖車即將遠去，六旬老者心中只覺微微顫動，頓覺裝作刻薄了些，情不自禁拉著牛車上少年的手又囑咐：「世俗紛繁，萬事切莫小心。」
老者依依不捨，心中話語沉甸甸的，如噎在喉，一時不知從何講起。
「老狗啊！我的娃娃像他這般大，像只野牛一樣到處亂竄，就甭擔心了！十六的娃娃都能下崽子了。」老頭兒的聲音從後邊傳來。
「唉！鷹擊長空始學飛。」老者勸慰自己，思索片刻，眼光閃動，下定決心，最後囑咐：「這是起點，接下來你的路要自己走好了。」
「嗯，爺爺！」少年之聲略帶傷感。
牛哞聲久久迴蕩，青山落日，一蓑孤影遙遙看去融於山色，漸行漸失。
————
第二天清晨，牛車停在牛犁河畔，炊煙裊裊。
「柳白，過來吃東西。」聽到老頭兒的聲音，少年停止舞動手中木劍，轉身向河畔走去，一見草帽老頭兒，便問：「鎖子爺爺，吃啥啊？」
「地瓜干。」
少年過來坐下，端起一碗奶茶就著吃起肉乾，面前的老頭兒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正一臉淡笑地看著他，叫他覺得有奇怪。
「小子，功法不錯，柳老狗教的吧！「老頭兒掏出羊皮酒袋，暢飲一口老酒，之後，長呼一口濁氣，心中無限感慨，早上一杯酒，好似天上游。
少年驚愕。
老頭兒掂量著袋中酒的份量，搖晃一陣收了下去，瞧見小子誇張的表情頓時哈哈大笑，破舊草帽下眯著眼，溝壑縱橫的臉上神秘兮兮，盤弄著顎下的白胡，故作奇怪地說道：「這築基功法老頭我可熟悉的很啊！」
隨即，他又打量少年一陣，眼中光彩閃動，似乎某個念頭被勾起，但回想起什麼，馬上又被澆滅，一聲長嘆後搖搖頭，發出淡淡的苦笑，一種難以言說的心情蕩漾開來。
「鎖子爺爺，我惹您不開心了嗎？」少年表情嚴肅，似乎追問心中疑惑。
「沒有!」老頭兒呆愣一陣，沙啞答道，關切的話語觸動心扉，終於，一陣糾結之後，眼前這有些稚嫩的面龐似乎使他下定了一個決心。
他重新變回往日那個打著牛鞭的吹牛老頭兒，大聲說道：「小子，我教你幾招咋地？」
少年一見老頭兒恢復原樣，馬上嗅到陰謀味道，把臉扭向一邊，嘟囔著：「大話老頭兒！」
「你小子怎麼接話呢？長大了，反過來逗爺爺我了。」老頭兒突然覺得吃驚，拾起一塊小石子砸向柳白。
少年不躲不閃，用頭接下石頭，顯然是習以為常，接著說道：「也知道我不是小孩了！」
「老頭子我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剛才還哈哈大笑的老頭兒變了臉，扭過頭去，小孩似的，嚼起地瓜干。
柳白可不吃狡猾老頭兒這套，不過一看氣鼓鼓的背影頓時無奈，只好如同幼時粘上去捶捶背，揉揉肩，溫聲道：「好爺爺，我知道你疼我了。」
「哼！」一聲輕哼之後，老頭兒臉色緩和便湊過來，好像之前全然忘卻一般，揉捏著柳白的頭，沒好氣地說道：「這是你的入世第一課，孝敬尊長！」
「想知道為什麼我的諢號是鎖子嗎？」老頭也是性情中人，氣一消，立馬就聊起正事。
「村里人都夸您制鎖手藝好？」柳白面露好奇。
老頭兒見到柳白此般表情，頗受鼓舞，點了點頭又晃了晃腦袋，笑道：「知道玄武閣嗎？」
「玄武閣？似乎……聽爺爺說過，好像很厲害吧？」
「不是佷厲害，是最厲害。」
柳白不解：「莫非鎖子爺爺還是玄武閣弟子？」
老頭子一臉驕傲，撫摸著鬍髯，肆意說道：「玄武閣弟子算什麼。」
「你爺爺居然……算了！」
「額~」柳白顯得很困惑。
「嗨！我和小孩子家說這個幹嘛！」老頭兒扶著額頭，突然意識到不妥，「哪天近了東淵，你就知道了，來！毛頭小子學我幾手。」
「跟著我學，這幾招在入關之前，夠你這初出茅廬的小子用了。」老頭立起站了起來，抽出牛鞭，一襲粗布衣衫迎風飄飄浮動，頗有一番仙風道骨。旋即，那根普通的牛鞭在空中動若游龍，沒有半分拖沓，將一招一式無比自然地打出。
牛犁河水水位開始上升，雪山上的寒冰開始融化。
嘩啦啦~水流激盪，踩著聲音的節奏，少年感受指尖上木棍地顫動，一遍遍舞動。
老頭歇在一旁，警告道：「世事紛紜多變化，人心險惡難預知啊！千萬不要在別人面前展現剛才的功法，知道嗎？」
「為什……」話還沒說完。
「聽人勸，吃飽飯。」怠惰的哈欠聲陣陣，老頭說完小憩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