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膽怯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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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個又一個學生的上台表演，現在的我是真感到無聊了，倒不是因為我矯情，主要是由於這些上台學生所表演的才藝太過重複，要麼就是跆拳道，要麼就是各式各樣看不出有什麼區別的舞蹈，說實話這屬實讓我提不起絲毫興趣。
從而索性就微微往後躺，抬起頭仰望頭頂上那遙不可及的天空，此刻，深藍帶紫的夜空上皎潔的月光向世間釋放著靜謐的氣息，閃爍的群星則在其身旁為其點綴。
這一刻是愜意的，是靜謐的，是鬆散的，我很想就這樣直直躺在操場上，只不過現在可不是我可以肆無忌憚的時候，因此我收回了目光的同時收回了早已飛到九霄之外的心思，微微低頭看向操場上的主席台。
此刻最後一個班的學生也已經表演完他的才藝，隨著總教官一聲「起立！」這不算太過愜意的時光終於結束，我起身下意識地擦了擦自己身上可能沾上的灰塵後，便有序跟隨各自班級的教官的口號前往操場外解散。
隊伍剛在操場外圈解散，王申就率先開口吐槽道：「今天是真的要累死了。」
「是啊，真的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學那個舞到底有什麼用，那個教官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訓斥咱們，軍訓到底什麼時候結束啊。」劉學業則在其後跟著吐槽，並在說完話後還雙手合十真誠地向天祈求起來。
我因為他們兩人帶有悲傷氣息的對話，所以不由得也跟著傷感憂愁起來：「是啊，這個軍訓能不能明天就結束啊，或者明天下一場大雨，讓咱們少軍訓幾天。」說著我抬頭看向此刻烏漆嘛黑的天空，仿佛老天爺真聽到我所說的話，要在今晚下雨。
就在我說完，身邊的王申趙安幾人立馬加入我所組建的痴心妄想陣營：「確實下場雨咱們就能少訓幾天了，你們說今晚會不會下雨？」
「我感覺這個可能性不小，如果下了我們明天就不用軍訓了！！」
不過當我們同仇敵愾一起埋怨完軍訓為何要進行一個星期，準備自欺欺人暢想明天就要下一個星期雨的時候，從後面一直只是保持微笑的高培志開口擊碎了我們的幻想。
「你們就別想了，我來學校之前就看過天氣預報，這一個多星期大概率是不可能下雨了，而這軍訓結束還有六天呢。」高培志說著大概是因為看我們太傻了，聲音說完話後忍不住搖了搖頭。
而他這句稀鬆平常並且最真實的話，卻讓我們在聊的幾個人瞬間偃旗息鼓，直到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宿舍也不再聊這痛苦的軍訓。
........
第二天的早上如昨天一樣軍訓先練習站軍姿，而今天的太陽也如昨日一般，絲毫不留任何情面，無情的暴曬著悲催站在他腳下的我們。
就當軍訓要到了中午，全體學生坐下來休息，我心裡又要心生埋怨的時候，老曹卻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視野內，他好像是有什麼很急的事情，因此走的很是著急，在來到我們教官身邊後兩人只是簡單聊了幾句，老曹就立馬繼續朝我們這邊走來。
「李遷你出來一下。」
我看向在人群外在尋找我的身影后朝我招手的老曹，一時間不明所以，難不成昨天晚上的事情教官告訴老曹了？那這也不對啊，教官不可能只說了我一個人吧？
心裡雖然有所疑惑，但還是在王申等人的目光下從軍訓隊伍里乖巧地走了出來，站到老曹面前，老曹神情有些平淡對我小聲說道：「李遷一會你爸就來學校接你了，你現在先回教室里等一會吧。」
我聽後並沒有理解過來我爸為何突然來學校接我，但由於心裡對老曹還保留著敬畏心，從而導致我並沒有張口詢問，在點了點頭就乖乖的走回了教室。
心裡的思考卻在我離開操場後就一直沒有停下，直到我的父親來到了教室門口，我們父子兩人也沒有直接的對話。
父親只是在門外用簡單的眼神示意了一下我，我就心領神會的站起身，心裡本來想背上椅子上掛著的書包一起離開。
只不過當我要轉身伸手拎起掛在椅子上書包的那一刻，內心下意識地轉念一想，我現在如果把書包背回家裡也沒什麼用處，還不如留在學校等回學校的時候也輕鬆一些。
隨著這個想法在我腦海里完整的誕生，我鬆開了雙手剛剛拎起的背帶，心裡在我走出教室的那一刻開始漸漸放棄了這個背書包回家的念頭。
在抓緊速度走出教室跟上了父親的身後，我看著走在自己父親那看不出喜怒哀樂的背影，由於心裡的好奇我本能地走到了父親身旁的一側，借著角度看著父親側臉上表現出了多年未曾有過的凝重，一時之間我不知該如何開口詢問父親，從而打消心中止不住的好奇。
因而等到我們兩人沿著學校門口的路道坐上了車，我才終於在心裡鼓足了勇氣，看向父親的同時有些不安的詢問道：「爸你咋突然來學校接我了？」
「你爺爺前幾天喝酒住院了。」父親一邊藉助後視鏡觀察著學校附近狹窄路道的狀況，一邊對身旁不知狀況的我解釋道。
父親的回答簡單明了，但這短短的幾個字卻讓我的心裡突然感到一陣胸悶，有了一種透不過氣來的窒息感……
我不知爺爺為何會住院，可是我卻沒有勇氣繼續向沉默寡言的父親繼續詢問，一來是問多了怕現在的父親嫌犯，二來是怕爺爺住院的原因比我想的要更加嚴重。
我想要逃避現實，但車速的忽快忽停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要去面對現實，我的腦海里開始止不住湧現出我爺爺的身影，想起了年少時爺爺淋著雨跑到街道為我買肉火燒，想起了爺爺那喝酒時所對我露出的笑容。
一直到父親很平穩的開車進入醫院到達停車站時，我都還是處於恍惚中，我看向車外路道旁經過的各種各樣體弱多病或者黯然失色的老人和年輕人。
一時間我是茫然的，怎麼這麼快就到醫院了？
隨著這個思緒在我腦海里誕生，我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車外，只見車外大多數路過的行人都是神情凝重或臉色陰沉。
我的內心恍惚間明白了醫院不僅是讓人感到壓抑沉悶的地方，還是讓人感到痛苦傷心的地方。
就在我即將要陷入思考;開始有所退縮不敢進入醫院的時候，已經下了車的父親在察覺到我並沒有跟上他一起下車，從而就靜悄悄地走到了副駕駛這邊車窗旁輕輕敲了敲車窗，我轉過頭看向車外的父親，心裡瞬間明白現在的我已經長大了，不能像小時候那般逃脫責任，應該給自己一點勇氣去面對眼前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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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個又一個學生的上台表演，現在的我是真感到無聊了，倒不是因為我矯情，主要是由於這些上台學生所表演的才藝太過重複，要麼就是跆拳道，要麼就是各式各樣看不出有什麼區別的舞蹈，說實話這屬實讓我提不起絲毫興趣。
從而索性就微微往後躺，抬起頭仰望頭頂上那遙不可及的天空，此刻，深藍帶紫的夜空上皎潔的月光向世間釋放著靜謐的氣息，閃爍的群星則在其身旁為其點綴。
這一刻是愜意的，是靜謐的，是鬆散的，我很想就這樣直直躺在操場上，只不過現在可不是我可以肆無忌憚的時候，因此我收回了目光的同時收回了早已飛到九霄之外的心思，微微低頭看向操場上的主席台。
此刻最後一個班的學生也已經表演完他的才藝，隨著總教官一聲「起立！」這不算太過愜意的時光終於結束，我起身下意識地擦了擦自己身上可能沾上的灰塵後，便有序跟隨各自班級的教官的口號前往操場外解散。
隊伍剛在操場外圈解散，王申就率先開口吐槽道：「今天是真的要累死了。」
「是啊，真的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學那個舞到底有什麼用，那個教官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訓斥咱們，軍訓到底什麼時候結束啊。」劉學業則在其後跟著吐槽，並在說完話後還雙手合十真誠地向天祈求起來。
我因為他們兩人帶有悲傷氣息的對話，所以不由得也跟著傷感憂愁起來：「是啊，這個軍訓能不能明天就結束啊，或者明天下一場大雨，讓咱們少軍訓幾天。」說著我抬頭看向此刻烏漆嘛黑的天空，仿佛老天爺真聽到我所說的話，要在今晚下雨。
就在我說完，身邊的王申趙安幾人立馬加入我所組建的痴心妄想陣營：「確實下場雨咱們就能少訓幾天了，你們說今晚會不會下雨？」
「我感覺這個可能性不小，如果下了我們明天就不用軍訓了！！」
不過當我們同仇敵愾一起埋怨完軍訓為何要進行一個星期，準備自欺欺人暢想明天就要下一個星期雨的時候，從後面一直只是保持微笑的高培志開口擊碎了我們的幻想。
「你們就別想了，我來學校之前就看過天氣預報，這一個多星期大概率是不可能下雨了，而這軍訓結束還有六天呢。」高培志說著大概是因為看我們太傻了，聲音說完話後忍不住搖了搖頭。
而他這句稀鬆平常並且最真實的話，卻讓我們在聊的幾個人瞬間偃旗息鼓，直到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宿舍也不再聊這痛苦的軍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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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早上如昨天一樣軍訓先練習站軍姿，而今天的太陽也如昨日一般，絲毫不留任何情面，無情的暴曬著悲催站在他腳下的我們。
就當軍訓要到了中午，全體學生坐下來休息，我心裡又要心生埋怨的時候，老曹卻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視野內，他好像是有什麼很急的事情，因此走的很是著急，在來到我們教官身邊後兩人只是簡單聊了幾句，老曹就立馬繼續朝我們這邊走來。
「李遷你出來一下。」
我看向在人群外在尋找我的身影后朝我招手的老曹，一時間不明所以，難不成昨天晚上的事情教官告訴老曹了？那這也不對啊，教官不可能只說了我一個人吧？
心裡雖然有所疑惑，但還是在王申等人的目光下從軍訓隊伍里乖巧地走了出來，站到老曹面前，老曹神情有些平淡對我小聲說道：「李遷一會你爸就來學校接你了，你現在先回教室里等一會吧。」
我聽後並沒有理解過來我爸為何突然來學校接我，但由於心裡對老曹還保留著敬畏心，從而導致我並沒有張口詢問，在點了點頭就乖乖的走回了教室。
心裡的思考卻在我離開操場後就一直沒有停下，直到我的父親來到了教室門口，我們父子兩人也沒有直接的對話。
父親只是在門外用簡單的眼神示意了一下我，我就心領神會的站起身，心裡本來想背上椅子上掛著的書包一起離開。
只不過當我要轉身伸手拎起掛在椅子上書包的那一刻，內心下意識地轉念一想，我現在如果把書包背回家裡也沒什麼用處，還不如留在學校等回學校的時候也輕鬆一些。
隨著這個想法在我腦海里完整的誕生，我鬆開了雙手剛剛拎起的背帶，心裡在我走出教室的那一刻開始漸漸放棄了這個背書包回家的念頭。
在抓緊速度走出教室跟上了父親的身後，我看著走在自己父親那看不出喜怒哀樂的背影，由於心裡的好奇我本能地走到了父親身旁的一側，借著角度看著父親側臉上表現出了多年未曾有過的凝重，一時之間我不知該如何開口詢問父親，從而打消心中止不住的好奇。
因而等到我們兩人沿著學校門口的路道坐上了車，我才終於在心裡鼓足了勇氣，看向父親的同時有些不安的詢問道：「爸你咋突然來學校接我了？」
「你爺爺前幾天喝酒住院了。」父親一邊藉助後視鏡觀察著學校附近狹窄路道的狀況，一邊對身旁不知狀況的我解釋道。
父親的回答簡單明了，但這短短的幾個字卻讓我的心裡突然感到一陣胸悶，有了一種透不過氣來的窒息感……
我不知爺爺為何會住院，可是我卻沒有勇氣繼續向沉默寡言的父親繼續詢問，一來是問多了怕現在的父親嫌犯，二來是怕爺爺住院的原因比我想的要更加嚴重。
我想要逃避現實，但車速的忽快忽停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要去面對現實，我的腦海里開始止不住湧現出我爺爺的身影，想起了年少時爺爺淋著雨跑到街道為我買肉火燒，想起了爺爺那喝酒時所對我露出的笑容。
一直到父親很平穩的開車進入醫院到達停車站時，我都還是處於恍惚中，我看向車外路道旁經過的各種各樣體弱多病或者黯然失色的老人和年輕人。
一時間我是茫然的，怎麼這麼快就到醫院了？
隨著這個思緒在我腦海里誕生，我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車外，只見車外大多數路過的行人都是神情凝重或臉色陰沉。
我的內心恍惚間明白了醫院不僅是讓人感到壓抑沉悶的地方，還是讓人感到痛苦傷心的地方。
就在我即將要陷入思考;開始有所退縮不敢進入醫院的時候，已經下了車的父親在察覺到我並沒有跟上他一起下車，從而就靜悄悄地走到了副駕駛這邊車窗旁輕輕敲了敲車窗，我轉過頭看向車外的父親，心裡瞬間明白現在的我已經長大了，不能像小時候那般逃脫責任，應該給自己一點勇氣去面對眼前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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