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窮，不配談對錯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好東西，你可以撿到，但不能擁有。沒有實力，你最多算其中一個持有者。
李髮根一聽到「賠錢」這兩個字，心裡一緊。
自己兩個兒子，別說以後娶媳婦，就連上學恐怕都費勁。別說兜里沒幾個錢，即便有，那也只能留給兒子李大寶上學。
「華英嫂子，都是我沒教育好孩子，你先別生氣」
李髮根掃了一眼衛宏，發現其實屁事沒有，心中一塊石頭落地。
「都是我們的錯，我已經教訓了大寶」李髮根點頭哈腰的對著陳華英賠笑道。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話說回剛才衛宏被村民帶回家。
衛宏本來也沒受傷，只是被村裡的大人領著回了家，陳華英一聽打架，還打輸了？那還得了，那還不得去替兒子找回場子？
別的不敢誇口，在這衛家村，她男人又是村長，自然是沒人敢去和她爭個長短的。
「李大寶打你了？」
「嗯，打了。」
陳華英一聽，當著村民的面，那也必須得有個表示。這次打我兒子，我要不去治治李髮根，下次其他村民就有可能不聽我男人的話，甚至從新競選的時候，把票投給其他人。
不容分說拉著衛宏的手，跨出門氣勢洶洶就往李髮根家出發。
其他人一看，今天又有熱鬧看，雖然是半下午，還是有十幾二十號人跟著一起去看熱鬧。
「你教訓？你怎麼教訓的？」
陳華英根本就沒正眼看李髮根。
「不是我說，你看你一個大老爺們，要不是我男人當年同意你再這兒安家，」
看了一眼低眉順眼的李髮根，輕蔑的說道「曉不得你現在哪兒要飯。幾年過去了，長了本事哇，還敢打我兒子。」
圍觀眾人一聽，一部分不清楚經過的，還以為是李髮根打了衛宏，頓時炸鍋。
「這，狗日的，外來的還敢打我衛家村的人？」
「勇娃，走，弄他狗日的」
「對頭，今天非要弄他，不然不得依叫！」
一時群情激憤，陳華英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語病」，讓吃瓜群眾產生了誤會。
原本想的只是過來罵罵人，過過嘴癮。然後捍衛一下自己衛家村「第一夫人」的「形象」和「尊嚴」。
卻不料，三言兩語之下，大夥如此激憤昂揚。
只認為，是因為她老公是村長，大夥這麼說是為了討好她陳華英，下次村裡有什麼好處要攤派，找到我去給她的村長男人吹吹「枕頭風」。
想到這裡不禁沾沾自喜：
雖說是借了自家男人的風光，女人嘛，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再說了，算命的都說我旺夫，說不準，沒有老娘，村長還不一定是誰的呢？
「現在是法治社會，以前那一套行不通的，過時了，要遵守紀律，別動不動就弄這個弄那個的。」
陳華英學著自家男人的腔調說道。沾沾自喜，還別說有自己男人講話時的味道。
「那是，還得是咱們華英嫂子懂道理，」吃瓜群眾甲恭維道，
「那是，村長家的人，思想覺悟就是和咱們普通老百姓不一樣，說的話就是有水平。」吃瓜群眾乙繼續恭維。
原本劍拔弩張的場面，一下子變成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拍馬屁「教學」大會。
「那是，華英大嫂不和這矬子李髮根計較，我勇娃卻看不得咱們衛家村的人被外人欺負。」
眾人一聽，下意識的看向勇娃，想聽聽這勇娃說個什麼道道出來。
「李髮根，本來就不是咱們這兒的，現在他還敢打宏兒，我看咱們把他房子給推了，讓他滾出衛家村。」
李髮根一聽勇娃這麼說，頓時嚇得一個趔趄。
這勇娃，是這村里出了名的愣頭青，脾氣火爆，一點就著，保不齊這二愣子還真敢。
「華英嫂子，我家大寶真不是有意的，是我沒有管教好大寶，你大人大量，別和他小孩子計較。」
卑微、或許李髮根這一生有很多次。但那天，李髮根確實卑微到了極點。
就差當著面給陳華英跪下了。不過當著這麼多人，李髮根還是忍住了下跪的衝動。雖然沒有下跪，但也好不到哪裡去，點頭哈腰，低眉順眼，就和古代拉皮條的龜公一般無二。
「去把李大寶叫過來。」
陳華英不容置疑的大聲說道。
「好，好好！我這就去叫大寶出來。」
李髮根應了一聲彎著腰進了屋，將李大寶拖了出來。
衛家村的村民原本就不是窮山惡水的刁民習性，實在是聽著外人打自己人，純屬氣不過而已。
眼看李髮根將李大寶拖出來，眼見著原本白白嫩嫩的小臉上，此刻臉上淚痕勿自未乾，鼻涕更是淌進了嘴裡。
任憑誰一看便知，剛才一定是挨了揍，哭的淚流滿面。再一看右臉頰又紅又腫，和左臉頰完全不對稱，怕是這耳光打的不輕。
一群吃瓜群眾，雖然氣憤，可此時一見此情形，氣也就消了一大半。相反還有幾個婦女看著原本俊俏的李大寶這幅熊孩子挨揍後的模樣，心疼不已。
母性，總是帶著光輝的。
想想這一家子也是怪可憐的。一個沒本事的爹，帶著兩個沒了媽的孩子。
「華英，我看李髮根也教訓了李大寶，我看要不就算了吧？啊」一位慈眉善目的大娘不確定的開口道。
「是啊，這孩子哭著的樣子也怪可憐啊，4歲就沒了媽，要不就算了？」另一位抱著孩子的婦女附和道。
「李髮根，看在你認識到錯了的份上，咱們也就不跟你計較了，讓你兒子給我衛宏道歉。」陳華英一看李大寶的慘樣，也實在不好繼續發作，只得讓李大寶出來道歉，就此了事。
李大寶，原本挨了揍，委屈的哭過一場，這會看著一群人來興師問罪，早嚇得不敢出聲。這會一聽讓他給衛宏道歉，卻怎麼都開不了口。
一想到「你是個沒媽野孩子」這句話，他小臉一歪「是他先罵我的」
話沒說完，李髮根伸手便掐住他腫脹的的右臉頰，揚起左手便要打。
李大寶臉頰火辣辣的疼痛還沒消失，又被老爸捏住，更加疼痛。此刻又驚又怕加上委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行了行了，你別在這兒打孩子，演戲給我們看嗎？也不嫌丟人。」
眼看李大寶哭的傷心，加上衛宏也確實沒受傷，打人的這時看起來倒比挨打的悽慘、造孽的多。
原本上門來興師問罪，無非就是想撐撐面子。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也趕緊就坡下驢，也不想把人實在欺負的緊了。
「好好管好你家李大寶，咱們是心善，也不要你賠償什麼的。小孩子容易學壞，你現在不好好管教，以後長大了給你惹出大麻煩，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了。」
「對對對，華英嫂子說的對，我一定好好管教我家大寶，絕對不會有下次了，嘿嘿。」李髮根點頭哈腰，一臉笑容的說道。
想不到，這五大三粗的矬子，居然可以如此忍辱負重。
李髮根全程低姿態的認錯賠笑，一群人也確實沒有發作的理由和機會，就這樣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可這件事，在李大寶心裡卻永遠都無法抹去。
沒有實力和本事的人，是沒有資格討論「對錯的」。
好東西，你可以撿到，但不能擁有。沒有實力，你最多算其中一個持有者。
李髮根一聽到「賠錢」這兩個字，心裡一緊。
自己兩個兒子，別說以後娶媳婦，就連上學恐怕都費勁。別說兜里沒幾個錢，即便有，那也只能留給兒子李大寶上學。
「華英嫂子，都是我沒教育好孩子，你先別生氣」
李髮根掃了一眼衛宏，發現其實屁事沒有，心中一塊石頭落地。
「都是我們的錯，我已經教訓了大寶」李髮根點頭哈腰的對著陳華英賠笑道。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話說回剛才衛宏被村民帶回家。
衛宏本來也沒受傷，只是被村裡的大人領著回了家，陳華英一聽打架，還打輸了？那還得了，那還不得去替兒子找回場子？
別的不敢誇口，在這衛家村，她男人又是村長，自然是沒人敢去和她爭個長短的。
「李大寶打你了？」
「嗯，打了。」
陳華英一聽，當著村民的面，那也必須得有個表示。這次打我兒子，我要不去治治李髮根，下次其他村民就有可能不聽我男人的話，甚至從新競選的時候，把票投給其他人。
不容分說拉著衛宏的手，跨出門氣勢洶洶就往李髮根家出發。
其他人一看，今天又有熱鬧看，雖然是半下午，還是有十幾二十號人跟著一起去看熱鬧。
「你教訓？你怎麼教訓的？」
陳華英根本就沒正眼看李髮根。
「不是我說，你看你一個大老爺們，要不是我男人當年同意你再這兒安家，」
看了一眼低眉順眼的李髮根，輕蔑的說道「曉不得你現在哪兒要飯。幾年過去了，長了本事哇，還敢打我兒子。」
圍觀眾人一聽，一部分不清楚經過的，還以為是李髮根打了衛宏，頓時炸鍋。
「這，狗日的，外來的還敢打我衛家村的人？」
「勇娃，走，弄他狗日的」
「對頭，今天非要弄他，不然不得依叫！」
一時群情激憤，陳華英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語病」，讓吃瓜群眾產生了誤會。
原本想的只是過來罵罵人，過過嘴癮。然後捍衛一下自己衛家村「第一夫人」的「形象」和「尊嚴」。
卻不料，三言兩語之下，大夥如此激憤昂揚。
只認為，是因為她老公是村長，大夥這麼說是為了討好她陳華英，下次村裡有什麼好處要攤派，找到我去給她的村長男人吹吹「枕頭風」。
想到這裡不禁沾沾自喜：
雖說是借了自家男人的風光，女人嘛，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再說了，算命的都說我旺夫，說不準，沒有老娘，村長還不一定是誰的呢？
「現在是法治社會，以前那一套行不通的，過時了，要遵守紀律，別動不動就弄這個弄那個的。」
陳華英學著自家男人的腔調說道。沾沾自喜，還別說有自己男人講話時的味道。
「那是，還得是咱們華英嫂子懂道理，」吃瓜群眾甲恭維道，
「那是，村長家的人，思想覺悟就是和咱們普通老百姓不一樣，說的話就是有水平。」吃瓜群眾乙繼續恭維。
原本劍拔弩張的場面，一下子變成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拍馬屁「教學」大會。
「那是，華英大嫂不和這矬子李髮根計較，我勇娃卻看不得咱們衛家村的人被外人欺負。」
眾人一聽，下意識的看向勇娃，想聽聽這勇娃說個什麼道道出來。
「李髮根，本來就不是咱們這兒的，現在他還敢打宏兒，我看咱們把他房子給推了，讓他滾出衛家村。」
李髮根一聽勇娃這麼說，頓時嚇得一個趔趄。
這勇娃，是這村里出了名的愣頭青，脾氣火爆，一點就著，保不齊這二愣子還真敢。
「華英嫂子，我家大寶真不是有意的，是我沒有管教好大寶，你大人大量，別和他小孩子計較。」
卑微、或許李髮根這一生有很多次。但那天，李髮根確實卑微到了極點。
就差當著面給陳華英跪下了。不過當著這麼多人，李髮根還是忍住了下跪的衝動。雖然沒有下跪，但也好不到哪裡去，點頭哈腰，低眉順眼，就和古代拉皮條的龜公一般無二。
「去把李大寶叫過來。」
陳華英不容置疑的大聲說道。
「好，好好！我這就去叫大寶出來。」
李髮根應了一聲彎著腰進了屋，將李大寶拖了出來。
衛家村的村民原本就不是窮山惡水的刁民習性，實在是聽著外人打自己人，純屬氣不過而已。
眼看李髮根將李大寶拖出來，眼見著原本白白嫩嫩的小臉上，此刻臉上淚痕勿自未乾，鼻涕更是淌進了嘴裡。
任憑誰一看便知，剛才一定是挨了揍，哭的淚流滿面。再一看右臉頰又紅又腫，和左臉頰完全不對稱，怕是這耳光打的不輕。
一群吃瓜群眾，雖然氣憤，可此時一見此情形，氣也就消了一大半。相反還有幾個婦女看著原本俊俏的李大寶這幅熊孩子挨揍後的模樣，心疼不已。
母性，總是帶著光輝的。
想想這一家子也是怪可憐的。一個沒本事的爹，帶著兩個沒了媽的孩子。
「華英，我看李髮根也教訓了李大寶，我看要不就算了吧？啊」一位慈眉善目的大娘不確定的開口道。
「是啊，這孩子哭著的樣子也怪可憐啊，4歲就沒了媽，要不就算了？」另一位抱著孩子的婦女附和道。
「李髮根，看在你認識到錯了的份上，咱們也就不跟你計較了，讓你兒子給我衛宏道歉。」陳華英一看李大寶的慘樣，也實在不好繼續發作，只得讓李大寶出來道歉，就此了事。
李大寶，原本挨了揍，委屈的哭過一場，這會看著一群人來興師問罪，早嚇得不敢出聲。這會一聽讓他給衛宏道歉，卻怎麼都開不了口。
一想到「你是個沒媽野孩子」這句話，他小臉一歪「是他先罵我的」
話沒說完，李髮根伸手便掐住他腫脹的的右臉頰，揚起左手便要打。
李大寶臉頰火辣辣的疼痛還沒消失，又被老爸捏住，更加疼痛。此刻又驚又怕加上委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行了行了，你別在這兒打孩子，演戲給我們看嗎？也不嫌丟人。」
眼看李大寶哭的傷心，加上衛宏也確實沒受傷，打人的這時看起來倒比挨打的悽慘、造孽的多。
原本上門來興師問罪，無非就是想撐撐面子。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也趕緊就坡下驢，也不想把人實在欺負的緊了。
「好好管好你家李大寶，咱們是心善，也不要你賠償什麼的。小孩子容易學壞，你現在不好好管教，以後長大了給你惹出大麻煩，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了。」
「對對對，華英嫂子說的對，我一定好好管教我家大寶，絕對不會有下次了，嘿嘿。」李髮根點頭哈腰，一臉笑容的說道。
想不到，這五大三粗的矬子，居然可以如此忍辱負重。
李髮根全程低姿態的認錯賠笑，一群人也確實沒有發作的理由和機會，就這樣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可這件事，在李大寶心裡卻永遠都無法抹去。
沒有實力和本事的人，是沒有資格討論「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