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上午時分，一輛警車駛到了公司大門口，開車的民警對門衛大叔滴了一下喇叭示意放行，門衛大叔連忙站起，朝警車方向走去，連忙掏出煙，雙手向民警遞過去，民警瞟了一眼煙的牌子，連忙揮手婉拒，門衛大叔見狀連忙畢恭畢敬的笑著向民警說道:「領導，什麼事啊？」
「你們這前天有人報了案，我們是來調查一下，順便找你們田總了解一些情況的，你趕快跟你們領導說一下」。
門衛大叔有些困惑和驚訝的說道:「好，你們等一下，我馬上向上面匯報一下」。
門衛大叔打開了閘機，給民警兩人放行，民警把車停在公司辦公大樓底下，在車上等著人下來迎接，門衛大叔也立馬掏出手機給人事部部長打了個電話過去說明情況，接著人事部的胖子部長也慌裡慌張的給公司田總打了個電話匯報情況，公司田總連忙叫上一些部長，下樓去迎接民警了。
民警正坐在車上玩手機，田總帶了一些人下來迎接民警兩人，幾人向民警禮貌的笑了笑，民警也連忙收起手機，下了車，趾高氣揚的向幾人點了點頭。
民警兩人連忙朝田總等人說道:「你們哪位是公司的負責人？」
田總一臉嚴肅的打量著民警兩人，向民警爽快的回道:「是我，兩位警察同志有何貴幹？」
「是這樣的，你們公司前天有四個女的來我們局報了案，我們是來調查一些情況的」。
「是什麼案子？」
「性侵案」？
幾人連忙震驚、惶恐了起來，田總也疑惑的問道:「性侵？是哪幾位報的案？」
民警邊說著，邊翻開文件看了看說道:「等下，我看看名字嗷，冠芝繡、辛娟璃、司雅星、季玲燕，這幾人是不是你們公司員工」。
田總一行人聽完後，連忙變得惶恐不安，臉色發青，呆呆的回了個「是」。
見氣氛有些尷尬，不一會銷售部的部長向幾人打著圓場說道:「要不先上樓吧，上樓聊，在這下面站著聊也不像話，這樣也顯得我們太不尊重人了」。
兩位民警點了點頭，銷售部的部長領著民警兩人走在前面，幾個部門的部長和副部跟在後面悄悄的商量著。
民警向幾人吩咐道:「對了，你們把她們四人也叫上一塊吧」。
田總點了點頭，使了一個眼色，給人田部和譚部說道:「你們給她們打個電話，讓她們到六樓會議室來」。
譚部和田部點了點頭爽快的回道:「好」。
田部和譚部沒有打電話，選擇直接回到辦公室里叫上芝繡等人一塊去六樓會議室。
田部和譚部領著芝繡幾人來到會議室里，見會議室里坐著好些個人，都是當晚酒局上的一些公司同事，銷售部的助理給民警和田總幾人倒好茶水，一些人就在等著田部和譚部、芝繡等人了，幾人迅速的走到椅子旁，立馬坐下。
民警清了清嗓子嗯哼了一聲說道:「周六上午我們局接到了一個案子，今天來呢，就是想了解一下大家上周五晚上在一起吃飯的情況」。
幾人沉默著，互相看了看，銷售部的助理把會議室的門帶上，便趕緊回到了辦公室里，見沒人回話，田總連忙給銷售部的部長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趕緊回話。
銷售部的部長也清了清嗓子說道:「上周五來了幾位鋼鐵廠的領導來我們公司參觀，我們就好好招待了一下他們，叫了些同事陪他們在天順酒樓吃飯」。
「當天晚上吃飯大概有多少人？」
「當天晚上吃飯一共十九個人，加上我們公司的人，再加上鋼鐵廠的六人」。
「鋼鐵廠的六人都是哪裡人，名字叫什麼、還有聯繫方式那些是多少」。
「人我們不太清楚是哪裡人，名字話我們也不太清楚叫什麼，一般都是什麼什麼總稱呼他們」。
兩位民警無奈的咂了咂嘴，嘴角下沉。
「那行吧，你們把鋼鐵廠的幾人聯繫方式都留下來，還有你們的聯繫方式、姓名、身份證信息這些都匯總起來，登記完等下交給我們」。
幾人點了點頭，連忙拿出本子，紛紛記錄各自的個人信息這些。
民警又接著對幾人問道:「當天吃飯你們哪些人和哪些人是一桌？」
「當天吃飯是我和我們老總還有鋼鐵廠的三位老總是一桌，兩人一桌就是部門一些副總和幾個我們銷售部的同事，另外一桌就是她們幾個女生和銷售部的三位秘書是一桌」。
「當天晚上吃飯時，你們有沒有發現她們幾位女生被人弄昏迷了？」
「當時大家都在吃飯來著，她們當時昏迷我們是感到有些不對勁，我們還問了一下鋼鐵廠的三位秘書們，她們三位秘書是說她們四位女生是喝了點紅酒醉倒了，所以我們也就沒在意那麼多」。
「所以你們當時也沒有等她們幾位女生們醒來時，問一下她們情況？」
「沒有，當天晚上把她們送回到宿舍，我們就各自回家了」。
兩位民警點了點頭，在想著還要問些什麼問題。
「行吧，大致就這些，後面還有什麼其他問題，我們也會電話聯繫各位，你們看哪位負責人在這邊上面簽個字，按個手印」。
田總又向銷售部的部長使了一個眼色，銷售部的部長就好像一具工具人一般替田總分擔著各種事，根本沒有半點拒絕可言，銷售部的部長在民警的信息記錄表上，簽上了自己名字，按上自己的手印。
幾人也紛紛站起撤場，這時田總又給使了一個眼色，小聲吩咐道:「你讓他們來我辦公室一趟，我先去準備點東西」。
銷售部的部長心領神會，並回了個「好」。
芝繡等人則坐在最後，看著這一切，正當兩位民警準備往樓梯口走去時，銷售部的部長叫住了兩位民警，笑著說道:「等下，兩位領導」。
兩位民警轉頭疑惑的看著銷售部的部說道:「怎麼，你還有什麼別的事嗎？」
「我們老總還有些東西要給兩位看看，走吧，先去我們老總辦公室裡面說吧」。
銷售部的部長領著兩位民警往田總辦公室走去，芝繡等人也在衛生間門口看著這一切，也一塊跟了上去，等兩位民警進了田總的辦公室，他立馬輕輕把門帶上，田總指著椅子，向兩位民警說道:「坐吧坐吧，坐下聊」。
兩位民警也沒客氣，點了點頭，打量了一下田總，便立馬坐下了。
芝繡等人則站在田總辦公室門口悄悄聽著，但奈何隔音太好，幾人只能模糊的聽見幾個字，但絲毫不影響芝繡幾人，芝繡幾人也大致猜測出了田總會議在室里朝民警說了些什麼。
等銷售部的部長給兩位民警倒上茶水，田總向銷售部的部長說道:「你先忙去吧，龔斌」。
銷售部的部長點了點頭，便立馬出了田總的辦公室，芝繡幾人見有人往門口走來，連忙假裝的往樓梯口走去，等銷售部的部長回到辦公室，芝繡幾人又折返了回去。
田總喝了一口茶，向兩位民警說道:「是這樣的，出現這樣的事，我們也沒想到，我們當時只是看這幾位新員工表現還可以，叫上她們一塊吃個飯，表示一下鼓勵，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事情……」。
民警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直接說正事吧，我們等下還有其他的事要處理」。
田總見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心裡十分不滿，但再怎麼不滿他也只能憋到肚子裡去，畢竟這個事直接影響著她們公司的聲譽問題。
「是這樣的，我公司跟他們鋼鐵廠一直處在合作關係，我不想這些個鬧的很大，咱們儘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事成之後我會給兩位一筆不小數目」。
說完田總立馬從抽屜里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銀行卡向民警兩人遞去。
民警兩人帶著些狡黠看著田總。
田總又接著對兩人說道:「這裡面是一部分，一點小數目，五萬不成敬意，密碼是0987，後面事成我還會再感謝兩位的」。
見兩位民警有些不好意思接手，便立馬站起，塞進兩位民警的口袋裡，兩位民警見狀只好順勢收下。
兩位民警朝田總笑了笑。
田總笑著向民警兩人暗示的說道:「這個案子我看也不太好處理吧，這些飯店包廂裡面基本都沒有攝像頭，他們鋼鐵廠那邊要是不承認的話，也是比較惱火了」。
「是的，飯店那邊監控我們也看了，只能看到幾個人進去了，但是裡面的情況無從而知，不過她們幾個女生還是挺聰明的，知道把三角褲這個最重要的證據保留下來」。
田總有些驚訝的說道:「那這個現在檢測出什麼沒？」
民警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上面只有她們幾個女生的的檢測出來了，其他的太少了了檢測不出來，你們說的那幾個鋼鐵廠的人做的防護措施還挺好，都沒有殘留些什麼東西在上面」。
「哦，那就好，那就麻煩你們幫幫忙了，幫忙把這個早點了結了」。
「行，這我知道」。
「好，那就不耽誤兩位時間了」。
「好」。
田總朝兩位民警握了握手告別，兩位民警往門口這邊走來，芝繡等人也立馬快速的往樓梯口走去，幾人跑到了五樓衛生間躲避著，民警笑著下了樓，上了車，立馬開著車就走了。
副駕駛的民警向開車的民警笑著說道:「這家公司老總還不錯嘛，還知道給我兩人一人一份」。
「嗯，這是什麼，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差距」。
「嗯，這些當了大老總就是不一樣」。
「你說這個我們回局裡咋說？既然收了別人東西，那就肯定要馬上幫別人把事辦了」。
「嗯，還能說啥，就說證據不足唄，包廂裡面情況一無所知，咱們再聯繫一下鋼鐵廠那幾個人，問問情況，就給別人把這個結了吧」。
「嗯」。
芝繡幾人這邊也在衛生間裡悄悄討論著。
芝繡向娟璃幾人說道:「剛剛聲音太小，門隔音太嚴重了，我就模糊的聽到幾個字」。
娟璃無奈的回道:「嗯，我也是，根本沒聽到什麼」。
司雅星氣憤的說道:「我就聽到一些不成敬意，我猜他們肯定是在送禮、賄賂這些唄」。
季玲燕感嘆道:「嗯，估計是了，畢竟還沒有錢擺不平的事，這就是一個由錢組成的社會，沒錢我們這些普通人根本辦不了什麼事，哎」。
芝繡又氣憤的說道：「還有那兩個民警，我看就是故意叫我們進去，讓我們在那麼多人面前出醜的」。
娟璃也氣憤的附和著：「對，我也感覺他們就是故意的，什麼都沒問我們，就是故意叫我們進去，讓我們難堪的」。
司雅星也附和著：「嗯，我也感覺是你們沒看到那些人的眼神，就好像都在奸笑、幸災樂禍一般」。
季玲燕元奈的說道：「看到了，我都想立馬挖個地直接鑽進去，逃離那個氛圍」。
其他三人連忙說道：「我也是啊，我也想立馬逃離那個現場」。
幾人正在廁所聊著天，這時田總又給田部譚部打了個電話，吩咐他們趕緊讓芝繡幾人到他辦公室來，田部和譚部見辦公室四人都沒在，便立即給芝繡和娟璃打了個電話。
四人躲在衛生間兩位，聽到誰手機響了，立馬驚訝的互相看了看，芝繡拿起手機看了看，看到是田部的電話，便一臉不情願的接了起來，以前芝繡還會裝模作樣的，禮貌的叫一聲部長，而現在她對公司這些領導層就只剩餵了。
芝繡向田部冷冷的「餵」了一聲。
田部帶了不滿的語氣向芝繡說道:「喂，你們現在在哪，季玲燕跟你在一塊嗎？」
「在一塊，我們在衛生間上廁所來著」。
「你們上完廁所，趕緊去一趟田總辦公室吧，田總有事找你們」。
「嗯」。
田部說完便立即掛了，剛把手機放到口袋裡，芝繡準備向幾人吐槽一下，娟璃的手機響了起來，芝繡還以為是自己手機，又掏出自己手機看了看，芝繡發現不是自己的手機，便放心了一些，又把手機放回口袋裡去，娟璃、司雅星、季玲燕也紛紛拿起手機看了看。
「你們這前天有人報了案，我們是來調查一下，順便找你們田總了解一些情況的，你趕快跟你們領導說一下」。
門衛大叔有些困惑和驚訝的說道:「好，你們等一下，我馬上向上面匯報一下」。
門衛大叔打開了閘機，給民警兩人放行，民警把車停在公司辦公大樓底下，在車上等著人下來迎接，門衛大叔也立馬掏出手機給人事部部長打了個電話過去說明情況，接著人事部的胖子部長也慌裡慌張的給公司田總打了個電話匯報情況，公司田總連忙叫上一些部長，下樓去迎接民警了。
民警正坐在車上玩手機，田總帶了一些人下來迎接民警兩人，幾人向民警禮貌的笑了笑，民警也連忙收起手機，下了車，趾高氣揚的向幾人點了點頭。
民警兩人連忙朝田總等人說道:「你們哪位是公司的負責人？」
田總一臉嚴肅的打量著民警兩人，向民警爽快的回道:「是我，兩位警察同志有何貴幹？」
「是這樣的，你們公司前天有四個女的來我們局報了案，我們是來調查一些情況的」。
「是什麼案子？」
「性侵案」？
幾人連忙震驚、惶恐了起來，田總也疑惑的問道:「性侵？是哪幾位報的案？」
民警邊說著，邊翻開文件看了看說道:「等下，我看看名字嗷，冠芝繡、辛娟璃、司雅星、季玲燕，這幾人是不是你們公司員工」。
田總一行人聽完後，連忙變得惶恐不安，臉色發青，呆呆的回了個「是」。
見氣氛有些尷尬，不一會銷售部的部長向幾人打著圓場說道:「要不先上樓吧，上樓聊，在這下面站著聊也不像話，這樣也顯得我們太不尊重人了」。
兩位民警點了點頭，銷售部的部長領著民警兩人走在前面，幾個部門的部長和副部跟在後面悄悄的商量著。
民警向幾人吩咐道:「對了，你們把她們四人也叫上一塊吧」。
田總點了點頭，使了一個眼色，給人田部和譚部說道:「你們給她們打個電話，讓她們到六樓會議室來」。
譚部和田部點了點頭爽快的回道:「好」。
田部和譚部沒有打電話，選擇直接回到辦公室里叫上芝繡等人一塊去六樓會議室。
田部和譚部領著芝繡幾人來到會議室里，見會議室里坐著好些個人，都是當晚酒局上的一些公司同事，銷售部的助理給民警和田總幾人倒好茶水，一些人就在等著田部和譚部、芝繡等人了，幾人迅速的走到椅子旁，立馬坐下。
民警清了清嗓子嗯哼了一聲說道:「周六上午我們局接到了一個案子，今天來呢，就是想了解一下大家上周五晚上在一起吃飯的情況」。
幾人沉默著，互相看了看，銷售部的助理把會議室的門帶上，便趕緊回到了辦公室里，見沒人回話，田總連忙給銷售部的部長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趕緊回話。
銷售部的部長也清了清嗓子說道:「上周五來了幾位鋼鐵廠的領導來我們公司參觀，我們就好好招待了一下他們，叫了些同事陪他們在天順酒樓吃飯」。
「當天晚上吃飯大概有多少人？」
「當天晚上吃飯一共十九個人，加上我們公司的人，再加上鋼鐵廠的六人」。
「鋼鐵廠的六人都是哪裡人，名字叫什麼、還有聯繫方式那些是多少」。
「人我們不太清楚是哪裡人，名字話我們也不太清楚叫什麼，一般都是什麼什麼總稱呼他們」。
兩位民警無奈的咂了咂嘴，嘴角下沉。
「那行吧，你們把鋼鐵廠的幾人聯繫方式都留下來，還有你們的聯繫方式、姓名、身份證信息這些都匯總起來，登記完等下交給我們」。
幾人點了點頭，連忙拿出本子，紛紛記錄各自的個人信息這些。
民警又接著對幾人問道:「當天吃飯你們哪些人和哪些人是一桌？」
「當天吃飯是我和我們老總還有鋼鐵廠的三位老總是一桌，兩人一桌就是部門一些副總和幾個我們銷售部的同事，另外一桌就是她們幾個女生和銷售部的三位秘書是一桌」。
「當天晚上吃飯時，你們有沒有發現她們幾位女生被人弄昏迷了？」
「當時大家都在吃飯來著，她們當時昏迷我們是感到有些不對勁，我們還問了一下鋼鐵廠的三位秘書們，她們三位秘書是說她們四位女生是喝了點紅酒醉倒了，所以我們也就沒在意那麼多」。
「所以你們當時也沒有等她們幾位女生們醒來時，問一下她們情況？」
「沒有，當天晚上把她們送回到宿舍，我們就各自回家了」。
兩位民警點了點頭，在想著還要問些什麼問題。
「行吧，大致就這些，後面還有什麼其他問題，我們也會電話聯繫各位，你們看哪位負責人在這邊上面簽個字，按個手印」。
田總又向銷售部的部長使了一個眼色，銷售部的部長就好像一具工具人一般替田總分擔著各種事，根本沒有半點拒絕可言，銷售部的部長在民警的信息記錄表上，簽上了自己名字，按上自己的手印。
幾人也紛紛站起撤場，這時田總又給使了一個眼色，小聲吩咐道:「你讓他們來我辦公室一趟，我先去準備點東西」。
銷售部的部長心領神會，並回了個「好」。
芝繡等人則坐在最後，看著這一切，正當兩位民警準備往樓梯口走去時，銷售部的部長叫住了兩位民警，笑著說道:「等下，兩位領導」。
兩位民警轉頭疑惑的看著銷售部的部說道:「怎麼，你還有什麼別的事嗎？」
「我們老總還有些東西要給兩位看看，走吧，先去我們老總辦公室裡面說吧」。
銷售部的部長領著兩位民警往田總辦公室走去，芝繡等人也在衛生間門口看著這一切，也一塊跟了上去，等兩位民警進了田總的辦公室，他立馬輕輕把門帶上，田總指著椅子，向兩位民警說道:「坐吧坐吧，坐下聊」。
兩位民警也沒客氣，點了點頭，打量了一下田總，便立馬坐下了。
芝繡等人則站在田總辦公室門口悄悄聽著，但奈何隔音太好，幾人只能模糊的聽見幾個字，但絲毫不影響芝繡幾人，芝繡幾人也大致猜測出了田總會議在室里朝民警說了些什麼。
等銷售部的部長給兩位民警倒上茶水，田總向銷售部的部長說道:「你先忙去吧，龔斌」。
銷售部的部長點了點頭，便立馬出了田總的辦公室，芝繡幾人見有人往門口走來，連忙假裝的往樓梯口走去，等銷售部的部長回到辦公室，芝繡幾人又折返了回去。
田總喝了一口茶，向兩位民警說道:「是這樣的，出現這樣的事，我們也沒想到，我們當時只是看這幾位新員工表現還可以，叫上她們一塊吃個飯，表示一下鼓勵，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事情……」。
民警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直接說正事吧，我們等下還有其他的事要處理」。
田總見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心裡十分不滿，但再怎麼不滿他也只能憋到肚子裡去，畢竟這個事直接影響著她們公司的聲譽問題。
「是這樣的，我公司跟他們鋼鐵廠一直處在合作關係，我不想這些個鬧的很大，咱們儘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事成之後我會給兩位一筆不小數目」。
說完田總立馬從抽屜里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銀行卡向民警兩人遞去。
民警兩人帶著些狡黠看著田總。
田總又接著對兩人說道:「這裡面是一部分，一點小數目，五萬不成敬意，密碼是0987，後面事成我還會再感謝兩位的」。
見兩位民警有些不好意思接手，便立馬站起，塞進兩位民警的口袋裡，兩位民警見狀只好順勢收下。
兩位民警朝田總笑了笑。
田總笑著向民警兩人暗示的說道:「這個案子我看也不太好處理吧，這些飯店包廂裡面基本都沒有攝像頭，他們鋼鐵廠那邊要是不承認的話，也是比較惱火了」。
「是的，飯店那邊監控我們也看了，只能看到幾個人進去了，但是裡面的情況無從而知，不過她們幾個女生還是挺聰明的，知道把三角褲這個最重要的證據保留下來」。
田總有些驚訝的說道:「那這個現在檢測出什麼沒？」
民警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上面只有她們幾個女生的的檢測出來了，其他的太少了了檢測不出來，你們說的那幾個鋼鐵廠的人做的防護措施還挺好，都沒有殘留些什麼東西在上面」。
「哦，那就好，那就麻煩你們幫幫忙了，幫忙把這個早點了結了」。
「行，這我知道」。
「好，那就不耽誤兩位時間了」。
「好」。
田總朝兩位民警握了握手告別，兩位民警往門口這邊走來，芝繡等人也立馬快速的往樓梯口走去，幾人跑到了五樓衛生間躲避著，民警笑著下了樓，上了車，立馬開著車就走了。
副駕駛的民警向開車的民警笑著說道:「這家公司老總還不錯嘛，還知道給我兩人一人一份」。
「嗯，這是什麼，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差距」。
「嗯，這些當了大老總就是不一樣」。
「你說這個我們回局裡咋說？既然收了別人東西，那就肯定要馬上幫別人把事辦了」。
「嗯，還能說啥，就說證據不足唄，包廂裡面情況一無所知，咱們再聯繫一下鋼鐵廠那幾個人，問問情況，就給別人把這個結了吧」。
「嗯」。
芝繡幾人這邊也在衛生間裡悄悄討論著。
芝繡向娟璃幾人說道:「剛剛聲音太小，門隔音太嚴重了，我就模糊的聽到幾個字」。
娟璃無奈的回道:「嗯，我也是，根本沒聽到什麼」。
司雅星氣憤的說道:「我就聽到一些不成敬意，我猜他們肯定是在送禮、賄賂這些唄」。
季玲燕感嘆道:「嗯，估計是了，畢竟還沒有錢擺不平的事，這就是一個由錢組成的社會，沒錢我們這些普通人根本辦不了什麼事，哎」。
芝繡又氣憤的說道：「還有那兩個民警，我看就是故意叫我們進去，讓我們在那麼多人面前出醜的」。
娟璃也氣憤的附和著：「對，我也感覺他們就是故意的，什麼都沒問我們，就是故意叫我們進去，讓我們難堪的」。
司雅星也附和著：「嗯，我也感覺是你們沒看到那些人的眼神，就好像都在奸笑、幸災樂禍一般」。
季玲燕元奈的說道：「看到了，我都想立馬挖個地直接鑽進去，逃離那個氛圍」。
其他三人連忙說道：「我也是啊，我也想立馬逃離那個現場」。
幾人正在廁所聊著天，這時田總又給田部譚部打了個電話，吩咐他們趕緊讓芝繡幾人到他辦公室來，田部和譚部見辦公室四人都沒在，便立即給芝繡和娟璃打了個電話。
四人躲在衛生間兩位，聽到誰手機響了，立馬驚訝的互相看了看，芝繡拿起手機看了看，看到是田部的電話，便一臉不情願的接了起來，以前芝繡還會裝模作樣的，禮貌的叫一聲部長，而現在她對公司這些領導層就只剩餵了。
芝繡向田部冷冷的「餵」了一聲。
田部帶了不滿的語氣向芝繡說道:「喂，你們現在在哪，季玲燕跟你在一塊嗎？」
「在一塊，我們在衛生間上廁所來著」。
「你們上完廁所，趕緊去一趟田總辦公室吧，田總有事找你們」。
「嗯」。
田部說完便立即掛了，剛把手機放到口袋裡，芝繡準備向幾人吐槽一下，娟璃的手機響了起來，芝繡還以為是自己手機，又掏出自己手機看了看，芝繡發現不是自己的手機，便放心了一些，又把手機放回口袋裡去，娟璃、司雅星、季玲燕也紛紛拿起手機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