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漠北第一高手？
如今的漠北可不是一家獨大，雖然耶律阿保機占據著大汗之位，但是漠北的大汗之位是輪選制的，三年一換。
自耶律阿保機即位以來，霸占了大汗之位甚久，不願讓出大汗之位。
這也是為何耶律阿保機一直在被他的弟弟追殺、謀反的主要原因，只有抓住了耶律阿保機，他們這些人才有機會做大汗。
如果抓不住耶律阿保機，他們沒有辦法得到漠北其他氏族王帳的認可，自然也做不了大汗。
所以應天王后如今必須要趁著耶律阿保機和他的弟弟們在外玩著『貓捉老鼠』遊戲的時候，儘早讓兒子耶律德光掌握漠北軍權。
而耶律德光想要掌控兵權，那麼就必須要用戰果來說話。
如今這才第一戰就吃了虧，也怪不得應天王后有點兒沉不住氣，急著想要讓耶律德光拿到戰功。
奧姑本名耶律質舞，是應天王后述律朵和耶律阿保機唯一的女兒。
不過耶律質舞一生下來就被選做了漠北的大祭司繼承人，從小並沒有被當成漠北的公主來撫養。
當耶律質舞繼承了大祭司之位後，也繼承了大祭司職位之名——奧姑。
在契丹人的習俗里，『奧姑』是婚嫁之神，也就是婚宴時，推選一位女性的尊者，當奧而坐，主持婚嫁進行，故而大祭司的職位也稱為『奧姑』。
「王后這是找我？」
奧姑的身份特殊，身為漠北的大祭司，並不需要特意向應天王后行禮。
手裡拿著神杖，赤著雙腳，奧姑仿若步步生蓮，整個人帶著一種梵奧神異的韻味，徑直來到了述律朵的跟前。
她倒是不怎麼在意自己和應天王后乃至是耶律阿保機和耶律德光的關係。
自從在巫女的撫養下長大，逐漸明白自己身份是漠北大祭司的時候，她就已經不在乎自己的俗世關係了。
她所在乎的，是整個漠北人的命運。
換句話說，她在明悟了自己身為大祭司職責的時候，早已經以身許國，所在乎的事情，唯漠北一族的命運而已。
「沒錯。我漠北兒郎入住中原，朔方城是擋在路上的第一顆釘子。」
「王后應當知道我身為大祭司，對戰事不感興趣，若是無事，我就先退下了。」
奧姑顯然不想在這件事情上面過多參與，僅僅是聽到述律朵所言之後，就欲離去。
「可是此戰關乎我漠北數萬兒郎性命，也與大祭司無關？」
得聞此言，奧姑離去的腳步暫緩，毫無情緒的聲音，從大祭司的面罩之下傳來。
「王后這是什麼意思？」
「此戰是為奪取岐國門戶，為日後入主中原而準備。朱溫已死，中原定當大亂，這是我漠北一族席捲天下千古難逢之機。
如若我兒德光無法奪得入主中原門戶，我漠北一族，世世代代將會被困守在苦寒之地。
漠北不比中原富饒，每年因為凍餓而死的老人、病弱、婦孺有多少，我想大祭司應該比我還清楚！」
應天王后的話，無異於戳中了奧姑內心唯一一點軟肋。
她可以不在乎世俗親情，可以不在乎漠北的戰事，但是她不能不在乎整個漠北一族的命運。
良久之後，奧姑的聲音才從面罩之下傳來。
「王后......是想讓本祭司做些什麼？」
一聽此言，述律朵便知此事可成。
「去一座城，殺一個人！」
......
「將軍，這契丹人的大軍，已經駐紮在城外已經三天了，根據探子來報，那些契丹人好像一直都沒什麼動作。」
上一次的雪夜之戰，已然徹底讓韓洙變成了秦辰的擁躉，對於秦辰下的令，他都言聽計從，十分認真的執行下去。
「他們這是在等，等到差不多探查清楚我們朔方城內的情況，也就是他們第一次對我們發動進攻的時候了。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滲透不進的城。哪怕是我早就將朔方城的明哨和暗哨都重新布置了一遍，也絕對無法徹底隔絕對方的探子。
等著看吧，最多不過三五日，契丹人絕對會對我朔方城發動進攻，雖然動靜可能不大，但是一定會的。
對了，我讓處理掉的那批戰馬，目前處理的怎麼樣了？」
「回將軍，已經處理好了！賣馬所得，盡皆封存起來，留待後用。」
韓洙雖然也不明白為什麼秦辰執意要賣掉那批戰馬，也並未深究，而是認認真真的完成了秦辰的吩咐。
另一邊，契丹大營。
「這朔方城果然如元帥所言，從岐國來了一位高人，整整三天時間，我們的人才摸清楚城外的布哨情況。
朔方城外三百步一明哨，兩百步一暗哨，相互交替，圍住了整個朔方城，崗哨四個時辰一輪換。
我們的探子查明這一切之後，是從朔方城的後方才混進城內，探查到情報的。」
聽著副將的匯報，耶律德光坐在位置上。
「從岐國來的？難道朔方城內的守將是岐王？情況如何？」
「回元帥，那人雖然來自岐國，卻不是岐王。岐國內的暗線可以證實這一點。我們的人只探查到朔方城內如今的守將姓秦，帶著一副青銅面具，沒人見過他的樣貌。
至於朔方城內的變化，倒是挺大的，據說是那位守將以繳獲的傷馬、戰馬為貨，吸引了不少中原的商人入駐。
末將對此倒是有些疑問，那些戰馬好好的，為什麼要賣掉呢？難道是為了求財？」
「並非如此！朔方城內物資匱乏，即便是一座城，但是想要突然養活一大批繳獲的戰馬，定然是一筆巨大的糧草消耗，他們在大軍壓境的情況下，養不起這匹馬。
所以找中原的商人過來，是處理掉這個『幸運的麻煩』最好的辦法，甚至還能讓朔方城的百姓跟著沾點油水。
看來那位守將不僅僅是一個善於用奇的將軍，倒是一位兼具用兵和治民的大才，如此一來，本元帥倒是更想見一見他了。」
耶律德光剛說完，護衛世里奇香入帳而來。
「元帥，漠北第一高手，奧姑來了。」
「她？她怎麼會來這個地方？」
耶律德光完全未料到奧姑，也就是自己的妹妹，為什麼會來這個地方，話音落下，一個無悲無喜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怎麼？你這大營，我不能來？」
說話間，遠處那道身影一步踏出，便是十數米之遙，寥寥幾步，就出現在了營帳之中。
自耶律阿保機即位以來，霸占了大汗之位甚久，不願讓出大汗之位。
這也是為何耶律阿保機一直在被他的弟弟追殺、謀反的主要原因，只有抓住了耶律阿保機，他們這些人才有機會做大汗。
如果抓不住耶律阿保機，他們沒有辦法得到漠北其他氏族王帳的認可，自然也做不了大汗。
所以應天王后如今必須要趁著耶律阿保機和他的弟弟們在外玩著『貓捉老鼠』遊戲的時候，儘早讓兒子耶律德光掌握漠北軍權。
而耶律德光想要掌控兵權，那麼就必須要用戰果來說話。
如今這才第一戰就吃了虧，也怪不得應天王后有點兒沉不住氣，急著想要讓耶律德光拿到戰功。
奧姑本名耶律質舞，是應天王后述律朵和耶律阿保機唯一的女兒。
不過耶律質舞一生下來就被選做了漠北的大祭司繼承人，從小並沒有被當成漠北的公主來撫養。
當耶律質舞繼承了大祭司之位後，也繼承了大祭司職位之名——奧姑。
在契丹人的習俗里，『奧姑』是婚嫁之神，也就是婚宴時，推選一位女性的尊者，當奧而坐，主持婚嫁進行，故而大祭司的職位也稱為『奧姑』。
「王后這是找我？」
奧姑的身份特殊，身為漠北的大祭司，並不需要特意向應天王后行禮。
手裡拿著神杖，赤著雙腳，奧姑仿若步步生蓮，整個人帶著一種梵奧神異的韻味，徑直來到了述律朵的跟前。
她倒是不怎麼在意自己和應天王后乃至是耶律阿保機和耶律德光的關係。
自從在巫女的撫養下長大，逐漸明白自己身份是漠北大祭司的時候，她就已經不在乎自己的俗世關係了。
她所在乎的，是整個漠北人的命運。
換句話說，她在明悟了自己身為大祭司職責的時候，早已經以身許國，所在乎的事情，唯漠北一族的命運而已。
「沒錯。我漠北兒郎入住中原，朔方城是擋在路上的第一顆釘子。」
「王后應當知道我身為大祭司，對戰事不感興趣，若是無事，我就先退下了。」
奧姑顯然不想在這件事情上面過多參與，僅僅是聽到述律朵所言之後，就欲離去。
「可是此戰關乎我漠北數萬兒郎性命，也與大祭司無關？」
得聞此言，奧姑離去的腳步暫緩，毫無情緒的聲音，從大祭司的面罩之下傳來。
「王后這是什麼意思？」
「此戰是為奪取岐國門戶，為日後入主中原而準備。朱溫已死，中原定當大亂，這是我漠北一族席捲天下千古難逢之機。
如若我兒德光無法奪得入主中原門戶，我漠北一族，世世代代將會被困守在苦寒之地。
漠北不比中原富饒，每年因為凍餓而死的老人、病弱、婦孺有多少，我想大祭司應該比我還清楚！」
應天王后的話，無異於戳中了奧姑內心唯一一點軟肋。
她可以不在乎世俗親情，可以不在乎漠北的戰事，但是她不能不在乎整個漠北一族的命運。
良久之後，奧姑的聲音才從面罩之下傳來。
「王后......是想讓本祭司做些什麼？」
一聽此言，述律朵便知此事可成。
「去一座城，殺一個人！」
......
「將軍，這契丹人的大軍，已經駐紮在城外已經三天了，根據探子來報，那些契丹人好像一直都沒什麼動作。」
上一次的雪夜之戰，已然徹底讓韓洙變成了秦辰的擁躉，對於秦辰下的令，他都言聽計從，十分認真的執行下去。
「他們這是在等，等到差不多探查清楚我們朔方城內的情況，也就是他們第一次對我們發動進攻的時候了。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滲透不進的城。哪怕是我早就將朔方城的明哨和暗哨都重新布置了一遍，也絕對無法徹底隔絕對方的探子。
等著看吧，最多不過三五日，契丹人絕對會對我朔方城發動進攻，雖然動靜可能不大，但是一定會的。
對了，我讓處理掉的那批戰馬，目前處理的怎麼樣了？」
「回將軍，已經處理好了！賣馬所得，盡皆封存起來，留待後用。」
韓洙雖然也不明白為什麼秦辰執意要賣掉那批戰馬，也並未深究，而是認認真真的完成了秦辰的吩咐。
另一邊，契丹大營。
「這朔方城果然如元帥所言，從岐國來了一位高人，整整三天時間，我們的人才摸清楚城外的布哨情況。
朔方城外三百步一明哨，兩百步一暗哨，相互交替，圍住了整個朔方城，崗哨四個時辰一輪換。
我們的探子查明這一切之後，是從朔方城的後方才混進城內，探查到情報的。」
聽著副將的匯報，耶律德光坐在位置上。
「從岐國來的？難道朔方城內的守將是岐王？情況如何？」
「回元帥，那人雖然來自岐國，卻不是岐王。岐國內的暗線可以證實這一點。我們的人只探查到朔方城內如今的守將姓秦，帶著一副青銅面具，沒人見過他的樣貌。
至於朔方城內的變化，倒是挺大的，據說是那位守將以繳獲的傷馬、戰馬為貨，吸引了不少中原的商人入駐。
末將對此倒是有些疑問，那些戰馬好好的，為什麼要賣掉呢？難道是為了求財？」
「並非如此！朔方城內物資匱乏，即便是一座城，但是想要突然養活一大批繳獲的戰馬，定然是一筆巨大的糧草消耗，他們在大軍壓境的情況下，養不起這匹馬。
所以找中原的商人過來，是處理掉這個『幸運的麻煩』最好的辦法，甚至還能讓朔方城的百姓跟著沾點油水。
看來那位守將不僅僅是一個善於用奇的將軍，倒是一位兼具用兵和治民的大才，如此一來，本元帥倒是更想見一見他了。」
耶律德光剛說完，護衛世里奇香入帳而來。
「元帥，漠北第一高手，奧姑來了。」
「她？她怎麼會來這個地方？」
耶律德光完全未料到奧姑，也就是自己的妹妹，為什麼會來這個地方，話音落下，一個無悲無喜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怎麼？你這大營，我不能來？」
說話間，遠處那道身影一步踏出，便是十數米之遙，寥寥幾步，就出現在了營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