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1章 這不是我想的江湖
揚州知府吳銘這一天，卻沒有這樣悠閒的心情看星星看月亮。邢大舅的屍體抬回知府衙門，邢夫人早從知府衙門後院，哭天搶地奔出來，直哭個死去活來。一會，邢大舅的妻子，兒子也聞訊過來了，衙門裡哭成一片。
邢夫人，又逼著知府要去鎖拿秦鍾，又罵他平常逞威風，關鍵時刻連自己的舅子被殺了，都不敢吭聲。吳銘被說得里外不是人，手下一個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還好，知府兒子吳用趕過來了，先勸住自己母親邢夫人，又勸住舅母，承諾一定會報仇。然後張羅著將邢舅爺的屍體，運往儀征老家，大作法事然後安葬。
吳銘大人心頭憋著一口氣，又有了兒子助陣，當天就下發公文，召集下轄的3州7縣，安排好公務，七日後聚集到揚州府商議新政。
秦鍾在秦家莊安頓下來後，享受了久違的家人溫暖。他前世母親去世早，前身秦鍾是自幼喪母，由父親秦業和姐姐秦可卿帶大的。在秦家莊，秦二嬸女性長輩的關懷，讓他心裡很安寧安心。
他以為會水土不服，一開始會睡不好，然而第一天在秦家的那個四合院裡，他就一覺睡到天亮，直到小木瓜來扯他的被子，他才醒。
小木瓜奶聲奶氣地說：「鍾叔叔，小木瓜都起床了，你還不起床，是一個懶鬼。奶奶說，懶鬼不能長高高哦。」
小木瓜說完，那隻小奶狗也跟著旺旺了幾聲，好似認同小主人的話。
秦鍾想起，今天是和馮紫英、柳湘蓮約好喝酒吃飯的日子。趕緊起來穿戴好了，吃了早飯，就往城裡趕。
這次他們選的江都城最繁華的天星閣，一起聚聚。秦鍾趕到時，馮紫英、柳湘蓮和賈璉已經到了，看到秦鍾掀簾走進二樓的包廂，幾個人都站起來。
馮紫英笑道：「秦兄終於來了，遲到者等下先罰三杯。」
秦鍾拱手道：「讓三位久等了，叔叔家有點事，耽擱了一下。」
幾個人分賓主坐下，馮紫英沖外面喊道：「泡一壺西湖龍井，要今年的明前。」
小二清脆的聲音應道：「客官，得咧，馬上來。」
秦鍾看著柳湘蓮道：「柳哥，我們這幾個到江南來，都各有理由。只有你，上次京城見面，你說到這邊來處理一些江湖的事，不知你的事情都處理完了沒？」
柳湘蓮笑道：「都處理好了。我有個師叔是金陵福遠鏢局總鏢頭，這一次有一批重要貨物要押送，為求穩妥，把我叫來幫忙看護。」
秦鍾心道，保鏢，江湖？這個是不是像金庸小說一樣，有少林武當派，有據山為王的土匪，鏢局動不動要和土匪幹一局？
秦鍾忙問：「現在江湖最大的門派有哪些啊，是不是少林寺還是武當山武功最厲害？」
柳湘蓮一愣：「少林寺，沒聽說他們武功很厲害啊，只知道也是禪宗的一個祖庭；武當山，不是修道念符的嗎？」
秦鐘有點迷惑：「那柳大哥，現在江湖上，武功最高的人，都在哪一派？」
柳湘蓮道：「武功最高的人，屬於哪一派，還真不知道，現在官方嚴謹民間鬥毆械鬥。要說武功高，肯定是錦衣衛的人，武功都不錯。」
秦鐘有點轉不過彎來：「錦衣衛，不是朝廷的人嘛，一般都是被江湖人士殺敗的啊？」
柳湘蓮哈哈大笑：「秦兄，你從哪裡聽說錦衣衛這麼不濟的？歷朝歷代，都是武力建國，暴力維護統治，若是代表朝廷武力的錦衣衛不行，那當今怎麼統治這兩京十八省，管理這幾千萬人口？」
柳湘蓮喝了一口茶，接著道：「再說，真正的武林高手，需要花費不少的銀子，才能培養出來。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只有進入朝廷效力，才能有高收入，朝廷才養得起這些高手啊。」
秦鍾心想，這不和我重生來的那個世界一樣了啊？單兵素質高、殺傷力狠的都是特種兵啊，都是國家養著培養出來的。
秦鍾又想，那有沒有土匪，江湖門派多不？
於是又問：「柳兄弟，那你們這樣保鏢，途中遇到匪徒、其他門派奪鏢怎麼辦？」
柳湘蓮又笑了：「秦兄弟，你果然是京城長大的公子哥，對這講話的事，完全不了解啊。」說完，對賈璉說：「估計璉二爺也不太清楚，不過馮公子肯定了解江湖情況。」
柳湘蓮看著秦鍾、賈璉都望著自己，接著說：「我大燕朝，開辦一家鏢局，必須各地衙門批准，一般是巡撫衙門，一般人想開，也是拿不到資質開辦的。所以鏢局後面，都有官方的影子，比如我師叔的福遠鏢局，就和江蘇巡撫有關，這個我就不細說。就這一點，有哪個講話門派不開眼、哪個土匪敢亂整，官府剿滅起來毫不留情。」
秦鐘有點驚訝的說：「感情所有鏢局，都有官方的股份？」
柳湘蓮說：「秦兄看到了一部分情況。全國各地鏢局，本來就有部分業務來自官府，這樣可以降低官府成本。所以官方必然查收鏢局管理，至於是否從裡面謀利，那就看各地官府自己的意願了。像甄巡撫，就從來不拿福遠鏢局的例銀。」
秦鍾繼續問：「那押鏢，尤其大肥鏢，沒有其他門派眼紅或者有土匪搶鏢嗎？」
柳湘蓮道：「現在官府管理嚴格，所有江湖門派必須等級。登記的內容包括成員具體信息，人數，修煉的武功類別等等。不登記而成立的門派，嚴格限制人數在10人以下。所以，現在的江湖門派，據我所知，人數超過百人的幫派，屈指可數。像漕幫、鹽幫人數多一些的，也是在朝廷或明或暗的管理之下。」
秦鍾心道，我去。到底是這大燕朝管理能力太強，還是後世的武俠小說過分誇大武林啊？梁羽生筆下的張丹楓，從瓦剌將皇帝救回來了；呂四娘殺了雍正。皇帝代表的朝廷實力，在江湖面前不值一提。
秦鐘不想自己的武俠世界全部被毀，繼續問：「柳兄弟，那有沒有很強的土匪啊？」
柳湘蓮有點看弱智一樣的看著秦鍾說：「我大燕朝，現在正是古往今來的大盛世，哪裡來的大股土匪啊。土匪，一般是朝代末期，民不聊生、官逼民反，才有的現象。這朗朗乾坤，哪裡有一撮人不開眼，敢占山為王。朝廷派兵，把這座山的出入要道封鎖，再封鎖水源，禁止百姓和他們貿易，不出一個月，絕對餓死。」
秦鍾心道，這真不是我想要的講話啊，一點都不神奇不傳奇。
柳湘蓮補充道：「尤其是我大燕朝，對人口流動管理嚴格，出遠門要路引，有巡檢司檢查，假使這土匪流竄到陌生地，先不說能不能通過檢查，通過了各地的里長看到陌生可疑人口，也會直接向官府舉報的。流竄土匪，在我大燕朝，沒有生存空間。」
邢夫人，又逼著知府要去鎖拿秦鍾，又罵他平常逞威風，關鍵時刻連自己的舅子被殺了，都不敢吭聲。吳銘被說得里外不是人，手下一個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還好，知府兒子吳用趕過來了，先勸住自己母親邢夫人，又勸住舅母，承諾一定會報仇。然後張羅著將邢舅爺的屍體，運往儀征老家，大作法事然後安葬。
吳銘大人心頭憋著一口氣，又有了兒子助陣，當天就下發公文，召集下轄的3州7縣，安排好公務，七日後聚集到揚州府商議新政。
秦鍾在秦家莊安頓下來後，享受了久違的家人溫暖。他前世母親去世早，前身秦鍾是自幼喪母，由父親秦業和姐姐秦可卿帶大的。在秦家莊，秦二嬸女性長輩的關懷，讓他心裡很安寧安心。
他以為會水土不服，一開始會睡不好，然而第一天在秦家的那個四合院裡，他就一覺睡到天亮，直到小木瓜來扯他的被子，他才醒。
小木瓜奶聲奶氣地說：「鍾叔叔，小木瓜都起床了，你還不起床，是一個懶鬼。奶奶說，懶鬼不能長高高哦。」
小木瓜說完，那隻小奶狗也跟著旺旺了幾聲，好似認同小主人的話。
秦鍾想起，今天是和馮紫英、柳湘蓮約好喝酒吃飯的日子。趕緊起來穿戴好了，吃了早飯，就往城裡趕。
這次他們選的江都城最繁華的天星閣，一起聚聚。秦鍾趕到時，馮紫英、柳湘蓮和賈璉已經到了，看到秦鍾掀簾走進二樓的包廂，幾個人都站起來。
馮紫英笑道：「秦兄終於來了，遲到者等下先罰三杯。」
秦鍾拱手道：「讓三位久等了，叔叔家有點事，耽擱了一下。」
幾個人分賓主坐下，馮紫英沖外面喊道：「泡一壺西湖龍井，要今年的明前。」
小二清脆的聲音應道：「客官，得咧，馬上來。」
秦鍾看著柳湘蓮道：「柳哥，我們這幾個到江南來，都各有理由。只有你，上次京城見面，你說到這邊來處理一些江湖的事，不知你的事情都處理完了沒？」
柳湘蓮笑道：「都處理好了。我有個師叔是金陵福遠鏢局總鏢頭，這一次有一批重要貨物要押送，為求穩妥，把我叫來幫忙看護。」
秦鍾心道，保鏢，江湖？這個是不是像金庸小說一樣，有少林武當派，有據山為王的土匪，鏢局動不動要和土匪幹一局？
秦鍾忙問：「現在江湖最大的門派有哪些啊，是不是少林寺還是武當山武功最厲害？」
柳湘蓮一愣：「少林寺，沒聽說他們武功很厲害啊，只知道也是禪宗的一個祖庭；武當山，不是修道念符的嗎？」
秦鐘有點迷惑：「那柳大哥，現在江湖上，武功最高的人，都在哪一派？」
柳湘蓮道：「武功最高的人，屬於哪一派，還真不知道，現在官方嚴謹民間鬥毆械鬥。要說武功高，肯定是錦衣衛的人，武功都不錯。」
秦鐘有點轉不過彎來：「錦衣衛，不是朝廷的人嘛，一般都是被江湖人士殺敗的啊？」
柳湘蓮哈哈大笑：「秦兄，你從哪裡聽說錦衣衛這麼不濟的？歷朝歷代，都是武力建國，暴力維護統治，若是代表朝廷武力的錦衣衛不行，那當今怎麼統治這兩京十八省，管理這幾千萬人口？」
柳湘蓮喝了一口茶，接著道：「再說，真正的武林高手，需要花費不少的銀子，才能培養出來。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只有進入朝廷效力，才能有高收入，朝廷才養得起這些高手啊。」
秦鍾心想，這不和我重生來的那個世界一樣了啊？單兵素質高、殺傷力狠的都是特種兵啊，都是國家養著培養出來的。
秦鍾又想，那有沒有土匪，江湖門派多不？
於是又問：「柳兄弟，那你們這樣保鏢，途中遇到匪徒、其他門派奪鏢怎麼辦？」
柳湘蓮又笑了：「秦兄弟，你果然是京城長大的公子哥，對這講話的事，完全不了解啊。」說完，對賈璉說：「估計璉二爺也不太清楚，不過馮公子肯定了解江湖情況。」
柳湘蓮看著秦鍾、賈璉都望著自己，接著說：「我大燕朝，開辦一家鏢局，必須各地衙門批准，一般是巡撫衙門，一般人想開，也是拿不到資質開辦的。所以鏢局後面，都有官方的影子，比如我師叔的福遠鏢局，就和江蘇巡撫有關，這個我就不細說。就這一點，有哪個講話門派不開眼、哪個土匪敢亂整，官府剿滅起來毫不留情。」
秦鐘有點驚訝的說：「感情所有鏢局，都有官方的股份？」
柳湘蓮說：「秦兄看到了一部分情況。全國各地鏢局，本來就有部分業務來自官府，這樣可以降低官府成本。所以官方必然查收鏢局管理，至於是否從裡面謀利，那就看各地官府自己的意願了。像甄巡撫，就從來不拿福遠鏢局的例銀。」
秦鍾繼續問：「那押鏢，尤其大肥鏢，沒有其他門派眼紅或者有土匪搶鏢嗎？」
柳湘蓮道：「現在官府管理嚴格，所有江湖門派必須等級。登記的內容包括成員具體信息，人數，修煉的武功類別等等。不登記而成立的門派，嚴格限制人數在10人以下。所以，現在的江湖門派，據我所知，人數超過百人的幫派，屈指可數。像漕幫、鹽幫人數多一些的，也是在朝廷或明或暗的管理之下。」
秦鍾心道，我去。到底是這大燕朝管理能力太強，還是後世的武俠小說過分誇大武林啊？梁羽生筆下的張丹楓，從瓦剌將皇帝救回來了；呂四娘殺了雍正。皇帝代表的朝廷實力，在江湖面前不值一提。
秦鐘不想自己的武俠世界全部被毀，繼續問：「柳兄弟，那有沒有很強的土匪啊？」
柳湘蓮有點看弱智一樣的看著秦鍾說：「我大燕朝，現在正是古往今來的大盛世，哪裡來的大股土匪啊。土匪，一般是朝代末期，民不聊生、官逼民反，才有的現象。這朗朗乾坤，哪裡有一撮人不開眼，敢占山為王。朝廷派兵，把這座山的出入要道封鎖，再封鎖水源，禁止百姓和他們貿易，不出一個月，絕對餓死。」
秦鍾心道，這真不是我想要的講話啊，一點都不神奇不傳奇。
柳湘蓮補充道：「尤其是我大燕朝，對人口流動管理嚴格，出遠門要路引，有巡檢司檢查，假使這土匪流竄到陌生地，先不說能不能通過檢查，通過了各地的里長看到陌生可疑人口，也會直接向官府舉報的。流竄土匪，在我大燕朝，沒有生存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