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2章 這個丫頭很可愛
因林如海身體已經好了，甄府盛情留客，賈璉、秦鍾和黛玉，在金陵又待了幾天。一連幾天，玄武湖、大報恩寺都去玩過一遍。這一天，甄寶玉陪著賈璉去了秦淮河喝酒看美女，秦鍾陪著林黛玉、紫鵑主僕兩個去逛金陵最繁華的商鋪一條街。
甄家的馬車將三人放在商鋪街入口，又安排了一個一等僕婦跟著做嚮導。僕婦介紹道：「秦公子、林小姐，我們這個商鋪街，靠近秦淮河畔，所以就叫秦淮街。主街長十里，又有縱橫幾條小街，各種街肆和店鋪、歌館和茶樓將近2000多家，靠這條街養活的，有十萬人呢。」那僕婦邊說邊要往前帶路。秦鍾說不用客氣，已經累著他們陪著幾天了，今天就自己逛，僕婦樂得清閒，自己逛去。
此時，正是六月時間。一輪明晃晃的太陽照在秦淮河上，給河水鍍上一層金波。河上遊船如織，有戲船，有喝花酒的船，還有運送東西的快艇，來回穿梭。河對岸是總督和知府衙門，高樓聳立，甚是威嚴。
沿著秦淮河，官府修了一條砂石鋪就的遊客步道，步道兩邊載滿了柳樹、楊樹，給這六月的盛夏帶來了一點綠蔭。在河邊遊玩的男女，一律都是淺色的薄衫，男人輕搖摺扇，女人手裡是團扇，只有小孩和狗子，一點也不怕曬和熱，高興地在人群里竄來竄去，惹得大人在後面喊：「狗蛋，慢點，小心磕著了頭。」
這個商鋪入口又挨著碼頭，此時碼頭上，上客下客、搬運貨物的，來來往往。金陵知府派出的官吏，照例查看貨物品類、收稅。
秦鍾收回目光，左邊入口處一個牌坊，典型的徽派建築，上書斗大的三個金字「秦淮街」，街坊兩邊掛著一幅對聯，上聯「水上出人家，夜泊秦淮邀月醉」，下聯「館中留貴客，心隨夢境逐雲飛」，下聯左側有一列小字「金陵知府甄應嘉書某年某月書」。
秦鍾還在看呢，紫鵑在催：「秦公子，你快一點，小姐已經走在前面去了，等下不要把你丟了。」
林黛玉聽了紫鵑的聲音，在人群中回過頭來，只見她兩個發卡稍微別了下頭髮，幾縷劉海橫在額頭，讓人仍不住想幫她撥上去。一頭青絲披肩而下，一襲白色荷花折頁裙，團扇半捂，紅撲撲的臉上輕笑淺然。
秦鍾也感覺到了六月的夏意，緊走兩步趕上。商業街入口，照例是本地各種特色產品售賣點，幾個小二在賣力的叫著「金陵特色毛鴨蛋一文錢一個、大報恩寺的素餅兩文錢三個，貨真價實，童叟無欺啊。」
黛玉興致盎然，睜著新奇的大眼睛東望望、西瞧瞧，一會問毛鴨蛋是什麼東西，一會又摸起幾個小人兒看看，一會又去看看蘇州出的最新的花布。
挑著擔子的行商，在賣力的吆喝：「磨刀磨剪子啦、剃頭啦、冰粉一文錢一碗啦。」各店鋪的小二，聲音一個比一個甜：「老闆給我點這個贊，明年身家上百萬；公子公子你長得帥，油炸酥餅來一塊；公子公子，這個素餅給丈母娘帶兩盒，丈母娘看了笑呵呵。」
秦鍾鼻子裡湧起一陣香氣，好香的肉包子。一個包子鋪前排著長隊，招牌是「胡氏祖傳包子」，旁邊豎著一個幌子「肉餡七肥三分瘦，只肥不膩爽滿口」，一個剛買到包子的中年人，迫不及待的吃起來，吃得太快，油水順著胳膊留下來，那男子就彎起胳膊舔起來，真香。
秦鍾正在出神，身邊一個叫賣聲「玄武湖的蓮子，鐘山的西瓜、甜瓜，不好吃不要錢啦」，老闆看著秦鍾眼睛瞄過來，熱情推薦：「今天剛摘的蓮子，這還帶著玄武湖的水氣呢，小哥，來，先嘗再買。」
這時黛玉驚奇的在前面喊：「秦鍾，你快來，這個泥人捏得真好看啊。」秦鍾抬頭一看，招牌是「泥人張第五代嫡傳」。正在捏泥人的是個年輕小伙，臉曬得微黑，露出一口白牙。
老闆聞言從櫃檯後走出來：「小姐好眼力，我們家是無錫泥人張第五代嫡傳。公子小姐，相貌般配，天生一對，捏個鴛鴦對吧。」
黛玉秦鍾還未接話，紫鵑沖老闆啐了一口：「你個老闆真會瞎說，我們小姐和秦公子只是普通朋友呢。」林黛玉臉上從頭紅到脖子根。
那老闆馬上一拱手，臉上露出應有的羞愧之色：「對不住啦，秦公子和小姐。」對櫃檯後面另外一個正在扒拉算盤的人，喊了聲：「小五，給三位客人上茶。」
黛玉也沖地上啐了一口：「說混帳話的……，誰喝你家的茶啊。」腳卻挪不動步，只瞪著一個一個樣品看。老闆笑著對秦鍾說：「秦公子，捏一位是30文，你們三位一起，打個折80文，也就是你們公子哥小姐幾次茶錢的。」
這時那個叫小五的夥計已經端上三杯茶。秦鍾和紫鵑接了，黛玉擺手不用。
秦鍾端著茶杯說：「老闆，他們兩個一起40文，成的話我們就捏，不成我去對面那家看看，那邊明碼標價只要20文一位。」
那老闆臉上帶著笑意：「小哥，你這砍價太狠了，你看那邊擺著的樣品，和我們明顯不是一個檔次嗎。」
黛玉往那邊瞄了一眼，沖秦鍾撇了撇嘴。老闆都看在眼裡，接著道：「公子小姐們，你們男的像潘安，女的賽西施，你們去別的地兒捏，怕壞了你們的心情呢。也罷現在生意不好，你們三個人75文。」
秦鍾說：「兩個人50文，成就捏，不成我們換個地了。」說完，抬腿就準備走。
那老闆拉住秦鐘的手：「也罷，我看公子小姐你們長得這麼好，交個朋友。」說著，就招呼他們在矮墩上坐下。
黛玉問：「秦鍾，你怎麼不捏啊？」秦鍾道：「我要省錢買房子娶老婆啊。」
黛玉小心罵道：「小氣鬼。剛還真以為你眼光這麼不好，圖便宜要去那邊呢。」
秦鍾摸著頭，嘿嘿一笑：「林小姐，省錢也是掙錢。恩，紫鵑，這錢你們自己付啊，我不管。」
紫鵑也笑道：「哪裡有你一個爺們，和我們姑娘家的在這裡小氣計較的。敢明兒你也找個璉二奶奶那樣的，叫你一個子兒都不得上手。」
林黛玉聽言也捂嘴笑了：「阿彌陀佛，秦鍾你這是碰上對手了，紫鵑幫我出了口氣。」
一時，泥人捏好。他們又接著逛了會，秦鍾肚子已經咕嚕嚕叫了。正好前面一家酒肆，小二在門前吆喝「百年老店，鹽水鴨金陵第一家，歡迎各位客官來品嘗啊。」
林黛玉笑著說：「秦鍾，聽到你肚子叫了，我們也嘗嘗這金陵第一名菜。」
秦鍾狡黠一笑說：「我可沒餓，不過林小姐和紫鵑姑娘餓了，少不得陪你們一起吃點東西，我主要給你們端茶遞水好了。」
紫鵑笑道：「秦公子，又打秋風啦，你羞不羞」。說著，拿手颳了下自己的臉。黛玉又拿著扇子遮著嘴笑了。
小二聽言馬上讓道：「歡迎歡迎」，提高聲音對裡面喊：「客官三位。」立馬有一個小二接出來，邊低頭用手指引邊說：「客官，請上二樓雅間，可以看到秦淮河景色。」
酒肆一樓已經坐得滿滿當當。有的已經快吃完了，在搶著結帳；有的正喝得面紅耳赤划拳的；也有的在不耐煩的敲桌子，催趕緊上菜的。一個小二端著一個盤子，盤子上一道熱騰騰松鼠魚，嘴裡喊著：「來了客官，您幾位請慢用」。放下菜，拿起肩上的毛巾，麻溜的收拾剛結帳的那一桌。
小二靠邊在前領路，三人走在樓梯中間，拾梯而上。秦鍾在前，黛玉在中間，紫鵑押後。小二將他們引到二樓一個包間，用肩上毛巾擦了下桌子，請他們坐下。
秦鍾知道黛玉有點潔癖，看著環境還好，對黛玉說：「林大小姐，這裡倒還算乾淨。」黛玉點點頭。於是一張八仙桌，分三方坐下。紫鵑和黛玉本來感情就好，這會又陪著黛玉在外面玩，也沒立規矩，所以也一張桌子。
秦鐘點了幾個菜，鹽水鴨、松鼠魚、酸豆角炒藕尖、百合荷葉蓮子。黛玉吃得少，每樣嘗了點，就說飽了。秦鍾飯量本來大，酸豆角炒藕尖又下飯，嘩啦嘩啦搞了三大碗。這個吃相又被他們倆打趣了一番。
吃完，幾個繼續逛著消食。正好前面有個文具店，招牌是「狀元文具店」。店中一排玻璃柜子，陳列著各種筆墨紙硯。兩邊各一排柜子，擺放是各類筆筒和書房擺件，屋子靠裡面對大門，擺著櫃檯。
他們一行人剛踱步進去，老闆滿臉笑容接出來：「公子小姐們，請隨便看。本店祖上中過太祖朝的狀元，小的們承受組訓，店裡筆墨紙硯都是貨真價實。大燕筆莊的筆、胡開文的墨、宣城的紙、端溪的硯，應有盡有。客官，如果要看其他品牌，也都有。」
林黛玉看中了一個竹根筆筒，筆筒接近清新的原色，上面雕著一個豐美仕女在折梅，仕女衣帶飄動，臉上帶著喜色，梅花也綻放飽滿，旁邊刻著四個篆字「梅花映雪」。
紫鵑看了黛玉愛不釋手，回頭對秦鍾說：「鍾哥兒，你今天偏了我們一頓飯了，這個筆筒，你是一定要買了送我們林姑娘了。」
秦鍾哈哈一笑：「可愛的丫頭，還不知道誰今後有福消受你家主子和你呢。」
黛玉聽了有點生氣了：「鍾哥兒，你胡說什麼？」
秦鍾趕緊道：「這是嫌我掏錢慢了，老闆，這個筆筒我要了，打個八折。」
黛玉：「.……」
甄家的馬車將三人放在商鋪街入口，又安排了一個一等僕婦跟著做嚮導。僕婦介紹道：「秦公子、林小姐，我們這個商鋪街，靠近秦淮河畔，所以就叫秦淮街。主街長十里，又有縱橫幾條小街，各種街肆和店鋪、歌館和茶樓將近2000多家，靠這條街養活的，有十萬人呢。」那僕婦邊說邊要往前帶路。秦鍾說不用客氣，已經累著他們陪著幾天了，今天就自己逛，僕婦樂得清閒，自己逛去。
此時，正是六月時間。一輪明晃晃的太陽照在秦淮河上，給河水鍍上一層金波。河上遊船如織，有戲船，有喝花酒的船，還有運送東西的快艇，來回穿梭。河對岸是總督和知府衙門，高樓聳立，甚是威嚴。
沿著秦淮河，官府修了一條砂石鋪就的遊客步道，步道兩邊載滿了柳樹、楊樹，給這六月的盛夏帶來了一點綠蔭。在河邊遊玩的男女，一律都是淺色的薄衫，男人輕搖摺扇，女人手裡是團扇，只有小孩和狗子，一點也不怕曬和熱，高興地在人群里竄來竄去，惹得大人在後面喊：「狗蛋，慢點，小心磕著了頭。」
這個商鋪入口又挨著碼頭，此時碼頭上，上客下客、搬運貨物的，來來往往。金陵知府派出的官吏，照例查看貨物品類、收稅。
秦鍾收回目光，左邊入口處一個牌坊，典型的徽派建築，上書斗大的三個金字「秦淮街」，街坊兩邊掛著一幅對聯，上聯「水上出人家，夜泊秦淮邀月醉」，下聯「館中留貴客，心隨夢境逐雲飛」，下聯左側有一列小字「金陵知府甄應嘉書某年某月書」。
秦鍾還在看呢，紫鵑在催：「秦公子，你快一點，小姐已經走在前面去了，等下不要把你丟了。」
林黛玉聽了紫鵑的聲音，在人群中回過頭來，只見她兩個發卡稍微別了下頭髮，幾縷劉海橫在額頭，讓人仍不住想幫她撥上去。一頭青絲披肩而下，一襲白色荷花折頁裙，團扇半捂，紅撲撲的臉上輕笑淺然。
秦鍾也感覺到了六月的夏意，緊走兩步趕上。商業街入口，照例是本地各種特色產品售賣點，幾個小二在賣力的叫著「金陵特色毛鴨蛋一文錢一個、大報恩寺的素餅兩文錢三個，貨真價實，童叟無欺啊。」
黛玉興致盎然，睜著新奇的大眼睛東望望、西瞧瞧，一會問毛鴨蛋是什麼東西，一會又摸起幾個小人兒看看，一會又去看看蘇州出的最新的花布。
挑著擔子的行商，在賣力的吆喝：「磨刀磨剪子啦、剃頭啦、冰粉一文錢一碗啦。」各店鋪的小二，聲音一個比一個甜：「老闆給我點這個贊，明年身家上百萬；公子公子你長得帥，油炸酥餅來一塊；公子公子，這個素餅給丈母娘帶兩盒，丈母娘看了笑呵呵。」
秦鍾鼻子裡湧起一陣香氣，好香的肉包子。一個包子鋪前排著長隊，招牌是「胡氏祖傳包子」，旁邊豎著一個幌子「肉餡七肥三分瘦，只肥不膩爽滿口」，一個剛買到包子的中年人，迫不及待的吃起來，吃得太快，油水順著胳膊留下來，那男子就彎起胳膊舔起來，真香。
秦鍾正在出神，身邊一個叫賣聲「玄武湖的蓮子，鐘山的西瓜、甜瓜，不好吃不要錢啦」，老闆看著秦鍾眼睛瞄過來，熱情推薦：「今天剛摘的蓮子，這還帶著玄武湖的水氣呢，小哥，來，先嘗再買。」
這時黛玉驚奇的在前面喊：「秦鍾，你快來，這個泥人捏得真好看啊。」秦鍾抬頭一看，招牌是「泥人張第五代嫡傳」。正在捏泥人的是個年輕小伙，臉曬得微黑，露出一口白牙。
老闆聞言從櫃檯後走出來：「小姐好眼力，我們家是無錫泥人張第五代嫡傳。公子小姐，相貌般配，天生一對，捏個鴛鴦對吧。」
黛玉秦鍾還未接話，紫鵑沖老闆啐了一口：「你個老闆真會瞎說，我們小姐和秦公子只是普通朋友呢。」林黛玉臉上從頭紅到脖子根。
那老闆馬上一拱手，臉上露出應有的羞愧之色：「對不住啦，秦公子和小姐。」對櫃檯後面另外一個正在扒拉算盤的人，喊了聲：「小五，給三位客人上茶。」
黛玉也沖地上啐了一口：「說混帳話的……，誰喝你家的茶啊。」腳卻挪不動步，只瞪著一個一個樣品看。老闆笑著對秦鍾說：「秦公子，捏一位是30文，你們三位一起，打個折80文，也就是你們公子哥小姐幾次茶錢的。」
這時那個叫小五的夥計已經端上三杯茶。秦鍾和紫鵑接了，黛玉擺手不用。
秦鍾端著茶杯說：「老闆，他們兩個一起40文，成的話我們就捏，不成我去對面那家看看，那邊明碼標價只要20文一位。」
那老闆臉上帶著笑意：「小哥，你這砍價太狠了，你看那邊擺著的樣品，和我們明顯不是一個檔次嗎。」
黛玉往那邊瞄了一眼，沖秦鍾撇了撇嘴。老闆都看在眼裡，接著道：「公子小姐們，你們男的像潘安，女的賽西施，你們去別的地兒捏，怕壞了你們的心情呢。也罷現在生意不好，你們三個人75文。」
秦鍾說：「兩個人50文，成就捏，不成我們換個地了。」說完，抬腿就準備走。
那老闆拉住秦鐘的手：「也罷，我看公子小姐你們長得這麼好，交個朋友。」說著，就招呼他們在矮墩上坐下。
黛玉問：「秦鍾，你怎麼不捏啊？」秦鍾道：「我要省錢買房子娶老婆啊。」
黛玉小心罵道：「小氣鬼。剛還真以為你眼光這麼不好，圖便宜要去那邊呢。」
秦鍾摸著頭，嘿嘿一笑：「林小姐，省錢也是掙錢。恩，紫鵑，這錢你們自己付啊，我不管。」
紫鵑也笑道：「哪裡有你一個爺們，和我們姑娘家的在這裡小氣計較的。敢明兒你也找個璉二奶奶那樣的，叫你一個子兒都不得上手。」
林黛玉聽言也捂嘴笑了：「阿彌陀佛，秦鍾你這是碰上對手了，紫鵑幫我出了口氣。」
一時，泥人捏好。他們又接著逛了會，秦鍾肚子已經咕嚕嚕叫了。正好前面一家酒肆，小二在門前吆喝「百年老店，鹽水鴨金陵第一家，歡迎各位客官來品嘗啊。」
林黛玉笑著說：「秦鍾，聽到你肚子叫了，我們也嘗嘗這金陵第一名菜。」
秦鍾狡黠一笑說：「我可沒餓，不過林小姐和紫鵑姑娘餓了，少不得陪你們一起吃點東西，我主要給你們端茶遞水好了。」
紫鵑笑道：「秦公子，又打秋風啦，你羞不羞」。說著，拿手颳了下自己的臉。黛玉又拿著扇子遮著嘴笑了。
小二聽言馬上讓道：「歡迎歡迎」，提高聲音對裡面喊：「客官三位。」立馬有一個小二接出來，邊低頭用手指引邊說：「客官，請上二樓雅間，可以看到秦淮河景色。」
酒肆一樓已經坐得滿滿當當。有的已經快吃完了，在搶著結帳；有的正喝得面紅耳赤划拳的；也有的在不耐煩的敲桌子，催趕緊上菜的。一個小二端著一個盤子，盤子上一道熱騰騰松鼠魚，嘴裡喊著：「來了客官，您幾位請慢用」。放下菜，拿起肩上的毛巾，麻溜的收拾剛結帳的那一桌。
小二靠邊在前領路，三人走在樓梯中間，拾梯而上。秦鍾在前，黛玉在中間，紫鵑押後。小二將他們引到二樓一個包間，用肩上毛巾擦了下桌子，請他們坐下。
秦鍾知道黛玉有點潔癖，看著環境還好，對黛玉說：「林大小姐，這裡倒還算乾淨。」黛玉點點頭。於是一張八仙桌，分三方坐下。紫鵑和黛玉本來感情就好，這會又陪著黛玉在外面玩，也沒立規矩，所以也一張桌子。
秦鐘點了幾個菜，鹽水鴨、松鼠魚、酸豆角炒藕尖、百合荷葉蓮子。黛玉吃得少，每樣嘗了點，就說飽了。秦鍾飯量本來大，酸豆角炒藕尖又下飯，嘩啦嘩啦搞了三大碗。這個吃相又被他們倆打趣了一番。
吃完，幾個繼續逛著消食。正好前面有個文具店，招牌是「狀元文具店」。店中一排玻璃柜子，陳列著各種筆墨紙硯。兩邊各一排柜子，擺放是各類筆筒和書房擺件，屋子靠裡面對大門，擺著櫃檯。
他們一行人剛踱步進去，老闆滿臉笑容接出來：「公子小姐們，請隨便看。本店祖上中過太祖朝的狀元，小的們承受組訓，店裡筆墨紙硯都是貨真價實。大燕筆莊的筆、胡開文的墨、宣城的紙、端溪的硯，應有盡有。客官，如果要看其他品牌，也都有。」
林黛玉看中了一個竹根筆筒，筆筒接近清新的原色，上面雕著一個豐美仕女在折梅，仕女衣帶飄動，臉上帶著喜色，梅花也綻放飽滿，旁邊刻著四個篆字「梅花映雪」。
紫鵑看了黛玉愛不釋手，回頭對秦鍾說：「鍾哥兒，你今天偏了我們一頓飯了，這個筆筒，你是一定要買了送我們林姑娘了。」
秦鍾哈哈一笑：「可愛的丫頭，還不知道誰今後有福消受你家主子和你呢。」
黛玉聽了有點生氣了：「鍾哥兒，你胡說什麼？」
秦鍾趕緊道：「這是嫌我掏錢慢了，老闆，這個筆筒我要了，打個八折。」
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