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兔兒的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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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在世界上你愛過一個人,你會覺得這個世界會格外的美好;如果你在這個世界上恨過一個人,你會覺得這個世界格外的糟糕,但是通常如果這種愛是愛情的話,可能愛過和恨過卻是同一個人!你們愛過是因為你們的同頻,你們的相恨是因為你們不再同頻,最後你們的漠然相視是你們知道你們的生活已經不再可能在同一個軌跡。

  ————訾星閱世語錄

  「公子,公子」雖然言語中略帶急亂,但是卻能聽出,這是一位溫婉的姑娘所說。

  鮑伯牙聽到聲音,轉頭看向管仲。

  管仲搖搖頭,又攤攤手,表示此事與他絕對無關。

  訾星喝了桌上一口水,便站起身來打開門,看到一位面容清秀的姑娘,扎著兩個丸子哪吒頭,一句話差點把訾星嘴裡的那水搞噴出來。

  「訾星公子,是哪位」

  一言一出,所有人都詫異不止,看向姑娘旁邊的訾星。

  訾星也是一臉的茫然,半天說不出話來。

  「姑娘,你找訾星,訾星公子有何事」管仲似乎對姑娘找上門來這事特別在行,馬上接上話來。

  「哦,這位公子,是這樣,下午訾星公子,對我父親所說,他得了消渴症,下午立即就醫,確實為此疾病,家裡因為有人有此病而逝,所以,對此病極為恐懼,但是此次為父得了此病,卻沒有察覺,唯有見了一面的訾星公子,當面告知,及時就醫,救了為父的命,小女特來感謝」這位姑娘說的娓娓道來,次序井然,沒有任何的慌亂和邏輯錯誤,看得出來,也是教導有方的。

  但是姑娘的一番話,倒是讓所有人都有人都很詫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訾星的身上。

  訾星本身就不是善於掩飾之人,性格又是偏於內向,這麼多人看向他一個,馬上臉上就紅了起來,那姑娘看到大家目光的方向,又看到滿臉微紅的訾星,馬上意識到了,旁邊這位就是他的救父恩人,馬上姑娘兩手相拜,嘴裡高念感謝恩人,就要下拜。

  訾星馬上扶住姑娘,又記不起春秋時期,是否存在男女授受不清一說,想扶又有點欲與不止,動作時而做出,又不敢做到位,顯得格外滑稽,管仲忍不住笑出聲來。

  「姑娘不必如此,請坐請坐」鮑伯牙,看到了訾星的羞澀,馬上起身,欠身扶起姑娘的長袖,姑娘本身想再行禮,一來訾星半扶著她,不好再次跪拜,二來鮑伯牙也是欠身扶起她的長袖,她也只能半行禮的狀態下起身,順著鮑伯牙的拂袖而起身,也不知道鮑伯牙是順手一扶,還是有意而為之,鮑伯牙把姑娘安排到了訾星留座座位的旁邊,訾星雖然作為管仲帶來的小廝,一直沒有坐下吃酒,一直照顧小白,鮑伯牙,管仲一行人的宴會,但是作為高級小廝,鮑伯牙還是在酒桌上給他安排了一個位置,以便在大家都不需要再服務之時可以方便訾星坐下吃喝。而訾星旁邊一個空位,本身是為了方便訾星起身,照顧眾人,鮑伯牙也就順手讓姑娘坐在此處。

  大概是離得很近,還是這姑娘恰好從訾星眼前走過,坐在座位上,訾星能夠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姑娘,這姑娘除了梳了兩個丸子頭,面容極其精緻,典型的小家碧玉,櫻桃小口,顯得小小的五官,極具東方人的色彩,精緻而又沒有這麼有稜角的面容讓人覺得有一種格外的親切感,似乎就是你鄰家的妹妹的感覺,但是走在訾星的身邊,訾星感覺這姑娘的身高並不矮,似乎也有一米六七,即使這姑娘穿著偏紫色的寬鬆長服,也不能掩蓋她的修長的身材。

  「姑娘不必如此,治病救人,本就是一件集福之事」鮑伯牙邊說,邊主動給姑娘倒了一杯水。

  「多謝,話雖如此,但是能看出疾病,也是需要功底的」姑娘看鮑伯牙倒了一杯水,欠欠身,扶著杯子又坐下,能看出,這姑娘的家教極好。

  「話說,你是怎麼看出消渴症的」管仲小問號無處不在。

  「消渴症,遺傳性疾病,我從詢問以及症狀猜測的」訾星一聊到專業,馬上又興奮了起來。

  「遺傳性疾病?」鮑伯牙對這個極其陌生,甚至覺得有點莫名奇妙。

  「就是家裡人長輩下一代都有的疾病」訾星為了大家能聽懂,輕描淡寫的說了一下。

  「你還懂醫術?」管仲不可置否的問了一下。

  「略略懂了一二」訾星,覺得還是低調點,「我是猜的」

  「猜都這麼准?」鮑伯牙疑問道。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學過醫術」管仲又加上一句。

  「懂得不多」訾星怕自己說的太多暴露身份,又回來加上一句。


  「不管怎麼說,還是感謝訾星公子的救父之恩」姑娘說著說著,馬上又眼淚盈眶。

  「不必客氣,不必客氣,我能看出一人,得出診斷結論,能夠救人一命,也是我的造化」訾星寬慰姑娘到。

  姑娘聽訾星說完,從袖管里掏出一副巨大布匹一樣的東西,掏出來遞給訾星。

  訾星結果布匹,並問,「這是何物?」

  「為父說,您想要一副本地地圖,我已經把此物帶來。」訾星馬上站起身來,雙手接過這份重禮。

  「多謝多謝」訾星一邊接過,一邊嘴上答道。

  「訾星,何不打開給各位?展示意一下」

  訾星接過地圖之後,然後搬上來了大梯子,然後就掛在這裡了。

  整個密城盡收眼底,還有這個地圖不同的地方,似乎標好了酒店所處的位置和賣水的位點。

  所有賣水的地方,都標的很清晰,管仲便數了起來,雖然是外表無所謂,但是內心卻是十分有波瀾。

  歷史是一條長河,所有人都在河中游泳,看著河中和岸上的景色,有人上了岸,有人繼續在河中游,有人在岸上栽樹,有人在河中喝水,但是所有人都會固定在河流的某一個時刻,你站的越高,越能看到整條河流而豁然開朗,而有的人焦灼於針眼,最終只能鬱鬱寡歡,訾星讀越多的歷史,越能得到這些的淺顯的道理,有時候他那謹慎而又完美的性格才能開朗一些。

  「還沒問姑娘怎麼稱呼?」鮑伯牙突然感覺道自己的無禮,言語多時,居然還不知道姓氏。

  「哦,那.......」那姑娘聽到有人問他名字,馬上半欠身,正準備介紹,突然發現自己也並不知道這位公子的名字。

  「哦哦,我先介紹一下,這位是鮑伯牙公子」訾星馬上意識到了那姑娘的猶豫原因,馬上一一介紹了管仲,小白等一眾人。

  那姑娘也就一一應著,算是回應。

  「為父姓趙,所以小女子叫趙兔兒。」姑娘略有羞澀的答道。

  「趙兔兒?」管仲不自覺的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

  「呵呵,這名字倒也俏皮」鮑伯牙笑了一下,輕撫了一下鬍鬚。

  訾星聽到這個名字倒也覺得有趣,又不住的打量了一下這個趙兔兒,似乎也非常的親切。

  「為父如何稱呼?」管仲又問道。

  「為父叫做趙無須,在交易市場聽差。」

  「在交易市場聽差?那算是官宦人家了」鮑伯牙。

  「那倒沒有,只是簡單聽差而已。」

  「那你也算是公務員的後代了」訾星說完尬笑了一下。

  「公務員?」管仲似乎對訾星的這些新詞,很多的不解,腦子裡的問號一個接一個。

  「就是官家的人」訾星尬笑完了,也意識到了不妥,就解釋了一下。

  「幾位公子高看了,為父也只是做做差事,並不是什麼官員」趙兔兒聽他們聊了幾句,逐漸放鬆開來,也是解釋了一句。

  「那你了解今年的蘋果交易麼?」管仲似乎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吸取信息的時候。

  「為父,雖是位處做事,但是也是底層聽差,所知所事,也只是底層的一些具體事務而已,而兔兒也只是在家裡聽到家父在家說到一些瑣碎之事而已。」兔兒雖然是一個可愛型的女生,但是說起話來,倒是條例極順,能看出來是個受過良好的教育。

  「原來如此」管仲有點失望,本來以為認識一位官家子女,會有什麼幫助。

  「兔兒,那你說說,有什麼瑣事,我們隨便聊聊」訾星對著趙兔兒說道。

  「哦哦,倒是有些有趣的事,訾星公子及各位公子有興趣,可以聊聊」趙兔兒,看訾星喊她兔兒,馬上那白皙的兩頰的皮膚上,泛起來了紅暈。

  「今年的蘋果交易市場的活動特別忙,為父之前只在叫號的1號牌子發放處工作,但是今年尤為繁忙,不僅需要在1號位繁忙,有時候還要去交易市場的門欄處做早期的驗證工作,有時候還需要去34號牌位去幫忙」兔兒看到訾星有所興趣,便開始講解起來。

  這些事情,其實管仲、鮑伯牙他們都能意識到,今年的密城蘋果交易確實是非常繁忙,而且這個量之大,讓人咋舌。

  「今天晚上,甚至所有交易市場的人接到通知,都要去加班,這還是我知事以來的第一次」兔兒繼續說道。


  「那為父有沒有收到什麼原因呢」鮑伯牙打斷了趙兔兒的話,問道。

  「送信來的人,倒是沒說,只說是事務繁忙,為父要不是生病,估計也逃不了這次的加班」趙兔兒繼續說道。

  「今年的客商往來也是格外的頻繁,密城本地的大商人也是來往不停,連帶著工廠的很多大人也都是來交易和生意」

  「何以見得工廠的人?」管仲疑問道。

  「我剛剛進來找訾星公子,剛剛進門,還看到之前與為父之前頗為熟識的一位叔叔在此飲酒,他就是之前做蘋果加工的」

  「什麼!」鮑伯牙驚了一下。

  按理說,今年的蘋果交易市場行情如此之差,做蘋果交易的廠商應該頗為艱難,怎麼會晚上還來此飲酒作樂。

  「在哪看到」訾星一直側目聽著趙兔兒所說,馬上問到。

  「他就進了剛剛隔壁包廂」趙兔兒一句,讓眾人驚嘆。

  「他看到你了?」管仲馬上問道。

  「那倒沒有,他是與我爹熟識,我們並無交集」趙兔兒回答。

  訾星長舒了一口氣,但是馬上情緒上又緊張了起來,他馬上意識到,作為一個密城蘋果加工廠的大佬,如果和蘋果交易市場的人以及當地的蘋果商頗有接觸,應該是有交易和幕後的,雖然他很不想陰謀論,但是目前的發展很難讓人不這麼想。

  聽到這些,所有人都沉默了一會,大家雖然只是聽了趙兔兒講了他所知道一點點細枝末節,但是突然之間,大家都覺得會有大的陰謀,管仲心裡琢磨著,即使小白不透漏他跟密城商人的關聯和熟識,似乎也應該做點什麼,來保證這次生意的結果,最關鍵的是田婧,谷氏,還有他的女兒等著他這一單的錢來過活。

  「看樣子,我們想改變這一局面,讓對方發生變化,已經不太可能。」鮑伯牙,也許是因為兔兒在場,說的話頗為保守。

  「我們聯合起來,改變對手,控制對手的系列操作,是萬萬不可能的」管仲所想不是趙兔兒在場,他是因為小白在場,說話也是格外的含蓄。

  「訾星公子,各位公子也是蘋果商人吧」趙兔兒,看管鮑如此說,便問道。

  「確實是,只是此次來沒想到蘋果價格大跌,真是賠得體無完膚」訾星看鮑伯牙和管仲並無搭話的意思,便擅作主張說道。

  「訾星公子,兔兒雖然年輕,但是也頗有心得,有些即使你有足夠的金錢和底氣,很難去改變和控制別人,即使控制和改變也只是一時,改變了也不一定能符合你的要求,而真正可以做到的,反而就是改變自己,或者說修煉自己,提升自己,增強自我氣場和實力,你的場影響變大,就自然讓別人自然而然的改變,改變的順其自然,而不需要所作其他任何事。」趙兔兒說的有條有理,不卑不亢,讓眾人刮目相看,訾星心裡想,這又是一個有見識的女子,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還頗有哲理,有點哲學的意味。

  「兔兒姑娘,雖然年輕,所說極是,喝酒喝酒」鮑伯牙,突然大笑一聲,端起酒杯開始敬起來眾人。

  訾星給趙兔兒,倒了一杯,實則只倒了一半,趙兔兒眼神感激了一下訾星,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當是回謝。

  「兔兒姑娘是如何找到此處?」鮑伯牙喝完一杯問道。

  「鮑公子,之前訾星公子之前和為父交換了地址,我就循著客棧而去,客棧之中的人說,幾位公子到酒樓而來,我就尋酒樓而來,就問了酒保,大致知道是這兩間,就冒昧敲門而入」兔兒歉意的欠了欠身。

  「兔兒不必客氣,鮑公子只是閒聊不必如此拘謹」訾星看她又欠了身,叫他放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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