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九章 卷末徐渭熊與徐脂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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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0章 卷末-徐渭熊與徐脂虎篇

  「放開王爺和世子。」

  「叛徒!」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陵州人頓時群情激奮,大聲喝罵,還有人扯掉菜籃上的蓋布,拿出青菜雞蛋,朝江湖大屠殺紀念館對面的女人們丟去。

  樊小釵對賈佳嘉使個眼色,這在陵州城內賣了好多年醬牛肉的女人毫無憐憫之心,踩著後方圍觀者的頭,虎入羊群,對前方幾個手欠的男女一人一記手刀,只是幾個呼吸,二十多人死在地上,嚇得後面的人噤若寒蟬,拿菜葉和雞蛋的手放了回去。

  外面有幾人要跑,樊小釵喊了句「不許跑」,那幾人不聽,賈佳嘉凌空一掌,打得幾人吐血而亡。

  「誰敢走?林青說了,今天陵州人如果不給他一個態度,這一城的人都殺了。」

  黃寶妝和樊小釵不是魅魔,卻並不覺得這麼做過分,畢竟褚祿山帶了數萬北椋騎兵前往太安城圍殺她們的主子,就林青跟她們說的話,天道的目標是重立輪迴,任何靈魂投胎都要抹除前世記憶,避免出現什麼大佬轉世、數百年不死的情況,儘可能地杜絕作弊情況出現。

  這些被徐家父子洗腦到無可救藥的傢伙,死了好,死了剛好趕去新的輪迴系統報導……用林青的話講,這叫恢復出廠設置,重新啟動。

  「林青」之名一出,沒人敢說話了,都老老實實,面帶懼意原地站立,只恨自己好奇心太強,以致落入此等境地。

  吼……

  便在這時,一道如雷吼聲過境,聲音之大,震得街道兩側房屋都在顫動,紫金樓的姐兒們以為發生地震,皆逃到街上,與那些想要關起門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鄰居面面相覷,問彼此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澹臺平靜等人已將徐驍和徐鳳年綁到用來凌遲姚簡的刑架上,徐偃兵和洪洗象被賈佳嘉吊起來,後者有手,用繩子捆住便好,前者就沒那麼幸運了,直接被這狠娘們用豬肉攤的鐵鉤扎穿鎖骨,像吊豬肉一樣吊在刑場後面的架子上。

  雖然賈佳嘉的狠辣手段與「林青」的名字嚇住了絕大多數人,仍有幾個在下面竊竊私語,尋思北椋王和世子落入這些女人之手,城外部署的數萬兵馬必不會袖手旁觀,要不了多久,軍師便會帶人入城解救王爺。

  是,李義山對林青一直綏靖忍讓,這讓一些北椋人,尤其是有家眷從軍的人氣憤不已,覺得他太軟弱可欺了,不過時間一久,激憤情緒消退,一部分人想明白了,李義山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為了保全徐驍父子,不然王爺和世子早成靖安王趙衡和燕刺王趙炳的前輩了。

  如今徐驍父子被林青的人抓住,瞧這樣子是無法善了了,李義山除領兵入城拼一槍,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只可惜他們沒有等來威震北疆的北椋騎兵,等來的是如小雞子一樣被老徐提在手裡的李義山。

  噗!

  那不修邊幅的徐鳳年老師被丟死狗一樣丟在刑場中間,與他的主子對視良久,這才顫顫巍巍說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他沒去太安城,自然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在李義山看來,北莽高手傾巢出動,還有天上仙人相助,這一戰怎麼可能敗呢,可是事實擺在眼前。

  徐驍沉默,徐鳳年也沉默,現場只剩下狗腿褚祿山和殘廢典雄畜的腳步聲,這倆人一個提著人彘青鳥和人彘紅薯,一個提著人彘徐龍象,被已經倒向楚平生的六珠菩薩押解著,一步一步登上刑場。

  樊小釵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自己的任務完不成了呢,還好李義山沒有給這三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一個痛快。

  很快,伴著獵獵的衣袂聲,一人從天落下,將手裡兩個女人拋到刑場,圍觀者里有人驚呼「大小姐」、「二小姐」。

  是徐脂虎和徐渭熊。

  這下除了已經死去多年的吳素,徐家人算是整整齊齊了。

  有人注意到徐脂虎沒了一隻手臂,指指點點,小聲議論,沖楚平生投去憤恨的目光,認為這件事就算不是他幹的,也一定脫不開干係。

  楚平生沒有搭理他們,走到刑場後方,六珠菩薩趕緊搬起一把椅子讓座,就這作風,完全失了佛門僧尼的氣度,跟個「新入職」的丫鬟一樣。

  「你比趙鳳雅從武當山下來那會兒乖巧多了。」

  楚平生指指身前地面,這有著一張精緻臉蛋和光滑腦門的佛門女尼走過去,光著兩腳偏坐在地,把頭枕在他的膝上,任由他一下一下撫摸著那顆超級有手感的光頭,論解壓,比擼貓擼狗強太多。


  「昨天晚上,是我的雙修大法爽,還是你的歡喜禪爽?」

  她抬起鵝蛋臉,肌膚下面透著玉一般的光澤。

  「你的……」

  「我的什麼?」

  「你的爽。」

  「真乖。」

  楚平生撫摸著她光潔的後腦勺:「滅絕就不像你,參歡喜禪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總是扭扭捏捏,跟他睡個覺比取經都難。」

  「滅絕是誰?」六珠菩薩心算一番他的女人,發現除了自己這個自願獻身的尼姑,就沒有尼姑了,更沒有法號叫滅絕的。

  「我在其他世界的妻子。」

  「!!!!」

  六珠菩薩想起他域外天魔的設定,明白了。

  楚平生又沖南宮僕射勾勾手指,這新晉魅魔細腰一扭,像翻飛的柳葉一樣飄進他的懷裡,任那隻不老實的手各種不老實,冷清的臉飛起一抹夭紅。

  就在她被撩撥得嬌喘吁吁,不能自持之際,楚平生打了個響指,魅魔狀態解除,南宮僕射恢復理智,一掌拍向他的胸口,六珠菩薩向前一封,制住她的手掌。

  「南宮姑娘,事已至此,貧尼勸你從了林公子罷。」

  「六珠,你這個助紂為虐的佛門敗類。」

  「唉……」

  楚平生說道:「仙人都成了通天塔的養料,佛道不存,何來佛門敗類一說,現如今我便是天道代言人,誰是紂?反抗我的人才是紂。」

  他又湊近南宮僕射幾分,貼著她的耳朵說道:「好吧,就算我是紂,你說她助紂為虐?真是可笑,相比之下,你才是助紂為虐。」

  「你在說什麼胡話?」

  「昨晚你們兩個一起伺候我的事,我想你應該知道啊,作為獎勵,我可是在你體內留了一點東西的。」

  「?????」南宮僕射先是一臉不解,隨後滿臉震驚:「你!!!!!」

  楚平生用手刮弄著她光滑細膩的臉蛋:「讓你殺光南宮家族的人怎麼夠,我這個魔頭還要你幫我生個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兒,你說,給這麼惡毒的我生猴子的你,算不算助紂為虐?姜泥如果活著,一定會跟你拜把子。」

  讓她殺自己族人還要給他生孩子?

  南宮僕射頓時抓狂:「林青,我要殺了你!」

  她像一條魚一樣扭動身體,在他懷裡掙扎,然而隨著再起的響指,南宮僕射切換到魅魔形態,和一隻乖巧的貓咪般趴在他的懷裡,丁香淺予,輕吻主子的脖子。

  六珠菩薩鬆開手,目光里的畏懼更濃了。

  楚平生左摟右抱,無視「不經意」顯露仇恨的陵州人,沖老徐揮了揮手:「開始吧。」

  馬夫上前一步,往褚祿山嘴裡塞進一顆藥丸。

  楚平生則踹了被綠蟻牽著的徐脂虎一腳:「還記得我們的交易嗎?該你履約了。」

  北椋王府大郡主看看被釘在刑架上的徐驍和徐鳳年,又看看被五花大綁的洪洗象,再瞧瞧儀仗隊一般被鉤子吊在兩側的青鳥、紅薯、徐龍象、徐偃兵,還有圍了一圈又一圈,不敢離場,被迫觀禮的北椋人。

  搖頭,再搖頭。

  「不要,我不要。」

  「不要?當初說好的,我給他接手,你答應我提的條件,這同樣也是在洪洗象和徐鳳年之間做選擇。」

  徐脂虎指著徐鳳年說道:「可你根本沒有放過他。」

  這話就連綠蟻都聽不下去了,一腳下去把她踹到徐渭熊懷裡:「公子在陽春城饒他一命,他見李淳罡恢復陸地神仙境,到龍虎山瞎摻合,又在武帝城與吳見老狗圍攻公子,再到太安城聯手北莽之人繼續與公子作對,徐脂虎,你好意思指責公子不守信用?是不是徐鳳年怎麼在背後搗鬼,他都選擇原諒,一次次放過,才叫恪守承諾?」

  「不要跟她說那麼多。」楚平生朝老徐使個眼色。

  這馬夫轉身一劍,只聽嗤得一聲,徐驍身上髒兮兮的袍子破碎,中衣也破碎,赤條條地現身天地。

  「王爺他……他居然……」

  「這……怎麼會……」

  下方響起北椋人的驚呼,因為他們發現,北椋王少了一截重要的東西。

  老徐又一揮劍,這次換成了世子殿下。


  下面的人鬆了一口氣,因為北椋的根兒沒斷。

  徐鳳年全力蠕動身體,拼命嘶吼,可惜嘴裡堵著一團破抹布,甭管罵的有多難聽,發出來得也只是嗚嗚聲。

  老徐拿著殘劍走上前,在徐驍身上比了比,回想一下劊子手凌遲姚簡時的手法,往下一剜,割了快小指大小的肉條下來。

  「哼……」

  徐驍發出一聲悶哼。

  老徐手上不停,繼續割,幾刀下去,徐驍的身上已是鮮血淋漓,地上不僅蓋著肉條,還有一隻不怕人的大黃狗,搖著細小的尾巴一口一口吃。

  「林青……你……想讓我……求饒……我……如果喊一聲疼,就不叫……徐驍……」

  「你搞錯了,今天是老徐的主場,你喊不喊疼跟我有什麼關係。」

  楚平生繼續對南宮僕射上下其手。

  他對北椋王的羞辱,激起一個中年男子的不滿,指著他破口大罵:「狗賊,放開王爺,不然我北椋三十萬鐵騎,三百萬臣民,與你不死不休。」

  「是麼……」

  楚平生微微一笑,黃寶妝體內的丹嬰鑽出,一頭扎進那人的身體。

  「不死不休麼,樊小釵,去,把他全家殺了。」

  「好的,林哥哥。」

  這在楚平生面前乖巧順從的女人,轉頭面對台下人群卻是一臉猙獰,手中雙刀寒光閃爍,殺意逼人。

  那人如失了魂兒一般,直勾勾朝城南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話,說他家裡有什麼人,叫什麼,現在何處……

  楚平生看著台下的觀眾,和顏悅色地道:「還有誰要與我不死不休的,站出來,我成全他。」

  有麼?有!很多,但是都不敢出列,因為家裡還有女人孩子,老爹老娘,自己為北椋王盡忠那叫死得其所,害了家人就不妙了。

  「沒有啊?」

  楚平生等了幾秒說道:「沒有那就繼續。」

  老徐繼續給徐驍行刑,臉上洋溢著一種報復的快感,之前在北姑城騸徐驍,可沒有當著北椋人的面凌遲北椋王過癮。

  一劍,兩劍,三劍……

  血繼續滴,肉還在掉,那狗吃得打嗝。

  「老徐,你要不要換個人,讓北椋王歇一歇,喝點水再搞,你瞧他那汗出的。」

  老徐聽進去了,拿著殘劍走向徐鳳年。

  一劍下去,噗,鮮血吱吱地冒,這才接上沒多久的東西,又沒了。

  那狗反應很快,幾乎是飛竄出去,一口叼住,嚼了兩下吞進肚子裡。

  楚平生手捏雙鬢搖頭苦笑:「唉,這會兒想給他接回去都沒可能了,可憐徐家三男丁,斷根兒了啊。」

  嗚嗚嗚……

  嗚嗚嗚……

  徐鳳年瘋狂掙扎,臉上青筋暴凸,一臉獰惡。

  老徐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笑了笑,笑得很慈祥,也不知道是在天上看到了去世的兒子,還是慘死的孫子,又或是親手勒死的老伴兒。

  主子常把讓人永世不得超生掛在嘴邊,在他看來,只要能夠報仇雪恨,讓徐家所有人後悔來到這個世間,永世不得超生又算得了什麼。

  他又一劍斬下去,徐鳳年的一隻耳朵飛上天空,帶著點點鮮血落在徐脂虎面前。

  四帝用來控制呂洞玄的紅衣能忍心看親爹被凌遲,但是到了可愛的弟弟這裡……那是無論如何招架不住的,因為那可是真武啊。

  「求求你,不要折磨他了。」

  楚平生順手將祭煉成陰神的觀音宗前宗主的魂魄打入又一個為徐家出頭的陵州人體內,沖提著剛才那人一家五口人頭回來的樊小釵使個眼色,這曾經的北椋忠犬扭頭又去下一家了。

  便在這時,臨街響起一道悽厲的聲音。

  「城南的兵營……死了,都死了……漁鼓營、脂虎營……琵琶營……滿甲營、青山營……十萬兵,死了……都死了,無一生還。」

  刑場四周觀眾無不頭皮發麻,用看魔鬼一樣的目光看向那個魔頭。

  李義山出現在這裡,城外兵營里的士兵死得乾乾淨淨,說明什麼?很明顯,他殺的。

  因為擔心造成恐慌,丹銅關死人八萬的消息被朝廷捂住了,只有太安城及附近州縣的權貴知道,傳播速度受到抑制,對於地處西北的陵州人而言,不知道實屬正常,如今聽到林青一口氣殺光十萬北椋士兵,怎麼可能不震撼,怎麼可能不恐慌?


  人群里有不少兒子就在軍營服役的,聞言幾乎崩潰,衝上刑場要拼命,老徐轉身一劍,黑光一閃,那些衝上刑場的人皆四分五裂,現場慘不忍睹。

  他恨透了這些為徐家賣命的北椋人,如果不是林青要給陵州人留一條活路,說萬一有跟他一樣,沒被吳素和徐驍洗成傻子,或者覺醒的呢,錯殺是不對的,他早就把這全城人屠乾淨,讓他們重新投胎,恢復一下「出廠設置」了。

  眼見人死得差不多了,楚平生這才冷冷一笑:「想讓老徐給他們一個痛快嗎?想就履行約定,你知道,我是一個商人,最喜歡講誠信的客戶。」

  徐脂虎瞟了洪洗象一眼:「我……我做。」

  楚平生一腳過去將她踹倒,朝看管褚祿山的澹臺平靜使個眼色,這吞下合三濁,一身肥膘,跟頭豬一樣的徐驍義子像個野獸一樣沖向徐脂虎。

  嗤嗤……

  嗤嗤……

  布條亂飛。

  洪洗象怒目圓睜:「林青,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徐鳳年竟用舌頭把抹布團頂出來:「林青,我艹你姥姥。」

  老徐一劍下去,地上多了半截舌頭,也跟徐家的根一樣進了那隻黃狗的肚子。

  楚平生撇撇嘴,看著台下怒目而視,罵他卑鄙的人。

  「是我勸老徐不要殺光你們這群該回爐重造的東西,那我就勉為其難,多點耐心解釋兩句吧。就說這鷹犬褚祿山糟蹋了多少良家女子,喝人奶割人X,有多少不堪受辱的女人回家懸樑自盡,這種悲劇你們看不到,眼睛就往上瞟,明明是一群豬狗牛馬,卻站在王爺世子的立場為他們辯護,給他們搖旗吶喊。」

  「哦,我搞錯了,不是你們眼睛長在天靈蓋,只看到上面,看不到下面,是李義山和掌管拂水房的褚祿山、葉熙真之流把事情擺平了,要麼用錢封口,要麼威逼利誘,再不然就讓那些賤女人和她的家眷們消失。」

  「我這麼說,你們是不是會有人想,惡事都是褚祿山做的,英明的北椋王不知情?自欺欺人罷了,褚祿山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義子做的那些事他會不知道?試想一個救了自己多次性命的義子,能領兵打仗,忠心不二的勇猛將軍,不比你們這些豬狗牛羊價值高?他說自己不知道,也只是在推卸責任,因為假裝不知道就可以把責任推給搞情報的下級了,他能說自己知道嗎?假裝不知情是一種屢試不爽的蒙蔽臣民,推卸責任,保護自身利益的手段哦。」

  「我這馬夫的兒子為徐家父子捐軀,他的兒媳婦卻被褚祿山抓去府上喝奶割X,嗷嗷待哺的孫子因為沒有娘親照看,從炕頭掉在地上摔死,兒媳婦回來後知道這件事投井自殺,當婆婆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一夜白頭,變成瘋子。就因為褚祿山好一口人奶,老徐一家家破人亡,那你們覺得,我這馬夫讓徐家父子親眼看著他們的女兒、姐姐,給褚祿山當眾糟蹋應不應該?徐驍種下那樣的因,就別怪有今日的果。可惜吳素死了,她若活著,我必讓她也和這義子好好親熱一番,割一割身上那兩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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