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做出選擇
韓武當依然按照他來時的計劃，進行計時撤退。
然而，就在他即將成功離開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他遠遠聽到了一個人的心跳聲和腳步聲，一個保鏢正偷偷地躲在樹籬旁邊尿尿。
韓武當躲進了附近的一片薔薇灌木中，他的身體經過化形術，覆蓋著鱗片和黏液，這讓他能夠抵禦薔薇刺的傷害，只要保護好眼睛，就不會有大礙。
保鏢小聲嘀咕著：「靠，啤酒喝多了，這裡沒人，正好解決一下。」
韓武當沒有呼吸，儘量讓自己的心跳聲降到最低，以免被保鏢發現，就在這時，兩隊巡邏人員在路上交匯，他們開始攀談閒聊，這突如其來的社交活動讓韓武當的計時全毀。
「嘿，哥們兒，今晚可真夠冷的，你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沒有，安靜得像座墳……啊哈，我都想睡覺了，你呢？」
「我這邊也是，或許我們應該期待有點事情發生，這樣至少能提提神。」
「還是別了吧，好好的，非要期待有事兒幹嘛？那不是閒得慌嗎？」
兩隊巡邏人員在路上聊了一會兒，然後各自繼續他們的巡邏路線，韓武當屏氣凝神，在薔薇灌木中靜靜地等待，直到他們的腳步聲遠去，才慢慢從藏身之處出來。
他更加謹慎，花了十多分鐘才避開所有巡邏隊的視線，離開了別墅區域。
當他返回旅店時，露絲已經在房間裡等著他了。
「老頭子，你嚇死我啦！」露絲一看到他，明顯鬆了口氣，她攥著拳頭，咬牙切齒。
韓武當聳聳肩頭，用醜陋的魚臉露出一絲笑容：「一切都好，我們拿到了我們需要的信息。」
「化形術，沒有再影響你的神智吧？」露絲原來擔心的是這個。
韓武當笑哈哈地：「嗯，我挺好的，好像混種深潛者和大袞的聯繫太弱了，我都沒感覺來著。」
露絲很高興聽到他這麼說，她沒有耽擱時間，開始為韓武當逆轉化形術。
韓武當這次是完全沒有感覺了，他甚至開始喜歡上這種身體變成黏稠流質的感覺，好像有點奇怪，但他覺得自己似乎天生就能適應各種各樣的形態。
甩甩頭，把那些不太對勁的念頭遺忘，韓武當洗漱了一下，和露絲分享獲得的信息。
「我從利特的保險箱中找到了一封密信，是L先生寫給他的，信中提到了『花園』和『鮮花』，還有下一個滿月時的『神聖飛升』。」韓武當聳聳肩頭，把自己對這三者的猜測都說了出來。
露絲的眉頭緊鎖，她意識到了情況的嚴重性：「這聽起來不妙，大袞不會回應他們的召喚的，就算回應了，也絕對不是L先生想像中的結果，我們得想辦法阻止這件事。」
「我同意。」韓武當嘿嘿一笑：「我發現了『花園』的位置信息，那是一句密語，『三棵樹後，一座山峰的下面，海岸是刺入森林的匕首，月光照不到地獄』，你經常在天上飛，你見過這個地方嗎？」
露絲眼前一亮：「我見過，那座山峰光禿禿的，它附近的確有三棵大樹，很大很大，像是杉樹還是什麼來著，它們大致排成一列，如果按照這個去對應的話……我知道是哪兒了！」
「太棒了，等我們找個時間，一起去。」韓武當搖頭失笑，要是他獨自一人要解開這個謎題，還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呢，好在露絲可以幫助他空中偵察。
「你那邊呢？深潛者巫師怎麼樣？」韓武當詢問道。
「我利用巫術在海邊製造了一些動靜，試圖吸引那兩個深潛者巫師的注意，他們確實很精明，我差點就被發現了。」露絲撇撇嘴，像是不屑一顧，但如果她都這麼說，事實只會更危險。
「那後來呢？」韓武當很感興趣。
露絲搖了搖頭，眼神中隱約有種慶幸：「我及時變換了巫術，製造了一場風暴，引開了他們，但這個過程非常危險，我不能再這麼做了。」
韓武當點點頭，猜測道：「巫術靈光？」
「對，每個巫術的靈光都是不同的，他們已經見過我的巫術了，下次再用相同的手段，他們就能非常輕易地利用巫術靈光來尋找我的位置。」露絲解釋道。
「明白了。」韓武當沒有疑問了。
「那現在呢，現在我們要怎麼做？」露絲聳了聳肩頭，她詢問道。
「我們先回秘密基地，我有點擔心艾米，我們出來做事已經一整天了，艾米孤伶伶一個人，她一定很害怕。」韓武當微微皺眉，他在旅店感受不到任何放鬆，這裡只是他演戲的舞台。
露絲安慰了他一句：「艾米是個堅強的孩子，她會沒事的。」
韓武當看著露絲，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在他眼裡，露絲也是個孩子，但為了她們好，她們都得快速成長，變得聰明、成熟，才能在這個險惡的世界裡活下去。
他有種預感，自己很快就會完成任務離開，而那就意味著露絲和艾米必須依靠她們自己了，韓武當心裡不是滋味，他到現在都不知該怎麼開口告訴她們這件事。
兩人悄然離開旅店，穿過小鎮的街道，進入了森林，森林裡的夜晚充滿了生機，昆蟲的鳴叫聲和樹葉的沙沙聲構成了一首自然的交響樂。
對於韓武當來說，心情是沉重的，但對於露絲來說，她是如此快樂。
奔跑，舞蹈，在滑倒的時候變成小鳥飛回韓武當手心裡，她可以肆無忌憚，她可以做回自己。
她可以無止盡的笑，不必擔心任何事情，因為她只要一看到韓武當的身影，她就能夠放下心來。
韓武當也笑著，他看出露絲眼中的依戀，如果可以的話，他並不介意成為她心裡如同支柱一樣的那個存在，可他們的世界註定平行，韓武當越是和她對視，就越是說不出口。
當他們到達露絲之前建築的女巫小屋時，艾米正坐在門前的台階上，台階兩旁的蘑菇如同燈光一樣照亮了土地，青蛙跳動著，興奮地呱呱直叫。
小女孩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光芒，看到韓武當和露絲，她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哈恩大叔，露絲姐姐，你們回來了！」她撒歡一樣跑出了小屋附近的神秘結界，像是一個精準制導的攻城錘，狠狠撞入了韓武當的懷抱里。
韓武當單膝跪地，輕輕地拍了拍懷中艾米的頭：「你一個人在這裡待了這麼長時間，真的很勇敢。」
艾米的臉紅了，她自豪地仰著頭：「我不想成為你們的負擔，我想變得堅強。」
露絲微笑著，她站起身，走向森林的深處，幾分鐘後她回來了，身後跟著一頭年輕的公鹿，這頭鹿的眼神迷離，不知道是被施展了什麼秘法，腳步也踉踉蹌蹌的。
「我們今晚需要一些食物，這頭鹿會是我們的晚餐。」露絲驕傲地彈了個響指。
韓武當沒有避諱艾米，她還小，他本可以不讓她看到殺戮，可他離開了怎麼辦？可她日後一個人面對這詭譎莫測的世界時，她該怎麼辦？
他教導著艾米，如何快速而熟練地「處理」生命，這包括了尊重，包括了敬畏，包括了自信，也包括了如何穩定自己的情緒，不被恐懼和世俗所干擾。
艾米似懂非懂地聽著，韓武當沒有著急，也不是想要一蹴而就，他深刻地明白，每一次教導，都是一種深深的烙印，當她有朝一日需要的時候，她自然會想起該怎麼做。
他不會給艾米壓力，也不會給露絲壓力，自始至終，他是她們生命中的過客，再重要，也僅此而已。
處理了鹿肉，他們在小屋外生了一堆火，將鹿肉串在木棍上，開始烤制。
「艾米，你來轉動這些木棍，讓肉均勻受熱。」韓武當把這些有意思的小事交給她來做。
艾米認真地點了點頭，她小心翼翼地轉動著木棍，不讓肉燒焦，她看著韓武當，眼裡充滿了好奇和想要了解更多的求知慾：「哈恩大叔，你們在外面都做了些什麼呀？」
「我們在尋找線索。」韓武當和露絲交換了一個眼神。
「尋找什麼的線索呢？有什麼用嗎？」艾米很是不解，實話說，露絲也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她的執念是復仇，但怎麼復仇，什麼是復仇——她其實一無所知。
「線索就像是玩偶的一個個部件，有些是手，有些是腳，有些是頭，有些是身體。」韓武當的語氣清晰而明快：「找到線索的過程，就像是拼湊一個小小的玩偶，把缺失的部分補上，使其變得生動活潑。」
「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被分解為一個個小小的部分，都可以被視作由一個個線索交織構成。」韓武當儘可能說得簡單：「不同的線索對應不同的事情，不同的事情，則有不同的作用。」
「但無一例外，每一件事都能改變世界，不是大的世界……」韓武當環抱著星空，他指了指自己、艾米和露絲：「……而是我們身邊的世界。」
「我和露絲所做的事情，就是這樣，我們使用我們力所能及的一切手段，試圖讓我們身邊的世界變得更美好，從中，也試圖讓我們自己變得更好。」
韓武當哈哈一笑，伸手接過了艾米手裡的肉串——她聽得太入神，肉差一點就烤焦了。
「生命是一個奇蹟。」他拍了拍艾米的頭：「為了向這個奇蹟致敬，我們都得好好生活！」
艾米和露絲或許聽懂了，或許似懂非懂，或許她們永遠也不會懂，但看著她們的眼睛，韓武當確定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或許不是現在值得，甚至或許不是將來值得，但總是值得的。
韓武當捫心自問，他不會選擇在找到L先生後完成任務離開，他要根除L先生的教團，讓他不能繼續為非作歹，他要把這個世界變得善意一點，至少，這是他能為艾米和露絲做的。
不久，鹿肉的香味瀰漫在空氣中，三個人圍坐在火堆旁，享受著他們的晚餐。
這個夜晚，對於艾米和露絲來說，都是一次難忘的經歷，她們不僅學到了些什麼，還感受到了韓武當的關懷和保護，但最重要的，是陪伴。
韓武當看著天空，他心裡已經有了定計，他要向「松鼠蜜酒」匯報，並請求阿卡姆天文會的支援。
然而，就在他即將成功離開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他遠遠聽到了一個人的心跳聲和腳步聲，一個保鏢正偷偷地躲在樹籬旁邊尿尿。
韓武當躲進了附近的一片薔薇灌木中，他的身體經過化形術，覆蓋著鱗片和黏液，這讓他能夠抵禦薔薇刺的傷害，只要保護好眼睛，就不會有大礙。
保鏢小聲嘀咕著：「靠，啤酒喝多了，這裡沒人，正好解決一下。」
韓武當沒有呼吸，儘量讓自己的心跳聲降到最低，以免被保鏢發現，就在這時，兩隊巡邏人員在路上交匯，他們開始攀談閒聊，這突如其來的社交活動讓韓武當的計時全毀。
「嘿，哥們兒，今晚可真夠冷的，你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沒有，安靜得像座墳……啊哈，我都想睡覺了，你呢？」
「我這邊也是，或許我們應該期待有點事情發生，這樣至少能提提神。」
「還是別了吧，好好的，非要期待有事兒幹嘛？那不是閒得慌嗎？」
兩隊巡邏人員在路上聊了一會兒，然後各自繼續他們的巡邏路線，韓武當屏氣凝神，在薔薇灌木中靜靜地等待，直到他們的腳步聲遠去，才慢慢從藏身之處出來。
他更加謹慎，花了十多分鐘才避開所有巡邏隊的視線，離開了別墅區域。
當他返回旅店時，露絲已經在房間裡等著他了。
「老頭子，你嚇死我啦！」露絲一看到他，明顯鬆了口氣，她攥著拳頭，咬牙切齒。
韓武當聳聳肩頭，用醜陋的魚臉露出一絲笑容：「一切都好，我們拿到了我們需要的信息。」
「化形術，沒有再影響你的神智吧？」露絲原來擔心的是這個。
韓武當笑哈哈地：「嗯，我挺好的，好像混種深潛者和大袞的聯繫太弱了，我都沒感覺來著。」
露絲很高興聽到他這麼說，她沒有耽擱時間，開始為韓武當逆轉化形術。
韓武當這次是完全沒有感覺了，他甚至開始喜歡上這種身體變成黏稠流質的感覺，好像有點奇怪，但他覺得自己似乎天生就能適應各種各樣的形態。
甩甩頭，把那些不太對勁的念頭遺忘，韓武當洗漱了一下，和露絲分享獲得的信息。
「我從利特的保險箱中找到了一封密信，是L先生寫給他的，信中提到了『花園』和『鮮花』，還有下一個滿月時的『神聖飛升』。」韓武當聳聳肩頭，把自己對這三者的猜測都說了出來。
露絲的眉頭緊鎖，她意識到了情況的嚴重性：「這聽起來不妙，大袞不會回應他們的召喚的，就算回應了，也絕對不是L先生想像中的結果，我們得想辦法阻止這件事。」
「我同意。」韓武當嘿嘿一笑：「我發現了『花園』的位置信息，那是一句密語，『三棵樹後，一座山峰的下面，海岸是刺入森林的匕首，月光照不到地獄』，你經常在天上飛，你見過這個地方嗎？」
露絲眼前一亮：「我見過，那座山峰光禿禿的，它附近的確有三棵大樹，很大很大，像是杉樹還是什麼來著，它們大致排成一列，如果按照這個去對應的話……我知道是哪兒了！」
「太棒了，等我們找個時間，一起去。」韓武當搖頭失笑，要是他獨自一人要解開這個謎題，還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呢，好在露絲可以幫助他空中偵察。
「你那邊呢？深潛者巫師怎麼樣？」韓武當詢問道。
「我利用巫術在海邊製造了一些動靜，試圖吸引那兩個深潛者巫師的注意，他們確實很精明，我差點就被發現了。」露絲撇撇嘴，像是不屑一顧，但如果她都這麼說，事實只會更危險。
「那後來呢？」韓武當很感興趣。
露絲搖了搖頭，眼神中隱約有種慶幸：「我及時變換了巫術，製造了一場風暴，引開了他們，但這個過程非常危險，我不能再這麼做了。」
韓武當點點頭，猜測道：「巫術靈光？」
「對，每個巫術的靈光都是不同的，他們已經見過我的巫術了，下次再用相同的手段，他們就能非常輕易地利用巫術靈光來尋找我的位置。」露絲解釋道。
「明白了。」韓武當沒有疑問了。
「那現在呢，現在我們要怎麼做？」露絲聳了聳肩頭，她詢問道。
「我們先回秘密基地，我有點擔心艾米，我們出來做事已經一整天了，艾米孤伶伶一個人，她一定很害怕。」韓武當微微皺眉，他在旅店感受不到任何放鬆，這裡只是他演戲的舞台。
露絲安慰了他一句：「艾米是個堅強的孩子，她會沒事的。」
韓武當看著露絲，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在他眼裡，露絲也是個孩子，但為了她們好，她們都得快速成長，變得聰明、成熟，才能在這個險惡的世界裡活下去。
他有種預感，自己很快就會完成任務離開，而那就意味著露絲和艾米必須依靠她們自己了，韓武當心裡不是滋味，他到現在都不知該怎麼開口告訴她們這件事。
兩人悄然離開旅店，穿過小鎮的街道，進入了森林，森林裡的夜晚充滿了生機，昆蟲的鳴叫聲和樹葉的沙沙聲構成了一首自然的交響樂。
對於韓武當來說，心情是沉重的，但對於露絲來說，她是如此快樂。
奔跑，舞蹈，在滑倒的時候變成小鳥飛回韓武當手心裡，她可以肆無忌憚，她可以做回自己。
她可以無止盡的笑，不必擔心任何事情，因為她只要一看到韓武當的身影，她就能夠放下心來。
韓武當也笑著，他看出露絲眼中的依戀，如果可以的話，他並不介意成為她心裡如同支柱一樣的那個存在，可他們的世界註定平行，韓武當越是和她對視，就越是說不出口。
當他們到達露絲之前建築的女巫小屋時，艾米正坐在門前的台階上，台階兩旁的蘑菇如同燈光一樣照亮了土地，青蛙跳動著，興奮地呱呱直叫。
小女孩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光芒，看到韓武當和露絲，她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哈恩大叔，露絲姐姐，你們回來了！」她撒歡一樣跑出了小屋附近的神秘結界，像是一個精準制導的攻城錘，狠狠撞入了韓武當的懷抱里。
韓武當單膝跪地，輕輕地拍了拍懷中艾米的頭：「你一個人在這裡待了這麼長時間，真的很勇敢。」
艾米的臉紅了，她自豪地仰著頭：「我不想成為你們的負擔，我想變得堅強。」
露絲微笑著，她站起身，走向森林的深處，幾分鐘後她回來了，身後跟著一頭年輕的公鹿，這頭鹿的眼神迷離，不知道是被施展了什麼秘法，腳步也踉踉蹌蹌的。
「我們今晚需要一些食物，這頭鹿會是我們的晚餐。」露絲驕傲地彈了個響指。
韓武當沒有避諱艾米，她還小，他本可以不讓她看到殺戮，可他離開了怎麼辦？可她日後一個人面對這詭譎莫測的世界時，她該怎麼辦？
他教導著艾米，如何快速而熟練地「處理」生命，這包括了尊重，包括了敬畏，包括了自信，也包括了如何穩定自己的情緒，不被恐懼和世俗所干擾。
艾米似懂非懂地聽著，韓武當沒有著急，也不是想要一蹴而就，他深刻地明白，每一次教導，都是一種深深的烙印，當她有朝一日需要的時候，她自然會想起該怎麼做。
他不會給艾米壓力，也不會給露絲壓力，自始至終，他是她們生命中的過客，再重要，也僅此而已。
處理了鹿肉，他們在小屋外生了一堆火，將鹿肉串在木棍上，開始烤制。
「艾米，你來轉動這些木棍，讓肉均勻受熱。」韓武當把這些有意思的小事交給她來做。
艾米認真地點了點頭，她小心翼翼地轉動著木棍，不讓肉燒焦，她看著韓武當，眼裡充滿了好奇和想要了解更多的求知慾：「哈恩大叔，你們在外面都做了些什麼呀？」
「我們在尋找線索。」韓武當和露絲交換了一個眼神。
「尋找什麼的線索呢？有什麼用嗎？」艾米很是不解，實話說，露絲也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她的執念是復仇，但怎麼復仇，什麼是復仇——她其實一無所知。
「線索就像是玩偶的一個個部件，有些是手，有些是腳，有些是頭，有些是身體。」韓武當的語氣清晰而明快：「找到線索的過程，就像是拼湊一個小小的玩偶，把缺失的部分補上，使其變得生動活潑。」
「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被分解為一個個小小的部分，都可以被視作由一個個線索交織構成。」韓武當儘可能說得簡單：「不同的線索對應不同的事情，不同的事情，則有不同的作用。」
「但無一例外，每一件事都能改變世界，不是大的世界……」韓武當環抱著星空，他指了指自己、艾米和露絲：「……而是我們身邊的世界。」
「我和露絲所做的事情，就是這樣，我們使用我們力所能及的一切手段，試圖讓我們身邊的世界變得更美好，從中，也試圖讓我們自己變得更好。」
韓武當哈哈一笑，伸手接過了艾米手裡的肉串——她聽得太入神，肉差一點就烤焦了。
「生命是一個奇蹟。」他拍了拍艾米的頭：「為了向這個奇蹟致敬，我們都得好好生活！」
艾米和露絲或許聽懂了，或許似懂非懂，或許她們永遠也不會懂，但看著她們的眼睛，韓武當確定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或許不是現在值得，甚至或許不是將來值得，但總是值得的。
韓武當捫心自問，他不會選擇在找到L先生後完成任務離開，他要根除L先生的教團，讓他不能繼續為非作歹，他要把這個世界變得善意一點，至少，這是他能為艾米和露絲做的。
不久，鹿肉的香味瀰漫在空氣中，三個人圍坐在火堆旁，享受著他們的晚餐。
這個夜晚，對於艾米和露絲來說，都是一次難忘的經歷，她們不僅學到了些什麼，還感受到了韓武當的關懷和保護，但最重要的，是陪伴。
韓武當看著天空，他心裡已經有了定計，他要向「松鼠蜜酒」匯報，並請求阿卡姆天文會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