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試探和被試探
利特帶著韓武當穿過別墅的豪華走廊，來到了室內游泳池，泳池的水清澈見底，四周裝飾著精美的瓷磚和雕塑，但韓武當卻有悖常理地嗅到了濃郁的血腥味。
這裡有秘密，或許是令人不寒而慄的秘密。
利特輕描淡寫地說道：「哈恩，我需要你幫我處理一些事情。」
韓武當淡淡地點點頭，沒有說話，等待著利特的下文，其實他對這一切都無所謂，小鎮的高層，每一個都不是好人，只要有機會，他會像是殺死艾德神父那樣，送這幾個牲畜去見他們的「神」。
利特走到泳池邊，隨意地揮了揮手，幾個手下從暗處走出來，一個個都是肌肉猛男，腰間鼓鼓的，韓武當透過他們西裝的下擺，看到了黑沉沉的手槍。
雙管的手槍很罕見，而且看那槍管的粗細，絕不是發射手槍子彈的，而是能夠發射霰彈槍子彈的特製武器，韓武當表情波瀾不驚，但心裡卻把警惕提升到了極限。
那幾個手下從泳池的另一邊推出了一具屍體，那是一個女人的屍體，被折磨得體無完膚，看她絕望驚怖的表情，顯然生前遭受了極大的痛苦。
韓武當挑了挑眉：「這是怎麼回事？」
利特的眼神冰冷，他看著屍體，就像在看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我需要你在今天午夜之後，把這具屍體送到海岸線邊的一座礁石洞，扔在那裡就行。」
韓武當一聽，立刻就明白了利特的用意——這是一次試探，一次對他身份和能力的考驗。
礁石洞裡肯定有深潛者或其他危險在等待他，如果韓武當無法對付敵人，那死了也就死了，如果他可以對付敵人，那就要看看他的路數，到底是不是屠殺深潛者的那個神秘人物。
韓武當笑了笑：「利特先生，這聽起來是個危險的任務，尤其是我要因此違反鎮長先生設定的宵禁。」
他拿出口袋裡的鈔票，微笑著數來數去，這樣直白的暗示，利特當然不會不懂。
利特冷笑了一聲，眼神卻是滿意：「五百鎊，如何？」
「這麼說吧……」韓武當聳了聳肩：「兩千，再加上離開鎮子的門路，如果要和鎮長衛隊作對，這是我最少需要的保障，而且……」韓武當咂咂嘴，他看向利特的眼睛，如同野獸一樣地呼吸著：「如果你想嘗試背刺我，相信我，你損失的，肯定比我多得多。」
「是嗎？」利特不屑地笑了笑，身旁的幾個大漢圍了過來：「兩千鎊不是小錢，足以在哈利伯頓港口買下一座莊園了，你覺得你自己值這筆錢？」
韓武當微微一笑，他對著那幾個大漢招了招手，挑釁地抬了抬頭：「見見血？」
利特也報以微笑，他早就想要看看韓武當的本事了，於是他看向壯漢，給了個解除枷鎖的眼神。
「哈！」右側的大漢抓了過來，蒲扇般的手直奔韓武當的脖頸。
韓武當搖頭，他探手捉住了對方的手腕，反關節擰動，與此同時雙指如同鷹爪，瞬間摳入了大漢腋下的神經，只一瞬間，那大漢就半身麻痹，發出呃呃呃的喊叫聲，像是一個弱智。
啪嚓——
韓武當毫不留情，一腳踩斷了大漢的腳踝，上撩頂膝，正中下巴，大漢瞬間翻起白眼，睡了過去。
鬆手，身體落地，韓武當輕巧地摘出了對方腰間的霰彈手槍，打開保險的同時，用槍托狠狠敲打了另一個大漢的手腕，然後將槍口抵住了大漢的膝蓋，毫不猶豫地壓下了扳機。
砰——
炸碎的膝關節讓鉛彈偏移了路徑，在游泳池內濺起一朵朵水花。
「啊啊啊——」
慘叫的聲音嘹亮，但很快就停止，韓武當用黑沉沉的槍口抵在了大漢的太陽穴上。
嘩啦啦的腳步聲響起，十幾個漢子從室外湧入，全都舉起槍對準了韓武當，可韓武當卻不以為意。
【雙管霰彈手槍（普通，來自漢普茅斯兵工廠的優質狩獵武器）】
「我是賞金獵人，不是誰的保鏢，更不是誰的走狗。」他一臉興奮地從大漢腰間搜出備彈，又抬頭看著利特的眼睛，笑容瘮人：「明白了嗎，利特先生？」
利特沒有惱怒，更沒有害怕，他啪啪鼓掌，揮手讓手下放下槍，似乎是刮目相看。
「很好，施密特先生，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那行，兩千鎊就兩千鎊，但記住，這件事必須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坦然淡定的舉動告訴了韓武當，這傢伙其實還有底牌，但他並不在乎。
韓武當手裡的牌——可多著呢。
「那行……」韓武當打開霰彈手槍的槍膛，一枚彈殼跳了出來，他往槍管後面塞了顆子彈：「放心，利特先生，我知道怎麼做。」
「對了，你為何想要離開小鎮呢？」利特看似不經意地問道。
「我恨這個地方綿綿的細雨，更恨這個地方那永無止盡的惡臭，這裡連座像樣的花樓都沒有，我就算拿到了賞錢也花不掉，那我勾八地賺錢幹嘛？」韓武當輕蔑地笑了笑，粗俗地給了個答案。
「哈哈哈，說得好！」利特哈哈大笑。
韓武當沒在意他，把霰彈手槍往自己腰間一插，這東西現在是他的了。
隨著夜幕的降臨，安德森小鎮進入了宵禁狀態。
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小雨淅瀝瀝地打在泥濘的街道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韓武當披著一件深色的油布斗篷，戴上了寬邊帽，他背著個結實的背簍，那具屍體被他小心地放在其中，為了確保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他將屍體的四肢骨骼都做了「脫臼」處理。
這樣一來，既不會有血流淌出來，也能壓縮體積。
「是時候了。」他看著黑夜，自言自語。
離開利特的別墅，他一路小心翼翼地避開鎮長衛隊的巡邏路線，前往海岸線邊的目標地點。
韓武當並沒有使用任何潛行技術，他的步伐沉穩而自信，根本沒有技巧，就是蠻幹。
他能感覺到一重重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視線的來源就在沿途的屋脊上，那是監視他的深潛者們。
他們如同幽靈一般，在雨夜中悄無聲息地移動，觀察著韓武當的一舉一動，韓武當微微一笑，利特果然不是那種容易被糊弄的人，他的試探必然是周全而細緻的。
韓武當的心中早已有了計劃，他並不覺得有什麼難以接受的，這只是遊戲的一部分——他必須展現出足夠的實力，同時又不能暴露自己真正的身份。
夜裡的海岸線，濃雲密布的天空遮蔽了天空。
沒有月光，沒有星光，只有黑暗和狂風在這片海域上肆虐。
韓武當腰帶上掛著的提燈在黑暗中投下微弱的光芒，他很小心，海岸線的地形極端崎嶇，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將岩石雕琢成各種鋒利的形狀。
礁石鋒利如刀刃，突兀地從海水中伸出，它們在潮水的衝擊下顯得格外危險，海水在礁石間穿梭，發出幽深而恐怖的回聲，如泣如訴，又如同尖叫和咆哮。
韓武當一直保持身體的重心穩定，他的腳踝靈活，使腳步在濕滑的岩石上仍能保持穩健，他的手緊緊抓住背簍的把手，確保屍體不會在行動中滑落。
沿著崎嶇的海岸線，他來到了指定的礁石洞，這是一個隱蔽的洞窟，隱藏在鋒利的礁石之中，海浪的聲音在洞口迴蕩，韓武當又一次嗅到了濃重的「海味」。
那不是大海的味道，而是深潛者的味道。
扯了扯嘴角，韓武當連續深呼吸，直到身體完全氧氣飽和：「就是這裡了。」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小心地將女屍從背簍中取出，扔進了洞穴的深處。
然而就在屍體落地的瞬間，黑暗的礁石洞裡傳來了低沉的呢喃，危險的氣息迅速累積，緊接著，一個巨大的浪頭憑空形成，像是一雙大手，狠狠地向韓武當拍來。
韓武當很清楚，如果自己被拍打失衡，那麼一旦落入洞窟，他就會失去先機，既然如此，不如就遂了對方的「好意」，他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猛地躍入了洞窟之內。
幾乎在他落地的同一時刻，一支弩箭從黑暗中射來，直奔他腰間的提燈，但韓武當的反應更快，他以不可思議的角度空中轉身，用腰間的刀鞘偏轉了箭矢的方向。
叮——
箭頭擊打在牆壁上，火星伴隨著提燈的光芒搖晃，巨大的浪潮湧入了洞窟，浪頭在礁石表面砸得粉碎。
韓武當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他已經看到了深潛者鱗片的反光。
剛剛站穩，他一撩鬥篷，拔出手槍，六聲槍響瞬間合一。
砰——
沉悶的槍聲隆隆，在岩壁之間反射迴蕩，火光閃爍間，六個深潛者應聲倒地。
但戰鬥遠未結束，更多的深潛者從黑暗中圍了上來，韓武當沒有時間更換彈藥，他迅速拔出從利特保鏢那裡得到的雙管霰彈手槍，硝煙迸發之間，又斃掉了兩名沖在最前面的深潛者。
他冷酷一笑，低低喝道：「還不夠！」
嗆啷啷——
舍施爾彎刀與刀鞘摩擦，發出燦爛的聲音，韓武當墊步擰腰，與剩下的十幾個深潛者戰成一團。
他的刀法兇狠而精準，首先就揮刀斬斷了襲來的手臂，面對利爪，韓武當眼睛都不眨一下，腳下錯步而行動，用彎刀偏轉了飛速襲來的利爪，刀尖一探一抹，廢掉了一頭深潛者的死魚眼。
韓武當輾轉騰挪，只是片刻間，十幾個深潛者就化作了滿地的蛆蟲，失去主要進攻肢體的它們，已經沒有了反抗的手段和意志，只能依靠殘肢斷臂，在礁石上摩擦移動。
「靠，這都是些什麼鬼？」韓武當掏出提燈，像是第一次看到深潛者那樣，仔細地觀察著。
他給左輪手槍上彈，扣上彈巢的一瞬間，所有深潛者都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砰，砰，砰——
砰，砰，砰——
這裡有秘密，或許是令人不寒而慄的秘密。
利特輕描淡寫地說道：「哈恩，我需要你幫我處理一些事情。」
韓武當淡淡地點點頭，沒有說話，等待著利特的下文，其實他對這一切都無所謂，小鎮的高層，每一個都不是好人，只要有機會，他會像是殺死艾德神父那樣，送這幾個牲畜去見他們的「神」。
利特走到泳池邊，隨意地揮了揮手，幾個手下從暗處走出來，一個個都是肌肉猛男，腰間鼓鼓的，韓武當透過他們西裝的下擺，看到了黑沉沉的手槍。
雙管的手槍很罕見，而且看那槍管的粗細，絕不是發射手槍子彈的，而是能夠發射霰彈槍子彈的特製武器，韓武當表情波瀾不驚，但心裡卻把警惕提升到了極限。
那幾個手下從泳池的另一邊推出了一具屍體，那是一個女人的屍體，被折磨得體無完膚，看她絕望驚怖的表情，顯然生前遭受了極大的痛苦。
韓武當挑了挑眉：「這是怎麼回事？」
利特的眼神冰冷，他看著屍體，就像在看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我需要你在今天午夜之後，把這具屍體送到海岸線邊的一座礁石洞，扔在那裡就行。」
韓武當一聽，立刻就明白了利特的用意——這是一次試探，一次對他身份和能力的考驗。
礁石洞裡肯定有深潛者或其他危險在等待他，如果韓武當無法對付敵人，那死了也就死了，如果他可以對付敵人，那就要看看他的路數，到底是不是屠殺深潛者的那個神秘人物。
韓武當笑了笑：「利特先生，這聽起來是個危險的任務，尤其是我要因此違反鎮長先生設定的宵禁。」
他拿出口袋裡的鈔票，微笑著數來數去，這樣直白的暗示，利特當然不會不懂。
利特冷笑了一聲，眼神卻是滿意：「五百鎊，如何？」
「這麼說吧……」韓武當聳了聳肩：「兩千，再加上離開鎮子的門路，如果要和鎮長衛隊作對，這是我最少需要的保障，而且……」韓武當咂咂嘴，他看向利特的眼睛，如同野獸一樣地呼吸著：「如果你想嘗試背刺我，相信我，你損失的，肯定比我多得多。」
「是嗎？」利特不屑地笑了笑，身旁的幾個大漢圍了過來：「兩千鎊不是小錢，足以在哈利伯頓港口買下一座莊園了，你覺得你自己值這筆錢？」
韓武當微微一笑，他對著那幾個大漢招了招手，挑釁地抬了抬頭：「見見血？」
利特也報以微笑，他早就想要看看韓武當的本事了，於是他看向壯漢，給了個解除枷鎖的眼神。
「哈！」右側的大漢抓了過來，蒲扇般的手直奔韓武當的脖頸。
韓武當搖頭，他探手捉住了對方的手腕，反關節擰動，與此同時雙指如同鷹爪，瞬間摳入了大漢腋下的神經，只一瞬間，那大漢就半身麻痹，發出呃呃呃的喊叫聲，像是一個弱智。
啪嚓——
韓武當毫不留情，一腳踩斷了大漢的腳踝，上撩頂膝，正中下巴，大漢瞬間翻起白眼，睡了過去。
鬆手，身體落地，韓武當輕巧地摘出了對方腰間的霰彈手槍，打開保險的同時，用槍托狠狠敲打了另一個大漢的手腕，然後將槍口抵住了大漢的膝蓋，毫不猶豫地壓下了扳機。
砰——
炸碎的膝關節讓鉛彈偏移了路徑，在游泳池內濺起一朵朵水花。
「啊啊啊——」
慘叫的聲音嘹亮，但很快就停止，韓武當用黑沉沉的槍口抵在了大漢的太陽穴上。
嘩啦啦的腳步聲響起，十幾個漢子從室外湧入，全都舉起槍對準了韓武當，可韓武當卻不以為意。
【雙管霰彈手槍（普通，來自漢普茅斯兵工廠的優質狩獵武器）】
「我是賞金獵人，不是誰的保鏢，更不是誰的走狗。」他一臉興奮地從大漢腰間搜出備彈，又抬頭看著利特的眼睛，笑容瘮人：「明白了嗎，利特先生？」
利特沒有惱怒，更沒有害怕，他啪啪鼓掌，揮手讓手下放下槍，似乎是刮目相看。
「很好，施密特先生，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那行，兩千鎊就兩千鎊，但記住，這件事必須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坦然淡定的舉動告訴了韓武當，這傢伙其實還有底牌，但他並不在乎。
韓武當手裡的牌——可多著呢。
「那行……」韓武當打開霰彈手槍的槍膛，一枚彈殼跳了出來，他往槍管後面塞了顆子彈：「放心，利特先生，我知道怎麼做。」
「對了，你為何想要離開小鎮呢？」利特看似不經意地問道。
「我恨這個地方綿綿的細雨，更恨這個地方那永無止盡的惡臭，這裡連座像樣的花樓都沒有，我就算拿到了賞錢也花不掉，那我勾八地賺錢幹嘛？」韓武當輕蔑地笑了笑，粗俗地給了個答案。
「哈哈哈，說得好！」利特哈哈大笑。
韓武當沒在意他，把霰彈手槍往自己腰間一插，這東西現在是他的了。
隨著夜幕的降臨，安德森小鎮進入了宵禁狀態。
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小雨淅瀝瀝地打在泥濘的街道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韓武當披著一件深色的油布斗篷，戴上了寬邊帽，他背著個結實的背簍，那具屍體被他小心地放在其中，為了確保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他將屍體的四肢骨骼都做了「脫臼」處理。
這樣一來，既不會有血流淌出來，也能壓縮體積。
「是時候了。」他看著黑夜，自言自語。
離開利特的別墅，他一路小心翼翼地避開鎮長衛隊的巡邏路線，前往海岸線邊的目標地點。
韓武當並沒有使用任何潛行技術，他的步伐沉穩而自信，根本沒有技巧，就是蠻幹。
他能感覺到一重重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視線的來源就在沿途的屋脊上，那是監視他的深潛者們。
他們如同幽靈一般，在雨夜中悄無聲息地移動，觀察著韓武當的一舉一動，韓武當微微一笑，利特果然不是那種容易被糊弄的人，他的試探必然是周全而細緻的。
韓武當的心中早已有了計劃，他並不覺得有什麼難以接受的，這只是遊戲的一部分——他必須展現出足夠的實力，同時又不能暴露自己真正的身份。
夜裡的海岸線，濃雲密布的天空遮蔽了天空。
沒有月光，沒有星光，只有黑暗和狂風在這片海域上肆虐。
韓武當腰帶上掛著的提燈在黑暗中投下微弱的光芒，他很小心，海岸線的地形極端崎嶇，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將岩石雕琢成各種鋒利的形狀。
礁石鋒利如刀刃，突兀地從海水中伸出，它們在潮水的衝擊下顯得格外危險，海水在礁石間穿梭，發出幽深而恐怖的回聲，如泣如訴，又如同尖叫和咆哮。
韓武當一直保持身體的重心穩定，他的腳踝靈活，使腳步在濕滑的岩石上仍能保持穩健，他的手緊緊抓住背簍的把手，確保屍體不會在行動中滑落。
沿著崎嶇的海岸線，他來到了指定的礁石洞，這是一個隱蔽的洞窟，隱藏在鋒利的礁石之中，海浪的聲音在洞口迴蕩，韓武當又一次嗅到了濃重的「海味」。
那不是大海的味道，而是深潛者的味道。
扯了扯嘴角，韓武當連續深呼吸，直到身體完全氧氣飽和：「就是這裡了。」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小心地將女屍從背簍中取出，扔進了洞穴的深處。
然而就在屍體落地的瞬間，黑暗的礁石洞裡傳來了低沉的呢喃，危險的氣息迅速累積，緊接著，一個巨大的浪頭憑空形成，像是一雙大手，狠狠地向韓武當拍來。
韓武當很清楚，如果自己被拍打失衡，那麼一旦落入洞窟，他就會失去先機，既然如此，不如就遂了對方的「好意」，他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猛地躍入了洞窟之內。
幾乎在他落地的同一時刻，一支弩箭從黑暗中射來，直奔他腰間的提燈，但韓武當的反應更快，他以不可思議的角度空中轉身，用腰間的刀鞘偏轉了箭矢的方向。
叮——
箭頭擊打在牆壁上，火星伴隨著提燈的光芒搖晃，巨大的浪潮湧入了洞窟，浪頭在礁石表面砸得粉碎。
韓武當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他已經看到了深潛者鱗片的反光。
剛剛站穩，他一撩鬥篷，拔出手槍，六聲槍響瞬間合一。
砰——
沉悶的槍聲隆隆，在岩壁之間反射迴蕩，火光閃爍間，六個深潛者應聲倒地。
但戰鬥遠未結束，更多的深潛者從黑暗中圍了上來，韓武當沒有時間更換彈藥，他迅速拔出從利特保鏢那裡得到的雙管霰彈手槍，硝煙迸發之間，又斃掉了兩名沖在最前面的深潛者。
他冷酷一笑，低低喝道：「還不夠！」
嗆啷啷——
舍施爾彎刀與刀鞘摩擦，發出燦爛的聲音，韓武當墊步擰腰，與剩下的十幾個深潛者戰成一團。
他的刀法兇狠而精準，首先就揮刀斬斷了襲來的手臂，面對利爪，韓武當眼睛都不眨一下，腳下錯步而行動，用彎刀偏轉了飛速襲來的利爪，刀尖一探一抹，廢掉了一頭深潛者的死魚眼。
韓武當輾轉騰挪，只是片刻間，十幾個深潛者就化作了滿地的蛆蟲，失去主要進攻肢體的它們，已經沒有了反抗的手段和意志，只能依靠殘肢斷臂，在礁石上摩擦移動。
「靠，這都是些什麼鬼？」韓武當掏出提燈，像是第一次看到深潛者那樣，仔細地觀察著。
他給左輪手槍上彈，扣上彈巢的一瞬間，所有深潛者都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砰，砰，砰——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