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主觀概率
7月11日，災異管理局，C——011號基地，本部休整區。
「你好，請問你就是薛迎嗎？」
薛迎看著來人，中長發束在腦後，面容俊朗儒雅，穿著一身休閒裝，上衣不知因何緣故染上了紅色的顏料，點在藍色的襯衫上，卻並不突兀，反倒有種融洽的藝術感。
他正興沖沖地盯著薛迎，眼中帶著意味不明的光。
「我記得你叫……葉宗凡？」薛迎整理著手裡的任務，點點頭，說道：「如果方便的話，把你的任務和權限告訴我吧。」
「我們不著急說這個。」
葉宗凡面帶微笑，頗有些躁動地說道：「我可以跟你握個手嗎？」
薛迎合上筆記本，面色疑惑。
「其實，我崇拜你很久了，或者說……我對你一見鍾情了。」
「真是個噁心的打招呼方式。」薛迎垂眸看著他的手，皺眉說道。
「抱歉，可能是我的話太突兀了。」葉宗凡收回手，背在身後，「長話短說，其實我是和你來自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國家，住在你隔壁小區的居民。」
「你可能對我有點印象，每周的休息日晌午，我都會去小區附近的流河公園寫生。」
薛迎對這張臉沒什麼印象，但對他口中的流河公園卻印象深刻，因為她當初在實行爆炸計劃時，連帶著流河公園一起炸成了廢墟，而面前的葉宗凡也與某位她始終覺得奇怪的畫家重合在一起，她仔細看了看葉宗凡的衣服，又繞到身後去觀察了下他的背影——
的確是熟悉的背影沒錯，這道身影總會在休息日時面對公園裡的小溪，在眾人的圍觀下拿起畫筆作畫。
「你想起來了嗎？」
「有點印象。」
葉宗凡羞澀地笑了笑，溫聲道：「其實你那天埋下炸藥的過程全都被我看在眼裡，我原本想去跟你打個招呼，但想了想，一個是怕嚇到你，還有就是不大方便。」
「不大方便的原因是？」薛迎當時不是沒檢查過周圍，但她沒看到葉宗凡的身影，他是個很會隱藏的傢伙。
「由於庫存里缺少紅色顏料，所以我殺了幾個人，用某種手段抽取了他們體內的血，打算臨時替代一下。你埋炸藥那會兒功夫，其實我也在忙著埋屍體，不過很慶幸，你製作的炸藥威力很大，間接幫我掩蓋了犯罪事實，直到我離開原本的世界，來到災異管理局，警方都沒懷疑到我身上。」
「我很感謝你，也很仰慕你，能藉助這個意外的機會和你正式認識，我感到很榮幸。」葉宗凡再次伸出手，「所以，你可以跟我握個手嗎？」
薛迎直勾勾盯著他的手，半晌，蹙了蹙眉：「我拒絕。」
他的神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十分沮喪。
「和這個相比，我更在乎你的權限和任務，這和我們每個人的性命息息相關。」
葉宗凡沒有隱瞞的意思，他拿出手機，將屏幕呈現在薛迎面前。
【擬0697號災異——「主觀概率」】
「我是一名藝術生，但她卻給了我一個看上去只有理科生才能夠很好利用的權限。」葉宗凡抬起右手，食指捲起耳邊的碎發，苦笑一聲。
「祝祈年的權限不是隨意下發的。」蘇思唯從旁邊走了過來，她瞥了眼葉宗凡的手機屏幕，解釋道：「她所下發的權限和我們自身的職業，天賦息息相關。」
葉宗凡的臉色忽然嚴肅起來，「你的意思是，我當初應該去做一名理科生？其實我爸媽當時也這麼說，只是我看不慣他們總是教訓我，所以……」
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陰惻惻地笑了兩聲，態度變化之快，讓薛迎頭一次覺得他是個神經質的傢伙，先前葉宗凡給人的印象是沉默寡言，小心翼翼的性格，現在他僅僅只用了幾句話，幾個動作，就徹底顛覆了薛迎對他的印象。
「我不接受你的威脅。」蘇思唯挑了挑眉，「告訴我們你的任務。」
「我的任務可是很重要的。」葉宗凡帶她們來到自己的房間，指了指角落裡被祝祈年摔得稀巴爛的計算機，笑眯眯地說道：「阻止那兩名調查員發現它。」
「這麼簡單？」褚河從聽到動靜，從旁邊的宿舍探過頭來。
「一點都不簡單，這可是祝祈年特地為我們設立的陷阱。」葉宗凡無奈地攤了攤手，「還記得她說過的話嗎？一旦我們手底下的劣質品被簡書兩人發現了異常，或是直接揭穿了身份，我們自己也會受到懲罰。」
「你的意思是……」
「是啊，這台計算機現在是空的，但以後可不一定，雖然0711的收容區域被祝祈年毀了，但整個0711可還在她的掌控之中，如果懲罰之一是將真正的0711重新放回這台計算機，我們屆時的處境將會變得極其惡劣。」
「但我們的計劃制定的足夠完美，是不可能被他們發現的。」
葉宗凡嗤笑一聲，「凡事沒有絕對，你能保證自己，能保證我們，但你能保證那幾千名劣質品嗎？他們為什麼被稱為劣質品，你心中難道沒數嗎？」
四目相對，薛迎仿佛看見無形的硝煙從兩人中間緩緩升起，她拍拍手，淡淡道：「我沒給你們預留吵架的時間。」
「我們沒吵架。」葉宗凡為自己辯解了一句，隨後對蘇思唯笑著說道：「看在薛迎的面子上，我願意跟你達成暫時性的合作關係，現在將你們的計劃告訴我，由我利用【主觀概率】設計出一條調查路線，哦對了，這條調查路線跟我們沒關係，是經過引導之後，簡書和簡葉的調查路線。」
從蘇思唯手裡接到複雜的計劃書時，他指了指上面一個陌生的名字。
齊文彥。
「這傢伙是誰？」
「商人，我從祝祈年口中得知，這名商人曾在幾年前和簡書，簡葉見過一面，他似乎和兄妹倆的父親關係匪淺。」
「這說明他們大概率會去這名商人的店裡買東西？不錯，但這還不夠。」葉宗凡咬著筆頭，含糊不清地說道。
「我會在背後暗箱操作，商人信奉利益至上的原則，他們連自己都能當成商品，我會和齊文彥通氣，支付一筆令他滿意的報酬。」
「沒錯，這就沒問題了。」
葉宗凡仔細想了想，在計劃書上勾出了幾個重要的地方。
「根據我所獲得的【主觀概率】預測，他們會率先去【警備】組調查，記得讓光頭大塊頭提前做好屍檢報告，但別一具屍體都不留，記得留一具完整的屍體給他們看，讓他們自行判斷屍檢報告的真假。」
「像簡書和簡葉這樣的人，光用話語去誘導，去說服是行不通的，因為他們只相信自己和彼此。」
「哦對了，在他們調查的過程中，我需要作為一個虛假的幕後主使，隱藏身份和他們進行接觸，至於方式……」葉宗凡拿出幾塊U盤，放在桌上。
「就用這個。」
「這是為了確保你掌握他們的調查進度？」薛迎推測道。」
「算是。」葉宗凡對她笑了下，「當然，讓他們發現U盤的方式不能太過生硬，必須要具有趣味性和懸疑性，否則以他們多疑的性格，又要懷疑來懷疑去的了。」
「其實仔細想想，我們這一系列的誘導工作也很明顯。」蘇思唯皺了皺眉，發現了一些生硬之處。
「沒錯，但我們要把這些劣勢全部轉化為優勢，當他們意識到自己處於被動狀態時……薛迎。」葉宗凡抬頭看向她，「我需要你每天都利用【宏觀管理】控制至少一個人，並且提前在這個被操控的劣質品的身上安放U盤，【宏觀管理】的控制方式多種多樣，不止要面對面控制，通過訊息，視頻等方式都可以。」
「當他們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你就直接使用【宏觀管理】權限，強迫那人自殺，順其自然地引導簡書和簡葉過去查看，發現U盤，然後由我來跟他們進行直接交談。」
「當然，那人的死亡方式，死亡時間，死亡狀態等，都需要由你確切把握，並切記和光頭哥還有這位……」
「蘇思唯。」雖然剛才早就介紹過了，不過她還是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還有這位互相配合，保證一口氣推動每個人的任務進度，並且不被發現，這很困難，但我相信你可以做到。」葉宗凡放下筆，看了眼錯綜複雜，鬼畫符一樣的計劃書，終於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暫時沒問題了。」
「可以，現在用你的權限推測一下，他們會在第幾天發現自己處於被動狀態，並發現這枚U盤？」蘇思唯大致看了眼，迅速在腦袋裡捋順脈絡。
「……三天內。」葉宗凡靠在桌上，笑著道：「這個時間不會延長，只會縮短，如果縮短至一天以內，那我們每個人都要做好任務失敗被處決的心理準備了，這意味著他們的敏銳程度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掌控。」
猶如宣判死刑一般的語氣讓在場幾人略有不安。
「我會盡力挽回結果。」
薛迎的關注點全在手裡這張計劃書上，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後，她發現葉宗凡正直勾勾地盯著她。
「我臉上有東西？」
「不，我剛剛幫你完善了這份計劃，你不該感謝我嗎？」
「這可不是在幫我一個人，而是在幫大家，包括你。」薛迎對他的腦迴路感到難以理解。
葉宗凡置若罔聞，他低下頭，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半晌，抬頭說道：「如果遊戲結束後我們都能活下去，我要你跟我握個手，正式認識一下，並且當著其他人的面承認我是你的好朋友。」
「我們不是已經正式……」薛迎聲音一頓，最終，也只是長嘆一聲。
「我知道了。」
「你好，請問你就是薛迎嗎？」
薛迎看著來人，中長發束在腦後，面容俊朗儒雅，穿著一身休閒裝，上衣不知因何緣故染上了紅色的顏料，點在藍色的襯衫上，卻並不突兀，反倒有種融洽的藝術感。
他正興沖沖地盯著薛迎，眼中帶著意味不明的光。
「我記得你叫……葉宗凡？」薛迎整理著手裡的任務，點點頭，說道：「如果方便的話，把你的任務和權限告訴我吧。」
「我們不著急說這個。」
葉宗凡面帶微笑，頗有些躁動地說道：「我可以跟你握個手嗎？」
薛迎合上筆記本，面色疑惑。
「其實，我崇拜你很久了，或者說……我對你一見鍾情了。」
「真是個噁心的打招呼方式。」薛迎垂眸看著他的手，皺眉說道。
「抱歉，可能是我的話太突兀了。」葉宗凡收回手，背在身後，「長話短說，其實我是和你來自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國家，住在你隔壁小區的居民。」
「你可能對我有點印象，每周的休息日晌午，我都會去小區附近的流河公園寫生。」
薛迎對這張臉沒什麼印象，但對他口中的流河公園卻印象深刻，因為她當初在實行爆炸計劃時，連帶著流河公園一起炸成了廢墟，而面前的葉宗凡也與某位她始終覺得奇怪的畫家重合在一起，她仔細看了看葉宗凡的衣服，又繞到身後去觀察了下他的背影——
的確是熟悉的背影沒錯，這道身影總會在休息日時面對公園裡的小溪，在眾人的圍觀下拿起畫筆作畫。
「你想起來了嗎？」
「有點印象。」
葉宗凡羞澀地笑了笑，溫聲道：「其實你那天埋下炸藥的過程全都被我看在眼裡，我原本想去跟你打個招呼，但想了想，一個是怕嚇到你，還有就是不大方便。」
「不大方便的原因是？」薛迎當時不是沒檢查過周圍，但她沒看到葉宗凡的身影，他是個很會隱藏的傢伙。
「由於庫存里缺少紅色顏料，所以我殺了幾個人，用某種手段抽取了他們體內的血，打算臨時替代一下。你埋炸藥那會兒功夫，其實我也在忙著埋屍體，不過很慶幸，你製作的炸藥威力很大，間接幫我掩蓋了犯罪事實，直到我離開原本的世界，來到災異管理局，警方都沒懷疑到我身上。」
「我很感謝你，也很仰慕你，能藉助這個意外的機會和你正式認識，我感到很榮幸。」葉宗凡再次伸出手，「所以，你可以跟我握個手嗎？」
薛迎直勾勾盯著他的手，半晌，蹙了蹙眉：「我拒絕。」
他的神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十分沮喪。
「和這個相比，我更在乎你的權限和任務，這和我們每個人的性命息息相關。」
葉宗凡沒有隱瞞的意思，他拿出手機，將屏幕呈現在薛迎面前。
【擬0697號災異——「主觀概率」】
「我是一名藝術生，但她卻給了我一個看上去只有理科生才能夠很好利用的權限。」葉宗凡抬起右手，食指捲起耳邊的碎發，苦笑一聲。
「祝祈年的權限不是隨意下發的。」蘇思唯從旁邊走了過來，她瞥了眼葉宗凡的手機屏幕，解釋道：「她所下發的權限和我們自身的職業，天賦息息相關。」
葉宗凡的臉色忽然嚴肅起來，「你的意思是，我當初應該去做一名理科生？其實我爸媽當時也這麼說，只是我看不慣他們總是教訓我，所以……」
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陰惻惻地笑了兩聲，態度變化之快，讓薛迎頭一次覺得他是個神經質的傢伙，先前葉宗凡給人的印象是沉默寡言，小心翼翼的性格，現在他僅僅只用了幾句話，幾個動作，就徹底顛覆了薛迎對他的印象。
「我不接受你的威脅。」蘇思唯挑了挑眉，「告訴我們你的任務。」
「我的任務可是很重要的。」葉宗凡帶她們來到自己的房間，指了指角落裡被祝祈年摔得稀巴爛的計算機，笑眯眯地說道：「阻止那兩名調查員發現它。」
「這麼簡單？」褚河從聽到動靜，從旁邊的宿舍探過頭來。
「一點都不簡單，這可是祝祈年特地為我們設立的陷阱。」葉宗凡無奈地攤了攤手，「還記得她說過的話嗎？一旦我們手底下的劣質品被簡書兩人發現了異常，或是直接揭穿了身份，我們自己也會受到懲罰。」
「你的意思是……」
「是啊，這台計算機現在是空的，但以後可不一定，雖然0711的收容區域被祝祈年毀了，但整個0711可還在她的掌控之中，如果懲罰之一是將真正的0711重新放回這台計算機，我們屆時的處境將會變得極其惡劣。」
「但我們的計劃制定的足夠完美，是不可能被他們發現的。」
葉宗凡嗤笑一聲，「凡事沒有絕對，你能保證自己，能保證我們，但你能保證那幾千名劣質品嗎？他們為什麼被稱為劣質品，你心中難道沒數嗎？」
四目相對，薛迎仿佛看見無形的硝煙從兩人中間緩緩升起，她拍拍手，淡淡道：「我沒給你們預留吵架的時間。」
「我們沒吵架。」葉宗凡為自己辯解了一句，隨後對蘇思唯笑著說道：「看在薛迎的面子上，我願意跟你達成暫時性的合作關係，現在將你們的計劃告訴我，由我利用【主觀概率】設計出一條調查路線，哦對了，這條調查路線跟我們沒關係，是經過引導之後，簡書和簡葉的調查路線。」
從蘇思唯手裡接到複雜的計劃書時，他指了指上面一個陌生的名字。
齊文彥。
「這傢伙是誰？」
「商人，我從祝祈年口中得知，這名商人曾在幾年前和簡書，簡葉見過一面，他似乎和兄妹倆的父親關係匪淺。」
「這說明他們大概率會去這名商人的店裡買東西？不錯，但這還不夠。」葉宗凡咬著筆頭，含糊不清地說道。
「我會在背後暗箱操作，商人信奉利益至上的原則，他們連自己都能當成商品，我會和齊文彥通氣，支付一筆令他滿意的報酬。」
「沒錯，這就沒問題了。」
葉宗凡仔細想了想，在計劃書上勾出了幾個重要的地方。
「根據我所獲得的【主觀概率】預測，他們會率先去【警備】組調查，記得讓光頭大塊頭提前做好屍檢報告，但別一具屍體都不留，記得留一具完整的屍體給他們看，讓他們自行判斷屍檢報告的真假。」
「像簡書和簡葉這樣的人，光用話語去誘導，去說服是行不通的，因為他們只相信自己和彼此。」
「哦對了，在他們調查的過程中，我需要作為一個虛假的幕後主使，隱藏身份和他們進行接觸，至於方式……」葉宗凡拿出幾塊U盤，放在桌上。
「就用這個。」
「這是為了確保你掌握他們的調查進度？」薛迎推測道。」
「算是。」葉宗凡對她笑了下，「當然，讓他們發現U盤的方式不能太過生硬，必須要具有趣味性和懸疑性，否則以他們多疑的性格，又要懷疑來懷疑去的了。」
「其實仔細想想，我們這一系列的誘導工作也很明顯。」蘇思唯皺了皺眉，發現了一些生硬之處。
「沒錯，但我們要把這些劣勢全部轉化為優勢，當他們意識到自己處於被動狀態時……薛迎。」葉宗凡抬頭看向她，「我需要你每天都利用【宏觀管理】控制至少一個人，並且提前在這個被操控的劣質品的身上安放U盤，【宏觀管理】的控制方式多種多樣，不止要面對面控制，通過訊息，視頻等方式都可以。」
「當他們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你就直接使用【宏觀管理】權限，強迫那人自殺，順其自然地引導簡書和簡葉過去查看，發現U盤，然後由我來跟他們進行直接交談。」
「當然，那人的死亡方式，死亡時間，死亡狀態等，都需要由你確切把握，並切記和光頭哥還有這位……」
「蘇思唯。」雖然剛才早就介紹過了，不過她還是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還有這位互相配合，保證一口氣推動每個人的任務進度，並且不被發現，這很困難，但我相信你可以做到。」葉宗凡放下筆，看了眼錯綜複雜，鬼畫符一樣的計劃書，終於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暫時沒問題了。」
「可以，現在用你的權限推測一下，他們會在第幾天發現自己處於被動狀態，並發現這枚U盤？」蘇思唯大致看了眼，迅速在腦袋裡捋順脈絡。
「……三天內。」葉宗凡靠在桌上，笑著道：「這個時間不會延長，只會縮短，如果縮短至一天以內，那我們每個人都要做好任務失敗被處決的心理準備了，這意味著他們的敏銳程度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掌控。」
猶如宣判死刑一般的語氣讓在場幾人略有不安。
「我會盡力挽回結果。」
薛迎的關注點全在手裡這張計劃書上，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後，她發現葉宗凡正直勾勾地盯著她。
「我臉上有東西？」
「不，我剛剛幫你完善了這份計劃，你不該感謝我嗎？」
「這可不是在幫我一個人，而是在幫大家，包括你。」薛迎對他的腦迴路感到難以理解。
葉宗凡置若罔聞，他低下頭，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半晌，抬頭說道：「如果遊戲結束後我們都能活下去，我要你跟我握個手，正式認識一下，並且當著其他人的面承認我是你的好朋友。」
「我們不是已經正式……」薛迎聲音一頓，最終，也只是長嘆一聲。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