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正常，很不正常
「所以說，這是你憑一己之力打飛八個壯漢的原因？」
戴灰帽子的警員晃了晃手中的黑色警棍，也許是燈光過於刺眼，他的臉一直處於陰影中，看不大清。
「只是一部分。在那之後我突然驚醒，發現自己居然在床上，還有一隻倉鼠……」
「夠了！」
警員從陰暗中走出，徐偉生發現他滿臉麻子。他露出一種又好笑又生氣的表情，手中的膠棒晃得更有力度。
「那老鼠還會說話是不？是不是還告訴你你已獲神功，能召喚一個白金之星，一秒打十拳，歐拉歐拉三頁紙是吧？我呸！」
徐偉生有些尷尬，他拘束地蹲在牢里，說：
「其實上，差不多了……」
「差不多？！」警員抓住徐偉生的衣領，拎小雞一樣把他拎起來，上下打量這個弱不禁風瘦不拉幾的四眼田雞仔，心想他是不是瘋了，還是存心玩他。
如果是後者，那根本就是褻瀆！必須讓他嘗嘗苦頭！
「哼！我信你，我全都相信！」警員打開牢門，把徐偉生生拉硬拽出來。「我問你，我問你，你老鼠呢？給我看看！我看那老鼠怎麼講話！」
徐偉生瞅了一眼他手中的棍棒，說：「我不想動手……」
「動手？！哎，你還敢動手？你動手就是襲警，知道嗎？！」
警棍大力揮下，卻好似敲到了鐵板，徐偉生是絲毫也不動。
「我不想動手的……」徐偉生喃喃自語，這時那黑警發現，這個男孩全身有奇異的黃光在搖晃。
「什麼，這是什麼！？」黑警嚇得直打囉嗦，拔腿就跑，誰知一個龐然大物把他從後面撲倒，腥臭臊熱的口氣噴吐在他的頸動脈上。
完了，他想。
沒想到我一世英明，作惡多端，自以為可以自在逍遙，誰知惡有惡報。我命休矣！
「嚓。」
牢門洞開，黃色巨獸悄然離去。那門正巧壓到了黑警的手，給他壓得呱呱大叫。
進來一個和環境格格不入的仔，他穿一身金黃，金色大波浪捲髮，金眼鏡，大金鍊子，金門牙，金白雙色豎條紋西裝，金色切爾西。他一進來，就看到坐在地上的徐偉生，真可謂是勃然大怒！他吼道：
「馬蛋！你小子，打架鬥毆，進局子了，行啊，比我還刑！」
衝進來就要打。徐偉生看那黑警將被踐踏，忙道：「等等，達哥，你別過來啊！！！」
徐通達一聽，更生氣了。他擼起袖子，剛要上前捶他那該死的弟弟，一腳踩到黑警，下意識再緊踩兩腳，意識到不對，又踩一腳。那黑警，給踩了個七葷八素，再起不能。
徐通達無辜地看向身後陪同的警員，埋怨道：「我，我只是教弟心切，誰知道，他，跑我腳下了！」
其他警員本就看黑警不爽，現在看他吃癟，都不禁笑出了聲。徐通達見時機成熟，一通折騰，把徐偉生從警察局救出。
聽完徐偉生的講述，徐通達用關愛智障的眼神打量他。但看小弟的眼神如此堅定，他也不免心中打鼓。他只好說：
「回家。」
兄弟倆一路無話。在即將到家時，徐偉生小聲地說：「如果我願意，我現在就可以收你為［信徒］。」
徐通達差點把車開進長江。
「你別嚇我啊！」
「我就問你，你願不願意？」
「這……有什麼壞處嗎？」
「有，如果我死了，你也得死。」
「這算什麼！」
徐通達哈哈大笑，一腳急剎，停車路邊。
「來，給我一發！」
「這……我試試。」
徐偉生伸出左手，手背上赫然寫著一個「徐」字。徐通達本認為這完全是小弟胡鬧，但他看這個「徐」字，總感覺不太真切的樣子。
徐通達伸手一碰，那「徐」字竟開始顫動，頃刻間便如無絲分裂一般分為兩個，其中一個從二維中掙出，晃晃蕩盪，粘在徐通達臉上！
「哇哦！」徐通達摸一把自己的臉，慶幸沒有少一塊肉。這時候他看見徐偉生肩上不知何時多了只倉鼠。那倉鼠還一臉賤賤地看著他。
「你瞧啥？」徐通達問，一人一鼠大眼瞪小眼。
「我還瞧不起你呢。」
倉鼠講。
「這倉鼠……」徐通達指一指這鼠，面色蒼白地問徐偉生。
徐偉生摸摸頭，說：「達哥，早說了，是倉鼠告訴我［使徒］之類的事的。」
「沒錯！你這二蛋！」倉鼠跳到方向盤上，又竄到一盒子餅子裡。它嫻熟地撕開餅乾包裝，大快朵頤，兩個腮幫子鼓鼓的。
兩人就這樣看著它吃。倉鼠吃飽了，打兩個嗝兒，咧開嘴笑道：
「我，是徐氏使徒徐偉生的［宰相］，我叫王吖王……」
「我的異能呢？你不會騙人吧？」徐通達抓起倉鼠，險些給它弄死。
「你騙你……放手，放手！你個憨憨！」
徐通達趕緊放手，倉鼠自由落體，幸好被徐偉生手快接住。
「我……嚇我一跳。」
王吖王坐起來，看徐通達幸災樂禍的小表情，簡直要氣炸。它說：「你個愚蠢的N號選手，竟敢如此反覆發作蠢症！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整我？！」
「哼！！」徐通達扭過頭去。
徐偉生見倉鼠氣壞了，勸徐通達向倉鼠道歉了事。倉鼠聽他這麼說，很不滿意。
「你也向著他？使徒同志，請注意地位！你不應該向著一個小小信徒的！」
「夠了啊，死老鼠！」徐通達火了。「什麼時候你個出生敢騎在我頭上！？我就整你，就整你！你個垃圾堆！」
「你敢？！？……」
徐偉生賠著笑，夾在中間，兩頭受氣。他只能做那個和事佬，說：「這個，能不能先搞正事？我達哥還沒能力呢！搞正事！搞正事要緊！」
王吖王鼻子噴出白氣，撕著嗓子叫道：
「信徒徐通達聽令！」
「聽你馬！」
王吖王白他一眼，繼續怪叫：
「借徐氏使徒之偉力，［超文字］賦予你命格契約的枷鎖，你是遊戲的矛與盾。現在我們看看你的名字！」
「［徐］？你個慢烏龜殼！」
「［通］？給你打通直達青蔥少年時代的走廊！」
「［達］？！讓你不過腦子，虎頭蛇尾！」
……
「麻蛋，你咒我呢！」徐通達要捏死這個死滑鼠，被徐偉生攔住。他突然感到一陣暈厥，繼而腿腳癱軟，眼前花花綠綠地一亮。
「你沒事吧，達哥？達哥？」
「我……沒逝……小弟……」徐通達竟露出詭異的和藹可親的奶奶似的笑容，正巧眼鏡也掉了，直駭得徐偉生的腦筋旋轉。
「他，怎麼了？」徐偉生問小鼠。
「沒什麼，傲驕小猴在回憶他的幸福快樂每一天的幼年罷了！一會兒就好了！」
徐通達慢慢緩過來，徐偉生偷偷摸摸搗鼓汽車，小鼠趴在椅背上看街景。
「偉生！你個毛孩，別亂碰車！」徐通達拉開徐偉生，徐偉生好不情願。
「我是高中生了！別瞧不起我！」
「你沒駕照，你沒駕照，你就是不行！略略略略略……」
徐通達大扮鬼臉，一扭頭發現老鼠竟在我身邊。他舉手要打，罵道：
「你個死鼠你……」
「慢！」
王吖王神色變得不太正常，眼中兩點惡氣。
「你們接下來，是要回家，是吧？」
徐通達不以為意，說：
「要你管，愛去不去，不去滾蛋。」
「我勸你們，儘快。嘻嘻嘻！」
「你，幹嘛？！」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徐偉生寒毛倒豎，拉了拉徐通達的衣襟，說：
「達哥，我有點，不好的感覺。我們還是，快點上……」
「不急。」徐通達眉毛打結，眼神變得犀利。他發動汽車，戴上眼鏡。
「喂，死鼠。」
他說。
「我勸你別搞什麼名堂。我就算是沒有能力，殺一隻鼠輕而易舉！」
「嘻嘻！」王吖王冷笑一聲，老鼠的冷笑有些讓人掉san。
「我會死，我不會死。」
「我不會死，我又不喜歡死。
「我不喜歡死，我不怕死。」
「倒是你，我的朋友。你會死，你會怕死，你不會喜歡死。」
「嘻嘻嘻……」
「瘋了！」徐通達呢喃著。他拋給徐偉生一個手機。
「達哥？給我的？！」
「打開手機，密碼你知道。通訊錄，第三個號碼，打！」
「我說什麼？」
「什麼都別講。他會掛的。」
「達哥，」徐偉生看著他大哥偉岸的側臉，「發生什麼了？」
「很不正常的東西。總之一句話，不正常。」
戴灰帽子的警員晃了晃手中的黑色警棍，也許是燈光過於刺眼，他的臉一直處於陰影中，看不大清。
「只是一部分。在那之後我突然驚醒，發現自己居然在床上，還有一隻倉鼠……」
「夠了！」
警員從陰暗中走出，徐偉生發現他滿臉麻子。他露出一種又好笑又生氣的表情，手中的膠棒晃得更有力度。
「那老鼠還會說話是不？是不是還告訴你你已獲神功，能召喚一個白金之星，一秒打十拳，歐拉歐拉三頁紙是吧？我呸！」
徐偉生有些尷尬，他拘束地蹲在牢里，說：
「其實上，差不多了……」
「差不多？！」警員抓住徐偉生的衣領，拎小雞一樣把他拎起來，上下打量這個弱不禁風瘦不拉幾的四眼田雞仔，心想他是不是瘋了，還是存心玩他。
如果是後者，那根本就是褻瀆！必須讓他嘗嘗苦頭！
「哼！我信你，我全都相信！」警員打開牢門，把徐偉生生拉硬拽出來。「我問你，我問你，你老鼠呢？給我看看！我看那老鼠怎麼講話！」
徐偉生瞅了一眼他手中的棍棒，說：「我不想動手……」
「動手？！哎，你還敢動手？你動手就是襲警，知道嗎？！」
警棍大力揮下，卻好似敲到了鐵板，徐偉生是絲毫也不動。
「我不想動手的……」徐偉生喃喃自語，這時那黑警發現，這個男孩全身有奇異的黃光在搖晃。
「什麼，這是什麼！？」黑警嚇得直打囉嗦，拔腿就跑，誰知一個龐然大物把他從後面撲倒，腥臭臊熱的口氣噴吐在他的頸動脈上。
完了，他想。
沒想到我一世英明，作惡多端，自以為可以自在逍遙，誰知惡有惡報。我命休矣！
「嚓。」
牢門洞開，黃色巨獸悄然離去。那門正巧壓到了黑警的手，給他壓得呱呱大叫。
進來一個和環境格格不入的仔，他穿一身金黃，金色大波浪捲髮，金眼鏡，大金鍊子，金門牙，金白雙色豎條紋西裝，金色切爾西。他一進來，就看到坐在地上的徐偉生，真可謂是勃然大怒！他吼道：
「馬蛋！你小子，打架鬥毆，進局子了，行啊，比我還刑！」
衝進來就要打。徐偉生看那黑警將被踐踏，忙道：「等等，達哥，你別過來啊！！！」
徐通達一聽，更生氣了。他擼起袖子，剛要上前捶他那該死的弟弟，一腳踩到黑警，下意識再緊踩兩腳，意識到不對，又踩一腳。那黑警，給踩了個七葷八素，再起不能。
徐通達無辜地看向身後陪同的警員，埋怨道：「我，我只是教弟心切，誰知道，他，跑我腳下了！」
其他警員本就看黑警不爽，現在看他吃癟，都不禁笑出了聲。徐通達見時機成熟，一通折騰，把徐偉生從警察局救出。
聽完徐偉生的講述，徐通達用關愛智障的眼神打量他。但看小弟的眼神如此堅定，他也不免心中打鼓。他只好說：
「回家。」
兄弟倆一路無話。在即將到家時，徐偉生小聲地說：「如果我願意，我現在就可以收你為［信徒］。」
徐通達差點把車開進長江。
「你別嚇我啊！」
「我就問你，你願不願意？」
「這……有什麼壞處嗎？」
「有，如果我死了，你也得死。」
「這算什麼！」
徐通達哈哈大笑，一腳急剎，停車路邊。
「來，給我一發！」
「這……我試試。」
徐偉生伸出左手，手背上赫然寫著一個「徐」字。徐通達本認為這完全是小弟胡鬧，但他看這個「徐」字，總感覺不太真切的樣子。
徐通達伸手一碰，那「徐」字竟開始顫動，頃刻間便如無絲分裂一般分為兩個，其中一個從二維中掙出，晃晃蕩盪，粘在徐通達臉上！
「哇哦！」徐通達摸一把自己的臉，慶幸沒有少一塊肉。這時候他看見徐偉生肩上不知何時多了只倉鼠。那倉鼠還一臉賤賤地看著他。
「你瞧啥？」徐通達問，一人一鼠大眼瞪小眼。
「我還瞧不起你呢。」
倉鼠講。
「這倉鼠……」徐通達指一指這鼠，面色蒼白地問徐偉生。
徐偉生摸摸頭，說：「達哥，早說了，是倉鼠告訴我［使徒］之類的事的。」
「沒錯！你這二蛋！」倉鼠跳到方向盤上，又竄到一盒子餅子裡。它嫻熟地撕開餅乾包裝，大快朵頤，兩個腮幫子鼓鼓的。
兩人就這樣看著它吃。倉鼠吃飽了，打兩個嗝兒，咧開嘴笑道：
「我，是徐氏使徒徐偉生的［宰相］，我叫王吖王……」
「我的異能呢？你不會騙人吧？」徐通達抓起倉鼠，險些給它弄死。
「你騙你……放手，放手！你個憨憨！」
徐通達趕緊放手，倉鼠自由落體，幸好被徐偉生手快接住。
「我……嚇我一跳。」
王吖王坐起來，看徐通達幸災樂禍的小表情，簡直要氣炸。它說：「你個愚蠢的N號選手，竟敢如此反覆發作蠢症！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整我？！」
「哼！！」徐通達扭過頭去。
徐偉生見倉鼠氣壞了，勸徐通達向倉鼠道歉了事。倉鼠聽他這麼說，很不滿意。
「你也向著他？使徒同志，請注意地位！你不應該向著一個小小信徒的！」
「夠了啊，死老鼠！」徐通達火了。「什麼時候你個出生敢騎在我頭上！？我就整你，就整你！你個垃圾堆！」
「你敢？！？……」
徐偉生賠著笑，夾在中間，兩頭受氣。他只能做那個和事佬，說：「這個，能不能先搞正事？我達哥還沒能力呢！搞正事！搞正事要緊！」
王吖王鼻子噴出白氣，撕著嗓子叫道：
「信徒徐通達聽令！」
「聽你馬！」
王吖王白他一眼，繼續怪叫：
「借徐氏使徒之偉力，［超文字］賦予你命格契約的枷鎖，你是遊戲的矛與盾。現在我們看看你的名字！」
「［徐］？你個慢烏龜殼！」
「［通］？給你打通直達青蔥少年時代的走廊！」
「［達］？！讓你不過腦子，虎頭蛇尾！」
……
「麻蛋，你咒我呢！」徐通達要捏死這個死滑鼠，被徐偉生攔住。他突然感到一陣暈厥，繼而腿腳癱軟，眼前花花綠綠地一亮。
「你沒事吧，達哥？達哥？」
「我……沒逝……小弟……」徐通達竟露出詭異的和藹可親的奶奶似的笑容，正巧眼鏡也掉了，直駭得徐偉生的腦筋旋轉。
「他，怎麼了？」徐偉生問小鼠。
「沒什麼，傲驕小猴在回憶他的幸福快樂每一天的幼年罷了！一會兒就好了！」
徐通達慢慢緩過來，徐偉生偷偷摸摸搗鼓汽車，小鼠趴在椅背上看街景。
「偉生！你個毛孩，別亂碰車！」徐通達拉開徐偉生，徐偉生好不情願。
「我是高中生了！別瞧不起我！」
「你沒駕照，你沒駕照，你就是不行！略略略略略……」
徐通達大扮鬼臉，一扭頭發現老鼠竟在我身邊。他舉手要打，罵道：
「你個死鼠你……」
「慢！」
王吖王神色變得不太正常，眼中兩點惡氣。
「你們接下來，是要回家，是吧？」
徐通達不以為意，說：
「要你管，愛去不去，不去滾蛋。」
「我勸你們，儘快。嘻嘻嘻！」
「你，幹嘛？！」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徐偉生寒毛倒豎，拉了拉徐通達的衣襟，說：
「達哥，我有點，不好的感覺。我們還是，快點上……」
「不急。」徐通達眉毛打結，眼神變得犀利。他發動汽車，戴上眼鏡。
「喂，死鼠。」
他說。
「我勸你別搞什麼名堂。我就算是沒有能力，殺一隻鼠輕而易舉！」
「嘻嘻！」王吖王冷笑一聲，老鼠的冷笑有些讓人掉san。
「我會死，我不會死。」
「我不會死，我又不喜歡死。
「我不喜歡死，我不怕死。」
「倒是你，我的朋友。你會死，你會怕死，你不會喜歡死。」
「嘻嘻嘻……」
「瘋了！」徐通達呢喃著。他拋給徐偉生一個手機。
「達哥？給我的？！」
「打開手機，密碼你知道。通訊錄，第三個號碼，打！」
「我說什麼？」
「什麼都別講。他會掛的。」
「達哥，」徐偉生看著他大哥偉岸的側臉，「發生什麼了？」
「很不正常的東西。總之一句話，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