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這老頭什麼路數
日頭回中，陽光有些毒辣，健碩漢子不得以手掩面，也直讓他口渴難耐，只求此刻有盞美酒作伴。
「二寨主，二寨主，來人了，來人了。」遠處，有自家兄弟騎馬奔來。
健碩漢子及周邊的弟兄們不約起身。
「報！」
「二寨主，官道西三里外，有個老頭騎著馬正往此處趕來，身旁還有個童子。」那斥候面露喜色道。
「娘的，看你大老遠就叫嚷著，曾想是什麼官宦富貴世子要經此，一個老頭有甚興致？咱們好歹也是蘭泗一帶叫的上號的綠林漢，劫了他，傳出山寨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刀疤臉當及怒罵道。
「非也，非也。」
「五哥，那老頭是騎著馬，但那馬後面還拉著車啊，車上足足扎了十幾個大木箱子！」那「斥候」一臉驕傲的說道。
「有馬拉車？」
刀疤臉眼睛一亮，「十幾個大箱子，車上莫不是裝著金銀財寶？」眾人聽聞此言，眼中也露出貪婪之色。
那斥候撓撓頭，「小的不知，但那馬車看起來行走頗為沉重，想必裡面定有不少好物。」
刀疤臉聞聽此言，心中欲望更盛。
「二哥，您意下如何？」
健碩漢子聞言也是一喜，但臉色又變得疑慮起來。
「這荒山野嶺的，一老一少敢獨自出走，本就不合常理，再露了財，只怕別有用心啊。」那健碩漢子狐疑道。
「害，二哥，您可別多疑了，送上來的肥肉焉有跑了的份？」
「咱們弟兄守了快三天了，日落前就要歸山，若是真有財寶還將其放走，弟兄們不是白白喝了三天的西北風了嗎。」
「若是真如所想，弟兄們自當是苦盡甘來，可若是沒有，我等也不傷其性命，放他離去又何嘗不可？」刀疤臉急切道。
二寨主搓了搓鬍鬚，似是覺得刀疤臉說的有幾分道理，也不在遲疑，他大手一揮，「兄弟們，隨我前去看看。若是普通人家，咱們就此放過；若真有財寶，嘿嘿，咱們取了便是，但不得傷人，畢竟我等身為綠林好漢，應當行俠仗義，劫富濟貧。」眾嘍囉齊聲應和，紛紛抄起傢伙朝著那老頭來的方向趕去。
不多時，便看到一位身著黑玄絲衣的老頭和童子慢悠悠地行在大路上，一車的大木箱子明晃晃的亮在眾人眼底。刀疤臉早已待如餓狼，兩眼放光的縱馬離隊上前，當即攔住去路，大喝道：「老頭兒，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那老頭見過路處多出了幾十號人攔馬在前，卻沒有眾人意想之中的慌亂，只是下馬抱拳行了個江湖禮笑道：「壯士這是何意？老夫只是一介窮苦之人，哪有什麼錢財給諸位好漢。」
刀疤臉冷笑一聲，「少廢話，有或沒有，打開你車馬木匣一看便知。」
此時那童子卻突然開口道：「你們若是敢動車上之物，便會招來一身禍事，要死人的啊。」
那刀疤臉一聽，更是惱怒，「小娃娃，休得妖言惑眾，今天這馬車我是搜定了，在敢胡言亂語就教你吃爺爺我的開山刀法！」說著翻身下馬就要上前。
童子剛想說話，卻被老者拉到身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刀疤臉吸引過去，見其朴刀離鞘大步上前，左右橫甩便將捆綁木箱的韁繩斬斷。
他雙手蓋在木箱之上，滿眼興奮難耐。
也不磨蹭，微微使力將其掀開，眾人的目光比之更甚，健碩漢子也不禁駐馬眺望起來。
可那刀疤臉的表情並不是如眾人意料中的喜悅，而是眉頭緊鎖了起來，緊接著，他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又緊忙掀開了第二個箱子，卻還是不見其眉舒展，第三個，第四個……直至他將所有木箱全部推倒在地，神色從疑惑變為了憤怒。
「娘的，老頭子你敢戲耍於我？」
那刀疤臉怒罵一聲看向先前老者所在的地方，可這不瞅不知道，一瞅可給他驚了一跳。
「人呢？」
先前站在車馬旁的老者和童子在無聲息間……消失了，可這大路兩邊寬窄有數十丈，視野更是無比開闊，兩個大活人說不見就不見了，這讓他心中怒意頓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慌亂之感。
「五弟，發生何事了，財物呢？」健碩漢子也在此刻帶著嘍囉趕到近前。
那刀疤臉回神，看到二哥躋身眼前，便了當的指向了地上煙塵中的木箱說道：「二哥，我被那老兒和那小童子哄騙了，這箱子裡裝的都是石塊，連個銅子兒都沒見得。」他語氣蘊含怒意。
「石塊？那倆人呢？」
「那老頭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我也不知去向。」刀疤臉有些驚疑不定地說道。
健碩漢子聞聽此言也有些驚異，方才注意力全在他五弟身上，沒注意老者的動向，可他越想越覺得不合理，他也就凝視刀疤臉不過幾息時間，幾個呼吸間就能從眼皮底下溜走，難不成他看走眼了，老者是個高人？
可這也不對啊，高人被攔路搶劫，哪有這般作風，不都該是應該給他們個教訓胖揍一頓露個威風嗎？怎會是丟下車馬跑路？畢竟此事是有過先例的。
「莫不是高手前輩戲耍我等？」二寨主不禁疑惑道。
人群中一個尖嘴猴腮的嘍囉小聲嘀咕道：「二哥，會不會是這地界的山精鬼魅作祟？這憑空消失的手段有點邪乎啊。」
他沒有理會小弟的言論，而是待地上煙塵散去，入目所及果真如刀疤臉所說，木箱與石塊散落一地。
「此事端的蹊蹺，不論那老頭是人是妖，也不是我等能與之得罪的，生了這檔子事，我心中有些許不安，咱們還是速速回山罷。」二寨主當機立斷道。
聞言，在場人心底也都有些發怵，方才還在做發財夢的好漢們也都紛紛應和道：「是極，是極，此事太過匪夷所思了，在這待久了我都如芒在背啊。」
可就在眾人調轉馬頭時，遠處彎曲的大路上響起了馬蹄與車輪滾動聲。
「又來馬車了？」
「二寨主，二寨主，來人了，來人了。」遠處，有自家兄弟騎馬奔來。
健碩漢子及周邊的弟兄們不約起身。
「報！」
「二寨主，官道西三里外，有個老頭騎著馬正往此處趕來，身旁還有個童子。」那斥候面露喜色道。
「娘的，看你大老遠就叫嚷著，曾想是什麼官宦富貴世子要經此，一個老頭有甚興致？咱們好歹也是蘭泗一帶叫的上號的綠林漢，劫了他，傳出山寨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刀疤臉當及怒罵道。
「非也，非也。」
「五哥，那老頭是騎著馬，但那馬後面還拉著車啊，車上足足扎了十幾個大木箱子！」那「斥候」一臉驕傲的說道。
「有馬拉車？」
刀疤臉眼睛一亮，「十幾個大箱子，車上莫不是裝著金銀財寶？」眾人聽聞此言，眼中也露出貪婪之色。
那斥候撓撓頭，「小的不知，但那馬車看起來行走頗為沉重，想必裡面定有不少好物。」
刀疤臉聞聽此言，心中欲望更盛。
「二哥，您意下如何？」
健碩漢子聞言也是一喜，但臉色又變得疑慮起來。
「這荒山野嶺的，一老一少敢獨自出走，本就不合常理，再露了財，只怕別有用心啊。」那健碩漢子狐疑道。
「害，二哥，您可別多疑了，送上來的肥肉焉有跑了的份？」
「咱們弟兄守了快三天了，日落前就要歸山，若是真有財寶還將其放走，弟兄們不是白白喝了三天的西北風了嗎。」
「若是真如所想，弟兄們自當是苦盡甘來，可若是沒有，我等也不傷其性命，放他離去又何嘗不可？」刀疤臉急切道。
二寨主搓了搓鬍鬚，似是覺得刀疤臉說的有幾分道理，也不在遲疑，他大手一揮，「兄弟們，隨我前去看看。若是普通人家，咱們就此放過；若真有財寶，嘿嘿，咱們取了便是，但不得傷人，畢竟我等身為綠林好漢，應當行俠仗義，劫富濟貧。」眾嘍囉齊聲應和，紛紛抄起傢伙朝著那老頭來的方向趕去。
不多時，便看到一位身著黑玄絲衣的老頭和童子慢悠悠地行在大路上，一車的大木箱子明晃晃的亮在眾人眼底。刀疤臉早已待如餓狼，兩眼放光的縱馬離隊上前，當即攔住去路，大喝道：「老頭兒，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那老頭見過路處多出了幾十號人攔馬在前，卻沒有眾人意想之中的慌亂，只是下馬抱拳行了個江湖禮笑道：「壯士這是何意？老夫只是一介窮苦之人，哪有什麼錢財給諸位好漢。」
刀疤臉冷笑一聲，「少廢話，有或沒有，打開你車馬木匣一看便知。」
此時那童子卻突然開口道：「你們若是敢動車上之物，便會招來一身禍事，要死人的啊。」
那刀疤臉一聽，更是惱怒，「小娃娃，休得妖言惑眾，今天這馬車我是搜定了，在敢胡言亂語就教你吃爺爺我的開山刀法！」說著翻身下馬就要上前。
童子剛想說話，卻被老者拉到身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刀疤臉吸引過去，見其朴刀離鞘大步上前，左右橫甩便將捆綁木箱的韁繩斬斷。
他雙手蓋在木箱之上，滿眼興奮難耐。
也不磨蹭，微微使力將其掀開，眾人的目光比之更甚，健碩漢子也不禁駐馬眺望起來。
可那刀疤臉的表情並不是如眾人意料中的喜悅，而是眉頭緊鎖了起來，緊接著，他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又緊忙掀開了第二個箱子，卻還是不見其眉舒展，第三個，第四個……直至他將所有木箱全部推倒在地，神色從疑惑變為了憤怒。
「娘的，老頭子你敢戲耍於我？」
那刀疤臉怒罵一聲看向先前老者所在的地方，可這不瞅不知道，一瞅可給他驚了一跳。
「人呢？」
先前站在車馬旁的老者和童子在無聲息間……消失了，可這大路兩邊寬窄有數十丈，視野更是無比開闊，兩個大活人說不見就不見了，這讓他心中怒意頓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慌亂之感。
「五弟，發生何事了，財物呢？」健碩漢子也在此刻帶著嘍囉趕到近前。
那刀疤臉回神，看到二哥躋身眼前，便了當的指向了地上煙塵中的木箱說道：「二哥，我被那老兒和那小童子哄騙了，這箱子裡裝的都是石塊，連個銅子兒都沒見得。」他語氣蘊含怒意。
「石塊？那倆人呢？」
「那老頭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我也不知去向。」刀疤臉有些驚疑不定地說道。
健碩漢子聞聽此言也有些驚異，方才注意力全在他五弟身上，沒注意老者的動向，可他越想越覺得不合理，他也就凝視刀疤臉不過幾息時間，幾個呼吸間就能從眼皮底下溜走，難不成他看走眼了，老者是個高人？
可這也不對啊，高人被攔路搶劫，哪有這般作風，不都該是應該給他們個教訓胖揍一頓露個威風嗎？怎會是丟下車馬跑路？畢竟此事是有過先例的。
「莫不是高手前輩戲耍我等？」二寨主不禁疑惑道。
人群中一個尖嘴猴腮的嘍囉小聲嘀咕道：「二哥，會不會是這地界的山精鬼魅作祟？這憑空消失的手段有點邪乎啊。」
他沒有理會小弟的言論，而是待地上煙塵散去，入目所及果真如刀疤臉所說，木箱與石塊散落一地。
「此事端的蹊蹺，不論那老頭是人是妖，也不是我等能與之得罪的，生了這檔子事，我心中有些許不安，咱們還是速速回山罷。」二寨主當機立斷道。
聞言，在場人心底也都有些發怵，方才還在做發財夢的好漢們也都紛紛應和道：「是極，是極，此事太過匪夷所思了，在這待久了我都如芒在背啊。」
可就在眾人調轉馬頭時，遠處彎曲的大路上響起了馬蹄與車輪滾動聲。
「又來馬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