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又笑了
「當年，我也這樣問過你師祖。」
見老頭滿臉惆悵，沈炎哪裡還不知道結果，認命了。
「別垂頭喪氣的，接著。」
手忙腳亂接住儲物袋，抬頭看向恢復沒睡醒狀態的師父，狐疑道：「給我的修煉資源？」
楊琦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想屁吃呢！那些是布置束靈陣，和聚陰陣的陣圖跟材料。」
沈炎嘴角抽搐：「我以為打一棒會給個甜棗。」
「替宗門培養人才，使火羽宗萬古長青，乃我輩應有之義，豈可計較個人得失？」楊琦陡然睜開眸子，衣袂無風自動，好一個大義凜然。
待徒弟羞愧的低下頭顱，馬上變換畫風：「你布下陣法後，裝成小散修將此地封印，然後回宗門找韓風；
跟他說，我布了小五行鎖神陣和煉陽化陰陣，報銷五百顆中品靈石，回頭咱倆一九分。」
束靈陣和聚陰陣的材料，一顆中品靈石也用不到啊！
沈炎猛地抬起頭顱，滿臉愕然。
「師父，你剛剛才教訓我，說不能計較個人得失。」
「對啊！所以你拿一成。」
沈炎呼吸一窒，想退出赤火峰的念頭更加強烈。
見老頭說完便御空飛走，追趕御魂宗的老妖婆，連忙道出心中疑惑：「師父，師祖當初怎麼回覆你的？」
「他說，他也這樣問過我師祖。」
艷陽高照，清風送爽。
沈炎卻寒風呼嘯：所以，赤火峰不但功法一脈相承，話術也傳承有序？
……
深夜。
月朗星稀。
峭壁上，藤蔓宛如瀑布。
楊琦施展障眼法，神不知鬼不覺的飄進天然溶洞。
餘光瞥到藤蔓微晃，方瑺好奇地扭頭看了一眼。
楊琦是誰？
火羽宗的金丹長老。
方瑺僅僅淡淡的一瞥，他便生出了感應。
回首，視線穿過藤蔓的縫隙，掠過靈力遭到封印的徐婉瀅和周青。
最後投到方瑺身上，略微沉吟，取出符鶴灌注靈力。
只一眨眼，符鶴便活靈活現地撲扇雙翅，劃破夜色飛往天際。
其速迅若驚雷，全程未驚動徐婉瀅和周青；方瑺和陳家兄弟，那就更不可能發現了。
溶洞內，楊琦背負雙手，逛自家後花園般閒庭信步。
甬道九轉十八彎，往地底延伸。
垂直距離每隔三五十丈，便有一個數千平的大溶洞，其中怪石嶙峋。
對於這個地方，他越看越滿意。
盡頭，目睹老嫗從一朵寒氣氤氳的白蓮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顆蓮子。
楊琦恍然大悟：難怪繞了幾個時辰的路。
眼珠子骨碌碌一轉，老頭促狹地笑起來，飄身後退。
踏踏踏……
捏著蓮子送到嘴邊，老嫗驟覺心跳加速，連忙豎起耳朵，當即接收到弱不可聞的腳步聲。
揮手打出靈力，開啟陣法遮掩深潭和寒蓮，轉身望向入口，警惕溢出了眼眶。
「哪裡來的蟊賊，竟敢擅闖老夫坐化之地。」楊琦倒打一耙，把老嫗氣得夠嗆。
「嘿嘿……老身來此數月之久，可沒見過絲毫墳墓的痕跡。」老嫗陰惻惻地笑了一陣，嘲弄的眼神毫不掩飾。
嘴巴比韓風還毒。
他倆真是良配。
改天問問老韓要不要媳婦兒。
楊琦佯裝惱羞成怒，詰問：「你說你來了幾個月，怎麼證明？」
老傢伙臭不要臉。
為了奪寶，居然用上了這麼晦氣的藉口。
發現楊琦的視線，總是若有若無地瞟向自己身後，老嫗心裡一緊：「你又怎麼證明，這裡是你選的坐化之地？」
「呵呵……」
楊琦冷笑，手腕翻轉，立刻出現一把散發森森寒意的飛劍，懸於右掌上方三寸。
四根手指輕輕一揮，劍化流光。
劍未至，徹骨的寒風已割得臉頰生疼。
老嫗大驚失色，忙不迭橫移閃避。
接著舉起骷髏頭拐杖，格擋飛劍二次襲殺。
嗤嗤嗤……
老嫗擋了個寂寞，愕然回頭，只見飛劍於洞壁鐫刻三個飄逸的大字——龐青雲。
「這個證據夠不夠？」
臭不要臉。
老嫗的太陽穴瘋狂跳動，開噴前突然怔住：龐青雲……飛劍自帶冰寒徹骨之氣，嘶~
腦子明顯有些不夠用，望著楊琦脫口而出：「你是寒泉宗那個好色如……咳咳，金丹長老龐青雲。」
聽到好色如命之時，楊琦的嘴角比AK還難壓，就很奇怪。
老嫗無心深究，飛快地在溝壑縱橫的臉龐一抹，揭下面具展示宜嗔宜喜之嬌靨，身子也不佝僂了。
只看臉的話，年紀絕對不到三十。
撲通。
女子驀然跪地，挺起胸脯，露出楚楚可憐的小表情：「龐長老若肯饒命，小女子袁圓，願為奴為婢貼身侍奉。」
這一下，換楊琦風中凌亂了。
上次，老夫提前困住一隻妖獸，算準它脫困的時間，借鎮壓之名讓那個女娃有機會逃走。
上上次，引誘魔道妖人……
上上上次，給寒泉宗歷練的弟子留下線索……
……
一幅幅畫面如走馬燈，迅速從腦海里划過。
楊琦尷尬的摳腳趾，眼神飄忽：早知道就用其他方式，讓死對頭臭大街。
任君採擷還猶豫。
大限將至，支棱不起來了？
他好色如命，多半……會殺死我陪葬吧！
袁圓心中悽苦，黑曜石似的眸子填滿絕望，輕咬朱唇跌坐於地，小模樣挺惹人憐惜。
兩個人心思各異，誰也沒有說話的念頭，周遭安靜的有些詭異。
好一會兒，楊琦忽然拔地而起，懸於溶洞中心。
右手在儲物袋一抹，取出閃爍五行靈光的材料，掐訣將其打入地底，接著閃身飛進甬道。
袁圓眸光閃動，嬌軀上升幾寸，馬上頹然的坐下：「挖出來又怎樣？難道還能從金丹真人手裡逃脫？」
後續，楊琦化身勤勞的小蜜蜂，在甬道里進進出出。
有時將一截枯木深埋地底，有時把散發熱浪的寶玉打入洞壁……
半個時辰一晃而過，楊琦意味深長的注視袁圓：「用你祭煉的魂魄守護此地三年，如果到時候還活著，老夫放你一馬。」
袁圓嬌軀微顫，希望之火焰在眸子裡熊熊燃燒：「真的？」
「老夫可以發誓。」
楊琦說到做到，當即指天立誓。
魔道妖女不知謀害多少人命，咱倆公平交易，老夫饒你不死無可厚非。
但……宗門內極富正義感的天之驕子不肯饒你，老夫也愛莫能助啊！
這次真的布了小五行困神陣，最少報銷三千中品靈石。
心中火熱的楊琦離開許久，袁圓才收起可憐的表情。
皺皺瑤鼻，滿臉得意。
撤掉斂息陣，一個猛子扎進深潭。
僅僅三五十息，小嘴裡叼著三寸銀魚，垂頭喪氣地躍出深潭，濕衣服緊緊貼著嬌軀，說不出的魅惑。
話分兩頭。
楊琦夜勤……探溶洞時，引起了方瑺的注意。
不過，他僅僅一瞥，沒什麼發現便收回了目光。
隨後挪了挪屁股，一點點拉開和徐婉瀅的距離。
從陳老二淫蕩的表情來看，今晚肯定會有故事發生。
陳老大則像沉思者雕像，自打來到此地，他就面露思索一動不動。
玉兔偏西。
「我受不鳥啦！大哥，我要劫色。」
陳老二毫無徵兆的大吼，不光驚得一群倦鳥撲稜稜飛走，還把方瑺嚇得一哆嗦。
徐婉瀅咬緊銀牙，雪白的柔荑握成小拳頭，美眸迸射刻骨的仇恨。
周青仿佛要吃人一般，眼噴……錯愕。
忽然被陰影籠罩，方瑺怔怔地抬起頭顱，大腦一片空白。
「隨你，我去溜達一會兒。」
陳老大從思考中抽離，先睨方瑺再看二弟，說完便向山林邁步。
漫不經心的話，終於讓方瑺重啟大腦。
屮艸芔茻。
你個死玻璃，受不鳥找周青啊！
雖然他長得比我差一丟丟，但有修仙者的身份buff，而且還是小鮮肉，更刺激、更助興啊有木有？
眼看一雙魔手緩緩伸來，方瑺著急上火：腦子，快給我破局之策。
大腦：時間，我需要時間。
時間，時間……有了。
「哈哈哈……」
方瑺福至心靈，猛地仰天大笑。
他又笑了，總不至於每次都有壞事發生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陳老二總感覺不踏實，鬼使神差地抬頭，登時睜圓眼睛，身體僵直。
見老頭滿臉惆悵，沈炎哪裡還不知道結果，認命了。
「別垂頭喪氣的，接著。」
手忙腳亂接住儲物袋，抬頭看向恢復沒睡醒狀態的師父，狐疑道：「給我的修煉資源？」
楊琦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想屁吃呢！那些是布置束靈陣，和聚陰陣的陣圖跟材料。」
沈炎嘴角抽搐：「我以為打一棒會給個甜棗。」
「替宗門培養人才，使火羽宗萬古長青，乃我輩應有之義，豈可計較個人得失？」楊琦陡然睜開眸子，衣袂無風自動，好一個大義凜然。
待徒弟羞愧的低下頭顱，馬上變換畫風：「你布下陣法後，裝成小散修將此地封印，然後回宗門找韓風；
跟他說，我布了小五行鎖神陣和煉陽化陰陣，報銷五百顆中品靈石，回頭咱倆一九分。」
束靈陣和聚陰陣的材料，一顆中品靈石也用不到啊！
沈炎猛地抬起頭顱，滿臉愕然。
「師父，你剛剛才教訓我，說不能計較個人得失。」
「對啊！所以你拿一成。」
沈炎呼吸一窒，想退出赤火峰的念頭更加強烈。
見老頭說完便御空飛走，追趕御魂宗的老妖婆，連忙道出心中疑惑：「師父，師祖當初怎麼回覆你的？」
「他說，他也這樣問過我師祖。」
艷陽高照，清風送爽。
沈炎卻寒風呼嘯：所以，赤火峰不但功法一脈相承，話術也傳承有序？
……
深夜。
月朗星稀。
峭壁上，藤蔓宛如瀑布。
楊琦施展障眼法，神不知鬼不覺的飄進天然溶洞。
餘光瞥到藤蔓微晃，方瑺好奇地扭頭看了一眼。
楊琦是誰？
火羽宗的金丹長老。
方瑺僅僅淡淡的一瞥，他便生出了感應。
回首，視線穿過藤蔓的縫隙，掠過靈力遭到封印的徐婉瀅和周青。
最後投到方瑺身上，略微沉吟，取出符鶴灌注靈力。
只一眨眼，符鶴便活靈活現地撲扇雙翅，劃破夜色飛往天際。
其速迅若驚雷，全程未驚動徐婉瀅和周青；方瑺和陳家兄弟，那就更不可能發現了。
溶洞內，楊琦背負雙手，逛自家後花園般閒庭信步。
甬道九轉十八彎，往地底延伸。
垂直距離每隔三五十丈，便有一個數千平的大溶洞，其中怪石嶙峋。
對於這個地方，他越看越滿意。
盡頭，目睹老嫗從一朵寒氣氤氳的白蓮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顆蓮子。
楊琦恍然大悟：難怪繞了幾個時辰的路。
眼珠子骨碌碌一轉，老頭促狹地笑起來，飄身後退。
踏踏踏……
捏著蓮子送到嘴邊，老嫗驟覺心跳加速，連忙豎起耳朵，當即接收到弱不可聞的腳步聲。
揮手打出靈力，開啟陣法遮掩深潭和寒蓮，轉身望向入口，警惕溢出了眼眶。
「哪裡來的蟊賊，竟敢擅闖老夫坐化之地。」楊琦倒打一耙，把老嫗氣得夠嗆。
「嘿嘿……老身來此數月之久，可沒見過絲毫墳墓的痕跡。」老嫗陰惻惻地笑了一陣，嘲弄的眼神毫不掩飾。
嘴巴比韓風還毒。
他倆真是良配。
改天問問老韓要不要媳婦兒。
楊琦佯裝惱羞成怒，詰問：「你說你來了幾個月，怎麼證明？」
老傢伙臭不要臉。
為了奪寶，居然用上了這麼晦氣的藉口。
發現楊琦的視線，總是若有若無地瞟向自己身後，老嫗心裡一緊：「你又怎麼證明，這裡是你選的坐化之地？」
「呵呵……」
楊琦冷笑，手腕翻轉，立刻出現一把散發森森寒意的飛劍，懸於右掌上方三寸。
四根手指輕輕一揮，劍化流光。
劍未至，徹骨的寒風已割得臉頰生疼。
老嫗大驚失色，忙不迭橫移閃避。
接著舉起骷髏頭拐杖，格擋飛劍二次襲殺。
嗤嗤嗤……
老嫗擋了個寂寞，愕然回頭，只見飛劍於洞壁鐫刻三個飄逸的大字——龐青雲。
「這個證據夠不夠？」
臭不要臉。
老嫗的太陽穴瘋狂跳動，開噴前突然怔住：龐青雲……飛劍自帶冰寒徹骨之氣，嘶~
腦子明顯有些不夠用，望著楊琦脫口而出：「你是寒泉宗那個好色如……咳咳，金丹長老龐青雲。」
聽到好色如命之時，楊琦的嘴角比AK還難壓，就很奇怪。
老嫗無心深究，飛快地在溝壑縱橫的臉龐一抹，揭下面具展示宜嗔宜喜之嬌靨，身子也不佝僂了。
只看臉的話，年紀絕對不到三十。
撲通。
女子驀然跪地，挺起胸脯，露出楚楚可憐的小表情：「龐長老若肯饒命，小女子袁圓，願為奴為婢貼身侍奉。」
這一下，換楊琦風中凌亂了。
上次，老夫提前困住一隻妖獸，算準它脫困的時間，借鎮壓之名讓那個女娃有機會逃走。
上上次，引誘魔道妖人……
上上上次，給寒泉宗歷練的弟子留下線索……
……
一幅幅畫面如走馬燈，迅速從腦海里划過。
楊琦尷尬的摳腳趾，眼神飄忽：早知道就用其他方式，讓死對頭臭大街。
任君採擷還猶豫。
大限將至，支棱不起來了？
他好色如命，多半……會殺死我陪葬吧！
袁圓心中悽苦，黑曜石似的眸子填滿絕望，輕咬朱唇跌坐於地，小模樣挺惹人憐惜。
兩個人心思各異，誰也沒有說話的念頭，周遭安靜的有些詭異。
好一會兒，楊琦忽然拔地而起，懸於溶洞中心。
右手在儲物袋一抹，取出閃爍五行靈光的材料，掐訣將其打入地底，接著閃身飛進甬道。
袁圓眸光閃動，嬌軀上升幾寸，馬上頹然的坐下：「挖出來又怎樣？難道還能從金丹真人手裡逃脫？」
後續，楊琦化身勤勞的小蜜蜂，在甬道里進進出出。
有時將一截枯木深埋地底，有時把散發熱浪的寶玉打入洞壁……
半個時辰一晃而過，楊琦意味深長的注視袁圓：「用你祭煉的魂魄守護此地三年，如果到時候還活著，老夫放你一馬。」
袁圓嬌軀微顫，希望之火焰在眸子裡熊熊燃燒：「真的？」
「老夫可以發誓。」
楊琦說到做到，當即指天立誓。
魔道妖女不知謀害多少人命，咱倆公平交易，老夫饒你不死無可厚非。
但……宗門內極富正義感的天之驕子不肯饒你，老夫也愛莫能助啊！
這次真的布了小五行困神陣，最少報銷三千中品靈石。
心中火熱的楊琦離開許久，袁圓才收起可憐的表情。
皺皺瑤鼻，滿臉得意。
撤掉斂息陣，一個猛子扎進深潭。
僅僅三五十息，小嘴裡叼著三寸銀魚，垂頭喪氣地躍出深潭，濕衣服緊緊貼著嬌軀，說不出的魅惑。
話分兩頭。
楊琦夜勤……探溶洞時，引起了方瑺的注意。
不過，他僅僅一瞥，沒什麼發現便收回了目光。
隨後挪了挪屁股，一點點拉開和徐婉瀅的距離。
從陳老二淫蕩的表情來看，今晚肯定會有故事發生。
陳老大則像沉思者雕像，自打來到此地，他就面露思索一動不動。
玉兔偏西。
「我受不鳥啦！大哥，我要劫色。」
陳老二毫無徵兆的大吼，不光驚得一群倦鳥撲稜稜飛走，還把方瑺嚇得一哆嗦。
徐婉瀅咬緊銀牙，雪白的柔荑握成小拳頭，美眸迸射刻骨的仇恨。
周青仿佛要吃人一般，眼噴……錯愕。
忽然被陰影籠罩，方瑺怔怔地抬起頭顱，大腦一片空白。
「隨你，我去溜達一會兒。」
陳老大從思考中抽離，先睨方瑺再看二弟，說完便向山林邁步。
漫不經心的話，終於讓方瑺重啟大腦。
屮艸芔茻。
你個死玻璃，受不鳥找周青啊！
雖然他長得比我差一丟丟，但有修仙者的身份buff，而且還是小鮮肉，更刺激、更助興啊有木有？
眼看一雙魔手緩緩伸來，方瑺著急上火：腦子，快給我破局之策。
大腦：時間，我需要時間。
時間，時間……有了。
「哈哈哈……」
方瑺福至心靈，猛地仰天大笑。
他又笑了，總不至於每次都有壞事發生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陳老二總感覺不踏實，鬼使神差地抬頭，登時睜圓眼睛，身體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