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來混……沒一個講義氣
天衍歷129525年，七月十五。
月似銀盤，高懸中天。
深山，月下孤影，野狼仰天長嘯。
嘯聲飄到山腳的青河鎮時，已然低不可聞。
昏暗的小巷內，兩個該溜子面朝陰影，眉飛色舞：
「老大，都準備好了，管叫陳老三有來無回。」
「不愧是老大，計謀天……天……」
「天衣無縫。」
「對對對，老大的計謀天衣無縫。」
王虎非常強壯，胳膊比常人的大腿還粗，臉上還長滿橫肉，瞪一眼能嚇哭小孩子。
「計謀是方先生想出來的。」王虎眼底閃過一抹陰翳，顯然是小弟的馬屁拍到了馬蹄。
視線從小弟頭頂越過，望向身姿挺拔的青年，眼神已經變得十分崇敬：「方先生，陳河會中計嗎？」
這個方先生不是別人，正是故事的主角——穿越者方瑺。
王虎話音未落，恰好有一縷月光灑下來，照亮方瑺刀削似的臉龐。
只見他綸巾束頭，一襲白色文士服裹身，右手握著羽扇輕輕搖晃，四十五度仰頭眺望星空。
好像謫仙人一般，直欲乘風歸去。
王虎三人看得目眩神迷，當即把最後一絲疑慮拋到了爪哇國。
但是，如果跟方瑺四目相對，就會發現他眼神沒有焦點。
三個月前。
【叮~
臥龍鳳雛系統已激活；
使用計謀時自動開啟降智光環，目標100%中計；
福利：宿主的智力永久+1；
代價：宿主的靈力總量永久－1%。】
方瑺來不及適應新身體，俊朗的臉龐透著謹慎：「沒有靈力怎麼辦？」
【以壽命代替。】
「艹，系統，我強烈要求解綁。」
【叮~
宿主負面情緒達到閾值，解鎖隱藏功能；
為智慧生命獻計並被採納，計謀成功，代價由宿主承擔；反之，代價由該智慧生命承擔；
宿主將隨機獲得壽命、智力、悟性、資質、靈力等福利。】
「艹，系統，我特麼就是從這裡跳下去，這輩子也不會用腦子。」
然後……真香。
散盡家財，三個月輾轉數千里。
前身的資質實在太平庸，連在修仙宗門做雜役的資格都沒有。
接連遭到拒絕，回頭一看，翻然悔悟：系統才是白月光啊！
返程途中偶然獲悉，青河鎮之地頭蛇——猛虎幫，面對過江龍陳氏三兄弟的打壓，幾無還手之力。
於是定製了羽扇綸巾，馬不停蹄趕到青河鎮，投效山窮水盡的王虎。
思緒如飛，簡單回顧了穿越以來的經歷，方瑺心神歸位。
不緊不慢地搖晃羽扇，嘴角勾起自信的弧度：「陳河，莽夫也；然則為人純孝，以其母為餌，必會中計。」
嘴上一套，心裡想的又是一套：陳河練過，五感非常敏銳，發現你們埋伏導致計謀失敗，那就賴不到我頭上啦！
矮小的瘦子面色猶疑：「可是，陳河他娘沒在我們手上啊？」
方瑺羽扇輕搖，面露蜜汁微笑。
生怕手下惹惱了智囊，王虎板著臉訓斥：「王二，你一直監視陳家，他們母子倆自從早上分別，還見過面嗎？」
王二連忙把腦袋搖成撥浪鼓：「沒有。」
……
陳河只比圍牆矮半頭，衣服下鼓鼓囊囊，呼之欲出。
三更半夜，被小弟從萬界連鎖銷金窟——怡紅院吵醒，心裡仿佛住著一頭蠻荒凶獸。
報信的小弟以為能領賞，結果真的有賞——半年不用下床。
「都怪大哥，照我的意思早點把王虎趕盡殺絕，哪裡會有這些麻煩？
哼，一群喪家之犬，我要把你們的骨頭全部敲碎。」
昏暗的巷子裡，陳河腳步匆忙，嘴裡罵罵咧咧。
眼看巷口近在咫尺，心裡遽然拉響了警報，眼底閃爍懾人的凶芒。
喵~
一隻黑貓嗖嗖幾下躥上牆頭，頃刻融入暗夜。
他木訥地扭頭，視線緊隨黑貓飄向遠方，突然不可抑制的升起，與性情截然相反的決定：湯姆戲傑瑞……
咦，湯姆和傑瑞是誰？
陳河眉心緊鎖，正打算深挖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奇怪念頭，暗處輕如蚊蚋的呼吸陡然在耳朵里放大。
經過這麼一打岔，他晃晃腦袋驅散雜念，眼底浮起一抹戲謔，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
隨即佯裝無事發生，恢復憤怒沖昏頭腦的狀態，大步流星走向巷口。
就在這時，黑暗中迎面飛來一片陰影。
目光緊隨陰影移向半空，月光照亮其真身，赫然是粗繩編織的大網。
有那麼一瞬間，心裡產生了一絲絲動搖。
不過想到自己的依仗，陳河握了握沙包大的拳頭，眼神變得無比堅定。
陷入大網的剎那，黑暗中立刻躥出四道人影。
【智力永久+1；壽命永久－1%。】
盯著毫無徵兆的出現在眼前，僅他可見的光幕，方瑺眼角抽搐：艹，降智光環，系統你個坑爹玩意兒。
世界不會為誰而轉，但四個手握粗繩的小混混，會圍繞網中鱉轉圈。
陳河眼神輕蔑，看著眼前飛快變換的人，沉腰坐馬，吐氣開聲。
「嘿~哈……」
噗噗噗……
隨著他渾身的肌肉鼓脹起來，粗繩表面纖維迅速崩斷。
「哈哈哈，別白費力氣了，繩子裡加了千韌絲；就算只有一根，也要九牛之力才能扯斷。」
從牆角拐出來，王虎盯著陳河仰天大笑：「把鍛體殘篇交出來，本幫主饒你一條狗命。」
「咳咳。」
心態失衡的方瑺秀起了存在感，咬牙切齒道：「幹掉他，鍛體殘篇一樣是幫主的……」
而且，他的老母也可以是你的。
王虎的眼睛嗖嗖冒光：「兄弟們，給我上；幹掉陳老三，老子請你們去怡紅院快活。」
「殺啊~」
十幾個小弟越過王虎，嘴裡興奮的大喊大叫。
他們提刀掣棒，團團圍住繩網，使出吃奶的力氣。
似乎不忍目睹慘案，月亮躲到了一片烏雲後面。
如墨夜色下，方瑺略顯急促地搖動羽扇，遭系統背刺的痛隨風飄散：我該勸幾個風塵女從良呢？
「方先生，趕緊再想兩個妙計，把去鹽礦運貨的陳家老大和老二也給解決了，到時候我封你做二當家。」
王虎表面豪氣干雲，眼神卻有些閃爍不定，似乎在暗自尋思如何賴帳。
你妹。
金手指坑爹，你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燈，我特麼再用腦子，名字倒過來寫。
先把今晚糊弄過去，明天一大早提桶跑路。
「幫主勿急，之前提出引誘陳家兄弟分兵，再各個擊破的謀劃還有一點小瑕疵，容我再思……」
方瑺悠哉悠哉地搖晃羽扇，渾身洋溢著自信，侃侃而談。
餘光不經意的越過王虎，突然卡了殼。
眨了眨茫然的雙眼，一把撩起下擺轉身飛奔。
王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嘴巴一張一翕不知該說什麼之際，身後突然傳來小弟的哀嚎。
下意識扭腰回頭，赫然看到陳河的殘屍上空，漂浮著人形虛影，右掌托著還在跳動的心臟。
王虎一激靈，霎時冷汗如瀑，腿肚子轉筋。
咕咚。
臉色煞白的王虎咽口水，旋即撒開腿逃命，臨了還不忘給手下畫大餅。
「兄弟們，給我頂住，我馬上去搬救兵；將來奪回地盤，咱們有福同享。」
地盤丟乾淨了還跟他廝混，或許智商不太高，但絕對沒有痴傻之人。
從同夥殘慘遭陳河所化之厲鬼掏心那刻起，他們便遵循本能緩緩後退。
若非王虎在旁邊威懾，早就腳底抹油開溜了。
此時威懾消除，馬上作鳥獸散。
初為厲鬼，陳河思維混沌，卻也清楚始作俑者是誰。
順手幹掉幾個慌不擇路的小弟，桀桀怪笑著浮空疾馳。
每有慘叫從身後傳來，王虎的臉色就蒼白一分。
沒等趕上方瑺，便迫不及待的大聲詢問：「方先生，你有沒有計策對付厲鬼？」
方瑺累得想吐舌頭，此刻聽他說話雖有顫音卻無氣喘，黯淡的眸子頓時亮起來：「快背……抱上我，邊跑邊說。」
羞恥和擋刀之間，他選擇了後者。
王虎不假思索的彎腰一掏，把救命稻草扛上肩頭，催促：「方先生快說。」
「周……周青……」
對呀！
周青是火羽宗的弟子，聽說今天早上回家省親，區區厲鬼手拿把掐。
「借刀殺鬼，方先生此計甚妙；不過時間可能來不及，麻煩方先生再幫我一次。」
「什麼……我頂你個肺。」
忽然感覺騰空而起，方瑺哪裡還不明白，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咚~
摔得齜牙咧嘴的方瑺，爬起來沒跑幾步，立馬感覺一股陰風鑽進後脖頸里。
佛祖、菩薩、三清四御、耶穌、真主……
心裡把知道的神佛念叨一遍，方瑺咬咬牙，身體貼緊牆根兒。
隨後抬手指著王虎，有些模糊的背影說道：「他去找修仙者對付你了……」
艹，出來混，沒一個講義氣。
急眼後連自己都罵的王虎，硬生生把速度提升了幾分。
月似銀盤，高懸中天。
深山，月下孤影，野狼仰天長嘯。
嘯聲飄到山腳的青河鎮時，已然低不可聞。
昏暗的小巷內，兩個該溜子面朝陰影，眉飛色舞：
「老大，都準備好了，管叫陳老三有來無回。」
「不愧是老大，計謀天……天……」
「天衣無縫。」
「對對對，老大的計謀天衣無縫。」
王虎非常強壯，胳膊比常人的大腿還粗，臉上還長滿橫肉，瞪一眼能嚇哭小孩子。
「計謀是方先生想出來的。」王虎眼底閃過一抹陰翳，顯然是小弟的馬屁拍到了馬蹄。
視線從小弟頭頂越過，望向身姿挺拔的青年，眼神已經變得十分崇敬：「方先生，陳河會中計嗎？」
這個方先生不是別人，正是故事的主角——穿越者方瑺。
王虎話音未落，恰好有一縷月光灑下來，照亮方瑺刀削似的臉龐。
只見他綸巾束頭，一襲白色文士服裹身，右手握著羽扇輕輕搖晃，四十五度仰頭眺望星空。
好像謫仙人一般，直欲乘風歸去。
王虎三人看得目眩神迷，當即把最後一絲疑慮拋到了爪哇國。
但是，如果跟方瑺四目相對，就會發現他眼神沒有焦點。
三個月前。
【叮~
臥龍鳳雛系統已激活；
使用計謀時自動開啟降智光環，目標100%中計；
福利：宿主的智力永久+1；
代價：宿主的靈力總量永久－1%。】
方瑺來不及適應新身體，俊朗的臉龐透著謹慎：「沒有靈力怎麼辦？」
【以壽命代替。】
「艹，系統，我強烈要求解綁。」
【叮~
宿主負面情緒達到閾值，解鎖隱藏功能；
為智慧生命獻計並被採納，計謀成功，代價由宿主承擔；反之，代價由該智慧生命承擔；
宿主將隨機獲得壽命、智力、悟性、資質、靈力等福利。】
「艹，系統，我特麼就是從這裡跳下去，這輩子也不會用腦子。」
然後……真香。
散盡家財，三個月輾轉數千里。
前身的資質實在太平庸，連在修仙宗門做雜役的資格都沒有。
接連遭到拒絕，回頭一看，翻然悔悟：系統才是白月光啊！
返程途中偶然獲悉，青河鎮之地頭蛇——猛虎幫，面對過江龍陳氏三兄弟的打壓，幾無還手之力。
於是定製了羽扇綸巾，馬不停蹄趕到青河鎮，投效山窮水盡的王虎。
思緒如飛，簡單回顧了穿越以來的經歷，方瑺心神歸位。
不緊不慢地搖晃羽扇，嘴角勾起自信的弧度：「陳河，莽夫也；然則為人純孝，以其母為餌，必會中計。」
嘴上一套，心裡想的又是一套：陳河練過，五感非常敏銳，發現你們埋伏導致計謀失敗，那就賴不到我頭上啦！
矮小的瘦子面色猶疑：「可是，陳河他娘沒在我們手上啊？」
方瑺羽扇輕搖，面露蜜汁微笑。
生怕手下惹惱了智囊，王虎板著臉訓斥：「王二，你一直監視陳家，他們母子倆自從早上分別，還見過面嗎？」
王二連忙把腦袋搖成撥浪鼓：「沒有。」
……
陳河只比圍牆矮半頭，衣服下鼓鼓囊囊，呼之欲出。
三更半夜，被小弟從萬界連鎖銷金窟——怡紅院吵醒，心裡仿佛住著一頭蠻荒凶獸。
報信的小弟以為能領賞，結果真的有賞——半年不用下床。
「都怪大哥，照我的意思早點把王虎趕盡殺絕，哪裡會有這些麻煩？
哼，一群喪家之犬，我要把你們的骨頭全部敲碎。」
昏暗的巷子裡，陳河腳步匆忙，嘴裡罵罵咧咧。
眼看巷口近在咫尺，心裡遽然拉響了警報，眼底閃爍懾人的凶芒。
喵~
一隻黑貓嗖嗖幾下躥上牆頭，頃刻融入暗夜。
他木訥地扭頭，視線緊隨黑貓飄向遠方，突然不可抑制的升起，與性情截然相反的決定：湯姆戲傑瑞……
咦，湯姆和傑瑞是誰？
陳河眉心緊鎖，正打算深挖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奇怪念頭，暗處輕如蚊蚋的呼吸陡然在耳朵里放大。
經過這麼一打岔，他晃晃腦袋驅散雜念，眼底浮起一抹戲謔，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
隨即佯裝無事發生，恢復憤怒沖昏頭腦的狀態，大步流星走向巷口。
就在這時，黑暗中迎面飛來一片陰影。
目光緊隨陰影移向半空，月光照亮其真身，赫然是粗繩編織的大網。
有那麼一瞬間，心裡產生了一絲絲動搖。
不過想到自己的依仗，陳河握了握沙包大的拳頭，眼神變得無比堅定。
陷入大網的剎那，黑暗中立刻躥出四道人影。
【智力永久+1；壽命永久－1%。】
盯著毫無徵兆的出現在眼前，僅他可見的光幕，方瑺眼角抽搐：艹，降智光環，系統你個坑爹玩意兒。
世界不會為誰而轉，但四個手握粗繩的小混混，會圍繞網中鱉轉圈。
陳河眼神輕蔑，看著眼前飛快變換的人，沉腰坐馬，吐氣開聲。
「嘿~哈……」
噗噗噗……
隨著他渾身的肌肉鼓脹起來，粗繩表面纖維迅速崩斷。
「哈哈哈，別白費力氣了，繩子裡加了千韌絲；就算只有一根，也要九牛之力才能扯斷。」
從牆角拐出來，王虎盯著陳河仰天大笑：「把鍛體殘篇交出來，本幫主饒你一條狗命。」
「咳咳。」
心態失衡的方瑺秀起了存在感，咬牙切齒道：「幹掉他，鍛體殘篇一樣是幫主的……」
而且，他的老母也可以是你的。
王虎的眼睛嗖嗖冒光：「兄弟們，給我上；幹掉陳老三，老子請你們去怡紅院快活。」
「殺啊~」
十幾個小弟越過王虎，嘴裡興奮的大喊大叫。
他們提刀掣棒，團團圍住繩網，使出吃奶的力氣。
似乎不忍目睹慘案，月亮躲到了一片烏雲後面。
如墨夜色下，方瑺略顯急促地搖動羽扇，遭系統背刺的痛隨風飄散：我該勸幾個風塵女從良呢？
「方先生，趕緊再想兩個妙計，把去鹽礦運貨的陳家老大和老二也給解決了，到時候我封你做二當家。」
王虎表面豪氣干雲，眼神卻有些閃爍不定，似乎在暗自尋思如何賴帳。
你妹。
金手指坑爹，你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燈，我特麼再用腦子，名字倒過來寫。
先把今晚糊弄過去，明天一大早提桶跑路。
「幫主勿急，之前提出引誘陳家兄弟分兵，再各個擊破的謀劃還有一點小瑕疵，容我再思……」
方瑺悠哉悠哉地搖晃羽扇，渾身洋溢著自信，侃侃而談。
餘光不經意的越過王虎，突然卡了殼。
眨了眨茫然的雙眼，一把撩起下擺轉身飛奔。
王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嘴巴一張一翕不知該說什麼之際，身後突然傳來小弟的哀嚎。
下意識扭腰回頭，赫然看到陳河的殘屍上空，漂浮著人形虛影，右掌托著還在跳動的心臟。
王虎一激靈，霎時冷汗如瀑，腿肚子轉筋。
咕咚。
臉色煞白的王虎咽口水，旋即撒開腿逃命，臨了還不忘給手下畫大餅。
「兄弟們，給我頂住，我馬上去搬救兵；將來奪回地盤，咱們有福同享。」
地盤丟乾淨了還跟他廝混，或許智商不太高，但絕對沒有痴傻之人。
從同夥殘慘遭陳河所化之厲鬼掏心那刻起，他們便遵循本能緩緩後退。
若非王虎在旁邊威懾，早就腳底抹油開溜了。
此時威懾消除，馬上作鳥獸散。
初為厲鬼，陳河思維混沌，卻也清楚始作俑者是誰。
順手幹掉幾個慌不擇路的小弟，桀桀怪笑著浮空疾馳。
每有慘叫從身後傳來，王虎的臉色就蒼白一分。
沒等趕上方瑺，便迫不及待的大聲詢問：「方先生，你有沒有計策對付厲鬼？」
方瑺累得想吐舌頭，此刻聽他說話雖有顫音卻無氣喘，黯淡的眸子頓時亮起來：「快背……抱上我，邊跑邊說。」
羞恥和擋刀之間，他選擇了後者。
王虎不假思索的彎腰一掏，把救命稻草扛上肩頭，催促：「方先生快說。」
「周……周青……」
對呀！
周青是火羽宗的弟子，聽說今天早上回家省親，區區厲鬼手拿把掐。
「借刀殺鬼，方先生此計甚妙；不過時間可能來不及，麻煩方先生再幫我一次。」
「什麼……我頂你個肺。」
忽然感覺騰空而起，方瑺哪裡還不明白，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咚~
摔得齜牙咧嘴的方瑺，爬起來沒跑幾步，立馬感覺一股陰風鑽進後脖頸里。
佛祖、菩薩、三清四御、耶穌、真主……
心裡把知道的神佛念叨一遍，方瑺咬咬牙，身體貼緊牆根兒。
隨後抬手指著王虎，有些模糊的背影說道：「他去找修仙者對付你了……」
艹，出來混，沒一個講義氣。
急眼後連自己都罵的王虎，硬生生把速度提升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