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平靜生活
瑾，美玉也。
小瑾兒像個小大人般，坐在成人坐席的灰色石凳上，越發顯得嬌小柔弱，一雙如黑白寶石的大眼睛，小巧而精緻的瓊鼻，光潔而瑩白的小臉蛋兒，烏黑透亮的髮絲梳理成兩顆小丸子樣的髮髻，漂漂亮亮，乾乾淨淨，宛如一個精巧的瓷娃娃，讓林琅遺憾的是小姑娘身上缺少一絲孩子氣。
小瑾兒安靜的端坐在石凳上，伸出一雙細嫩的小手拿著湯勺打著肉湯，輕輕搖晃細小的雙腿，跳下石凳，端著一碗乳白色肉湯走到跟前，雙手遞給林琅。
「謝謝小瑾兒，真乖。」
林琅在深山老林中血戰無數，斬凶獸，斃飛禽，經歷多少生死險境，心境不說堅若磐石，不可動搖，也算得上是波瀾不驚，遇事沉穩，可看著眼前的可愛漂亮的小人兒，他的內心也不經意被深深觸動了一下，輕輕地颳了刮她巧致的鼻子，溫和的笑著的說道。
他沒有說一些什麼大人、小孩兒或不用如此的客氣話，而是大大方方接受小瑾兒的好意，真摯的向她表達謝意，對於小瑾兒他大概猜到些什麼，從之前和衛四爺的談話中推斷出小瑾兒的父母可能已經離世了。
衛四爺在一旁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幕，似乎小瑾兒的行為讓他心中寬慰不已，他伸出布滿了老繭的雙手將她輕輕抱起重新安放到石凳上。
不多時，衛四爺和小瑾兒都已經放下碗筷，林琅將剩下的食物一掃而空，抬頭心滿意足的說道：「今天這頓吃食太讓人愉悅了，四爺的烹製技藝沒得說。」
衛四爺飽經滄桑的臉上洋溢著笑容，精於世故的他自然看出林琅這幾個月在外行走，吃了不少苦頭，才會對這頓簡單的飯食給予極高的讚譽。
「小哥滿意就好，我看你也是風塵碌碌，若是感到疲倦，可早點去休憩，房間已經收拾妥當了。」衛四爺對著半躺在石凳上，單手輕撫肚子的林琅說道。
林琅這一路露宿風餐、跋山涉水，衛四爺的話正合他意，也不再客氣，向著他點了點頭。
衛四爺側身蹲下，摸著小瑾兒的頭，面帶慈容的說道：「小瑾兒，帶大哥哥去房間休息。」
小瑾兒的小腦袋點了點，仰頭睜著大眼睛看著林琅，示意跟著她。
林琅也不禁嘴角露出一縷微笑，兩步走到她身邊，伸出手牽起小女孩，他能明顯感受到她小巧玲瓏的手輕微抖動了下，不過很快恢復平靜，任由林琅牽著。
衛四爺默默的看著這一幕，久久不曾轉身，不知過了多久才傳來一聲嘆息。
林琅牽著小女孩走到主臥旁邊的屋子，小瑾兒伸手推開黃色的木門，門軸發出輕微的嘎吱聲，握著的小手突然一緊，借著林琅的力，她輕巧的跨過門檻。
走進屋內後，小瑾兒鬆開了手，小碎步慢跑至屋角處，拿出火摺子點燃古樸的小香爐，剎那間，一股淡淡的風信子的香味飄來。
隨後，又踩著小碎步將一旁的燈燭點亮，蓋上燈罩，再次踩著小碎步來到小木桌邊踮起腳尖，略顯吃力的端著水壺在桌上倒了一杯溫水。
「小瑾兒，這是什麼香味啊。」林琅站在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忙來忙去，小跑來小跑去。
小瑾兒仰著頭看著他，睜著寶石般的大眼睛，抿了抿嘴唇，無聲的淺笑了下，又踩著小碎步跑出了房間，輕手輕腳的關閉房門。
「真是一個乖巧伶俐的小女孩。」林琅看著她忙完後離去，喃喃自語道。
林琅褪去身上衣物，頭枕在柔軟的枕頭上，躺在床上，放鬆心神，眼帘漸漸變得沉重，困意越來越濃，不一會兒就陷入深深的睡眠之中。
翌日清晨。
一陣陣雞鳴聲和狼嚎聲彼此起伏，一縷縷金紅色的光輝在地平線盡頭悄然探出了頭，漸漸的村中也變得嘈雜起來。
天氣晴朗無比，碧空如洗，一片無垠的天藍色宛如精心雕琢的藍寶石，清澈而深邃，金色的光輝傾灑而下，將大地照耀得金光爍爍，萬物沐浴在光輝中，格外的生動與明媚。
小瑾兒早早的起了床，跟著阿爺準備早食，一老一小在不大的廚房中匆匆忙碌著，沒一會兒功夫，香噴噴的肉粥和蔥香味十足的肉包子就做好了。
小瑾兒在廚房火焰的照耀下，紅彤彤的小臉蛋兒像個紅蘋果，衛四爺拿著溫熱的濕毛巾，為她擦拭著，此刻，她的眉眼彎彎，半眯著眼，可愛極了。
「瑾兒，去叫大哥哥起床吃早食了。」衛四爺輕輕拍了拍她的頭說道。
衛四爺來到門口，向村外看了看，隨後，又揉了揉眼睛，驚異的看著前方。
林琅拖著一隻獐子和一頭麋鹿走來，看到門口站立的衛四爺，解釋道：「四爺，我早間起床出去轉了一圈，看到有野獸，就順手獵殺帶回來加餐。」
衛四爺也不禁失笑，臉色又一沉，勸解道：「最近山林中很危險，雖說你可能身手不差，還是儘量別再進山。」
隨後，又道：「走吧，回家吃早食。」
林琅將獐子和麋鹿放在廚房旁邊，走到大廳，衛四爺正在擺放早食，沒見小女孩，問道：「小瑾兒呢，還未起床嗎？」
「哎，瞧我這記性，我剛才讓她去叫你去了，應該在你屋裡。」
衛四爺反應過來，準備去屋裡。
「四爺，我去看看吧。」林琅邁步向著房間走去，隨口說道。
走進小院中，他就看見一抹紅色蜷縮在屋外。
小瑾兒正坐在一個小板凳上，彎著腰將小腦袋趴在雙腿上，林琅打趣道：「小迷糊，該起床了。」
聽到聲響，小瑾兒這才發現從外邊走來的林琅，神色帶著疑惑，不解的看著他。
「我早間起床，出去了一趟，走吧，吃早食了。」林琅牽著她，低頭說道。
三人圍著石桌享受著早間美食，林琅和衛四爺邊吃邊交談著，小瑾兒還是安靜的坐在一旁，細嚼慢咽，非常秀氣。
忽然，一陣奔跑聲在外面響起，小瑾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放下碗筷，伸出兩隻小手掩住耳朵。
林琅神色愕然的看著她，衛四爺也在一旁嘆了口氣，神情無奈。
「四叔，聽說你家來客人了。」
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在家外響起，似春雷般，轟隆響起，石桌上的器皿似乎都跟著顫動了下。
「是我血親侄兒，大大咧咧，說話像大喇叭似的。」衛四爺對林琅解釋道。
林琅這才恍然小瑾兒的行為，旋即，饒有興致的看著門口。
一位身材高大，宛如一座移動的小山，給人一種強烈的衝擊感，腰身粗壯，蘊藏驚人的力量與韌性，全身肌肉線條流暢，粗獷的大臉，顯得陽剛之氣十足。
此刻，他咧嘴大笑，一嘴雪白的牙齒，瞪著銅鈴大眼，大聲說道：「四叔，家裡來客人也不知道告訴我一聲。」
「給我閉嘴，和你說了多少次了，小聲點，耳朵都快被你震聾了。」
衛四爺厲聲怒斥道：「小瑾兒，次次都被你大嗓門嚇到，也不知悔改，哪有半點做長輩的樣子。」
高大粗壯的威猛壯漢，聞言，尷尬的撓了撓頭，蹲下小山般健壯的身軀，毫不猶豫的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輕言輕語似女兒家般，道：「小瑾兒，莫怕，都怪二叔管不住自己的嘴，二叔保證不會有下次。
小瑾兒見狀睜著大大的眼睛，焦急的用雙手阻止，重重的搖晃小腦袋，眼眶都開始紅了。
衛四爺見此勃然大怒，鬚髮皆張，怒斥道：「你這個蠢豬，給我住手，惹哭小瑾兒，我打斷你雙腿。」
聽衛四爺如此說，這名威猛壯漢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兩隻蒲扇般的大手不斷摩挲著，神情悻悻然。
小瑾兒見她阿爺怒氣沖沖，氣喘吁吁，急急忙忙的邁著小步子來到身邊，用手撫順她阿爺背部，小嘴一撇，長長的睫毛一顫，大眼睛蓄滿淚花，小臉兒都急得紅彤彤的。
衛四爺瞬間平復心情，轉頭瞪了眼壯漢，隨即又安慰道：「乖孫女兒，莫哭，阿爺和你二叔鬧著玩兒呢，都沒有生氣。」
小瑾兒用紅紅的袖子抹掉眼淚，抬頭朝衛四爺露出燦爛笑容，露出潔白的貝齒。
「你以後收收你的神通吧，走到哪兒都是惹出亂子。」衛四爺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接著為林琅介紹道：「這是我侄子，衛山，一大把年紀了，成天到晚還咋咋呼呼的。」
「山叔，我是林琅。」
林琅笑了笑，心中也是哭笑不得。
衛山此時像是鬥敗的公雞，垂頭喪臉的，聞言，瓮聲瓮氣道了句：「嗯。」
「一大早上來有何事？」衛四爺見他無精打采的樣子，也是一陣頭痛。
衛山瓮聲瓮氣的道：」我聽說家裡來了客人，拿了只赤羚羊來，添個菜。「
聞言，衛四爺臉色變了變，沉聲道：「你又去山裡打獵了？和你說了好幾次，最近山中有變故，儘量別往山中去，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小瑾兒像個小大人般，坐在成人坐席的灰色石凳上，越發顯得嬌小柔弱，一雙如黑白寶石的大眼睛，小巧而精緻的瓊鼻，光潔而瑩白的小臉蛋兒，烏黑透亮的髮絲梳理成兩顆小丸子樣的髮髻，漂漂亮亮，乾乾淨淨，宛如一個精巧的瓷娃娃，讓林琅遺憾的是小姑娘身上缺少一絲孩子氣。
小瑾兒安靜的端坐在石凳上，伸出一雙細嫩的小手拿著湯勺打著肉湯，輕輕搖晃細小的雙腿，跳下石凳，端著一碗乳白色肉湯走到跟前，雙手遞給林琅。
「謝謝小瑾兒，真乖。」
林琅在深山老林中血戰無數，斬凶獸，斃飛禽，經歷多少生死險境，心境不說堅若磐石，不可動搖，也算得上是波瀾不驚，遇事沉穩，可看著眼前的可愛漂亮的小人兒，他的內心也不經意被深深觸動了一下，輕輕地颳了刮她巧致的鼻子，溫和的笑著的說道。
他沒有說一些什麼大人、小孩兒或不用如此的客氣話，而是大大方方接受小瑾兒的好意，真摯的向她表達謝意，對於小瑾兒他大概猜到些什麼，從之前和衛四爺的談話中推斷出小瑾兒的父母可能已經離世了。
衛四爺在一旁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幕，似乎小瑾兒的行為讓他心中寬慰不已，他伸出布滿了老繭的雙手將她輕輕抱起重新安放到石凳上。
不多時，衛四爺和小瑾兒都已經放下碗筷，林琅將剩下的食物一掃而空，抬頭心滿意足的說道：「今天這頓吃食太讓人愉悅了，四爺的烹製技藝沒得說。」
衛四爺飽經滄桑的臉上洋溢著笑容，精於世故的他自然看出林琅這幾個月在外行走，吃了不少苦頭，才會對這頓簡單的飯食給予極高的讚譽。
「小哥滿意就好，我看你也是風塵碌碌，若是感到疲倦，可早點去休憩，房間已經收拾妥當了。」衛四爺對著半躺在石凳上，單手輕撫肚子的林琅說道。
林琅這一路露宿風餐、跋山涉水，衛四爺的話正合他意，也不再客氣，向著他點了點頭。
衛四爺側身蹲下，摸著小瑾兒的頭，面帶慈容的說道：「小瑾兒，帶大哥哥去房間休息。」
小瑾兒的小腦袋點了點，仰頭睜著大眼睛看著林琅，示意跟著她。
林琅也不禁嘴角露出一縷微笑，兩步走到她身邊，伸出手牽起小女孩，他能明顯感受到她小巧玲瓏的手輕微抖動了下，不過很快恢復平靜，任由林琅牽著。
衛四爺默默的看著這一幕，久久不曾轉身，不知過了多久才傳來一聲嘆息。
林琅牽著小女孩走到主臥旁邊的屋子，小瑾兒伸手推開黃色的木門，門軸發出輕微的嘎吱聲，握著的小手突然一緊，借著林琅的力，她輕巧的跨過門檻。
走進屋內後，小瑾兒鬆開了手，小碎步慢跑至屋角處，拿出火摺子點燃古樸的小香爐，剎那間，一股淡淡的風信子的香味飄來。
隨後，又踩著小碎步將一旁的燈燭點亮，蓋上燈罩，再次踩著小碎步來到小木桌邊踮起腳尖，略顯吃力的端著水壺在桌上倒了一杯溫水。
「小瑾兒，這是什麼香味啊。」林琅站在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忙來忙去，小跑來小跑去。
小瑾兒仰著頭看著他，睜著寶石般的大眼睛，抿了抿嘴唇，無聲的淺笑了下，又踩著小碎步跑出了房間，輕手輕腳的關閉房門。
「真是一個乖巧伶俐的小女孩。」林琅看著她忙完後離去，喃喃自語道。
林琅褪去身上衣物，頭枕在柔軟的枕頭上，躺在床上，放鬆心神，眼帘漸漸變得沉重，困意越來越濃，不一會兒就陷入深深的睡眠之中。
翌日清晨。
一陣陣雞鳴聲和狼嚎聲彼此起伏，一縷縷金紅色的光輝在地平線盡頭悄然探出了頭，漸漸的村中也變得嘈雜起來。
天氣晴朗無比，碧空如洗，一片無垠的天藍色宛如精心雕琢的藍寶石，清澈而深邃，金色的光輝傾灑而下，將大地照耀得金光爍爍，萬物沐浴在光輝中，格外的生動與明媚。
小瑾兒早早的起了床，跟著阿爺準備早食，一老一小在不大的廚房中匆匆忙碌著，沒一會兒功夫，香噴噴的肉粥和蔥香味十足的肉包子就做好了。
小瑾兒在廚房火焰的照耀下，紅彤彤的小臉蛋兒像個紅蘋果，衛四爺拿著溫熱的濕毛巾，為她擦拭著，此刻，她的眉眼彎彎，半眯著眼，可愛極了。
「瑾兒，去叫大哥哥起床吃早食了。」衛四爺輕輕拍了拍她的頭說道。
衛四爺來到門口，向村外看了看，隨後，又揉了揉眼睛，驚異的看著前方。
林琅拖著一隻獐子和一頭麋鹿走來，看到門口站立的衛四爺，解釋道：「四爺，我早間起床出去轉了一圈，看到有野獸，就順手獵殺帶回來加餐。」
衛四爺也不禁失笑，臉色又一沉，勸解道：「最近山林中很危險，雖說你可能身手不差，還是儘量別再進山。」
隨後，又道：「走吧，回家吃早食。」
林琅將獐子和麋鹿放在廚房旁邊，走到大廳，衛四爺正在擺放早食，沒見小女孩，問道：「小瑾兒呢，還未起床嗎？」
「哎，瞧我這記性，我剛才讓她去叫你去了，應該在你屋裡。」
衛四爺反應過來，準備去屋裡。
「四爺，我去看看吧。」林琅邁步向著房間走去，隨口說道。
走進小院中，他就看見一抹紅色蜷縮在屋外。
小瑾兒正坐在一個小板凳上，彎著腰將小腦袋趴在雙腿上，林琅打趣道：「小迷糊，該起床了。」
聽到聲響，小瑾兒這才發現從外邊走來的林琅，神色帶著疑惑，不解的看著他。
「我早間起床，出去了一趟，走吧，吃早食了。」林琅牽著她，低頭說道。
三人圍著石桌享受著早間美食，林琅和衛四爺邊吃邊交談著，小瑾兒還是安靜的坐在一旁，細嚼慢咽，非常秀氣。
忽然，一陣奔跑聲在外面響起，小瑾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放下碗筷，伸出兩隻小手掩住耳朵。
林琅神色愕然的看著她，衛四爺也在一旁嘆了口氣，神情無奈。
「四叔，聽說你家來客人了。」
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在家外響起，似春雷般，轟隆響起，石桌上的器皿似乎都跟著顫動了下。
「是我血親侄兒，大大咧咧，說話像大喇叭似的。」衛四爺對林琅解釋道。
林琅這才恍然小瑾兒的行為，旋即，饒有興致的看著門口。
一位身材高大，宛如一座移動的小山，給人一種強烈的衝擊感，腰身粗壯，蘊藏驚人的力量與韌性，全身肌肉線條流暢，粗獷的大臉，顯得陽剛之氣十足。
此刻，他咧嘴大笑，一嘴雪白的牙齒，瞪著銅鈴大眼，大聲說道：「四叔，家裡來客人也不知道告訴我一聲。」
「給我閉嘴，和你說了多少次了，小聲點，耳朵都快被你震聾了。」
衛四爺厲聲怒斥道：「小瑾兒，次次都被你大嗓門嚇到，也不知悔改，哪有半點做長輩的樣子。」
高大粗壯的威猛壯漢，聞言，尷尬的撓了撓頭，蹲下小山般健壯的身軀，毫不猶豫的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輕言輕語似女兒家般，道：「小瑾兒，莫怕，都怪二叔管不住自己的嘴，二叔保證不會有下次。
小瑾兒見狀睜著大大的眼睛，焦急的用雙手阻止，重重的搖晃小腦袋，眼眶都開始紅了。
衛四爺見此勃然大怒，鬚髮皆張，怒斥道：「你這個蠢豬，給我住手，惹哭小瑾兒，我打斷你雙腿。」
聽衛四爺如此說，這名威猛壯漢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兩隻蒲扇般的大手不斷摩挲著，神情悻悻然。
小瑾兒見她阿爺怒氣沖沖，氣喘吁吁，急急忙忙的邁著小步子來到身邊，用手撫順她阿爺背部，小嘴一撇，長長的睫毛一顫，大眼睛蓄滿淚花，小臉兒都急得紅彤彤的。
衛四爺瞬間平復心情，轉頭瞪了眼壯漢，隨即又安慰道：「乖孫女兒，莫哭，阿爺和你二叔鬧著玩兒呢，都沒有生氣。」
小瑾兒用紅紅的袖子抹掉眼淚，抬頭朝衛四爺露出燦爛笑容，露出潔白的貝齒。
「你以後收收你的神通吧，走到哪兒都是惹出亂子。」衛四爺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接著為林琅介紹道：「這是我侄子，衛山，一大把年紀了，成天到晚還咋咋呼呼的。」
「山叔，我是林琅。」
林琅笑了笑，心中也是哭笑不得。
衛山此時像是鬥敗的公雞，垂頭喪臉的，聞言，瓮聲瓮氣道了句：「嗯。」
「一大早上來有何事？」衛四爺見他無精打采的樣子，也是一陣頭痛。
衛山瓮聲瓮氣的道：」我聽說家裡來了客人，拿了只赤羚羊來，添個菜。「
聞言，衛四爺臉色變了變，沉聲道：「你又去山裡打獵了？和你說了好幾次，最近山中有變故，儘量別往山中去，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