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取經人終過獅駝山,行者得陰陽二氣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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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5章 取經人終過獅駝山,行者得陰陽二氣瓶

  卻說大聖欲舉棒了青獅與白象性命。

  青獅與白象動彈不得,倒在地上,喘息不定,哀鳴求饒:「大聖饒命,大聖饒命!我等再不敢造次。」

  大聖罵道:「你等吃人,捉人來耍子時,怎不知求饒?今時教我兄弟一眾捉住,便知求饒?斷不能饒你等,若教饒了你等,不知多少生靈教你等所害。」

  說罷,他舉棒就要了帳。

  忽有土地現身,攔下大聖,說道:「大聖,棒下留情!」

  大聖見土地來攔,睜圓火眼金睛,問道:「你是那來的土地?」

  土地答道:「大聖,我乃八百里獅駝山土地是也。」

  大聖再問:「此獅駝山有八百里,就你一個土地?今來攔我,莫不是你與這二妖魔有舊,故而來攔?若是那般,且吃我一棒。」

  土地戰戰兢兢的,慌了道:「大聖饒命,大聖饒命!我不曾與妖魔有舊。」

  大聖道:「既不曾有舊,你何故攔我,山中為何就你一土地。」

  土地拜伏,說道:「大聖,山中原本不止我一土地,乃是教那大鵬與青獅,白象三魔捉走吃了,我有些路數,方才逃脫。」

  大聖不解其意,說道:「此妖魔連土地山神亦吃得,你怎個現身來攔?」

  土地慌道:「非是有意來攔,乃是那青獅白象有些來頭,故前來與大聖相說。」

  大聖問道:「是甚來頭?」

  土地說道:「這青獅怪,乃是文殊菩薩之獸,這黃牙白象,乃是普賢菩薩之獸,俱是有來頭的,若是教大聖打殺了,恐菩薩有些惱怒。」

  大聖說道:「莫說他二人是菩薩之獸,便是二魔乃如來之親,那也打殺了,你可見八百里獅駝山之模樣?」

  土地道:「但與大聖言說,不敢有違大聖。」

  說罷,土地退至一旁,不敢言語。

  牛魔王上前說道:「賢弟。」

  大聖轉頭問道:「兄長,可有何事?」

  牛魔王說道:「賢弟,你終是要皈依佛門,若是這般打殺菩薩之獸,卻有不妙處。然此二獸作惡多端,不可饒恕,不若我來為你代勞,我乃真人門下,菩薩之獸,打殺便打殺了,老爺不會怪我,說不得還會稱讚我。」

  大聖搖頭道:「無須兄長,此事本便是兄長來助我,怎能教兄長做這般事?」

  牛魔王道:「你我乃本家,更修兄弟情義,這些事兒,我擔之無妨。」

  大聖卻不肯應答。

  牛魔王以不肯退讓。

  在商議之後,大聖與牛王一人打殺一獸。

  大聖一棒了結青獅性命。

  牛王則一棍了結白象性命。

  二人在了結二獸性命後,牛王帶人搜山降魔,待是獅駝山再無妖怪,牛王不再多留,只說真人還在等他,故不能久留,便要辭別。

  大聖聞聽,執意送牛王離去,牛王只得讓紅孩兒率兵馬先去,他則是留下同大聖道別。

  牛魔王攔住大聖,指著東歸的路,說道:「賢弟,此東歸路,你今不易行走,待你來日功成,再走不遲,今便送到此處便好。」

  大聖拜道:「勞兄長萬里迢迢前來助陣,若無兄長前來助陣,我果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牛魔王指定大聖,笑道:「你這猴子,你可是個地里鬼,怎會被難住?」

  大聖笑道:「若有本家人來相助,我怎會低三下四去請外家人?」

  牛魔王拍著大聖肩膀,說道:「賢弟,你果是成長許多,以往老爺曾與我說,你是個好面的,不肯求援,今你這般說,教我心安。」

  大聖搖頭,望向西方靈山處,說道:「兄長,此處離靈山不遠了,若不曾有功進,那時走到靈山,豈非一無所獲。」

  牛魔王道:「賢弟,你與從前不同了。我便離去,待你功成時,你我再飲酒作樂,那時方是自在。」

  大聖說道:「兄長慢行,待我功成,定去尋你,同享自在。」

  牛魔王不再多說,只留一句,若有難處,去翠雲山找他,那時他定全力以助。

  大聖辭別牛王,目送牛王遠離。


  大聖正是要駕雲往獅駝國而去,忽教土地再攔。

  大聖見那土地攔路,說道:「你這土地,怎個整日攔老孫,今番又為甚事?」

  土地說道:「大聖,那獅駝洞中有些寶貝,大聖若是離去,我不知如何處置那些寶貝。」

  大聖擺手道:「那些寶貝,送你就是,合該是你的造化。」

  土地道:「大聖,若是等閒寶貝也就是罷了,但有一件寶貝,我受不得,受不得。」

  大聖問道:「是甚寶貝你受不得?」

  土地說道:「乃是一瓶子,是那獅駝山中雲程萬里鵬的寶貝,名為『陰陽二氣瓶』,瓶中內含七寶八卦,二十四氣,自成門道,故那瓶子甚重,乃是一件天仙方可得之的寶貝,小神乃是個鬼仙,萬萬抬不得那寶貝,無緣得之。」

  大聖說道:「竟是那瓶子,我倒是知得,我曾被其關入。」

  土地聞之,心下大驚,說道:「大聖莫要胡說,那等陰陽二氣瓶,非比尋常,若是被此瓶關入,便是天仙一時三刻,亦化作血膿。」

  大聖微微笑道:「我自我的神通。」

  土地拜道:「既是大聖有此神通,但請大聖將瓶子帶走,若是流落山中,但恐會有變數。」

  大聖道:「你且安心,我這便將那陰陽二氣瓶帶走。」

  土地親為大聖引路,將大聖帶入府中。

  大聖見了陰陽二氣瓶,伸手將之抓住,沉甸甸的,但對於他來說,並不算多重。

  土地望見大聖抬起陰陽二氣瓶,驚為天人,再三膜拜。

  大聖不曾多言,將陰陽二氣瓶隨手握著,往獅駝城而去。

  少頃間,大聖行至獅駝城,他按落雲頭,便見唐僧正在誦經,豬八戒與沙悟淨護衛在身側,保護唐僧。

  大聖不敢聲張,站在身旁,靜等唐僧誦完經文。

  二三時辰後,唐僧誦經功畢,見了行者,上前用手攙住行者,說道:「賢徒,可曾功畢?」

  行者點頭笑道:「師傅莫要憂心,已功畢,獅駝山中,再無妖魔作亂。」

  唐僧合掌道:「勞是賢徒降妖伏魔,亦勞累賢徒之親,待是我等取得真經,再走回路返東土時,定要去拜謝牛王,拜謝真人。」

  行者道:「當是如此。」

  豬八戒上前,見了行者手上的瓶子,說道:「哥啊,你從何處尋個瓶子來?若是裝水給師父喝,當是用葫蘆好些。」

  行者把瓶子一揚,說道:「此乃陰陽二氣瓶,乃是那獅駝山妖魔的寶貝。」

  說罷。

  行者又將陰陽二氣瓶的效用與豬八戒說了說,唬得豬八戒連連後退。

  豬八戒道:「那獅駝山妖魔,是個甚來頭?」

  行者道:「那大鵬我不知得,但聽土地言說,那老魔是文殊菩薩之獸,二魔乃是普賢菩薩之獸。」

  豬八戒嚷嚷道:「那菩薩怎個這般無狀,使妖魔來害我等,誤了我等多時哩。」

  行者上前扯住豬八戒的蒲扇耳,說道:「你這呆子,怎個行到此處,仍未有所變。」

  豬八戒痛呼數聲,說道:「哥啊,你教我怎變?那三十六般變化,你說個來,我變給你看。」

  行者道:「呆子,莫教他人欺心,正主若遭欺,則非正主真面目。」

  豬八戒聞言沉吟了半響,不曾言語。

  行者上前,低聲說道:「八戒,且聽我一言,愛欲苦海,何必沾染,你心有掛念,時時欺心,怎得明道?靈山近在腳下,若再不思變,悔之晚矣,我等得此修行之機,本為難得,若待晚時,你再後悔,便再無機會。」

  豬八戒仍是不語。

  行者不再多說,走到唐僧身前,說道:「師傅,且收整一方,我等再是西行去。」

  唐僧合掌道:「賢徒,依你所言,我等上路西行去,勞你再費精神,保我西去。」

  行者笑道:「師傅,談何保不保的,相互扶持罷。」

  一眾不再多言,收整行李,再是西行而去,行至獅駝山處,距離靈山已是不遠。

  ……

  話表淮河水府處,真人再臨此處,與水猿大聖相見。

  水猿大聖將真人迎入水府中堂,復見真人風塵僕僕,問道:「真人,你可是與人動手了?」


  姜緣落座,問道:「你怎個知我與他人動手了?」

  水猿大聖笑道:「真人,我亦是個百戰之輩,自是看得出。」

  姜緣道:「你倒是有眼力,我確與一位菩薩論法一番。」

  水猿大聖不解其意,問道:「真人,論法須動手不成?」

  姜緣笑道:「論法有文論,武論,若是文論,自是坐於席間,談經說法,但若是武論,自是要比斗神通。」

  水猿大聖問道:「真人與一菩薩論法,是與那位?」

  姜緣道:「普賢菩薩。」

  水猿大聖說道:「可是那位在峨眉山修行的普賢菩薩?」

  姜緣點頭道:「正是,你可識得?」

  水猿大聖湊近說道:「不曾識得,但曾聽聞其威名,既真人與這等菩薩武論,不知結果如何?」

  姜緣笑著搖頭,說道:「你有閒時,去峨眉山問一問普賢菩薩不就知道了,我且去靜修,莫要喧譁。」

  說罷。

  姜緣往中堂外而去。

  水猿大聖嚷嚷道:「真人這是說甚笑話,我怎敢去尋普賢菩薩,我乃是個妖,那普賢菩薩見了,不得將我降伏了,有道是『賊不見官』。」

  那在席尾,變化成人身的白鹿說道:「大聖怎會為這等事情煩擾,普賢菩薩怎個勝得老爺。」

  水猿大聖說道:「你知結果?」

  白鹿搖頭道:「大聖,我不曾跟隨,怎會知得結果。」

  水猿大聖問道:「既你不知,怎個言說普賢菩薩不如真人?」

  白鹿說道:「大聖,我雖不知這次結果,但我曾跟隨老爺上千年,豈會不知老爺本事如何?」

  水猿大聖再問:「既如此,你且說說,真人神通曾勝過誰。」

  白鹿四下張望,方是說道:「大聖,還有左老兒,我與你等言說,你等可切莫說出去。老爺修行以來,曾斗者,數不勝數,便選取一二與你等說說,你等可知灌州二郎顯聖真君?」

  水猿大聖說道:「自是識得。」

  白鹿道:「二郎顯聖真君便曾敗於老爺之手,乃是比拼神通,大敗於老爺。」

  水猿大聖聞聽,說道:「大敗?那二郎顯聖真君,我亦曾聽聞,有些門道,但不曾與之交手,如你這般所說,二郎顯聖真君豈非遠遠不如真人?」

  白鹿道:「老爺本事,自是遠勝真君。」

  水猿大聖沉吟良久,說道:「二郎顯聖真君了得,但那位真君與我比較,勝負難說,真人勝得真君,乃常理之中。」

  白鹿說道:「既如此,那老爺曾勝了西方釋迦牟尼尊者,當是如何說?」

  水猿大聖聞聽,唬得一跌,說道:「你說的可是實話?真人曾勝西方如來?你可知那西方如來乃何等人物?」

  白鹿笑道:「我騙你作甚?老爺曾與釋迦摩尼尊者論法,不曾敗得,互立賭賽。」

  水猿大聖聽了,朝靜室那邊再三膜拜,禮讚真人。

  一眾在中堂之中交談許久,方才散去,

  白鹿正是有所得意,要往住處去,他乃是真人坐騎,得了水猿大聖禮待。

  白鹿尚未回到住處,便聽得耳邊有真人呼喊,白鹿只得繞道往真人住處去。

  待是行至一間房舍之中,白鹿見了姜緣,拜禮參見。

  姜緣笑著將白鹿扶起,問及白鹿修行,白鹿一一回答,不敢有誤。

  姜緣問完,聽得白鹿修行不曾有錯,笑著稱讚一二,再是講說一些經文與白鹿傾聽。

  白鹿喜不自勝,再三拜謝於真人。

  姜緣將經文說完,又與之一一解讀其精義,方是讓白鹿離去,好生修行。

  在白鹿即將走出房舍時,真人忽道:「鹿兒,日後少說些賣弄之詞,任是贏得何人,輸得何人,不必言說,慎言慎行,此理我曾教你,任是何事皆適用,你可明白?」

  白鹿轉身再拜,說道:「老爺,我明白了,日後再不多提,只消一心修行。」

  姜緣笑著擺手,讓白鹿離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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