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築巢
「唉，這次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啊，還有，吉安，不要再叫我會長了。」
「好的，李維爾會長。」
我想要開個小玩笑活躍下氣氛，但是李維爾會長和阿斯納爾的臉上依舊陰雲密布。
我搞不懂為什麼威爾斯要把我帶來這邊，我想轉頭小聲問問威爾斯，卻發現那小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我也只好在這個沉默的氛圍里繼續與他們站在一起。
李維爾會長只是站了一會，就把阿斯納爾拉到了一旁，雖然不知道李維爾會長在和阿斯納爾說些什麼，不過看阿斯納爾的樣子還是拒絕了他。
阿斯納爾輕輕撥開了李維爾會長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徑直就到我的跟前，語氣嚴肅地表示，「吉安，這次的事其實到頭來我們都有一些責任，但是我也不強求你參與調查，只是我個人希望你能加入進來幫忙，因為這種情況——」
「很特殊......」
阿斯納爾說到最後語氣還頓了一頓，我倒是聽出了些話外之音，大概是現在的情況和我講過的某種異界小知識有點類似。所以阿斯納爾才話里話外的找我幫忙暗示我。
我只好拜託他們護送維羅妮卡先行回莊園裡，給我母親先發一條報平安的魔法簡訊，我來幫忙自無不可。
李維爾會長看我決定參與調查，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來，表示這次的事情責任不在誰的身上，我不必因為愧疚親自冒險。
我當然沒什麼退縮的理由，畢竟這是阿斯納爾少有的主動讓我幫忙。況且我雖然一直損阿斯納爾，但是我相信在阿爾城他就是最可靠的保障之一，比起來我更擔心維羅妮卡回去的路上會不會遭遇什麼襲擊......
等我送走維羅妮卡之後，阿斯納爾和李維爾會長就帶我走進廢棄教堂。進去之前李維爾會長只是簡單了說了兩句，那些守衛就任由我同行了。
「這些守衛行不行啊，這麼簡單就放我進來。」
我悄悄和走在前面的阿斯納爾和李維爾會長小聲吐槽，阿斯納爾想了想，有些無奈的說：「這些守衛的目標是更加明顯非人生物，放上一兩個人進來沒什麼問題。」
說完阿斯納爾又看了看李維爾會長，問他要不要他來講述一下調查的進展。李維爾會長也沒有推辭，帶著我一邊拐到一個隔離出來的小房間裡換上鍊金實驗專用防護服。
趁著我幫李維爾會長穿上那套厚重的防護服的時候，會長和我簡單講了一下他們調查的大概：
這些在阿爾城四處發現的「巢穴」，大多都連接著城裡的一些廢棄物排放管道。當時那些警備騎士發現的「勞工」，只有少數在外遊蕩，大多數都聚集在管道里尋找一些有營養價值的廢棄物。而這些拿人類肢體拼湊出的「非人生物」，他們測試後發現根本沒有自己的思維，只會按照固定的邏輯行事。
「這種思維模式，你的老師馬雷大祭司總結的很好」，李維爾會長終於穿上了那套有些笨重的防護服，聲音從那個豌豆射手一樣的長筒子裡傳出來有些嗡嗡的感覺。
「集群思維。」
說完李維爾會長深深地看了一眼我和阿斯納爾，就先行離開進入教堂內部，留出了我和阿斯納爾獨處的空間。
我倒是沒有急著問阿斯納爾什麼問題，只是先快速穿好自己的防護服。
「你不用穿嗎？」，我穿好防護服之後活動了一下手腳，重新適應了一下這身笨重的衣服。
「當然不用，事實上你也不用」，阿斯納爾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其實想和你說的，加個庇佑神術就可以了，李維爾會長是認為要保持樣本原始性才要求自己穿戴防護服的，我只是負責在場邊看著而已」
「哼。」，雖然我被防護服憋得有些悶，但是還是嘴硬的表示我這是和李維爾會長學的謹守鍊金守則......
「怎麼樣，難道你們還真遇到蟲族女皇了？」
終於我還是沒忍住和阿斯納爾吐槽了起來，但是阿斯納爾只是對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在外面討論這些事情。
阿斯納爾催促我既然穿好了防護服就自己親自進去看看，他一會回去之後會和我分享一下情報。
「另外，吉安，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龍蜜』，我感覺更像這個的味道。」
『龍蜜？阿斯納爾怎麼會突然提起這個名貴東西？集群思維，難道是蜂蜜！』
我沒有過多耽擱，起身穩步前進去找李維爾會長。
路上我大概想明白了這次的「集群生物」的運作原型大概很像我和阿斯納爾提過的蜜蜂。記得以前在瑪歌堡的時候，我在品嘗一種名為「甜露」的花蜜的時候，我問過阿斯納爾這邊有沒有類似於蜜蜂的蟲子，我感覺這種花蜜嘗起來有點像我那個世界的蜂蜜。
阿斯納爾在聽完我大概講述了蜜蜂的運作模式和蜂蜜之後，表示在格林帝國其實有一種非常出名的「龍蜜」，大家都叫做「帝王漿」。
格林帝國的威爾斯家族世代豢養的帝王精靈龍是大家唯一公認的能夠產蜜的精靈龍，不過他也只是在帝都品嘗過幾次而已，並沒有感覺與普通花蜜有什麼區別。相比於蜂蜜，他倒是對蜜蜂更感興趣。我當時和他簡單聊了聊蜜蜂，但很快就把話題從昆蟲聊到了蟲族......
既然這次點名要我來幫忙，看來是阿斯納爾也認為我能看出什麼他們捕捉不到的問題了。
「你不用和你的老師多聊兩句嗎。」
李維爾會長在一扇嶄新的大鐵門前等著我，聽到我穿著防護服的沉重腳步之後，頭也不回的和我聊了起來。我很自然地停在了李維爾會長的身後，想要習慣性的彎彎腰，發現有點困難，只好也瓮聲瓮氣的回答了李維爾會長。
「我更相信眼見為實，李維爾會長。」
「是嗎，那麼記住一會兒進去之後不要吐出來，現在想要找一套沒有味道的防護服可不容易。」
我沒想到一向呆板的李維爾會長也會和我打趣，直到兩旁身穿防護服的壯漢，用絞盤拉起那扇沉重的大鐵門。
「咯吱——咯吱——」
隨著金屬摩擦聲不斷響起，我才發現眼前的鐵門沒有任何魔法與符文的波動，只是一個單純的大鐵坨子。
「很吃驚嗎，吉安，這次的對手讓我們更吃驚，它們能最大幅度的免疫魔法與符文，我們引以為傲的鍊金產物符文軍刀對這些怪物的傷害可能還比不上一把普通菜刀。」
我聽威爾斯講完那天的遭遇之後，我就大概能猜到怪物對符文之力的抗性很高，沒想到還有魔法抗性。
在我低頭思考的時候，大鐵門終於拉了起來。
映入我眼帘的正是威爾斯和我形容過的那個殘肢地獄的微縮版。幾隻四條「腿」的怪物正在不停地吮吸一旁的研究人員投下的食材，在它們「吃飽喝足」之後，就會慢慢挪到網格中心的一個最大的網孔。以排泄的姿態，慢慢消化那個巨大腹部里存儲的營養，然後「拉」出一個個鮮紅的肉瘤。
李維爾會長抬腳熟練的踏過一個個殘肢與血膜連成的網格，叫我跟緊他的腳步，不要破壞這些結構。
等我循著李維爾會長的步伐走到網格的正中央的時候，我越來越感覺自己的意識有些不受控制。雖然進來之前我就給自己上了庇佑神術與所有心智防護類的神術，但是眼前的場景還是不斷地衝擊著我的大腦。
因為我能感覺到，這些殘肢都還「活」著。不僅僅是因為這些殘肢斷臂都還保留著剛剛斷裂不久的新鮮感，更重要的是我能感受到它們當中傳出來的生命氣息——不斷糾纏、融合、分裂、再融合......
「很奇妙，對吧，它們都還活著，但只是單純的活著，沒有靈魂，只有生命。」
李維爾會長評價了一番這些「網格」，隨後直接伸手一撈，接下了一個剛剛排泄出來的「肉瘤」。
「看看吧。」
李維爾會長說完就把那顆「肉瘤」遞給了我，也沒問我想不想看，只好有些慌亂的結果那顆肉球。等我強忍著噁心仔細觀察之後，我卻發現在肉瘤噁心的生產方式和外表之下，卻是濃縮的營養精華。
我嘗試閉上眼睛用神力去感應，沒想到神力卻出現了極端的排斥現象。
我嘗試驅使神力強行接觸這團我感知中的「營養精華」，沒想到接觸神力的瞬間，肉瘤就飛速溶化在了我的手裡。而詭異的是，剛剛還比我拳頭還大，還有一些分量的肉瘤，溶化後從我手裡滴落的液體只有寥寥幾道......
「果然，越是高等級的神力，對這些怪物的影響越大，吉安，剛剛你有什麼特殊的感受嗎。」
我想了想，如實表達了我剛剛的感覺，還強調了一下我的神力對其有明顯的排斥感。
「排斥感嗎，馬雷大祭司所描述的是阻力，你所說的是排斥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
李維爾會長說完就帶我朝那些研究人員走了過去，一邊往外走，會長一邊問了問我對這些現象有什麼想法，它們這是想要幹什麼。
「這還能幹什麼。」，我下意識就回答了出來，「這不是很明顯在阿爾城裡築巢了嗎。」
「築巢嗎。」，李維爾會長聽完這個回答明顯的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道，「馬雷大祭司果然沒說錯，年輕人確實會有很多天馬行空的想法，吉安，剛剛沒有問過你，現在我正式向你提出請求，你願意協助我進行調查嗎。」
「好的，李維爾會長。」
我想要開個小玩笑活躍下氣氛，但是李維爾會長和阿斯納爾的臉上依舊陰雲密布。
我搞不懂為什麼威爾斯要把我帶來這邊，我想轉頭小聲問問威爾斯，卻發現那小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我也只好在這個沉默的氛圍里繼續與他們站在一起。
李維爾會長只是站了一會，就把阿斯納爾拉到了一旁，雖然不知道李維爾會長在和阿斯納爾說些什麼，不過看阿斯納爾的樣子還是拒絕了他。
阿斯納爾輕輕撥開了李維爾會長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徑直就到我的跟前，語氣嚴肅地表示，「吉安，這次的事其實到頭來我們都有一些責任，但是我也不強求你參與調查，只是我個人希望你能加入進來幫忙，因為這種情況——」
「很特殊......」
阿斯納爾說到最後語氣還頓了一頓，我倒是聽出了些話外之音，大概是現在的情況和我講過的某種異界小知識有點類似。所以阿斯納爾才話里話外的找我幫忙暗示我。
我只好拜託他們護送維羅妮卡先行回莊園裡，給我母親先發一條報平安的魔法簡訊，我來幫忙自無不可。
李維爾會長看我決定參與調查，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來，表示這次的事情責任不在誰的身上，我不必因為愧疚親自冒險。
我當然沒什麼退縮的理由，畢竟這是阿斯納爾少有的主動讓我幫忙。況且我雖然一直損阿斯納爾，但是我相信在阿爾城他就是最可靠的保障之一，比起來我更擔心維羅妮卡回去的路上會不會遭遇什麼襲擊......
等我送走維羅妮卡之後，阿斯納爾和李維爾會長就帶我走進廢棄教堂。進去之前李維爾會長只是簡單了說了兩句，那些守衛就任由我同行了。
「這些守衛行不行啊，這麼簡單就放我進來。」
我悄悄和走在前面的阿斯納爾和李維爾會長小聲吐槽，阿斯納爾想了想，有些無奈的說：「這些守衛的目標是更加明顯非人生物，放上一兩個人進來沒什麼問題。」
說完阿斯納爾又看了看李維爾會長，問他要不要他來講述一下調查的進展。李維爾會長也沒有推辭，帶著我一邊拐到一個隔離出來的小房間裡換上鍊金實驗專用防護服。
趁著我幫李維爾會長穿上那套厚重的防護服的時候，會長和我簡單講了一下他們調查的大概：
這些在阿爾城四處發現的「巢穴」，大多都連接著城裡的一些廢棄物排放管道。當時那些警備騎士發現的「勞工」，只有少數在外遊蕩，大多數都聚集在管道里尋找一些有營養價值的廢棄物。而這些拿人類肢體拼湊出的「非人生物」，他們測試後發現根本沒有自己的思維，只會按照固定的邏輯行事。
「這種思維模式，你的老師馬雷大祭司總結的很好」，李維爾會長終於穿上了那套有些笨重的防護服，聲音從那個豌豆射手一樣的長筒子裡傳出來有些嗡嗡的感覺。
「集群思維。」
說完李維爾會長深深地看了一眼我和阿斯納爾，就先行離開進入教堂內部，留出了我和阿斯納爾獨處的空間。
我倒是沒有急著問阿斯納爾什麼問題，只是先快速穿好自己的防護服。
「你不用穿嗎？」，我穿好防護服之後活動了一下手腳，重新適應了一下這身笨重的衣服。
「當然不用，事實上你也不用」，阿斯納爾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其實想和你說的，加個庇佑神術就可以了，李維爾會長是認為要保持樣本原始性才要求自己穿戴防護服的，我只是負責在場邊看著而已」
「哼。」，雖然我被防護服憋得有些悶，但是還是嘴硬的表示我這是和李維爾會長學的謹守鍊金守則......
「怎麼樣，難道你們還真遇到蟲族女皇了？」
終於我還是沒忍住和阿斯納爾吐槽了起來，但是阿斯納爾只是對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在外面討論這些事情。
阿斯納爾催促我既然穿好了防護服就自己親自進去看看，他一會回去之後會和我分享一下情報。
「另外，吉安，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龍蜜』，我感覺更像這個的味道。」
『龍蜜？阿斯納爾怎麼會突然提起這個名貴東西？集群思維，難道是蜂蜜！』
我沒有過多耽擱，起身穩步前進去找李維爾會長。
路上我大概想明白了這次的「集群生物」的運作原型大概很像我和阿斯納爾提過的蜜蜂。記得以前在瑪歌堡的時候，我在品嘗一種名為「甜露」的花蜜的時候，我問過阿斯納爾這邊有沒有類似於蜜蜂的蟲子，我感覺這種花蜜嘗起來有點像我那個世界的蜂蜜。
阿斯納爾在聽完我大概講述了蜜蜂的運作模式和蜂蜜之後，表示在格林帝國其實有一種非常出名的「龍蜜」，大家都叫做「帝王漿」。
格林帝國的威爾斯家族世代豢養的帝王精靈龍是大家唯一公認的能夠產蜜的精靈龍，不過他也只是在帝都品嘗過幾次而已，並沒有感覺與普通花蜜有什麼區別。相比於蜂蜜，他倒是對蜜蜂更感興趣。我當時和他簡單聊了聊蜜蜂，但很快就把話題從昆蟲聊到了蟲族......
既然這次點名要我來幫忙，看來是阿斯納爾也認為我能看出什麼他們捕捉不到的問題了。
「你不用和你的老師多聊兩句嗎。」
李維爾會長在一扇嶄新的大鐵門前等著我，聽到我穿著防護服的沉重腳步之後，頭也不回的和我聊了起來。我很自然地停在了李維爾會長的身後，想要習慣性的彎彎腰，發現有點困難，只好也瓮聲瓮氣的回答了李維爾會長。
「我更相信眼見為實，李維爾會長。」
「是嗎，那麼記住一會兒進去之後不要吐出來，現在想要找一套沒有味道的防護服可不容易。」
我沒想到一向呆板的李維爾會長也會和我打趣，直到兩旁身穿防護服的壯漢，用絞盤拉起那扇沉重的大鐵門。
「咯吱——咯吱——」
隨著金屬摩擦聲不斷響起，我才發現眼前的鐵門沒有任何魔法與符文的波動，只是一個單純的大鐵坨子。
「很吃驚嗎，吉安，這次的對手讓我們更吃驚，它們能最大幅度的免疫魔法與符文，我們引以為傲的鍊金產物符文軍刀對這些怪物的傷害可能還比不上一把普通菜刀。」
我聽威爾斯講完那天的遭遇之後，我就大概能猜到怪物對符文之力的抗性很高，沒想到還有魔法抗性。
在我低頭思考的時候，大鐵門終於拉了起來。
映入我眼帘的正是威爾斯和我形容過的那個殘肢地獄的微縮版。幾隻四條「腿」的怪物正在不停地吮吸一旁的研究人員投下的食材，在它們「吃飽喝足」之後，就會慢慢挪到網格中心的一個最大的網孔。以排泄的姿態，慢慢消化那個巨大腹部里存儲的營養，然後「拉」出一個個鮮紅的肉瘤。
李維爾會長抬腳熟練的踏過一個個殘肢與血膜連成的網格，叫我跟緊他的腳步，不要破壞這些結構。
等我循著李維爾會長的步伐走到網格的正中央的時候，我越來越感覺自己的意識有些不受控制。雖然進來之前我就給自己上了庇佑神術與所有心智防護類的神術，但是眼前的場景還是不斷地衝擊著我的大腦。
因為我能感覺到，這些殘肢都還「活」著。不僅僅是因為這些殘肢斷臂都還保留著剛剛斷裂不久的新鮮感，更重要的是我能感受到它們當中傳出來的生命氣息——不斷糾纏、融合、分裂、再融合......
「很奇妙，對吧，它們都還活著，但只是單純的活著，沒有靈魂，只有生命。」
李維爾會長評價了一番這些「網格」，隨後直接伸手一撈，接下了一個剛剛排泄出來的「肉瘤」。
「看看吧。」
李維爾會長說完就把那顆「肉瘤」遞給了我，也沒問我想不想看，只好有些慌亂的結果那顆肉球。等我強忍著噁心仔細觀察之後，我卻發現在肉瘤噁心的生產方式和外表之下，卻是濃縮的營養精華。
我嘗試閉上眼睛用神力去感應，沒想到神力卻出現了極端的排斥現象。
我嘗試驅使神力強行接觸這團我感知中的「營養精華」，沒想到接觸神力的瞬間，肉瘤就飛速溶化在了我的手裡。而詭異的是，剛剛還比我拳頭還大，還有一些分量的肉瘤，溶化後從我手裡滴落的液體只有寥寥幾道......
「果然，越是高等級的神力，對這些怪物的影響越大，吉安，剛剛你有什麼特殊的感受嗎。」
我想了想，如實表達了我剛剛的感覺，還強調了一下我的神力對其有明顯的排斥感。
「排斥感嗎，馬雷大祭司所描述的是阻力，你所說的是排斥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
李維爾會長說完就帶我朝那些研究人員走了過去，一邊往外走，會長一邊問了問我對這些現象有什麼想法，它們這是想要幹什麼。
「這還能幹什麼。」，我下意識就回答了出來，「這不是很明顯在阿爾城裡築巢了嗎。」
「築巢嗎。」，李維爾會長聽完這個回答明顯的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道，「馬雷大祭司果然沒說錯，年輕人確實會有很多天馬行空的想法，吉安，剛剛沒有問過你，現在我正式向你提出請求，你願意協助我進行調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