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相親
五月天漸熱，但夜晚的微風吹拂，還是有些涼意的。
但此刻，王家家宅內，蘇錦兒卻覺得，自己有些渾身發燙。
沒辦法，害羞呀。
本來蘇錦兒以為，自己提出要求嫡長子姓蘇，延續蘇家香火，這個顧書生一定會嚴詞拒絕的。
嫡長子誒，這年月，嫡長子和其他孩子的概念是不一樣的。
皇家都講究一個「立嫡立長」呢，嫡長子，就是天生的家族繼承人......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讓他改姓他姓，延續別人家的香火？！
蘇錦兒本來以為，只要自己提出這個條件，顧深一定會拒絕，那麼自己也就可以就坡下驢，結束這場相親宴了。
可......顧深居然答應了？！
為什麼？！
蘇錦兒幾乎在一瞬間，腦子裡閃過了太多的念頭，而這些念頭，最終只留下了一個。
他喜歡我！！！
蘇錦兒的臉蛋，肉眼可見的在泛紅，而且一路直接泛紅到了脖子根。
沒辦法啊，除了這個理由，蘇錦兒實在想不出顧深答應這種苛刻條件的原因了。
圖財？！
先不說律法規定，奩嫁是屬於女子的，男方不得染指......就說顧深背靠王家，如果求財，王家指縫裡隨便漏點，都夠自己一年辛苦經營了。
顧深沒道理為了這麼一點錢財，就非要娶自己吧？！
那麼剩下的......就只剩下圖人了唄。
蘇錦兒對自己的姿色，還是有點自信的......雖然年紀大了些，不如年少時了，但應該保養的還不錯的吧。
再加上之前顧深說的那些話，雖然說大部分都是他自以為是的認為，但蘇錦兒也聽得出來，他確實挺欣賞自己的。
這麼一結合，蘇錦兒理所當然的以為，顧深就是喜歡自己。
不管是喜歡自己的姿色，還是喜歡他自己腦補出來的性格......這對一個北宋年間的女子來說，已經是足夠讓人臉紅到脖子的論斷了。
「此.....此事，還請先生......容奴家......三思。」
蘇錦兒低著頭，紅著臉，聲音斷斷續續，越來越低的，說道。
而顧深......顧深壓根沒明白，蘇錦兒到底是怎麼了？！
顧深雖然穿越過來十四年了，但因為他一直是家中獨子的關係，並沒有多少嫡長子繼承制的概念......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答應讓嫡長子改姓蘇的意義有多大。
反正都是自家兒子嘛，到底是大兒子姓蘇，還是二兒子姓蘇，有區別麼？！
至少顧深認為沒什麼區別。
而顧深......顧深喜歡蘇錦兒？！
有點吧。
畢竟蘇錦兒的長相，確實是顧深喜歡的那種類型，而顧深腦補出來的蘇錦兒女強人形象，也確實挺對顧深胃口的。
但對顧深來說，真正重要的，是顧深覺得蘇錦兒適合自己。
這年月，要找到一個不需要自己操心也能照顧好自己的女人，可不容易。
顧深很清楚自己的能力，除了讀書外，基本沒有其他的技能點，這三年守孝的日子，也基本是坐吃山空。
而將來，顧深肯定是要考科舉的，而前三次科舉落榜的經歷也讓顧深記憶猶新。
顧深覺得吧，就自己這點水平，想要考上科舉，還是有點難度的，可能還需要一定時間的苦讀深造......甚至有可能跟蘇洵那樣，考到家裡傾家蕩產，甚至考到連兒子都考中了，自己依然考不上。
所以，顧深恐怕是沒有多少時間能操心在自己的妻子身上的，甚至反過來，可能還需要自己妻子的照顧......如果是找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子為妻，恐怕是害了人家。
而蘇錦兒，在顧深看來，卻是一個好人選。
蘇錦兒有能力能操持好那麼大一個商戶，顧家的這點家業對她來說，要經營好恐怕也只是捎帶手的事兒。
而且，蘇錦兒有自己的事業要忙，恐怕也未必有多少時間來關心夫妻之間的冷暖，而以蘇錦兒相對獨立的性格來看，她也不會因此對自己有怨懟。
這，才是顧深想要選擇蘇錦兒的原因。
但，如今的局面，顧深是有點看不懂了......自己還沒闡述選擇蘇錦兒的原因呢，這妹子就從臉紅到脖子根的，是幾個意思？！
還有，那個「三思」的回答，是幾個意思？！
這到底算是成了，還是沒成？！
蘇錦兒在一邊忙著腦補，害羞，而顧深也不知道現在應該說些什麼......萬幸這時候，王單夫婦終於是去而復返了。
有了這兩人回來，尷尬的局面總算是打破了。
程玉心細，回來後發現蘇錦兒都臉紅到脖子根了......雖然不太滿意吧，但既然小叔子選了這個人，她這個當嫂嫂的也沒啥好說的。
找了個藉口，把蘇錦兒領到自己的房內，溫聲細語的詢問起蘇錦兒來。
而留在外間的王單，也在詢問顧深，對蘇錦兒到底是個什麼看法。
這對夫妻倆，得到的答案卻是很一致的——「尚需思慮。」
行了，這事兒到這裡，就算是成了。
是的，在任何時代，都沒有男女相親之後，直接回答「非卿不娶」的......不論男女，總要矜持一下的嘛。
「尚需思慮」的意思，就是覺得對方還不錯，可以互相了解一下的意思。
但在這個時代，可沒有那種給你自由戀愛的功夫，男女方說出這樣的話來，基本就等於是默許了對方，可以正式上門提親了。
起碼王單和程玉是這麼理解的，甚至於......蘇錦兒也是這麼個意思。
蘇錦兒是想過了，顧深連讓長子改姓蘇這種事兒都能答應下來，不管他是不是在哄騙自己，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在這個時代，就已經很難得了。
蘇錦兒也不是非要招贅夫婿不可，她所求的，不過是能延續蘇家香火......顧深連長子改姓蘇都能答應了，那麼將來退而求其次，分一個孩子改姓蘇，也不是不能相信。
畢竟招贅夫婿也不是完全沒有風險的，蘇錦兒不可能把控到所有的風險，有些事情，她必須去賭一把。
而相比於那些都願意上門當贅婿的人，蘇錦兒更加願意相信一個貢生。
就這樣，當蘇錦兒紅著臉，坐著自家小驢車回到家的時候......蘇錦兒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可能，也許，馬上就要嫁人了。
害羞，但，好像還有點期待。
只是，等啊，等啊......距離上次會面都快過去半個月了，顧書生居然還沒讓媒人上門來提親？！
不是，這是幾個意思？！
這半個月裡，難道就沒有一天是適合提親的日子麼？！
蘇錦兒納悶了，也有點生氣了......不會是那個顧書生，回去仔細想想，反悔了吧？！
顧深當然沒有反悔，但顧深這會兒吧，確實也沒派人上門提親。
他還在等，等著蘇錦兒的「答覆」呢。
是的，四個人中間，只有顧深一個人沒明白那句「尚需思慮」的真正意思。
他以為是蘇錦兒真的需要好好考慮一下呢。
在顧深看來，蘇錦兒坐擁萬貫家財，原本是打算招贅婿延續家族香火的，如今變成了要她主動嫁人.......人家要考慮一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顧深還在等著蘇錦兒的考慮結果......雖然過去了半個月，但這種涉及到人生大事的事情，才半個月就去催問結果的話，是不是顯得有點太著急了？！
基於以上考慮，顧深還真的就呆在自己家裡，還是按照平日裡的習慣，去學堂上課，回來讀書，偶爾跟來訪的范仲淹，王單，張岊等人閒聊天。
而王單和程玉呢，也沒想到顧深到現在都沒有找媒人上門提親。
王單夫妻倆也沒想到顧深連這麼簡單的隱語都沒聽明白，顧深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找媒人上門提親這種事兒，兩人都覺得不需要他們來操心了。
結果，一直到王單來找顧深，詢問顧深有沒有定好了婚期......顧深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那話的意思，就是讓自己上門去提親啊？！
顧深那個懊惱的，順帶的還被嫂子程玉給叫去訓斥了一頓。
接著，都不用顧深操心這個事情了，程玉直接出面去找媒婆，算好吉日，去找蘇錦兒提親。
但......中間還是出了點岔子。
時間進入到五月下旬後，江南地區，進入了梅雨天氣。
而今年的梅雨天氣，卻來的異常的猛烈。
不僅降雨量居高不下，而且持續天數來說，也比往年要長......從五月下旬，一直下到六月中旬，足足下了一個月的雨，硬是一天都沒有放晴過。
住在蘇州城內的百姓，都能明顯感受到雨勢兇猛，而住在城外的顧深，更加能直觀的感受到這次梅雨季帶來的傷害了。
城外的河流，水位線已經大幅上漲，田地里的莊稼，也基本都被雨水淹沒，溝渠的排水負荷，已經到了極限。
如果再這麼下雨下去，恐怕就不是簡單的梅雨天，而是會釀成水災了。
這幾天，顧深在城外住的不安心，而住在城內的范仲淹，也同樣不安心。
雖然說，范仲淹並不想當這個蘇州知州，但是......老范終究是那個老范。
太平年景間，老范不想在家鄉當官享福，請求調離。
但如今，蘇州陷入到了水患之中，老范憂國憂民的性子從不曾更改。
自從六月中旬開始，范仲淹就在城內呆不住了，冒著大雨出城，帶著府衙衙役，開始巡視河防。
然後吧，范仲淹是越看，越覺得揪心。
如果大雨再不停地話，蘇州真的要面臨水患了！！！
但此刻，王家家宅內，蘇錦兒卻覺得，自己有些渾身發燙。
沒辦法，害羞呀。
本來蘇錦兒以為，自己提出要求嫡長子姓蘇，延續蘇家香火，這個顧書生一定會嚴詞拒絕的。
嫡長子誒，這年月，嫡長子和其他孩子的概念是不一樣的。
皇家都講究一個「立嫡立長」呢，嫡長子，就是天生的家族繼承人......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讓他改姓他姓，延續別人家的香火？！
蘇錦兒本來以為，只要自己提出這個條件，顧深一定會拒絕，那麼自己也就可以就坡下驢，結束這場相親宴了。
可......顧深居然答應了？！
為什麼？！
蘇錦兒幾乎在一瞬間，腦子裡閃過了太多的念頭，而這些念頭，最終只留下了一個。
他喜歡我！！！
蘇錦兒的臉蛋，肉眼可見的在泛紅，而且一路直接泛紅到了脖子根。
沒辦法啊，除了這個理由，蘇錦兒實在想不出顧深答應這種苛刻條件的原因了。
圖財？！
先不說律法規定，奩嫁是屬於女子的，男方不得染指......就說顧深背靠王家，如果求財，王家指縫裡隨便漏點，都夠自己一年辛苦經營了。
顧深沒道理為了這麼一點錢財，就非要娶自己吧？！
那麼剩下的......就只剩下圖人了唄。
蘇錦兒對自己的姿色，還是有點自信的......雖然年紀大了些，不如年少時了，但應該保養的還不錯的吧。
再加上之前顧深說的那些話，雖然說大部分都是他自以為是的認為，但蘇錦兒也聽得出來，他確實挺欣賞自己的。
這麼一結合，蘇錦兒理所當然的以為，顧深就是喜歡自己。
不管是喜歡自己的姿色，還是喜歡他自己腦補出來的性格......這對一個北宋年間的女子來說，已經是足夠讓人臉紅到脖子的論斷了。
「此.....此事，還請先生......容奴家......三思。」
蘇錦兒低著頭，紅著臉，聲音斷斷續續，越來越低的，說道。
而顧深......顧深壓根沒明白，蘇錦兒到底是怎麼了？！
顧深雖然穿越過來十四年了，但因為他一直是家中獨子的關係，並沒有多少嫡長子繼承制的概念......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答應讓嫡長子改姓蘇的意義有多大。
反正都是自家兒子嘛，到底是大兒子姓蘇，還是二兒子姓蘇，有區別麼？！
至少顧深認為沒什麼區別。
而顧深......顧深喜歡蘇錦兒？！
有點吧。
畢竟蘇錦兒的長相，確實是顧深喜歡的那種類型，而顧深腦補出來的蘇錦兒女強人形象，也確實挺對顧深胃口的。
但對顧深來說，真正重要的，是顧深覺得蘇錦兒適合自己。
這年月，要找到一個不需要自己操心也能照顧好自己的女人，可不容易。
顧深很清楚自己的能力，除了讀書外，基本沒有其他的技能點，這三年守孝的日子，也基本是坐吃山空。
而將來，顧深肯定是要考科舉的，而前三次科舉落榜的經歷也讓顧深記憶猶新。
顧深覺得吧，就自己這點水平，想要考上科舉，還是有點難度的，可能還需要一定時間的苦讀深造......甚至有可能跟蘇洵那樣，考到家裡傾家蕩產，甚至考到連兒子都考中了，自己依然考不上。
所以，顧深恐怕是沒有多少時間能操心在自己的妻子身上的，甚至反過來，可能還需要自己妻子的照顧......如果是找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子為妻，恐怕是害了人家。
而蘇錦兒，在顧深看來，卻是一個好人選。
蘇錦兒有能力能操持好那麼大一個商戶，顧家的這點家業對她來說，要經營好恐怕也只是捎帶手的事兒。
而且，蘇錦兒有自己的事業要忙，恐怕也未必有多少時間來關心夫妻之間的冷暖，而以蘇錦兒相對獨立的性格來看，她也不會因此對自己有怨懟。
這，才是顧深想要選擇蘇錦兒的原因。
但，如今的局面，顧深是有點看不懂了......自己還沒闡述選擇蘇錦兒的原因呢，這妹子就從臉紅到脖子根的，是幾個意思？！
還有，那個「三思」的回答，是幾個意思？！
這到底算是成了，還是沒成？！
蘇錦兒在一邊忙著腦補，害羞，而顧深也不知道現在應該說些什麼......萬幸這時候，王單夫婦終於是去而復返了。
有了這兩人回來，尷尬的局面總算是打破了。
程玉心細，回來後發現蘇錦兒都臉紅到脖子根了......雖然不太滿意吧，但既然小叔子選了這個人，她這個當嫂嫂的也沒啥好說的。
找了個藉口，把蘇錦兒領到自己的房內，溫聲細語的詢問起蘇錦兒來。
而留在外間的王單，也在詢問顧深，對蘇錦兒到底是個什麼看法。
這對夫妻倆，得到的答案卻是很一致的——「尚需思慮。」
行了，這事兒到這裡，就算是成了。
是的，在任何時代，都沒有男女相親之後，直接回答「非卿不娶」的......不論男女，總要矜持一下的嘛。
「尚需思慮」的意思，就是覺得對方還不錯，可以互相了解一下的意思。
但在這個時代，可沒有那種給你自由戀愛的功夫，男女方說出這樣的話來，基本就等於是默許了對方，可以正式上門提親了。
起碼王單和程玉是這麼理解的，甚至於......蘇錦兒也是這麼個意思。
蘇錦兒是想過了，顧深連讓長子改姓蘇這種事兒都能答應下來，不管他是不是在哄騙自己，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在這個時代，就已經很難得了。
蘇錦兒也不是非要招贅夫婿不可，她所求的，不過是能延續蘇家香火......顧深連長子改姓蘇都能答應了，那麼將來退而求其次，分一個孩子改姓蘇，也不是不能相信。
畢竟招贅夫婿也不是完全沒有風險的，蘇錦兒不可能把控到所有的風險，有些事情，她必須去賭一把。
而相比於那些都願意上門當贅婿的人，蘇錦兒更加願意相信一個貢生。
就這樣，當蘇錦兒紅著臉，坐著自家小驢車回到家的時候......蘇錦兒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可能，也許，馬上就要嫁人了。
害羞，但，好像還有點期待。
只是，等啊，等啊......距離上次會面都快過去半個月了，顧書生居然還沒讓媒人上門來提親？！
不是，這是幾個意思？！
這半個月裡，難道就沒有一天是適合提親的日子麼？！
蘇錦兒納悶了，也有點生氣了......不會是那個顧書生，回去仔細想想，反悔了吧？！
顧深當然沒有反悔，但顧深這會兒吧，確實也沒派人上門提親。
他還在等，等著蘇錦兒的「答覆」呢。
是的，四個人中間，只有顧深一個人沒明白那句「尚需思慮」的真正意思。
他以為是蘇錦兒真的需要好好考慮一下呢。
在顧深看來，蘇錦兒坐擁萬貫家財，原本是打算招贅婿延續家族香火的，如今變成了要她主動嫁人.......人家要考慮一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顧深還在等著蘇錦兒的考慮結果......雖然過去了半個月，但這種涉及到人生大事的事情，才半個月就去催問結果的話，是不是顯得有點太著急了？！
基於以上考慮，顧深還真的就呆在自己家裡，還是按照平日裡的習慣，去學堂上課，回來讀書，偶爾跟來訪的范仲淹，王單，張岊等人閒聊天。
而王單和程玉呢，也沒想到顧深到現在都沒有找媒人上門提親。
王單夫妻倆也沒想到顧深連這麼簡單的隱語都沒聽明白，顧深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找媒人上門提親這種事兒，兩人都覺得不需要他們來操心了。
結果，一直到王單來找顧深，詢問顧深有沒有定好了婚期......顧深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那話的意思，就是讓自己上門去提親啊？！
顧深那個懊惱的，順帶的還被嫂子程玉給叫去訓斥了一頓。
接著，都不用顧深操心這個事情了，程玉直接出面去找媒婆，算好吉日，去找蘇錦兒提親。
但......中間還是出了點岔子。
時間進入到五月下旬後，江南地區，進入了梅雨天氣。
而今年的梅雨天氣，卻來的異常的猛烈。
不僅降雨量居高不下，而且持續天數來說，也比往年要長......從五月下旬，一直下到六月中旬，足足下了一個月的雨，硬是一天都沒有放晴過。
住在蘇州城內的百姓，都能明顯感受到雨勢兇猛，而住在城外的顧深，更加能直觀的感受到這次梅雨季帶來的傷害了。
城外的河流，水位線已經大幅上漲，田地里的莊稼，也基本都被雨水淹沒，溝渠的排水負荷，已經到了極限。
如果再這麼下雨下去，恐怕就不是簡單的梅雨天，而是會釀成水災了。
這幾天，顧深在城外住的不安心，而住在城內的范仲淹，也同樣不安心。
雖然說，范仲淹並不想當這個蘇州知州，但是......老范終究是那個老范。
太平年景間，老范不想在家鄉當官享福，請求調離。
但如今，蘇州陷入到了水患之中，老范憂國憂民的性子從不曾更改。
自從六月中旬開始，范仲淹就在城內呆不住了，冒著大雨出城，帶著府衙衙役，開始巡視河防。
然後吧，范仲淹是越看，越覺得揪心。
如果大雨再不停地話，蘇州真的要面臨水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