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牢獄相談
自臨淄進入劉林掌控中,先是出榜安民,穩定民心,又再命軍士為百姓修葺攻城時毀壞的房屋,一時間得到百姓愛戴,深得民心。
亦是如此,劉林坐鎮臨淄,兼領軍政,坐擁青州六郡,名副其實成了「青州刺史」。
這日,刺史府內熱鬧非凡,華燈初上,處處張燈結彩,大紅色的紅綢掛滿屋檐,在風中輕輕搖曳,宛如一片跳動的火焰。
府門大開,來往賓客進進出出,絡繹不絕。
一直待到晚宴開始,劉林位於主座之上,面帶笑容,掃視堂下眾人,文如郭嘉、王脩等人位於左側,武有趙雲、陳到等人列於右方。
大堂之內,文武齊聚,劉林看著歡喜,但還是不免有些失落。
一來,由於平原戰事緣故,太史慈、田楷作為有功之人,二人不能前來,他心中難免掛念。二來,管統雖說在王脩苦勸下,終于歸降劉林。
可惜的是,面對劉林派人勸降,韓猛卻始終不為所動,每日不停咒罵劉林,寧死不降。
這兩點,令劉林看著眾人面上高興,但內心有些悵然若失。
此刻,任由大堂中如何歌舞承歡,將士們推杯換盞,劉林都好似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盡皆被左側坐著的郭嘉看在眼中,短短猜測,知其心中所想。
「主公如今坐擁青州,奉孝敬你一杯。」郭嘉端起酒杯,來到劉林跟前。
劉林聽到後,也立刻換上一副笑容,與他碰杯笑道:「奉孝,多虧有你替某出謀劃策,這才有了今日這場慶功宴。」
「主公悶悶不樂,莫非是為了那韓猛之事?」郭嘉趁著劉林倒酒時,開口說道:「韓猛的確是一員猛將,若能為主公所用,必是一大助力。」
劉林眨眨眼,看了郭嘉半晌,尷尬笑道:「真是,任何事都瞞不過奉孝這雙眼!」
二人互視一笑,郭嘉前傾身子,對劉林低聲耳語道:「主公,若想收服韓猛,必定要收服齊心。你現在可拎一壺酒前去探視,必能『拿下』他!」
「知我者,莫不過奉孝也!」劉林明白其中深意,瞭然一笑。
隨後,劉林以身子不適為名,令王脩、陳到二人替自己好好招呼眾人,他自己則是拎著一壇美酒,悄悄地來到臨淄大牢內。
是夜,窄小的牢房內瀰漫著潮濕和腐朽的氣息,常人聞著味道都不想靠近。
不過,這時韓猛用手墊著後腦,身子平躺在一堆甘草上,聽著牢房外傳來的熱鬧聲,得知是劉林在擺慶功宴,心中充斥著怒氣,大聲罵道。
「劉林小賊,有什麼好神氣的,還不如某身邊一個小卒!」
「他娘的,要是讓某出去,一定先砍死那廝!」
這時,剛走進大牢內就聽到韓猛在罵自己,劉林搖頭苦笑,慢慢來到牢房前,笑著說道:「話別說太大,倒想看看韓將軍要怎麼砍死劉林那廝!」
突如其來的一聲,驚得韓猛立即坐起身子,看到面前站著一個人影。
借著氣窗照射進來的月光,韓猛才發現來人是劉林,手上像是抱著一個罈子,他立刻吼道:「你有本事進來,看本將能不能把你掐死!」
劉林看他怒目圓睜,也不搭話,反倒是拿出兩個酒碗,並將其倒滿。
「怎麼樣,韓將軍,多日不喝酒,來上一碗?」劉林席地而坐,隔著牢房端起一碗酒,衝著韓猛笑道。
韓猛作為一員虎將,本就是嗜酒如命,再加上被抓進牢房許久,整日除了喝水吃粥外,別說美酒,就連一點葷腥都沒碰過。
如今,看到這樣一碗酒擺在面前,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想喝就端起來,沒下毒!」望見韓猛想喝卻又裝著克制的模樣,劉林大笑一聲:「怎麼,戰場上威震四方的韓將軍,還不敢喝某的酒了?」
韓猛被這他這麼一激,大步走到劉林面前坐下,端起酒碗便灌了下去。
「怕,某自從跟隨袁公征戰以來,就不知道『怕』字!」此時,他伸出酒碗,大聲吼道:「這酒味道不錯,再給老子來一碗!」
劉林見其上鉤,樂呵呵笑道:「酒,牢房外面管夠!」說著,他又給韓猛滿上一碗,從容道:「但你這悍將,牢里就你一個!」
韓猛知曉劉林言外之意,想勸降自己歸順於他,他立刻喝下這杯酒,別過頭去,不予理會。
劉林並不理會他的牴觸,自顧自地說道:「還記得當初見你酒後所說,顏良如何如何,文丑怎樣怎樣,自己又是如何了得,睥睨袁紹帳下諸將,一股不可一世傲慢,叫人難忘!」
「怎麼,到現在成了階下囚,就只敢胡咧咧,不想與這些所謂『名將』打一場了?」
韓猛被劉林說得深有感觸,回憶當時酒後那番豪言壯語,再看看現在眼前的一切,但他還是忍住,冷哼一聲:「某既然被你擒住,無話可說!」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劉林微微一笑,問道:「就這麼為袁公死了,值得嗎?」緊接著,又繼續說道:「某可聽王脩說了,只因你飲酒,被袁譚當眾打得皮開肉綻...」
「還有,你兵敗時...」
韓猛聞言,立刻插嘴道:「行了,你別說了!」
言未畢,韓猛身軀微微一顫,背對著劉林沉默良久,眼中的怒火漸漸消退,緩緩開口:「袁公對某有知遇之恩,做人當講忠孝節義,某又豈能負他!」
對於韓猛這番忠義,劉林從心裡很是認同。
見此,劉林寬慰道:「韓將軍,你已經為袁公盡忠了,若是你帶人拼死抵抗,為袁譚馬車殺出一條血路,你覺得他能逃走?」
「某麾下雖說不是十萬之眾,可幾萬人圍堵這座臨淄城,那也是綽綽有餘!」
「你自己好好學想想,韓將軍!」說到這,劉林將酒罈留下,起身準備要離開。
劉林的話再次深深觸動韓猛,這時他轉過身子,趁著劉林尚未離開,大聲說道:「劉林,主公...我韓猛願歸於你帳下,效犬馬之勞!」
劉林心中大喜,但還是走到韓猛面前,眼神凌厲地問道:「當真?」
韓猛迎著他的目光,在牢房內退後一步,拱手抱拳,厲聲道:「末將韓猛,願為主公效力。」劉林這時才面露欣喜,趕忙命人打開牢房。
「走,喝酒去!」劉林將韓猛扶起,笑著說道。
韓猛有些迷糊,開口問道:「主公,咱們去哪喝?」劉林噗嗤一笑,直接說道:「刺史府,慶功宴上!」話音未落,他抓起韓猛的手,一併離開大牢內。
那一夜,整座刺史府內通宵達旦,歡歌笑語不絕,響徹臨淄城中。
然而,還未等劉林高興太久,次日便有一名軍士來到府中,口口聲聲說是受曹操指派,言說要劉林協助,一同踏破徐州,為其父報仇。
劉林酒勁尚未消退,得知此事時,整個人都是暈乎乎,根本無法處理政務。索性直接丟在桌上,自己又去睡了許久。
但他再次醒來,看見案几上擺著的信函,立刻陷入了沉思,曹操如今坐擁兗州,又趁著洛陽一帶空虛,途中還擊敗了袁術。
如今他駐軍雒陽,順勢令弘農、河內等人馬不敢輕舉妄動。
想起上次夏侯惇攻打徐州,不過是在周遭劫掠了一些城池,並未傷其根本。
現在又要二次攻打徐州,寓意何為,若是拒絕,劉林又恐得罪他,若是按約幫忙,又不知其中利弊如何。
正當他猶疑時,卻聽到軍士通報,說有故人自徐州而來,說有要事求見。
亦是如此,劉林坐鎮臨淄,兼領軍政,坐擁青州六郡,名副其實成了「青州刺史」。
這日,刺史府內熱鬧非凡,華燈初上,處處張燈結彩,大紅色的紅綢掛滿屋檐,在風中輕輕搖曳,宛如一片跳動的火焰。
府門大開,來往賓客進進出出,絡繹不絕。
一直待到晚宴開始,劉林位於主座之上,面帶笑容,掃視堂下眾人,文如郭嘉、王脩等人位於左側,武有趙雲、陳到等人列於右方。
大堂之內,文武齊聚,劉林看著歡喜,但還是不免有些失落。
一來,由於平原戰事緣故,太史慈、田楷作為有功之人,二人不能前來,他心中難免掛念。二來,管統雖說在王脩苦勸下,終于歸降劉林。
可惜的是,面對劉林派人勸降,韓猛卻始終不為所動,每日不停咒罵劉林,寧死不降。
這兩點,令劉林看著眾人面上高興,但內心有些悵然若失。
此刻,任由大堂中如何歌舞承歡,將士們推杯換盞,劉林都好似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盡皆被左側坐著的郭嘉看在眼中,短短猜測,知其心中所想。
「主公如今坐擁青州,奉孝敬你一杯。」郭嘉端起酒杯,來到劉林跟前。
劉林聽到後,也立刻換上一副笑容,與他碰杯笑道:「奉孝,多虧有你替某出謀劃策,這才有了今日這場慶功宴。」
「主公悶悶不樂,莫非是為了那韓猛之事?」郭嘉趁著劉林倒酒時,開口說道:「韓猛的確是一員猛將,若能為主公所用,必是一大助力。」
劉林眨眨眼,看了郭嘉半晌,尷尬笑道:「真是,任何事都瞞不過奉孝這雙眼!」
二人互視一笑,郭嘉前傾身子,對劉林低聲耳語道:「主公,若想收服韓猛,必定要收服齊心。你現在可拎一壺酒前去探視,必能『拿下』他!」
「知我者,莫不過奉孝也!」劉林明白其中深意,瞭然一笑。
隨後,劉林以身子不適為名,令王脩、陳到二人替自己好好招呼眾人,他自己則是拎著一壇美酒,悄悄地來到臨淄大牢內。
是夜,窄小的牢房內瀰漫著潮濕和腐朽的氣息,常人聞著味道都不想靠近。
不過,這時韓猛用手墊著後腦,身子平躺在一堆甘草上,聽著牢房外傳來的熱鬧聲,得知是劉林在擺慶功宴,心中充斥著怒氣,大聲罵道。
「劉林小賊,有什麼好神氣的,還不如某身邊一個小卒!」
「他娘的,要是讓某出去,一定先砍死那廝!」
這時,剛走進大牢內就聽到韓猛在罵自己,劉林搖頭苦笑,慢慢來到牢房前,笑著說道:「話別說太大,倒想看看韓將軍要怎麼砍死劉林那廝!」
突如其來的一聲,驚得韓猛立即坐起身子,看到面前站著一個人影。
借著氣窗照射進來的月光,韓猛才發現來人是劉林,手上像是抱著一個罈子,他立刻吼道:「你有本事進來,看本將能不能把你掐死!」
劉林看他怒目圓睜,也不搭話,反倒是拿出兩個酒碗,並將其倒滿。
「怎麼樣,韓將軍,多日不喝酒,來上一碗?」劉林席地而坐,隔著牢房端起一碗酒,衝著韓猛笑道。
韓猛作為一員虎將,本就是嗜酒如命,再加上被抓進牢房許久,整日除了喝水吃粥外,別說美酒,就連一點葷腥都沒碰過。
如今,看到這樣一碗酒擺在面前,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想喝就端起來,沒下毒!」望見韓猛想喝卻又裝著克制的模樣,劉林大笑一聲:「怎麼,戰場上威震四方的韓將軍,還不敢喝某的酒了?」
韓猛被這他這麼一激,大步走到劉林面前坐下,端起酒碗便灌了下去。
「怕,某自從跟隨袁公征戰以來,就不知道『怕』字!」此時,他伸出酒碗,大聲吼道:「這酒味道不錯,再給老子來一碗!」
劉林見其上鉤,樂呵呵笑道:「酒,牢房外面管夠!」說著,他又給韓猛滿上一碗,從容道:「但你這悍將,牢里就你一個!」
韓猛知曉劉林言外之意,想勸降自己歸順於他,他立刻喝下這杯酒,別過頭去,不予理會。
劉林並不理會他的牴觸,自顧自地說道:「還記得當初見你酒後所說,顏良如何如何,文丑怎樣怎樣,自己又是如何了得,睥睨袁紹帳下諸將,一股不可一世傲慢,叫人難忘!」
「怎麼,到現在成了階下囚,就只敢胡咧咧,不想與這些所謂『名將』打一場了?」
韓猛被劉林說得深有感觸,回憶當時酒後那番豪言壯語,再看看現在眼前的一切,但他還是忍住,冷哼一聲:「某既然被你擒住,無話可說!」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劉林微微一笑,問道:「就這麼為袁公死了,值得嗎?」緊接著,又繼續說道:「某可聽王脩說了,只因你飲酒,被袁譚當眾打得皮開肉綻...」
「還有,你兵敗時...」
韓猛聞言,立刻插嘴道:「行了,你別說了!」
言未畢,韓猛身軀微微一顫,背對著劉林沉默良久,眼中的怒火漸漸消退,緩緩開口:「袁公對某有知遇之恩,做人當講忠孝節義,某又豈能負他!」
對於韓猛這番忠義,劉林從心裡很是認同。
見此,劉林寬慰道:「韓將軍,你已經為袁公盡忠了,若是你帶人拼死抵抗,為袁譚馬車殺出一條血路,你覺得他能逃走?」
「某麾下雖說不是十萬之眾,可幾萬人圍堵這座臨淄城,那也是綽綽有餘!」
「你自己好好學想想,韓將軍!」說到這,劉林將酒罈留下,起身準備要離開。
劉林的話再次深深觸動韓猛,這時他轉過身子,趁著劉林尚未離開,大聲說道:「劉林,主公...我韓猛願歸於你帳下,效犬馬之勞!」
劉林心中大喜,但還是走到韓猛面前,眼神凌厲地問道:「當真?」
韓猛迎著他的目光,在牢房內退後一步,拱手抱拳,厲聲道:「末將韓猛,願為主公效力。」劉林這時才面露欣喜,趕忙命人打開牢房。
「走,喝酒去!」劉林將韓猛扶起,笑著說道。
韓猛有些迷糊,開口問道:「主公,咱們去哪喝?」劉林噗嗤一笑,直接說道:「刺史府,慶功宴上!」話音未落,他抓起韓猛的手,一併離開大牢內。
那一夜,整座刺史府內通宵達旦,歡歌笑語不絕,響徹臨淄城中。
然而,還未等劉林高興太久,次日便有一名軍士來到府中,口口聲聲說是受曹操指派,言說要劉林協助,一同踏破徐州,為其父報仇。
劉林酒勁尚未消退,得知此事時,整個人都是暈乎乎,根本無法處理政務。索性直接丟在桌上,自己又去睡了許久。
但他再次醒來,看見案几上擺著的信函,立刻陷入了沉思,曹操如今坐擁兗州,又趁著洛陽一帶空虛,途中還擊敗了袁術。
如今他駐軍雒陽,順勢令弘農、河內等人馬不敢輕舉妄動。
想起上次夏侯惇攻打徐州,不過是在周遭劫掠了一些城池,並未傷其根本。
現在又要二次攻打徐州,寓意何為,若是拒絕,劉林又恐得罪他,若是按約幫忙,又不知其中利弊如何。
正當他猶疑時,卻聽到軍士通報,說有故人自徐州而來,說有要事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