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天堂地獄
「你……」
「你要幹什麼?!」
剛剛還在張狂大笑的羅克，看著夏洛克的手中劍，他的臉色瞬間變了。
夏洛克只是無聲瞧了他一眼，轉過身，將長劍對準死去的漢娜。
「天殺的，你想幹什麼???」
「你在幹什麼!!!」
羅克臉色扭曲，瞬間從夏洛克身後撲上來。
麥可一把衝上，馬上一腳，然後踩著羅克的後背把他壓制在了地上。
羅克掙扎了幾次都無法起身。
「巫師!」
「別動他們!」
羅克的臉色漲紫，死死被壓在地板上。
他破口大罵，
「要殺要剮你有本事沖我來!我要是吭了一聲我就不是一條漢子!對死人耍威風算什麼男人!」
「別、別動他們的身體!嗚、求你，」
「褻瀆褻瀆!天譴啊，真是褻瀆!不敬屍身這是死罪你會下地獄的!我用生命詛咒你!!!」
「巫師我告訴你，不論你要做什麼，都沒用!」
「神明在上，信仰不會熄滅!就算你破壞了漢娜的身體，她也能忍受，並且她會原諒你。漢娜就是這樣的人!最終，她會成為聖徒，升上天堂!」
「但我還活著，快!把你的劍對著我!對我來!!對我來呀!!!!!巫師!!!!!!」
夏洛克安靜的背身聽了一會羅克的罵聲，等確定對方已經沒有其他話了，夏洛克的手腕一動。
「呲拉。」
「呲拉。」「呲呲呲---呲呲拉。」
羅克，「……」
夏洛克把六具屍體的衣服全部劃開了。他用劍尖，將布料往兩邊挑開。
台下。
「轟」的一聲，市民們齊齊大叫著後退。
羅克茫然，「怎、怎麼了……」
夏洛克，「看不明白嗎?他們在害怕。」
說著，夏洛克往旁邊站了一步，好讓身後的羅克看的更加清楚。
此刻，漢娜等六個人的衣服已經被夏洛克劃開了。衣服下的身體再無遮掩。
經書上說，人的身體是不潔的。
神仆教導說，看到別人的身體恐怕要讓你們立刻生出邪念，犯下罪行。
所以一直以來，人們在生活里，衣服是嚴密的。身體是避諱談論的。
但現在，六具完全赤果的身體真的展示在了眼前，絕對沒有人生出邪念與罪惡。
河谷鎮的市民正在不斷後退。臉上全部是極度驚恐的神色。
六具身體。脖子、腋下，腹股處，人身體所有長有淋巴腺的地方，通通發起了巨大腫塊，最大的比蘋果還大。人都已經死了有的腫塊還在潰破流水，黑色的斑點，大大小小，密布在皮膚上。大腿，胳膊，全部都是！
這是非常標準的腺鼠疫的感染表症。而且是很嚴重的情況。
其中體質最弱，病情最嚴重的漢娜，腰間甚至發生巨大隆起長出來了奇怪的羽毛一樣的褐色絨毛。更別說，他們六個人都不是平靜去世的，他們臉上的表情，凝固在了死前痛苦掙扎的那一刻。
六個人，都死狀悽慘，恐怖異常。
看到這種景象，人類是不會有邪念的，從基因的最深處只會激起一陣的噁心，警告你：
恐怖！危險！快逃!!!
夏洛克收起長劍，走了過來。
他俯身拽住趴在地上一臉茫然的羅克的衣領，一下子就把他拽了起來，
「我問你，」
夏洛克提著羅克衣領，說話間仿佛咬牙切齒，
「你是虔誠信徒，一定非常熟悉經書，對吧?」
「嗯。」羅克的眼神有點空。
「虔信的父親向神明獻上自己最愛的小兒子，最後不僅保留下小兒子的生命，還得到了神明的獎勵。這個信徒的忠誠得到驗證的故事，你記得的吧?」
「……嗯。」
「那經書上具體是怎麼寫的，你還記得嗎?」夏洛克真的在磨牙，他念了出來，
「[小兒子乖乖躺在祭壇上，他的身體純潔無比，乾淨的就像一隻小羔羊……]」
「……」
夏洛克笑了，眼神漆黑，「所以經書上也說明了，天堂是乾淨的。相似的地方會吸引相似的人。比如，明亮乾淨的天堂，就只會歡迎同樣乾淨的人進入，而滿身罪惡和邪念，或者像漢娜，以及吉布森這樣身體布滿黑點和髒污的人，自然只有去到滿是黑暗和痛苦的地獄了……」
「不--!」羅克抱頭大喊。
「不?」
夏洛克一把拽起羅克，抓住他的衣領雙手一撕。
「這是上天堂的樣子嗎!!!」
「撕拉。」
羅克的衣服瞬間被扯開。
衣服下面，和另外六個人完全一樣，一樣的鼓包腫塊，一樣的黑色斑點。不止如此，他的後腰上還怪異可怖的長了兩個巨大鼓包，上面長了褐色絨毛。
羅克呆愣愣的傻站著。
台下，一直圍觀的市民們發出陣陣驚呼。人群連連後退。議論紛紛。
在教義里，會在身體表面現出的疾病不只是疾病而已。這代表了病人靈魂的髒污。
夏洛克冷笑，「低頭看看你自己吧。你告訴我，這是能上天堂的樣子?」
親眼見證的人群大嘩！
羅克呆滯搖頭，市民的指指點點已經影響不到他了。
「不是的，我們一直是正派家庭，我們在做好事，神仆也說了，我們能上天堂的……」
夏洛克，「如果你這樣說。要麼，身上滿是黑斑的吉布森他們因為罪惡墮下了地獄。要麼，你的妻子漢娜帶著孩子們到達的，是一個滿是污垢與黑暗的天堂，你選擇哪一個?」
羅克還在搖頭，「不會的，漢娜是好人，會成為聖徒……」
夏洛克輕笑一聲，走近一步，「我在來之前，找人了解了一下你的妻子漢娜。」
羅克竟然顫抖了一下。
夏洛克又走近一步，「大家都說，漢娜大姐為人和善，樂於助人，處處遵循規範……」
「簡直可以作為道德楷模，她是河谷鎮最虔誠的女人。」
夏洛克逼近，羅克竟然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她為什麼是現在這種樣子？為什麼是這種結局？嗯？」
夏洛克一步逼近，羅克一步後退，
「是她平時虔誠的樣子都是假裝的嗎？她私下偷偷違背經書上的教誨？」
羅克搖頭。
「那就是她偷偷犯了什麼大罪，神明在懲罰她？」
羅克連連搖頭。
夏洛克步步逼近，羅克步步後退，
「漢娜不是最虔誠的教徒嗎，不是道德高尚行為端正的好人嗎，既然疾病是神明懲罰，她為什麼死的這麼慘!」
「憑什麼！她是做錯了什麼！」
「在場的諸位，誰都可以，誰能站出來給我一個解釋！！!」
夏洛克發出一聲怒吼！
台下市民沒有人敢吱聲。
夏洛克猛地拽住羅克的後脖子，硬拖把他拖到六具屍體的面前，摁住他的脖子逼著他往下看，
「你的眼睛他媽的是裝飾品嗎!嗯?」
「你是瞎了還是聾了，根本看不見聽不見?看不見他們死的有多痛苦麼!聽不見他們死前的慘叫？結果你還告訴我，這他媽的是上了天堂了!!！」
羅克被夏洛克掐著脖子搖晃。他拼命掙扎出來，猛地撲到六具屍體身上，
「不！不！漢娜……孩子們！」
台下，市民們議論紛紛。
羅克努力的想攏起已經被夏洛克劃開的衣服，想要把漢娜和孩子們的身體遮好。
但是發現怎麼都做不到，於是他一下子撲到六個人身上，試圖用自己的身體去遮擋所有家人。
但還是做不到。
「啊啊啊啊啊！！！」
發現這個殘忍的真相，他頓時大哭起來。嘶啞的聲音中滿是極度的痛苦。
但是夏洛克並沒有因此放過他，
「你妻子死的時候，你當時是清醒的嗎，她最後有沒有和你說些什麼，她在最後的時刻，有沒有向你呼救?……你竟然還執迷不悟。」
羅克的身體猛地一蜷。
夏洛克破口大罵，
「他媽的如果一個人眼睛瞎了，就連自己的敵人究竟是誰都看不清楚!」
剛剛開始的時候羅克有多少怒火，此刻的夏洛克就有多少怒火，甚至，他比他還要憤怒。
夏洛克怒極到了平靜的地步，
「還想不明白嗎?」
「就是你，一家之主，做著自認為正確的事，把全家都送進了地獄。」
「你要幹什麼?!」
剛剛還在張狂大笑的羅克，看著夏洛克的手中劍，他的臉色瞬間變了。
夏洛克只是無聲瞧了他一眼，轉過身，將長劍對準死去的漢娜。
「天殺的，你想幹什麼???」
「你在幹什麼!!!」
羅克臉色扭曲，瞬間從夏洛克身後撲上來。
麥可一把衝上，馬上一腳，然後踩著羅克的後背把他壓制在了地上。
羅克掙扎了幾次都無法起身。
「巫師!」
「別動他們!」
羅克的臉色漲紫，死死被壓在地板上。
他破口大罵，
「要殺要剮你有本事沖我來!我要是吭了一聲我就不是一條漢子!對死人耍威風算什麼男人!」
「別、別動他們的身體!嗚、求你，」
「褻瀆褻瀆!天譴啊，真是褻瀆!不敬屍身這是死罪你會下地獄的!我用生命詛咒你!!!」
「巫師我告訴你，不論你要做什麼，都沒用!」
「神明在上，信仰不會熄滅!就算你破壞了漢娜的身體，她也能忍受，並且她會原諒你。漢娜就是這樣的人!最終，她會成為聖徒，升上天堂!」
「但我還活著，快!把你的劍對著我!對我來!!對我來呀!!!!!巫師!!!!!!」
夏洛克安靜的背身聽了一會羅克的罵聲，等確定對方已經沒有其他話了，夏洛克的手腕一動。
「呲拉。」
「呲拉。」「呲呲呲---呲呲拉。」
羅克，「……」
夏洛克把六具屍體的衣服全部劃開了。他用劍尖，將布料往兩邊挑開。
台下。
「轟」的一聲，市民們齊齊大叫著後退。
羅克茫然，「怎、怎麼了……」
夏洛克，「看不明白嗎?他們在害怕。」
說著，夏洛克往旁邊站了一步，好讓身後的羅克看的更加清楚。
此刻，漢娜等六個人的衣服已經被夏洛克劃開了。衣服下的身體再無遮掩。
經書上說，人的身體是不潔的。
神仆教導說，看到別人的身體恐怕要讓你們立刻生出邪念，犯下罪行。
所以一直以來，人們在生活里，衣服是嚴密的。身體是避諱談論的。
但現在，六具完全赤果的身體真的展示在了眼前，絕對沒有人生出邪念與罪惡。
河谷鎮的市民正在不斷後退。臉上全部是極度驚恐的神色。
六具身體。脖子、腋下，腹股處，人身體所有長有淋巴腺的地方，通通發起了巨大腫塊，最大的比蘋果還大。人都已經死了有的腫塊還在潰破流水，黑色的斑點，大大小小，密布在皮膚上。大腿，胳膊，全部都是！
這是非常標準的腺鼠疫的感染表症。而且是很嚴重的情況。
其中體質最弱，病情最嚴重的漢娜，腰間甚至發生巨大隆起長出來了奇怪的羽毛一樣的褐色絨毛。更別說，他們六個人都不是平靜去世的，他們臉上的表情，凝固在了死前痛苦掙扎的那一刻。
六個人，都死狀悽慘，恐怖異常。
看到這種景象，人類是不會有邪念的，從基因的最深處只會激起一陣的噁心，警告你：
恐怖！危險！快逃!!!
夏洛克收起長劍，走了過來。
他俯身拽住趴在地上一臉茫然的羅克的衣領，一下子就把他拽了起來，
「我問你，」
夏洛克提著羅克衣領，說話間仿佛咬牙切齒，
「你是虔誠信徒，一定非常熟悉經書，對吧?」
「嗯。」羅克的眼神有點空。
「虔信的父親向神明獻上自己最愛的小兒子，最後不僅保留下小兒子的生命，還得到了神明的獎勵。這個信徒的忠誠得到驗證的故事，你記得的吧?」
「……嗯。」
「那經書上具體是怎麼寫的，你還記得嗎?」夏洛克真的在磨牙，他念了出來，
「[小兒子乖乖躺在祭壇上，他的身體純潔無比，乾淨的就像一隻小羔羊……]」
「……」
夏洛克笑了，眼神漆黑，「所以經書上也說明了，天堂是乾淨的。相似的地方會吸引相似的人。比如，明亮乾淨的天堂，就只會歡迎同樣乾淨的人進入，而滿身罪惡和邪念，或者像漢娜，以及吉布森這樣身體布滿黑點和髒污的人，自然只有去到滿是黑暗和痛苦的地獄了……」
「不--!」羅克抱頭大喊。
「不?」
夏洛克一把拽起羅克，抓住他的衣領雙手一撕。
「這是上天堂的樣子嗎!!!」
「撕拉。」
羅克的衣服瞬間被扯開。
衣服下面，和另外六個人完全一樣，一樣的鼓包腫塊，一樣的黑色斑點。不止如此，他的後腰上還怪異可怖的長了兩個巨大鼓包，上面長了褐色絨毛。
羅克呆愣愣的傻站著。
台下，一直圍觀的市民們發出陣陣驚呼。人群連連後退。議論紛紛。
在教義里，會在身體表面現出的疾病不只是疾病而已。這代表了病人靈魂的髒污。
夏洛克冷笑，「低頭看看你自己吧。你告訴我，這是能上天堂的樣子?」
親眼見證的人群大嘩！
羅克呆滯搖頭，市民的指指點點已經影響不到他了。
「不是的，我們一直是正派家庭，我們在做好事，神仆也說了，我們能上天堂的……」
夏洛克，「如果你這樣說。要麼，身上滿是黑斑的吉布森他們因為罪惡墮下了地獄。要麼，你的妻子漢娜帶著孩子們到達的，是一個滿是污垢與黑暗的天堂，你選擇哪一個?」
羅克還在搖頭，「不會的，漢娜是好人，會成為聖徒……」
夏洛克輕笑一聲，走近一步，「我在來之前，找人了解了一下你的妻子漢娜。」
羅克竟然顫抖了一下。
夏洛克又走近一步，「大家都說，漢娜大姐為人和善，樂於助人，處處遵循規範……」
「簡直可以作為道德楷模，她是河谷鎮最虔誠的女人。」
夏洛克逼近，羅克竟然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她為什麼是現在這種樣子？為什麼是這種結局？嗯？」
夏洛克一步逼近，羅克一步後退，
「是她平時虔誠的樣子都是假裝的嗎？她私下偷偷違背經書上的教誨？」
羅克搖頭。
「那就是她偷偷犯了什麼大罪，神明在懲罰她？」
羅克連連搖頭。
夏洛克步步逼近，羅克步步後退，
「漢娜不是最虔誠的教徒嗎，不是道德高尚行為端正的好人嗎，既然疾病是神明懲罰，她為什麼死的這麼慘!」
「憑什麼！她是做錯了什麼！」
「在場的諸位，誰都可以，誰能站出來給我一個解釋！！!」
夏洛克發出一聲怒吼！
台下市民沒有人敢吱聲。
夏洛克猛地拽住羅克的後脖子，硬拖把他拖到六具屍體的面前，摁住他的脖子逼著他往下看，
「你的眼睛他媽的是裝飾品嗎!嗯?」
「你是瞎了還是聾了，根本看不見聽不見?看不見他們死的有多痛苦麼!聽不見他們死前的慘叫？結果你還告訴我，這他媽的是上了天堂了!!！」
羅克被夏洛克掐著脖子搖晃。他拼命掙扎出來，猛地撲到六具屍體身上，
「不！不！漢娜……孩子們！」
台下，市民們議論紛紛。
羅克努力的想攏起已經被夏洛克劃開的衣服，想要把漢娜和孩子們的身體遮好。
但是發現怎麼都做不到，於是他一下子撲到六個人身上，試圖用自己的身體去遮擋所有家人。
但還是做不到。
「啊啊啊啊啊！！！」
發現這個殘忍的真相，他頓時大哭起來。嘶啞的聲音中滿是極度的痛苦。
但是夏洛克並沒有因此放過他，
「你妻子死的時候，你當時是清醒的嗎，她最後有沒有和你說些什麼，她在最後的時刻，有沒有向你呼救?……你竟然還執迷不悟。」
羅克的身體猛地一蜷。
夏洛克破口大罵，
「他媽的如果一個人眼睛瞎了，就連自己的敵人究竟是誰都看不清楚!」
剛剛開始的時候羅克有多少怒火，此刻的夏洛克就有多少怒火，甚至，他比他還要憤怒。
夏洛克怒極到了平靜的地步，
「還想不明白嗎?」
「就是你，一家之主，做著自認為正確的事，把全家都送進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