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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贏了。

  馬爾斯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氣,旁邊的張養真被他用陶鋼里抽出來的黑色金屬絲勒暈了。

  實在太難對付。

  最後一招的對拼也只是讓他有能夠和張養真近身搏殺的機會。

  如果不是張養真身上有傷口,有始樹的真力防護在,他這種微弱的雷電壓根傷不到張養真。

  這次拼招的重點不在手上雙刀,也不再起干擾作用的陶鋼碎片,而是出其不意勒向張養真脖頸的金屬絲。

  正是這種偷襲讓張養真出現了破綻,從而被他抓住機會擊敗。手段不太光彩,不過總歸是他贏了。

  他獲得了這次進入治安局官邸的機會。

  場下的醫療人員粗暴的把失去意識的張養真扔在擔架上,轉身就要來收拾他,馬爾斯趕緊示意自己可以動彈。最後醫療人員給他簡單包紮後留下一句「別硬撐」非常乾脆的走了。

  馬爾斯沒有多耽擱,踉蹌地走出了校場。

  看台上的謝栤盯著他的背影出神。

  「局長,不需要去跟著他嗎?小馬這次的表現很精彩,應該不止我們注意到他了。」

  「不用,我們回局裡吧。他會來局裡報導的。」說完把手裡的煙盒塞給了謝栤,轉身走了。

  「教授,馬爾斯的情況你早就知道,是嗎?」伏太因問道。

  「知道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你不用想了,他不會跟你走的。」皮爾斯嘴裡咬著菸斗,說話含糊不清。

  「總要試試。」

  「你個傻大個還是沒看懂。」

  「什麼?」

  「你以為馬爾斯的特殊只有我知道嗎?」

  伏太因不說話了。

  「馬爾斯是八年前雷恩大爆炸的唯一倖存者,那場爆炸炸沒了他的左手,這些事情你可以在檔案上看到。但是你在檔案上看不到的是,發生爆炸的時候,馬爾斯正好走完『結金丹』的最後一步,爆炸把他將要凝聚的外相和左手統統炸沒了。他命大,活了下來,可是卻用了八年來重新『取真』,一個月前才有了真力……現在他用了這種方式將真力作用於外部,天知道什麼時候那個殘缺的外相能夠跨過『結金丹』的過程了……」

  「嘿,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你不需要關注這些,你只要知道,有很多人在監視馬爾斯、等著他犯錯再殺了他就行了。」

  「本來跟著我在學校里做研究多好,非要出去。唉……」老頭拄著拐杖邊說邊走。很快就消失在了拐角。

  伏太因在原地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什麼。他揮了揮手,立馬有人走到他身邊,低頭請示。

  「你去一趟特事局,問田隨玉局長要一份有關切赫·馬爾斯的詳細資料,要最詳細的那種,儘快送到我的辦公室。」

  「是!」應完後,那人迅速消失。

  「你他媽就是個傻逼!」李約瑟狂躁的抓著自己的紅色頭髮。他今天被導師帶著去進行實驗,沒空去看馬爾斯的對戰。實驗結束後緊趕慢趕來到了校場的休息室,結果就看到了馬爾斯這副慘樣。他想抽死馬爾斯的心都有了。不就是首席嗎?不就是可以免試加入治安局嗎?治安局了不起啊?媽的!好像還真了不起。李約瑟嘴巴不停的念叨,右手拿出手機翻起了電話號碼想找人,好像那個誰誰是主修治療的。馬爾斯伸手制止了李約瑟,「約瑟不用了,我沒事。」

  「你沒個屁的事,我答應老媽要照顧你,你他媽淨給我惹事。艹!到底他媽誰是學醫的啊?」翻找了好久還是沒找到想找的人。

  馬爾斯看制止沒用,也就不再言語,讓李約瑟一個人在哪裡走來走去。

  有個姑娘好幾次偷偷摸摸想要接近,「看什麼看?!沒見過出來混被人砍啊?!」李約瑟轉頭對著她吼道。

  那個姑娘臉都白了。

  馬爾斯這時候不得不站出來制止,「約瑟,太過了。」

  李約瑟看來砍馬爾斯認真的臉,煩躁的對那個女孩子道,「對不起!」

  又轉頭對著馬爾斯,「行了吧?」

  「對了,我哪個女朋友是學醫的?」

  「……」

  「你叫葉夫根尼婭來吧。」

  「我有叫這個名字的女朋友嗎?」李約瑟若無其事的快速搜索一遍,發現『前女友』那一頁沒有這個人,於是問道。


  「……」

  「她是學校的智能助手。」

  「哈哈,你看,我總是記不住她名字。」

  「約瑟,不要演了,顯得你很蠢。你直接說,這次又惹了什麼事?」

  李約瑟僵了一下,「我就是關心你……」

  「我信,但是從你吼那個女孩子開始,就不是單純的關心我的傷勢了。」

  「你就這麼看我?」

  「先聲奪人,事情不小。」

  「喂!你……」

  「你早點說出來,我還能給你想想辦法,要是事情不大,我可以求皮爾斯教授出面協商,但是要真是潑天的禍事,我希望你不要把我供出來。」

  「大哥!太絕情了吧!」李約瑟哀嚎道。

  馬爾斯向來是不吃他這套的,李約瑟只是習慣性把對付女人的那套自然而然地用出來了。他意識到這點後,正經道,「好吧,我坦白,其實我沒有完成老周的實驗要求,就偷偷跑過來了。這次的實驗沒有我的參與,而且老周提前不知道,沒有留餘量的話,那肯定失敗了。」

  「老周不會放過我的。」馬爾斯聽到李約瑟一本正經的說出這句話,覺得老周最好還是把眼前這個傢伙逐出師門比較好,不然真的短命。

  這個時候馬爾斯的手機振動,有人打電話進來,李約瑟迅速瞟了一眼手機屏幕的名字——向芝。

  「馬爾斯學長,李約瑟在您那兒嗎?」

  「對。」

  「那就好,麻煩您告訴他,周老師說了,這次繞過他,下次再犯直接打斷腿。」

  「好的,謝謝你。」

  說完,馬爾斯取下手機看著李約瑟,「聽到了?」

  李約瑟點了點頭,「我說真的,要不要我找薛一來給你扎幾針?」

  「真的不用。」馬爾斯站了起來,「約瑟,我在這裡等你不是因為受傷重,是想跟你交代一些事情。」

  「我去治安局是我的宿命,我有不得不去那裡的理由。這一去,生死難料,如果你哪天聽到我陣亡的消息,我希望你不要太過傷心,也不要想著替我報仇,好好活著。」

  李約瑟靜靜聽著,低頭不發一言。

  「周教授是個好老師,我說的話可能有些現實,如果可以,你以後在周老師的實驗室勤快一點,給他留個好印象,爭取畢業的時候讓他給你寫一封推薦信,讓你去震旦繼續深造,就像張養真和杭鯉他們一樣。當然,我也會去求皮爾斯教授到時候幫幫忙。」

  「最後一點,如果我叔叔一家有事找過來了,希望你能代替我招待他,」說到這裡馬爾斯補充道,「是真的招待,不是要你打他們一頓的那種『招待』。為親者諱,他們人其實不壞。」

  「切赫,有沒有人說你這個人很掃興?」

  馬爾斯笑笑,「我其實很早就想和你說這些話,但是我不想讓你覺得我在說教,我也很反感別人拿那些大道理來壓我。可是我不能在明知道你做得不對的情況下還視若無睹,所以借著這個機會一口氣說出來了。因為媽媽也說過,要我照顧你。」

  李約瑟抬頭歪著腦袋看著馬爾斯,俊美的臉上扯出一個不屑的笑,「搞得我跟你是親兄弟一樣。」

  「不是嗎?」

  「是是是,你吊大,你說得都對。」

  「艹!你打我幹嘛?」

  「我聽得出你在陰陽怪氣。」

  「你還打!」

  「再不打就沒機會打了。」

  「你說得跟遺言一樣,也太不吉利了。」

  「是嗎?那要不要找個『神』拜拜?」

  「拜那種怪物?還是算了,我可不想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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